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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大恒王朝中有个观天地之象断天下大事的的白龙司,大恒王朝近四百年来的历史上发生的大事无不与白龙司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历代白龙司的特殊地位今次于大恒王朝的百万黑甲士。说是与国同戚,也并不为过,白龙司是生于国,兴于国,司院中多为寒门子弟,少数竟是皇室子孙,除此之外是半点也没有朝中权贵的身影,神秘至极。
白龙司是在大恒王朝的那座天下最气派的皇宫旁的临院,独立在一座不输于皇宫名为逆天运的华贵宫院中。而他们便是修习了先秦时留传下来的鬼谷一脉练气术,这种特殊的关系也就形成了一司贯通一朝气运之势,他们口气大的更是可瞒天改运……
金碧辉煌的逆天运大殿正殿之中,一人紫衣道袍静静的站在一位蓝衣蟒袍中年男子身前,白眉如雪,长发如瀑,恭敬的听着身前身份尊贵的中年男子说话。
“易天师,本王就不说废话了!但你也不要瞒着我,咱哥俩当年可是一起闯荡过江湖的过命交情,就凭这份情意,我问你几个问题无碍吧!我且问你那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真是身负大气运之人?还是你们在欺瞒陛下?”蓝衣蟒袍的中年男子随意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眼神不善的盯着紫衣道袍的易天师,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质问。
易天师似有深意的看着这位不喜劝位武力超群的王爷上官一铭,轻轻一叹,摇了摇头,神色郑重的说道:“你不该问,但是你问了,我便会说。”
上官王爷不可至否,点了点头,无奈说道:“这天下间之事,我何事听不得,可又能做的何事?”
易天师似有所感,摇了摇头,模糊不清的说道:“所为气运不过是天地之道所化之阴阳,是这世间万物生存发展的大流。这个天下不说庙堂,连江湖上也有气运。
就好比这世间的日、月、星辰,共存天下,三者不可少,也不可多,若是被分去了些,定会从那里少。而那孩子不知为何却身负气运,所以只要一日在,他身上的就一日不散,大恒气运也就一日聚不全。近十年天灾地祸不断,和这脱不了干系!”
上官一铭不去理会他的危言耸听,一拍桌子,调笑说道:“所以我这侄子就碍了你们这一群人的眼?”
易天师轻轻一笑,一摆手中浮尘,那女子和这位风流王爷倒是有些纠缠不清的关系,这就生气了!苦笑着说道:“你还是不信天命,不信因果啊!别人不信尚可,以你的武道境界难道还看不到?”
上官一铭撇了撇嘴,叹道:“就是因为感应到了,所以才不相信。且看春秋来,哪一国是靠那所谓气运而兴盛,哪一国又是凭气运而衰败!
说句大不道的话,所谓一国之兴衰没了那几分气运,难道还真能亡国?再不计让那孩子坐这天下共主大位,岂不是皆大欢喜?”
易天师苦笑着,无奈说道:“一铭不可胡言。这大恒天下的命运岂是儿戏,若真是如此简单,以陛下对那女子的……他不会想到要这么做?而我白龙司所做不过是本分罢了!”
上官一铭嘿嘿冷笑两声,拍了拍身上的衣袖,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看着易天师,不屑的说道:“这天下比之江湖便是个更大一点的江湖,按你所说江湖气运如同大江大河不过是天下分支而已。那江湖上的气运管不到大恒的气运?”
易天师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好半天才抬起头来严肃的说道:“武夫不足惧!”
上官一铭愣了愣身,哈哈大笑,一甩衣袖,也不去和易天师告别,径直的离开了白龙司大殿。是啊!武夫一人可屠万,百万呢?偌大的江湖有几人能敌万人,又有几人能抗起大梁,不可说,不可说……他不过是一介武夫,一个身份不凡的武夫,再者便是一个无权无势可以乐得自在的潇洒王爷。
出了白龙司的上官一铭,抬头看看白龙司上的天,果然不一样啊!哪怕武力到了他这个境界进入白龙司都有种压抑的恐惧感,不是里面有比他强的人,而是白龙司的——气运!
