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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鹤本就是来见向晴的,见她走了,他也想开溜。
秋月白发现了他的动机,喊住他:“柳二公子,爷爷一整天都念叨着你,酒还没喝,你这是要去哪里?”
“对对,来,柳二公子,今晚可得陪老夫喝个不醉不归!”秋棠走过去拉住柳云鹤,一起往餐厅而去。
柳云鹤看了秋月白一眼,暗骂了句卑鄙。
秋月白嘴角一勾,我得不到向晴母子,也不会让你得到。
众人都跟着诸葛睿往餐厅去吃酒席,想在圣上面前露个脸,没有人注意到向如海偷偷跟着向晴母子而去。
向晴出了秋府,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大宝小宝也放开娘亲的手蹦跳起来,呼,里面不好玩。
“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向晴对在撒欢的大宝小宝说。
两个孩子跑到娘亲身边,一路说笑着离开。
“向晴!”向如海快步追了上去。
向晴转过身,见一中年男子跑了过来,穿得人模狗样的,而且有几分熟悉感,她想了想,这人貌似是她爹,于是问道:“什么事?”
“什么事?”向如海听到她这种疏离的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是你爹,见到自己的爹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向晴无辜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态度?”
当年将自己的女儿绝情地赶出家门,不顾她的生死,如今倒是来和她讨论态度问题了,岂不是可笑?
“你……”向如海气得冒烟。
他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不孝的女儿,当初真应该丢进尿桶淹死!
向晴看他一眼,不耐烦问:“有没有事?没事我们要回去了!”
“我是你爹,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整天到晚在外面鬼混,抛头露面的,你害不害臊?”向如海气极败坏道。
向晴摇头:“不害臊!”
当初是他们一家人将她垃圾一般扫地出门,现在却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他脑袋被门夹了吗?害臊什么?她又没有杀人放火,她做的是正经事,赚的是正经钱,害什么臊?莫名其妙!
“不过,有你这样的爹,我感到害臊,所以,出门在外,我都说自己是个孤儿,你也不要往你脸上贴金了,一口一个爹,不害臊!”向晴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向如海气得倒退几步,险些摔个狗吃屎,这个逆女!
小宝挠了挠头:“娘亲,这个老头是谁呀?”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娘亲也不认识,估计是想来分我们的银子的人!”向晴耸了耸肩答道。
大宝小宝立即全身戒备,想分他们的银子,门儿都没有!
向如海气岔,他什么时候想要分他们的银子了?他不过是不想她在外面乱说话,连累向家遭殃罢了!
见他一副气得快死的了样子,向晴颇为莫名其妙:“你将我们母子赶出去了,我们都没气,你倒是气成这样,你没病吧?”
“你们是活该,我好歹是你父亲,生你养你,你却这般来气我,你、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向如海指着她怒问。
向晴有些恼了,活该,活你的该!
她走到向如海身边,掏出个瓶子,抛了抛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什么?”向如海想起她医术高明,搞不好是什么毒药,有些害怕。
真不知道她在哪里学的医术,以前也不知道她会医术啊!
向晴贼贼笑道:“这个叫讨厌丸,吃一粒下去,定会让你被身边的人厌恶,嘿嘿,还没试过,不如你来试试?”
古代真是个好地方,至少来说,试药不用再找小动物了,全部用大活人,试坏了也不用负责,太爽了!
“你敢!我可是你爹!”向如海喝道。
向晴提醒道:“你看你看,又忘记了吧,我都说了我是孤儿,哪来的爹?我爹早死了!”
“你、你、你……”向如海舌头打转,好不容易说出完整的话来:“混账东西!”你爹才死了,不对,你才死了!
向晴不理会他的叫骂,出其不奋地掐住了他的下鄂,将药塞了进去,然后跳开一边,她发现做这些事情已经轻车熟路了,哈哈。
向如海猛地一阵咳嗽,想把药咳出来,却没能咳出来,急得满脸通红。
小宝看得捧腹大笑:“娘亲,你给坏老头吃了什么哦?”
“娘不是说了吗?是讨厌丸,小宝,你耳朵长花啦?”大宝拧着眉头教训道。
不是耳朵厉害吗?怎么连娘亲的话也听不清了?
小宝瘪嘴:“小宝没注意听嘛!”他问娘亲:“吃了讨厌丸会怎么样呢?”
“你们等会就知道了。”向晴笑得神秘。
向如海企图用抠喉的方法将药呕出来,却差点没有岔过气去,情急之下,竟放了个响亮的屁。
向晴带着两个孩子后退数步,捂住嘴。
向如海被自己的屁臭得两眼发黑,一个又一个的臭屁接着而来,又响又臭,让他羞愧欲死。
“这是通气丸,用于腹涨气满不通之症,一粒下去,可连放三天臭屁,坏老头,你好生受着吧!”向晴说罢,带着大宝小宝高兴地跑了。
向如海一脸土色,三天?要放三天臭屁,后天三国使者就要抵达京都了,介时他如何去迎接?
