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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急火燎赶回来,为的就是自家长姐,路上虽然急赶,可对于萧楚宁而言这些急赶完全不碍事。他原还想着今晚就守在长姐屋外,瞧瞧是何方贼子,竟有胆子在京都之内天子脚下,行这嚣恶之事。要是那些贼子真的不长眼上门行恶,他也能顺带同那些人交手,看看自己的功夫究竟到了何种境地。
虽已在苍腾习武多年,不过萧楚宁从未入过江湖,除了师兄师弟外,更是不曾同外人动过手。如今大哥一封飞鸽将他唤回,这般急着赶回除了心中忧着长姐,心底还是藏了几分小的期盼。
一路上的期盼,谁知贼子没碰上,倒是叫自家长姐轰回房睡觉。闷,心中自当几分郁闷,怎奈他这人虽然傲横,却还是听自家长姐的话,故而当日只能乖乖的回房,好好歇息以便日后交战。
安神之下,人睡得自然也舒爽,只是回府之后如今也过了几日,这萧府内并未有人夜闯,他们一直忧心的那些事也没发生。也不知是连着数名千金惨死,官家女儿也在其中,天子盛怒官衙急辱,近来加紧巡逻查案。还是他们此行过于嚣横,自个也觉得动静大了,近来几日倒是不见千金遇袭。
虽说千金惨死之事这几日见消,不过京都内还是人人恐惶,毕竟贼子未擒,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在某一日重新上演。事情未定,萧楚愔仍有危险,为防长姐出事,自打回了京都,楚宁便一直黏在长姐身边,倒像是一个不留神,长姐就可能遭了贼子突袭。
家中胞弟提紧,外头人人仍旧恐言,不过这些并不能碍了萧楚愔平素该行的事。这该谈的生意当谈,该做的买卖当做,必须出门的时候绝不会因着外头风言恐语稍作迟疑。
套用萧楚愔的话来说,便是人是铁钱是钢,一天不挣瘆得慌。贼子固然可恨,不过他们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再说了,整日提心吊胆的,难不成恐着别人不晓得,那梅牌就是萧家家主掉落的?
所以,就算别家心中惶惶,她这儿仍旧该做什么做什么,正如那一日同那男子说的一般。她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又何来的恐惊。
萧楚愔若是定了心思,就算旁人说破嗓子,也没用,所以日子照过,该出门洽谈的生意,她也一桩一单都没落下。这不,今儿同李家正好有一桩买卖,琢磨着时辰差不多,萧楚愔便唤了厢竹一道前往。
李家乃是京都四家之一,如今与李家联手,自当是件不错的大买卖。为了谈成这一桩买卖,萧楚愔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别说贼子压根不晓得在哪儿,就算人家的刀剑已经快到跟前,萧家的大门,她也得踏出去。
为了这一桩生意长姐究竟废了多少心思,即便家里的胞弟都是混蛋,这该瞧的也还算瞧得清明,所以在明知不可能拦下长姐后,萧楚宁执意要随长姐出府。幺弟相陪,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萧楚愔明白,不过她就想不通了,那一肚子坏水平时见着生意就喊头疼的四弟,这一回怎就眼巴巴的要陪自己出来洽谈生意?