管不好喽!上官一铭自嘲一笑,也不知白龙司是何打算,既然答应了那个从未求他的女子,他定会做到。
远处白龙司的一处救层高塔之上,易天师恭敬的站在一位双鬓斑白的男子身后,和他一同看向上官一铭离去的身影。
“这个一铭啊!倒是管的有点多了!”那个气宇不凡的双鬓斑白的男子似有笑意的对着易中天说道。
易天师心头一震,这整个白龙司皆是皇帝陛下的耳目,他一早便知上官一铭私自来此国之重地,已是死罪了。于是,轻声道:“王爷不喜权政,倒是重情意的江湖人。”
双鬓斑白的男人看了易天师一眼,轻笑道:“你倒是和他情意深厚啊!不过朕的这个兄弟确实有恩于朕。也是时候给他一个名副其实的王爷来当当,不然这英雄还真就迟暮了!天师认为如何?”
“无良大道尊!”易中天微微一笑,讼了一声道号。
“计划已经开始,陛下请早做准备!”易天师郑重的对着大恒王朝的皇帝上官烈说道。
“知道了!”说完似乎是劳累生成的双鬓斑白头发的皇帝答了一声,目光似乎变的清浊了几分,便直接离去了!
易中天站在九层高塔之上看了许久,终究是看不出与往日有什么不同。自嘲一笑,还是心不同于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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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青州铁甲,何等之锐,莫说剑一敌不过,就是敌的过,他也不会于这三千骑硬拼。就怕三千骑黑甲不要命也要留下他们,他们能再挡住青州铁骑?
反之,若是和这个气势汹汹的将军一战结果会更好些,无论如何,一时三刻还是能拖一下时间的。毕竟,于这三千黑甲铁骑一战是迟早之事。
此人能带的这三千黑甲铁骑,一身真气却是微弱不堪,若真是寻常的江湖人士敢如此挑衅他,莫说一剑一招,只怕一呼一吸间的气息他都挡不住。但是此人不同,气息虽弱,但是身上却是散发出危险的煞气,怕是在军中以战养战,不知屠了多少颗人头,一身后天凝成的凶煞气怕是比得上江湖上高处一流高手一大截的大高手……
马上意气风发的卢鼎一神情颇为激动,能够一人和江湖上如此凶残的魔头一战,实在是令人有种欲浴血的豪情。怪叫一声,催起胯下黑甲大黑马拉开蓄势,手边重达百斤的大长槊刀刀芒寒意生,似乎饥渴难耐……
剑一神情凝重,手中无剑,眼中却是有利剑欲出,须得先发制人,否则先前一战失了七成战力的他哪有半点优势!
剑一一跃十步,迅速靠近卢鼎一,双手张开如翅,又合拢天地划圆,似乎在酝酿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招数来。
剑一脚下生莲,快速飞掠到提马奔来的卢鼎一身前十丈远。
手臂化剑,剑指成锋。
天上一柄大剑虚影由气机牵引而成,迅速凝聚成一条大大的龙,竟隐隐约约有了昆仑紫云观一峰镇峰剑决《青龙剑决》最高境界剑气化青龙的味道,冲天而飞,竟凝成了一只大大的青蛟向着卢鼎一一人一马撕咬而去……
又近一丈,剑一身后一臂一震,云薄天送给云长风的那柄短剑,立刻便悬在半空。剑一猛吐一口於血,身上气息不断升腾,一道道入品罡气缠绕在短剑之上,细数之下竟有九九八十一道,瞬间,随着剑一冷冷一瞥卢鼎一,短剑如弹拉起数道罡气飞射而出。
一剑斩仙疯狂斩出。
又近半丈,身前卷起的滚滚烟尘,破然开来,嗡嗡震动,万道剑气随着空气一动一静,似如玄龟沉息,一呼一吐皆是长势,这一长便是一千道剑气。天道有九,八卦卜先,这千道剑气卷起龙息又是一化二,二化三……
九千道剑气卷起烟尘涛涛涌去!