向晴回到客栈,见李元宝不在,她问宋乔:“李掌柜呢?”
“出去了。”宋乔眼神闪躲,低着头回道。
向晴看着他:“出去干嘛了?”
“不、不知道,近日,他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出去。”宋乔吞吞吐吐说。
向晴再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
“李掌柜把钟山也带去了。”宋乔小声地答。
向晴眯起眸子:“哦?那你看着点,有什么事可以上楼找我。”
“是、是。”宋乔抬起头看了向晴一眼,立即低下头去。
向晴冷笑一声,带着大宝小宝上了楼,回到房间,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宋乔,料想他不会来了,只好洗漱一番睡了。
翌日,天大亮,向晴母子起床,吃过早餐后,去看了春芽的脚伤,竟已经好了大半,不出几日估计不用拐仗也能走一会子路了,她放下心来,把已经在干活的黑子叫过去嘱咐了几句,然后走到柜台问李元宝:“昨天晚上你和钟山去哪里了?”
李元宝面上平静道:“钟山相同了一门亲事,让我把把关,这不就去看看。”
“什么时候相中的?”向晴看了一旁忐忑不安的钟山一眼,笑问。
钟山小声答道:“才相中不久,姑娘人不错,但家里不怎么样。”
“哦,人好就行,家境什么的不用太在意,若是说成了,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向晴道。
钟山看了李元宝一眼,方才道:“谢东家娘子。”
向晴摆摆手:“不用,好好干活就是,我去马家了,店里你们多照看着。”
李元宝等人齐声应好。
向晴笑看了他们一眼,带着孩子去马家给马老夫人换药。
走在街上,大宝小宝看到有卖烤地瓜的,硬是要买,向晴拗不过他们,便给了他们几文钱,让他们自己去买,虽是上午,太阳一样极烈,向晴怕晒,就往一处铺子屋檐下躲太阳。
过了一刻钟,两个孩子还没有挑好地瓜,向晴有些不耐烦了,想过去揪他们的耳朵。
这时,一名穿着雪白长裙,三十多岁的貌美妇人带着两个丫头从她面前飘然而过,她嗅到女子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一时想不出来在哪里嗅到过,多看了女子两眼,见她的衣着打扮都是南临国的风情,隐约却有种怪怪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三人不是南临国的人。
“娘亲,娘亲,你看,小宝挑了一个好大的地瓜,才两文钱哦,好划算啦!”这时,小宝捧着个热呼呼的大地瓜冲了过来。
大宝也捧着个地瓜过来,却没有弟弟的地瓜大,但仍旧兴致冲冲:“娘,大宝的地瓜也大,也大!”
向晴收回视线看去,果然见地瓜极大,才两文才也太划算了,笑夸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太捧了,走吧,我们要去马奶奶家了,都快响午了。”
“好。”两个孩子高兴地捧着地瓜,边吃边跟着娘亲离去。
大宝想了想说:“小宝,我们俩个吃一个就好了。”
“为什么?”小宝奇怪地问。
娘亲不吃地瓜的,只让他们买了两个呢!
大宝说:“给玉林留一个,他估计没有吃过地瓜。”
“对哦,还是大宝想得周到,那吃我这个大的,把你那个留着给玉林吃吧!”小宝贼笑道。
大宝偷笑:“好。”
向晴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算盘打得贼精细。
那白衣女子走得匆忙,并没有发现向晴,径直去了柳家。
来到柳宅门口,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眉头拧起,眸中悲痛,一走就二十多年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来认回她的儿子,也可以与诸葛家算清当年的账了!
“什么人?”守门的护卫见有三名女子站在府门口不走,立即戒备起来。
丫头向前道:“速速前去通报,柳家小姐柳若雪回来了。”
“什么?”护卫自是听说过柳家有一个出走的小姐,闺名就叫若雪,半信半疑地,一人立即进去禀报。
府中,柳商正和柳坤在对账簿,年氏在旁边喝茶,正说到万福酒楼的生意上。
“最近万福酒楼的生意差了许多。”柳商眉头拧成了八字。
柳坤气道:“还不是因为对面的食为天抢了我们的生意!”
“天底下酒楼多得是,若有真功夫,不怕谁来抢生意,你得寻自身的原因才是,我们也得改善菜品,找些新花样来吸引顾客,拉回生意。”柳商教训道。
柳坤不服气,正要再说点什么,护卫前来禀报:“老爷,外面有名自称是柳若雪的女子求见!”
“什么?”柳商豁然起身:“快,快请……不,我亲自去看看!”说罢,丢下账簿,匆匆出了门。
年氏着急放下茶杯,与儿子对视一眼,也快速跟了出去。
柳商跑出门口,见得一名白衣女子站在门口,静若初雪,冰冷如仙,他惊呼:“若雪?”
