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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姜墨言的酒量还是可以的,无论是红的、白的、啤的,她跟着当兵的老爹都练过。只因为穿过来后的这具身子滴酒不沾,她再强的意志力也不中用了。
不过,当穆念起身一离开的时候,姜墨言的精神力已经醒了,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她努力张张嘴,给舌头狠狠来了一下。剧痛让她终于有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里已经没了穆念的踪影。姜墨言努力撑起身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灌了几口,才让奔腾的血液冷却一些。她摇摇晃晃的打开门,扶住门框,借着夜间清凉的风让自己慢慢清醒并恢复体力。直到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才弃了门框,急急向着后园走去。
这处别苑是专门为皇家之人游玩所建,所以园中各处的小路交错繁杂,平时为游乐嬉戏的人们平添了很多乐趣。白天还好,可是一到了晚上,便让人有些分不清楚方向。姜墨言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虽然她白日里曾仔细勘察过地形,但此时大脑一片混沌,竟是找了半天,才找对方向。
后园里漆黑一片,间或有些散放的野兔、野鸡被惊起,引得树上的鸟群也扑愣愣一阵折腾,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若是以前,姜墨言绝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可是如今,也不知道是她身体里的酒精作祟,还是她慌乱的心在捣鬼,意外情况连连出现。
姜墨言到处寻找,也不见凤九天等人的踪影。她此时焦急万分,不自觉便使出了穆青教她的轻功,脚尖轻点在灌木丛上,人便如长了翅膀的燕子般飞掠出去老远。终于在临近湖面的地方,她看到湖心有点点微光闪烁。
姜墨言无心去找通路,直接跳到水面,踩着荷叶一路飞奔而过,眨眼间便跨上阁楼。站在阁楼外面,她听到里面似乎传出打斗之声。姜墨言再顾不得其他,一脚踢飞门板,整个人落在屋子中央。
屋子里没有人,那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姜墨言踩着楼梯扶手,三二步就越上三层,打斗声瞬间大了起来。她踢开房门,果然看到穆念正与一个衣衫半裸的女人打在一处。姜墨言定睛一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果然是塔娜。
姜墨言心头一惊,转头寻找凤九天。房子最里面有张大床,床上的红纱帐被二人打斗的掌风拽起,露出里面一角青色衣衫。姜墨言两步跨到床前,一把扯下纱帐,果然见到凤九天满脸坨红的昏倒在床上,幸好衣服还算整齐。
姜墨言抓住凤九天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只见凤九天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切而粗重。姜墨言伸手试了一下他的体温,吓了一跳,这明显烫手的感觉显示他的体温绝对不低于39度。她又仔细检查了他身上其他地方,发现他并无明显的外伤,她的心这才咽回肚子里。
看他的情况,八成是中了什么迷药之类的。姜墨言看到不远处的酒桌已经翻到,桌上原本的菜肴酒水散落一地,这显然是那二人打斗的结果。好在另一个小几上还有一个茶壶,她不敢拿那茶水给他乱喝,不过用来降温倒是可以。
姜墨言从床上随便撕下一块布,用茶壶里的茶水沾湿了,轻轻擦拭凤九天裸露的肌肤,最后又把那块布叠成长条形,放在他的额头上。
茶水显然带走了凤九天身上不少热量,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含混的声音,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几分。姜墨言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才去关注外间里二人的打斗。
她发现这个塔娜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居然能跟凤九天身边武功第二的穆念打成平手,看来之前还真是小看了她。
依着二人原来的水平,这场打斗一时之间恐怕真难分出胜负。可此时姜墨言突然出现,明显让塔娜乱了招数,逐渐显出败势来。
姜墨言当然不能旁观,就算是为了凤九天,她也非要亲自动手,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顿不可。她正要起身,没想到昏迷中的凤九天却紧紧抓住了她的衣服,另一只胳膊也缠过来,像个孩子一般抱住她的腰,那张依旧火热的脸正好搭在她的胸前。
当姜墨言意识到凤九天抱着自己的这个姿势非常不妥的时候,瞬间不淡定了。姜墨言只觉得凤九天脸上的炙热快速传导到自己的胸部,又上传到她脸上。她感觉自己的心压瞬间冲到了150,而且仍旧继续攀升,如果不能摆脱这个羞人的姿势,那血压显然不肯轻易降下来。
她努力平复自己失控的心跳,伸手去拉凤九天的双手,企图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可是昏迷中的人却非常固执,两只胳膊如铁钳一样箍着她,头部因为对抗姜墨言的缘故,压得更低了,似乎要穿破那层薄薄的衣料,钻进她的身体里似的。
等她明显感觉到胸部被他呼出的热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时,姜墨言再不敢动了。直到外面的打斗停止,他们依旧保持着这个让人恼火的羞人姿势。
要说以前,她与阿天也曾亲热过,可也仅仅局限于拉拉手,接个吻什么的。而且在那个开放的年代,所有身在其中的人都能坦然接受这些小亲密。可是自从到了这里,男女们都受礼教的束缚,别说这些亲密动作,就是在人前多看两眼,都是逾举的。姜墨言耳濡目染中,竟被感染了,这种禁欲之美似乎更让人血脉沸腾。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已经被控制住的塔娜发出一声痛呼,明显是被穆念掴了一掌。塔娜大骂,骂声刚起,突然又没有声音。姜墨言知道不能再这样呆下去,又开始掰凤九天的手臂。
掉了一半的床帐被突然拉开,穆念的脸出现在床边,姜墨言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穆念也是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场景。要说也是这个男人够粗心,只一个愣神,便自动合理化了所有情节。他对姜墨言道:“殿下只怕被这个烂女人喂了脏药,你照顾好殿下,我去给太子送份大礼。”
穆念转身出去,倒提起那个已经软倒在地上的女人的一只脚,毫不顾及的拖下楼梯。姜墨言瞥了一眼,那女人本就轻薄的衣服已经被扯破,露出里面粉嫩的肚兜,一个白兔子半遮半掩,已经露出大半,被穆念无情的拖动下,贴着地面摩擦着。
听到他们出了楼门的声音,姜墨言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看胸前的那个人,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