此刻,剑一驻足,冷冷而视,他倒要看看此军中骁楚要如何破他三剑。但此刻,他是不敢动了,也不敢再前进一步,这三剑把他一身劲气去了大半,能不能败他全靠这三剑。可若是他再往前,那就是不知死活。
催马奔来的卢鼎一看到身前如此神奇的剑招,此刻有种骂娘的冲动,看是华丽,剑中更是凶险呐!他说是很担心他那三千黑甲铁骑被他破去数百甲,这才要先行出手,其实也有不少的争强好胜在里面,世上皆言高手比在江湖上寻,英雄要在行伍军中看。岂不是说他军中才俊比不得江湖上的武夫……
其实还真是比不上!眼前此境此景便是事实。
唉~若是和这个魔头大战多少招,打了多少时辰,不说可以回到军中大喝几声,臭屁几句,那也绝对是倍有面子。
可这个剑一不按常理出牌啊!要是和他一招一招的打,那得多有意思,可不咋的!没意思啊!
卢鼎一此刻在心中骂了声,驴草的剑一。转眼又是心神一凝,倾刻间,战意盎然,凶气如潮,气势汹汹。他本想蓄成大势,一刀下去,任他剑一如何超凡,定也得被砍成两半,现在有点乱啊,乱了!莫不是剑一看出了什么,而是,他要灭杀自己,擒贼先擒王啊!
于是,神色一动,转手抽回了蓄成半个大势的槊刀,身子一动,扭上半圈,把槊刀化为砍刀,双手一抓刀柄,向上一举,身负千斤神力的他一刀砍上了首当其冲过来的大青蛟!
剑气化青蛟便是剑一从那个拦他路的昆仑山上叫太虚的老牛鼻子的剑式中悟得的,不过此剑招大部分剑意皆是剑一的杀人剑。
卢鼎一提马一纵,青州盛产的大黑马速来有龙驹之称,不说日行三千里的脚力,单论气力足以是马中霸主,更何况他胯下的这一匹说是大黑马王也是不差的,一身马力超过千斤,已是谦虚所言。
卢鼎一蓄成半个大势的一刀,猛的收势,直直的一刀砍向撕咬而来的大青蛟剑龙,手中大槊刀,缓缓的斩在青蛟的龙头上,龙头快要咬住他时,一颗青龙头被斩,消散于半空。
卢鼎一神色一动,那由剑气凝成的无首怪物猛然变化开来,心中有些忌惮的他不再犹豫,停在空中的一刀尽数挥去,在继续咬过来的青蛟龙身上砍出了一个新月半弧,此一刀是他卢鼎一戎马半生,经历大大小小百多场战争和无数厮杀所悟。
倾刻断了身子的剑龙被斩散,但是惊奇的是攻势不减反增,冲力猛如虎,身上无数鳞片化作一道剑气,凝成一道剑尖,速度快的没边,嗖……的一声,轻松破了卢鼎一身上的甲胄。
一身将军甲皆碎。
青蛟亦散。
卢鼎一眉头紧皱,一甩粗犷的大胡子,双手紧握住手边的兹重大槊刀,眼神凝重,飞快的抽回身前,一催胯下大黑马,挥刀劈向剑一这惊人一剑。
那柄无名短剑被剑一借以使出一剑斩仙的成名绝技来,如疾风矢,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剑式内敛看去只是一柄寻常短剑,却是隐约有了飞剑之术的雏形,气息牵引如臂而动。
好似一柄盖天大剑直直的指着卢鼎一飞奔的一骑一刀。
其中夹杂着凶残而又暴戾的气息,寒意如霜!一剑所过之处,地面上裂起一道半丈深的壕壑,并随短剑飞速裂延……
卢鼎一眼中瞳孔猛的一缩,八十万青州军单论武力他能占前三甲岂是浪得虚名,又岂能会惧区区一剑,粗狂长发遥遥而动。一骑一刀快如闪电,马蹄一仰,跃起半丈,卢鼎一手臂青筋纵横交错,狰狞而出,紧握槊刀,嘶吼一声,全身煞气蔓延刀身。
一刀劈出。
噔……
这一剑与那一柄槊刀相撞,铿锵震耳,波及三千军骑摇摇欲坠,一阵又一阵火热气浪卷起好几丈。现今本是春季之地,地上一层皮亦被削去,莫说被震震碎了的丛草树木。
这一章,不满意有些漏洞,还需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