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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的太阳下,东方小树早早地用三子送的天巫袍的斗篷将头部遮住,一手拎枪,一手抓着水囊,与黑山在神魂中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着。
“成人?”东方小树惊讶的问道。
“是的,主人!只要吸取足够的高品质的鲜血,黑山便有修炼成人的把握!”黑山谦卑的回答道。
“人有啥好的,一天吃喝睡拉的循环,不但自私自利、尔虞我诈、贪婪成性不说,不忠不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比比皆是,我瞅你现在这样挺好!”
东方小树感触极深地说道。
“可是……可是,黑山还是想修炼成人!”黑山有点小声的说道。
“好吧,好吧,那咱就做一个待人和善、知书达理、忠孝两全,可贪能诈……”
东方小树见黑山坚持,便开始谆谆教导,总之就是其心目中好人两个字的定位与典范。
黑山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说道:“黑山要做一个听主人话,只对主人好的人就够了!”
第一次东方小树与黑山之间思想上有了分歧,东方小树明显一愣,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陷入沉思。
一直以来他把黑山当做影子一样的存在,严格来说甚至当成了一件听话的工具,被其整天的呼来喝去。
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被尊重是人活着最起码的价值所在,或许这便是黑山想要修炼成人的动机。
东方小树从沉思中醒来,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黑山,没有与其继续交谈,想到了飞在天空的小宝,果然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老大,老大,打个商量行不,其实只要获得了足够的能量,我也可以装东西的!”真龙枪终于再次打破沉默地说道。
“起开,就你这深不见底的肚皮,等你吃饱了,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小爷空间戒指都能攒成一堆了!”
东方小树眯着双眼,笑意盎然地说道,心想都说人老成精,那是没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
如果有,一样投鼠忌器,烧火棍一定有好东西藏着掖着,我就不为所动,来个欲擒故纵……
火辣的太阳终于不再热力四射,换上了一副红彤彤可爱的面孔向西坠去。
脚下的黄沙虽然燥热,但已经卸下了滚烫。
东方小树将斗篷摘下,稀奇地摸了摸天巫袍的料子,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料子做的。
虽然是单衣,居然能起到冬暖夏凉的作用,家乡的高科技文明也没做到这种地步啊,原来历史真的是可以倒退的啊。
小宝扑闪着翅膀从空中落下,站在东方小树的肩膀之上,邀功的用头蹭着东方小树的脖颈。
终于得逞一样叽叽的叫了两声,飞起落在黑山的肩头,两块妖兽肉干随即出现在小宝的嘴中,惹来了真龙枪的一阵嘲笑与鄙视,不过嘲笑与鄙视过后,真龙枪似乎抓到了什么,沉默在其中。
枣红马已经不再前进,因为目的地已经到达,一名骑马的汉子出现,抓住枣红马的缰绳,将其牵走。而枣红马并没有反抗。
“老大,老马识途大部分人都明白的,但你怎么确定这里就是清风寨呢?”真龙枪依然在黄沙之中畅游,有点习惯地问道。
“说你是一根筋的死脑瓜骨,还死不承认?什么大智若愚,我看你就是一个没大脑的吃货!有人了,还怕清风寨不知道在哪?”
倒提着真龙枪的东方小树手上用力,直接将真龙枪的枪尖深埋在黄沙之中。
因为没话找话的人最为讨人厌,没话说完全可以沉默,为什么一定要讨人厌呢?
悲催的真龙枪,除了发出悲惨的哀嚎,没有更好的抗议。
一道如山丘一样的山岗在前面横亘,光秃一片,黄沙反射着落日的余光,一片红晕。
山岗下半里处,一连串地木质房子扇形排列,中间拱卫着一栋石头砌成的两层建筑,占地很大,相必里面的空间一定很宽敞。
两层建筑本身设计的并不特殊,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是建筑左侧雕刻一只金凤,右侧则雕刻一尾金龙。
左者为尊,这是不争的事实。
两者的位置居然被颠倒,是故意,难道是……。
两边呈扇形排列的木质房子似乎没有一个人再把守,因为木质房子的门前并没有人员把守,也没有巡逻人员来回游弋,实在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只有大门口附近有两名人员歪斜地倚着,横刀竖立在一旁,而枣红马便在一旁的拴马桩上拴着。
“乌龟王八绿豆的,真是浪费,暴殄天物!何着这一片所有的树木都用在这了,乱砍乱伐的现象还珍重,这种人就应该把他们剁了”。
东方小树趴在上岗之上,一边眯着眼睛远望,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
黄沙戈壁之中,青草都显得稀少,树木则显得特别的珍贵。
而这一连串的木质房子不知道需要多少棵树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树木一定不少。
东方小树甚至怀疑这片山岗以前应该是沙漠上不多见的绿洲,绝对不像现在这幅模样,犹如被拔光头发的黄脸婆一样,展现给人们的只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甚至随时有归去的架势。
东方小树一挥手,小宝拍拍翅膀飞上高空,充当了东方小树的眼睛。
他与黑山则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天黑,只有天黑才能在夜色中自由穿梭而不被发现,一直唠叨不休的真龙枪出奇地没有发表任何感慨,不知道在想什么奇思妙想来弥补空间戒指碎裂的损失。
夜幕终于降临,东方小树与黑山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地向对面奔去。
两层建筑内的大厅之中,此时却是座无虚席,酒香肉香弥漫中热闹无比。
“八匹马啊,六六啊,哥俩好啊,来来,喝了!”
“******,你个瘪犊子,就知道偷懒耍滑,喝个酒都不尽兴!”
“古老六,砍人时就你最猛,估计一会儿老大得重赏,到时可别忘了兄弟,喝!”
……
……
人们在吵吆喝着,似乎只要声音小了一点便要矮别人一节一样;喝酒的海碗激烈地碰撞着,唯恐碰撞的声音小被邻桌盖过。
攀比掌控了人心,控制了宴席的节奏,坛中的酒倾倒如水,喝酒的人豪饮如牛,声音如涨潮的江畔,一浪高过一浪,大有掀翻房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