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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屋子里闹哄哄的,听得小丫头一声“表小姐来了”,大家全往门口看,小谢璇骨碌碌往小鹤身边跑,老夫人和王氏林氏都笑眯眯地看着他。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小鹤成功地融入了镇国公府,大家看她的目光渐渐不再是陌生人客人,而是自家人,即亲切又随意。
小鹤拉住小谢璇的手,嘴角上翘,笑道,“慢着些,表姐在呢,要不待会儿到表姐院子里去,叫青衣给你做点心。”
小谢璇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把头转向林氏,“娘......”
林氏好笑地摇头,“今日可不行,这眼看着要用晚膳了。”
小谢璇嘟了嘟嘴,不说话。
老夫人见不得小孙子不高兴,忙哄道,“乖孙孙,叫你表姐晚点使人给你送去。”
把头转向小鹤,小谢璇仍旧不说话,一双大眼萌萌地看着小鹤。
小鹤心软软的,连忙点头,“放心,表姐一定叫青衣好好露一手,给我们小璇送去。”
小谢璇这才喜笑颜开。
谢颜韫也嘻嘻笑道:“表姐可不能落下我呀!”
“放心,人人有份。”小鹤嗔了她一眼。
众人略过这个话题,继续讨论大比的事。
要说这大比,大陈人太喜欢看了。四个大看台,正中那个是给皇家以及两国使者准备的,对面那个则是京城高官显贵的专座了,只有东西两个离得比较远的才是普通百姓可以买票观看的,当然进场的时候要经过严格的搜查,乱七八糟有危险的东西那是绝对不能带进场的。
至于买不到票的那只能被城守军拦在指定地方外,远远地瞧着了。
女人也能看这比赛,跟元宵灯会一般,只是被家中的男子护着罢了。
镇国公府有固定的位置,而且位置很靠前。谢大将军和谢琛都有任务在身,谢珣则是要直接参加比赛。谢家男人也只有老国公爷领着谢珩谢玦和谢悦了。小谢璇是跟着林氏的,老夫人见不到这刀刀枪枪的,镇国公府的女眷以王氏为首,加上小鹤三姐妹,一共也只有六个人,相比其他府邸,真是少得可怜,于是几个得力的嬷嬷和大丫鬟都有了近距离看比赛的机会,府内气氛高涨得很。
一夜无话。
次日小鹤带着赤衣和橙衣,跟王氏一行人往皇城外的比赛场地走。反正比赛有三天,四个大丫鬟跟张嬷嬷都商量好了,轮着跟姑娘去看比赛。
因为是冬日,比赛定在辰时二刻开始。
马车被拦在外围,镇国公府一行人到看台的时候,已是辰时一刻。除了正中那个皇家看台,其他几个看台早就挤满了人,虽说已是腊月,看台也简陋,因为人多,倒也不太冷。这大比的日子其实是钦天监早就挑选好的,若是下雨下雪那可不美了。
小鹤听谢珩几个兴奋地说着比赛的规则,虽然前几天小佑进府来已经说了,还是听得颇有兴致。
第一天所有参赛者进场亮相,之后就进行比赛。很干脆的比法,三国各派一百人上场,固定骑射,哪国过关的人多哪国就占了赢面,为第二天比赛打下基础。
第二天,骑射过关的勇士轮流抽签捉对比武,就看谁的拳头硬,谁的刀枪锋利,这一关相当危险,虽说有不取性命的规定,每次打得重伤和残疾的都为数不少,毕竟谁都不会留手。无形中,第一天留下人多的国家是占了便宜的,毕竟人越多,再次留下的机会也越多。
第二天的得胜者进入第三天的比赛,说起来第三天的比赛才真正残酷,因为那是挑战赛,真是实力运气,队友配合样样不可少,如果你一个人被人家一群人车轮战,那还有什么胜算?
小鹤听了一会儿,发现谢珩和谢玦毕竟小了点,说来说去都是大陈勇士的好话,尤其是齐默云,陆煜,马将军,赵华其等几个,被他们夸得都快成神仙了,当然也不会漏下谢珣,那可是他们二哥,谢悦只是笑着随话,并不发表看法。
小鹤心中感叹,这个弟弟实在是太稳重了些,说是十岁,委实不像,别人不知道,小鹤可很清楚,谢悦对大齐和北酋的几个高手都有了解,跟着谢大将军身边虽然苦,可学到的东西真不少。
小鹤招手,把谢悦叫到身边,在今天的场合,这样做并不显眼,毕竟看台上本来就是男女老少都有。
“姐姐。”谢悦坐到了小鹤边上的位置,小鹤的另一边是谢颜韫的位置,不过她现在不在,跑到林家的位置上去了。
“悦儿怎么看这次比赛?”小鹤想把手中的暖炉塞给他,谢悦拒绝了。虽然身体不是非常好,他毕竟长在边关,可比京城冷多了,军中从来没有暖炉这个东西。
“是大陈的好机会,”谢悦冷静地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有把握。”
小鹤点头,是啊,北酋是战败了,可不等于比赛会输啊,就个人武力值来说,大陈和大齐都远逊于北酋。
“这次战败,北酋军中是折了好些勇士,可大皇子手下却是毫发无损的。”谢悦接着说,“而且北人好武,为了这次比赛,去年就开始抢争名额了。”
“那能来的可真的是强中手了。”小鹤喃喃自语,想想也是,南人体质是普遍弱于北人的。
“那你觉得胜算如何?”
“陆将军和马将军实力不弱,关键要看齐二公子和赵大公子等人,这些人我不了解,父亲也没底。”
“这样啊!”小鹤感慨,“你说最后那挑战赛有几个能挺下来呢,真太难了!”
谢悦也跟着感慨,“除了绝对的实力,运气配合无一不可缺啊!”
小鹤也不清楚齐默云,陆煜等人的实力,心里其实挺担心的,这可是三国大比,赢了固然光彩,输了的话压力实在太大,真正是身负重任,尤其是大陈已经输了两届,而谢大将军刚给了北酋迎头一击,如果不抓紧这次机会,那下次就更不好说了。
说话间,比赛的时间越发近了,随着内侍的一声声传话,永嘉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