如此殷勤,非奸即盗,就萧楚瑞那个性子,即便猜不出心里头在盘算什么,她也能肯定绝非好事。出门之前明言呵令,这一次要是坏了自己的生意就让他跟小祠堂里的祖宗共度余生,萧楚愔这才揣着满心不安领着两位胞弟赴了约。
生意上当留心的事,一早就已揣清,所以这次与李家的生意并没遇上太大麻烦。萧楚愔的手腕,在原本的世界连着一些商场上的老手见了都忍不住叹惊,更何况是面前的李老爷。
如何都想不到跟前这静静弱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雄心以及伟略,在与其洽谈后,便是李老爷眼中也忍不住闪了敬佩。
生意谈妥之后,李老爷忍不住拱手揖道:“以往听闻流言误传,称大小姐乃和悦安静之人,最不善商场之事,还有人道言萧家落于大小姐手中恐显败势。可如今看来,这些皆是无稽谣传,大小姐的心思以及手腕,若是依李某所言,并不逊于当年萧老爷,恐还青出于蓝胜过于蓝,叫在下佩服。”
“李老爷言重了,楚愔何德何能,得了李老爷这一句谬赞。”
“此番并非谬赞,而是李某一番敬言,萧大小姐的心思,以及刚刚所言一切,皆让李某由心敬佩。如今承蒙大小姐看得起,欲同李某合了这桩生意,李某心中谢感,若是这一桩生意成了,还望大小姐日后多多帮衬。”
“李老爷言重了。”
帮衬之语,当是真意,不过就冲着她的心思,只要有些野心有点算思的人,恐怕都乐意彼此相互帮衬。这位李老爷看着好像是个万事都求互惠互利的主,可事实上……
面上挂着笑善的轻笑,可萧楚愔心里,却是露了嫌的。
商场如戏场,自然是脸皮越多,越好。
这萧李两家的家主这厢坐在桌面上说着人鬼盘交的话,那厢的楚瑞和楚宁,早就闷坏了。
楚宁从来都不是个定得下性久坐的主,如今坐在这儿听着长姐同那李家家主尽扯些听不明的话,心中早就压不住闷,坐在那处不停移扭着身,好像怎么做坐么不痛快。萧楚宁如此,萧楚瑞自然好不到哪去,虽不似幺弟那样明着露了厌,不过眼珠子始终不带停的,也不知心里头又在盘算着什么。
坐于窗边,半倚在交椅上,那双似画的眸眼有一下没一下朝着窗外瞥去,正无聊随性探瞥,忽的瞧见楼下行过几人。在瞧清走在前头的人是谁,楚瑞的双眼立即亮了,前倾了身子随后扯着萧楚宁的衣袖,朝着外头鼓了鼓嘴,萧楚宁说道:“五弟,你瞧。”
话音刚落楚宁顺着他鼓嘴的方向瞧去,前一刻整个人还闷得浑身有劲没力,可当瞧见底下行过的人时,楚宁登时来了兴趣。
兄弟之间有时无需口头交流,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笑,便明了彼此的心思。当即点了头,而后冲着下方笑挑眉,楚瑞起身说道:“长姐,我先离片刻。”
“去哪?”闻言瞧了,而后见着萧楚瑞脸上露着几分尴笑,说道:“闲得无事茶水喝多了。”
话落,意也算明,当即点了头,应了。应后萧楚瑞揖礼离开,前脚不过才刚踏出厢房,后脚便听见萧楚愔说道:“怎么,你四哥茶水喝多了,你也牛饮了不成?算了,二人一并去吧,速去速回,休得闯祸。”
一番叮咛,而后听着一番笑,笑后厢房的门被推开,萧楚宁也从房内行走。人才刚刚走出,厢房的门才被合上,萧楚瑞便凑了上来压声说道:“如何,方才可是瞧清了?”
“四哥说的可是刚刚茶楼下行过的那人?”
“没错,就是为首那个猪鼻扇耳的家伙,他便是我先前同你提及的王家少爷。我可和你说啊,这王家少爷可不是个好东西,心肠坏着呢,之前还上他爹那儿瞎胡说,害得我叫长姐一番痛骂还被强押上了他家赔礼道歉。所以楚宁啊,这一次咱们动手可得小心了,提点心啊,别叫人瞧了脸。”
这话刚刚落下,萧家四少便从身后抽出两条蒙纱,其中一条往自个怀里塞,至于另一条,自当是为自家幺弟备下的。
那王家少爷,回府这几天可没少听四哥在耳边念叨,对于这王家的蠢少爷,萧楚宁自是不喜,老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萧楚宁自视江湖豪杰,行事当然也想讲究光明磊落,这蒙面偷袭,向来为江湖人所不齿。不过再如何的不齿,也得担着自家的长姐,这人揍了,万一王家少爷又领着自家的爹上萧府讨要说法,长姐动气可是很可怕的。
一番琢思之下,最终觉着为了这个家伙换来长姐一番责骂并不值当,萧楚宁便接过四哥递来的面巾,两人一道朝着茶楼行去。
那王家少爷年岁与楚宁一般,因是王家独苗,自幼也是格外疼宠。这富庶人家的公子,哪一个不是叫家人宠在心中,萧家几个少爷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同为少爷,这萧家的少爷模样一个赛过一个,可是这王家的少爷,却生了一副肥头大耳的蠢样。人蠢也就算了,竟然还妄想有一日能成为救世扶贫的大侠。
光是瞧着他那一副肥头大耳样,萧楚瑞就吃不下饭,拉着幺弟藏了身,随后冲着前方王顺指点说道:“五弟,就是那厮,那厮边上的四个壮汉就是他爹花银子请来护他的。五弟,那四个粗头粗脑的汉子,你可应对得了。”
“四哥,你莫不是,小瞧了我?”
