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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贤杰看着陈进宝眼中敬佩的目光，心中暗暗的高兴。
“嗯，有可能，但是有个问题。”
陈进宝明白凌贤杰说的问题是什么。如果毒是那个姑娘下的，那她刺的那不致命的一刀就没什么意义，也许是她手劲小没刺深，但是死者当时挨了那一刀没死怎么没有大声呼救或者反抗呢？要知道以那个姑娘的身手打一个婆娘应该没问题，打一个成年男子绝对敌不过。如果那个姑娘跟死者打斗过，那么她的身上肯定有些淤伤。
陈进宝把自己的想法跟凌贤杰说后，凌贤杰拍了拍陈进宝的肩膀，说道：“跟我来。”
凌贤杰走到床前，把床上的被子拿起来，把被套扯开把里面的被褥拿出来，摊开给陈进宝看。
陈进宝一看吓了一跳，褥子上一摊红色，不用多想这肯定是血迹。
凌贤杰把被褥放下，接着说：“我果然猜的没错，这张被子的被面是红色的，那个姑娘捅了死者一刀后，用这床被子擦了血迹，被面是红色的肯定看不出来。”
陈进宝立马抱拳低头对凌贤杰说：“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下官自愧不如。”
凌贤杰看着陈进宝摇了摇头，伸手把陈进宝扶起来。
“陈捕头，你先别忙着夸，这摊血迹只能说明那个姑娘往死者身上捅了一刀，但是她是不是下毒的人目前还不清楚。”
陈进宝顿时对凌贤杰的印象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当初他和师傅斗智的时候自己也见过，两个都是可以被称为“神仙下凡”的人。
“大人，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凌贤杰想了想，说道：“先回衙门去，审审那个姑娘，咱们不管她是不是凶手，至少她知道的事情比咱们多。”
说完凌贤杰走出屋子，陈进宝抱着褥子在后面跟着，自从自个当上捕头以后还从没自己抱过证物。
两人回衙门的路上，陈进宝实在有些憋不住，问道：“凌大人，有件事下官想问问。”
凌贤杰点了点头。
“说。”
“大人，最近的这些案子都联系得上，您应该清楚吧。”
凌贤杰看了陈进宝一眼，说道：“知道啊。”
“凌大人，上一个案子有件事下官一直不知道，就是那张从死者鞋里搜到的字条，您能告诉下官上面写的什么吗？”
凌贤杰冲陈进宝笑了笑，一直没回答他，最后蹦出几个字。
“等到用得到那字条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陈进宝想了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案子还用得到那张字条？
他没有再多问，两人就这么一路回到了衙门。
.........
刚到衙门门口，王富贵看见陈进宝和凌贤杰两人，立马跑过来说：“大人，师傅，太爷那边说结案了。”
“啊？”
凌贤杰和陈进宝一块发出这个声音，怎么他们一回来就结案了？
“怎么回事你快说。”凌贤杰问道。
王富贵接过陈进宝手里的被褥，然后说道：“咱们一把那个女活宝押回来，县太爷立马就去刑房审她，然后那个活宝她承认了，她承认自己杀人了，现在太爷还正准备升堂呢。”
凌贤杰一听这话立马就火了，对着王富贵喊：“他一个一天只会捋胡子的小官还会查案审犯人？他是不是对犯人用刑了逼犯人承认罪行？”
王富贵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大人，太爷他审的时候小的就在旁边。他刚一问那个女活宝就承认是她杀了死者，说是因为死者要奸污她，她就抓起短剑朝死者的背后刺去，然后死者就死她身上了。”
陈进宝伸手想打王富贵一巴掌，王富贵立马把头低下。
“他笨你也笨吗？你没告诉他死者死于毒杀吗？”
王富贵很委屈的回答说：“师傅，太爷那脾气您还不知道吗？他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行了！”
凌贤杰一扬手，露出了一脸非常严肃的表情。
“你去告诉他就说是本官说的，让他个傻子立马给本官回去接着捋胡子去，要升堂本官会通知他。你快去把本官的原话告诉他，他个傻子也跟他说。”
两个上司闹脾气，王富贵夹在中间很难过，只能无奈的说一声：“是。”
........
王富贵走后，凌贤杰背着手对陈进宝说：“陈捕头跟我走，去牢里。”
“是！”
陈进宝对凌贤杰的眼光完全改了，这人不但没有什么官架子，而且人还明事理，也许他在自个的身上没找的师傅的影子，但是自个在他身上看到了师傅的影子。
两人来到了刑房，让牢头把那个姑娘押过来。牢头看这两人觉得很奇怪，昨天这陈捕头和凌大人还闹得要打要杀的，今天怎么又出双入对了？
“两位先等会儿，下官马上办。”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囚服的披头散发的貌美女子被押了过来。看她的样子像是刚流过泪。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凌贤杰问道。
姑娘擤了下鼻涕，接着说：“我叫蒋涵，家住京城。”
陈进宝一听这个名字，姓蒋单名一个涵字，名儿真好听，而且人长得特别美很配这个名字。
凌贤杰又问：“你到这个县来所谓何事啊？”
蒋涵的眼睛又流出了泪，说道：“闯荡江湖。”
陈进宝有些听不下去了，一脸火气的说道：“就你这身手还闯荡江湖？你真是没挨过打不知道疼啊！”
蒋涵没有回话，一个人默默的流着泪。
“蒋姑娘，本官问你，你为何会承认杀人？”
蒋涵一直在流泪，陈进宝才明白原来不是因为自个凶她把她吓着了，而是她想起了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凌贤杰看蒋涵一直不说话，又打算问一遍。话还没出口，蒋涵终于带着哭腔开口了。
“确实是我杀人了。”
凌贤杰看她如此伤心，也看出来了这姑娘好像有些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那么把你的杀人经过详细告诉本官。”
蒋涵抽泣了起来，用一种让人听了就很心疼的少女声音问：“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
凌贤杰露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说：“那人说了算数吗？他说你杀人本官还要来确认，你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到底杀没杀人本官自有定夺。”
蒋涵停止了抽泣，接着说：“要我说可以，但我有个要求，刚才那个当官的也答应了我的。如果你说话才算数那也麻烦你答应我。”
凌贤杰问道：“什么要求，你快说。”
蒋涵提高了嗓门，说道：“那人该死，我杀他是逼不得已。要我认罪可以，但是不能关我，更不能砍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