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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回了,而且回得那叫一个突然且悄无声息,第二早人刚醒,竟闻小少爷已在府上,这萧家上下的家丁小厮那颗心直接“咯噔”颤了一下。尤其是得闻昨儿守夜看门的家丁今儿不知怎的,竟是叫人差着去办了不少极苦极是累人的事,这心里头已是明了的萧家家丁们那颗心又不受控的再“咯噔”颤了一下。
小少爷一回,就有人倒了霉,看来小少爷呆在萧家的这段时日,众人都得时刻谨慎再小心,切莫开罪了小少爷。尤其是萧喜不在身侧的情况下,这万事更得留心留神。
莫不然,那日守门的家丁的今儿,便是他们可见的明日。
小少爷的脾气,骄纵到了极点,纵是如今年岁大了,不似以前那般动不动就耍了脾性动了拳脚,不过仍是萧家最不好招惹的主。故而小少爷回了府,这萧府上下那叫一个时刻留心,就怕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可就倒霉了。
萧家如今久住的,除了萧家的大小姐以及几位少爷外,还有叶知秋这位贵宾贵客。因着楚宁相托,叶知秋便一直久居在萧家。
对于这位江湖上人人颂赞的君子剑,若是要说萧家上下也是喜的。叶知秋不但生得好看,脾气更是一等一的好,为人温煦,行善乐道,入住萧府至今从未见他对谁红过脸。不若是家丁,还是丫鬟,一并皆是笑眸相待,倒也衬得上君子二字。
人若是脾气好,又生得俊美,搁哪儿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主。更何况这君子剑不但为人温文尔雅,更是有这一身极好的武艺。
这极好的武艺若是搁在平时,自然瞧不出它有何好的,可如今小少爷回了,这极好的武艺正好显了它的妙用。小少爷性子好闹,为人又容易暴怒,且还极度争强好胜。摊上这一位少爷,平时行事都得仔细小心,就得忧着何时没个留神,叫小少爷趁机寻了机会,将那一身的好胜连带着自个犯的错,一并怪究到自个身上。
往时小少爷若是闲的没事做,自会寻了法子找家丁小厮晦气,欺得他们叫苦连天。可如今小少爷却已没了心神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而是整日腻呆在叶知秋旁侧,缠着这位君子大侠陪他习武练剑,过招拆招。
有人陪着小少爷浪费时间,小少爷自然没有空闲来找他们晦气。故而对这叶知秋,萧府上下更是钟喜得紧,甚至有人暗下已是感天遁地,连道着日后寻了空必给叶大侠点一盏长明灯,谢他相救之恩。
家中小厮心里头都在思念着什么,楚宁自是不知,于他而言,如今再无寻了叶知秋过招比武更要紧的事。
这不,瞧着今日天色不错,楚宁便约了叶知秋上院中过比,而叶知秋素来都是好说话的,这武学切磋当也是笑言应下。
连着见招拆招,二人过得那叫一个尽兴,待这过招二人尽了兴收了刀刃回了石亭时,坐在亭内全程看观的萧楚愔已觉头疼。叶知秋是个绝顶高手,萧楚愔一早便知,自家幺弟也算是天赋异禀之人,萧楚愔也是清晓,可心中如何明清的她还真料想不到,这高手与高手见过招竟如打得如此天花乱坠,瞧得她这一双眼,都快迷乱了。
全程盯着瞧,原是心里头忧着自家幺弟,恐着刀剑不长眼,万一伤了他可就不好了。谁知她这心完全是白着担忧,凭着楚宁如今的身手,想要伤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叶知秋行事素来分寸,更是不可能真伤了楚宁,故而这两人打得尽兴,二人连着发梢都没叫对方给削了,倒是萧楚愔,生生将自个看得犯了晕。
刀光剑影的,除了人影游闪以及刀刃射反出来的白光,这两人刚刚究竟干了什么。
她完全没瞧清。
这不盯着骤游瞬闪的二人瞧久开始犯晕的萧楚愔,便成了如今这一副揉颞头疼模样。
收了剑鞘,几步跃上石梯,待瞧着长姐正抬起手轻轻捏揉颞处时,楚宁开口说道:“长姐这是怎的?身子不适?”