柳若雪正在抚摸那只黑曜石的貔貅,听到柳商的声音,猛地转头,顿时热泪盈眶:“兄长!”
“若雪,真的是你?”柳商匆匆跑过去,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番,含泪夸道:“一点也没变,还是像当年一样美,美极了!”
柳若雪滚下泪来,摇头:“老了,已经老了。”
“怎么会老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柳商也抹着眼泪。
当年他将她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又带回柳家,若不是因为诸葛睿看中了她,他早就娶了她,这些年,他虽再不能与她在一起,也早已把她当成亲人一般,再说,因为她,柳家才有今日,他对她更多的是感激。
柳若雪哭得更伤心了,当年若不是柳商,她早就死了,世上怎么还会有她的存在,怎么还会有西鹤国的存在?这些年来,柳商又为她养育儿子,柳商是她们母子的大恩人,是西鹤国的大恩人。
“爹,她真的是若雪姑母?”柳坤和年氏走出来问。
柳商点头,介绍道:“若雪,这是你的大侄子,坤儿,这是你大嫂,年氏。”
“坤儿,大嫂!”柳若雪笑着打招呼。
柳坤生硬地喊道:“姑母。”
年氏则点了点头,心里始终是心虚的,这二十年来她对柳云鹤可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如今柳云鹤的母亲回来了,若是柳云鹤告个状,柳若雪还不知道怎么样对付她呢!
“鹤儿呢?”柳若雪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儿子,急问。
柳商道:“在屋里睡觉呢,昨天护国公生辰,喝多了,我们先进去,我让人去叫他。”
柳若雪点头,一行人快速入了府。
“二爷,二爷!”柳云鹤洗漱好准备出去,齐鸣和胡不归在外面着急地喊道。
柳云鹤打开门,问:“什么事?”
“二爷,姑奶奶回来了。”齐鸣笑着说。
柳云鹤莫名其妙:“姑奶奶?向晴?”
他只记得,许多人都这样称呼向晴,什么时候这两个小子也着了她的道了?
“不是,是您的姑母,柳若雪,她回来了!”胡不归解释道。
柳云鹤一惊:“什么?姑母回来了?在哪呢?”
“在花厅,老爷和夫人陪着呢,让属下来请您过去。”齐鸣道。
柳云鹤二话不说,快速而去。
“爹,听说姑母回来了?”柳云鹤前脚踩进花厅,人还没看清就着急问道。
这二十多年来,他每每都是在父亲嘴里听说姑母,心中对姑母充满了憧憬,如今终于可以见到了,他怎么能不激动?
原本在喝茶的柳若雪立即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
柳商起身迎上去:“鹤儿,你来了,快,见过你……姑母!”
“姑母!”柳云鹤看向厅里的白衣女子,只见她长得与自己极像,虽然脸上有了岁月的苍桑,但仍旧可以看得出来,年纪时候的风华万千,姑母果然如想象中一样,美极了,而且莫名的有一丝熟悉感,他猜,这应该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他立即单膝跪地,磕了个头。
柳若雪含着眼泪,亲自将他扶了起来:“鹤儿,快起来!快让娘……姑母看看,都长这么大了,好啊,好啊!”
那次在桐城相见,却不能如此亲近,此刻,她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这就是她的儿子,她想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柳坤和年氏相视一眼,默不作声,人家母子相认,没他们什么事,他们还是担心一下以后的日子吧,柳若雪要是没回来,诸葛睿可能不会认柳云鹤,现在柳若雪回来了,诸葛睿要是将柳若雪接进宫当个妃嫔什么的,柳云鹤就翻身了,他们就死翘翘了!
“过去坐,坐下来说。”柳商道。
柳若雪点头,握着柳云鹤的手,走到椅子前坐下,上下左右地打量,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姑母,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柳云鹤也很喜欢柳若雪,觉得她身上有种母亲的温暖,不像年氏,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抱过他,也没有这般握过他的手,看过他,关心过他。
柳若雪道:“姑母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办事了。”
“那现在办好了吗?你还会走吗?”柳云鹤问。
柳家难得有除了父亲以外的人这么喜欢他,对他好,他不想姑母再离开。
柳若雪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心里阵阵发酸,这个孩子从小失去母亲,如今母子相聚,却不能相认,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她摇头:“不走了,鹤儿如果愿意,姑母可以带你一起走。”
“好。”柳云鹤高兴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跟姑母走,想离开这个让他烦恼的地方,到时候带着向晴母子一起走,他们一家人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
柳若雪大喜:“鹤儿,你愿意跟姑母走?”
“嗯,鹤儿想出去看看,如果姑母可以带着鹤儿,鹤儿当然愿意。”柳云鹤道。
柳若雪喜极而泣:“好孩子,姑母当然愿意带着你,姑母盼的就是这一天!”
“若雪……”柳商着急。
柳云鹤怎么说也是诸葛家的血脉,诸葛家怎么会让她带走?若能带走,二十多年前早就带走了,又何必让他们母子一别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