他可是苍腾弟子,那些一看就知莽夫的蠢汉哪是他的对手,当即脸上已显鄙意。要不是萧楚瑞拉着,恐怕话刚落下他家幺弟就得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些人全数踹倒。
今儿出门,为的可是报仇而非给自个惹事,当即拽了幺弟示意他莫要心急,看着王顺领着护卫朝着街巷拐处走了过去,萧楚瑞忙拽着楚宁抄了近道跟上。一面抄近道截随,楚瑞一面说道。
“既然放倒那四人不算难事,那咱们便抄小路上前。对了,一会下手的时候宁儿你可得掂量了,劲可以往死里使,不过可别把人打死了,要不然咱们可就完了。”
该叮嘱的话还是得提前知会,一番事先叮嘱后,萧楚瑞这才带着楚宁改了近路截在王顺前头。
这王家少爷今儿是出门游玩的,自打先前叫萧楚瑞一番恶耍并且事后还瞧见萧楚瑞上门致歉,恐着萧楚瑞揣了报复之心,他可是连着数月不敢出门。可如今一二月过去了,自个的身边瞧着还挺安详,琢磨着萧楚瑞可能将这事忘了,他这几日才开始复了以往,有事没事便上街瞧瞧。
当然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出门的时候可没忘了顺带捎上家里头长得最壮实的家丁。这万一路上遇了萧楚瑞,有人护着总好过自己一人。
在家呆了一二月,早就闷坏了,如今上了街市自然处处样样都是好的。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就连以前不屑的物件,瞧着也是新奇。就在王顺左右玩探时,忽然间他看到街巷里有一样奇怪玩意,因着这一瞥,王顺心里起了怪意,当即上了前。
走了过去,将那物件拾起,那是一个荷包,布虽非上等,不过针线到也不错。将这个荷包捡起拿在手中掂量,瞧了片刻的王顺瞧见不远处的地上还放着一个荷包。
起身走了上去,随后捡起,结果不远处又有一个。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捡,一般往无人的巷子走去,等着王顺怀里的荷包多得都快抱不住时,一道闷棍从天而降。
这闷棍打得王顺整个人都懵了,直接一头栽到地上,人挨了揍,半天才回过神弄清发生何事。刚刚地上的荷包,事实上只是诱饵,而那诱饵一路将他引进这儿,为的就是叫人揍他。
此刻站在他跟前的,是个身穿华衣的男子,一身苏绣一看就知非一般人家所能使的。此人虽一身奢华,不过面上却蒙着面巾,瞧着他可算回神弄清发生了什么,便只来得及看到那人露在外头的双眼闪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坏笑,冲着他眨了眨眼,还未等王顺回神,这位华衣公子手中的木棍也已落下。
狠狠揍了一顿,可算消了憋在心口数月的那通闷气,这厢萧楚瑞打得消火,那儿的萧楚宁,应付四名护卫自当搓搓有余。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那些人打得鼻青脸肿,这要不是萧楚瑞瞧着担心打出事长姐那儿逃不了重怒急忙拦着,恐怕那四名护卫就不只是鼻青脸肿那样简单。
急急上前,还差点挨了幺弟一拳,忙着拉下示意他切记留情,在压下幺弟的怒拳并且瞧着王顺那一脸倒霉委屈样,可算消气的萧楚瑞这才拐了自家幺弟离了巷子。
当然了,离前他可没忘了将手中的木棍朝着王顺的脸顺势一丢。
恶性的公子,如何能叫别人给了委屈,若是真的有人给了委屈,这一份委屈当然得讨回来。如今这一番痛扁可算解气,这王家公子本就是个蠢蛋,加之他还特地蒙了脸,他就不信这王家公子还猜得出今日这一番痛扁何人所为。
就算王顺能猜出今日何人所为,又能如何,没人物没证据,他就不信了,这连着吃了两次亏的王家少爷,还有兴趣上萧府做客?
木棍一丢,人一瞥,而后一笑,待瞥了一眼那浑身青肿的猪头后,萧楚瑞这才领着自家幺弟,心满意足离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