还以为在这儿坐久了,叫长姐受了累,楚宁当即问了询。倒是这询问的话刚刚落下,边侧伺候的厢竹忍不得失了笑,说道:“小少爷莫担心,大小姐并非身子不适。”
“既非身子不适,长姐干嘛一直蹙着眉?”
“蹙眉自是因了头疼了。”
“头疼?”
“是啊!”当下颔首一笑,厢竹说道:“小少爷和叶大侠都是高手,这高手过招自是非凡,身形以及招数岂是我们这等不习武的人所能瞧清的。小少爷打得兴起,大小姐也想瞧清,只是小少爷和叶大侠的身法实在太快了,凭着大小姐的眼力如何能瞧清。这不,硬撑着想看,却半分都瞧不得,盯久了,眼珠子疼了,脑子也涨了,只得揉揉缓了这一份脑胀下的疼了。”
萧楚愔可是厢竹的主子,按理来说自家小姐头疼得厉害,厢竹当仔细伺候才是。谁知这眼下,竟是全无半分伺候之意,反而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打趣样。
当下叫萧楚愔恼了,直接横了眼甩了一记眼刀,萧楚愔说道:“你倒是幸灾乐祸了。”
“大小姐明鉴,厢竹岂敢。”
虽是忙着欠身赔礼,不过那面上的趣笑却也不见减的,倒是更惹人恼了。
萧家无尊无卑,便是丫鬟,也可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故而厢竹这一番趣逗自也只是换得萧楚愔一瞪,到也不至于因了这事恼了她。
厢竹这一张嘴,有时也是坏的,这不得知长姐为何皱眉揉额,楚宁那儿直接乐了。而慢了他数步此时才跨上石阶的叶知秋,也因厢竹这话展了笑。
厢竹的打趣害得自个招了这二人的笑,萧楚愔当然闷了,而瞧了长姐那一副闷气的神色,楚宁面上的笑意自是更深。上前一步直接撩了衣摆坐在长姐边侧的石椅上,顺手端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楚宁这才笑着说道。
“宁儿今儿可是使了浑身解数,连看家的本事都用了,就方才那身法和招式,江湖上没点名号的怕是都瞧不明清,更何况是长姐。若是长姐都能看得清妥,那宁儿这三年在天晟岂不是白学了。”
难得回一趟家,又巧着遇上了叶知秋,若是不将看家本事试出来,如何得叶知秋指点,如何能知自己是否真有长进。
天晟是个能学到真本事的好去处,深觉如今已是精进的楚宁,这话里头都是自喜的笑。那洋洋得意眉梢勾挑的可人模样,瞧着就叫人欣喜,当下萧楚愔哪还有心思去搭理那眼乱下的头疼。看着楚宁那乐喜的模样,萧楚愔直接叹摇了头,说道。
“是啊,我家宁儿如今长本事了,便是江湖上没个名头的,都不好意思同你对招呢。咱家宁儿啊,往后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哎,现在这身法和身形长姐都没能瞧出个清透,待往后你再学了其他更好的本事,恐怕长姐,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前一刻还是笑夸的话,可话到后头却是忽着掉转,突然叹下的气,直叫楚宁现了迷。偏头不慎了清,楚宁说道:“宁儿不管是学有所成,还是学无所成,这一辈子都是长姐的幺弟。长姐怎就叹了这样的气,说什么日后怕是见不到宁儿了?”
“日后当然是见不着了,你也不想想看,你现在走路就跟飘似的,眼睛一个没留神下一刻都不知飘到何处。这如今才这点功力就已是这般,若是往后再往上尽增个一二步的,岂不是如了风。呼的来,呼的去,长姐这一介凡夫俗子,没得开窍的眼,哪还能再追上你了?这不是再也瞧不见,还能什么?”
他刚还觉奇了,好生生的什么瞧不瞧的,如怪晦。如今一听,倒是长姐再刻意打趣自个,当下楚宁那眼眸更是笑得现了眯,说道:“长姐若是担心宁儿轻功了得,眼睛跟不上,大不了宁儿以后在家都不用轻功了。若是这般长姐还是不放心,干脆宁儿直接教了长姐习武吧,这样非但眼睛跟得上宁儿,还能学了一身武自卫,岂不是一石二鸟,极妙之事。”
这萧家家主的身份,要说好也是好,可要说不好,同样不好,里里外外谁晓得有没有见不得光的眼正贼溜的盯着她。
虽说楚宁如今也是一身好武艺,叶知秋又常住在萧家,可这千防万防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防在边侧。故而教授萧楚愔习武,楚宁自是觉着这个法子甚妙。
只可惜他这甚妙的法子,好似并不受自家长姐待见,在闻了楚宁竟有心要授传自己武学,萧楚愔当即露了笑,而后摇着头说道:“传授长姐武学?我说宁儿,你就莫逗趣了。”
直接驳了楚宁的话,萧楚愔笑道:“长姐不是练武的料子,也没那心思和兴趣。这习武的事,你就莫提出来磨虐长姐了。”
对于武学,萧楚愔断然不会动了兴子,对于萧楚愔而言,有时间在这些拳脚上瞎费功夫,她还不如寻个法子多扩些赚钱的门路,多敛上几笔银子。
习武之事,断是不可能,不过幺弟这习武之路,萧楚愔还是得留心的。当下看着那面上露了几分失望的楚宁,萧楚愔移眸看向叶知秋,而后笑着询道。
“叶公子,宁儿如今这武功,可是见涨了?”
楚宁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武功,故而长姐这询刚刚了落下,他那处也没个心思失了被拒的望。而是直接亮了眸眼,盼期看着叶知秋。
自己的武功是否有所精涨,叶知秋最有发言权。也是闻了萧楚愔此询,叶知秋温笑说道。
“叶某很早以前便说过,楚宁天赋异禀,乃是习武奇才。若是能得好师傅教导,他日必成大器。至于萧大小姐所询的楚宁是否武学精进,方才的比试不是已经给了最明确的答复?”
“哦?何样的答复?”
“楚宁不是逼出了叶某的诛仙?”
君子剑的诛仙,常人可逼不出来,若非遇上真正的高手,叶知秋断然不会让这把舔血的剑出鞘。如今楚宁不但逼出叶知秋的诛仙,竟半身无伤。
光凭如此,就足见楚宁如今的武学,已是再登一层。
叶知秋是楚宁所敬之人,能得叶知秋如此笑赞,楚宁自是欢喜。这心里头的喜色直接游显面上,便是眸眼中,更是笑色盈盈。
得了叶知秋的首肯,楚宁自是兴喜,正打算顺着乐上几番,却见远处萤草行得有些匆忙。因为萤草看上去显得忙匆,以至于楚宁这儿直接顿了出口的笑了,探了头看过去,说道。
“咦,那不是萤草吗?急匆匆的,赶什么急?”
楚宁的话,叫其他之人直接移转了眸,果然见着萤草匆忙朝着亭内赶来。
几步匆匆上了石阶,萤草微喘了气说道。
“大小姐,这儿有封送入内院的拜帖。”
“拜帖?”
听着有人再送拜帖,萧楚愔的眉心直接锁了起来,接过萤草手中的帖子,萧楚愔问道。
“何人送来的。”
“太子府。”
“何处?”
一听这拜帖竟是太子府那处送来的,萧楚愔直接顿了拆封拜帖的动作。
太子府。
这太子二字如今对于萧楚愔而言绝非一处善道之地,毕竟太子先前的那一份约邀,萧楚愔如今仍是记忆犹新。那样的人,若是可以,萧楚愔实不愿与之有任何过分接触。
故而听闻这手中的拜帖竟是来于太子府,萧楚愔直接顿了手中拆封的动作,看着萤草,拧眉说道:“你是说这拜帖是来于太子府的?”
“外头将帖子送入内院的家丁就是这样说的。”
太子的拜帖,怕是再次来者不善,因清大小姐对太子绝无半分好感。故而闻了此语,见了萧楚愔眉间的锁紧,厢竹忙是开口问道。
“这太子特地遣人再送一份拜帖,可是想再邀了大小姐去何处?”有一便有二,而这接一来二的请邀,实难叫人心安。
萧楚愔心中不安,厢竹自然也是如此,只是厢竹这番话刚刚落下,萤草却已说道:“大小姐,厢竹姐,这太子府送来的拜帖不是给大小姐的。”
“那是给谁的?”
“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