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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着肖雅纠结慌忙的画面,不由得好笑,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智商为零。明明平常她穿的都不都挺好嘛,自然最好了,打扮得太刻意反而尴尬不自在了。
反观我自己,完全不同,谁来了都一样,该怎么就怎么。我洗漱完,准备走出房门,却突然发现自己还没穿鞋,刚才急忙跳下床根本没想到找鞋穿,便又回走到床边穿上鞋,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虽然不要太刻意装扮,但是至少睡衣还是得换下吧,随后我就随便取出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换上。
看着镜子里的可人儿,虽然脸不上任何妆,依旧是气色红润,我满意地看了眼素颜的自己,开门走出房间。
来到走廊,我扶着栏杆看下去,花泽夜果然已经来了,一身休闲装,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果真黑白配,穿在他身上,给人一种翩翩白衣少年的感觉,很是阳光,若是站在光下,更显他的气质。
可是怎么就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墨玉轩去哪了?
我踱步下楼来,不停地搜寻着墨玉轩的身影,却不见。
似是听见我下楼来的声音,花泽夜抬头,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说:“哟,陈大小姐您老终于起床了,这可让我好等啊。”
我正想着和他打招呼,结果他话一出,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有些赔笑到:“呵呵,你来的可真早啊。”
“不早了,现在都该吃午饭了呢,话说您老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回来这么久都没个联系。”
我走到花泽夜对面坐下,说:“没什么事,就像你说的这不好久不见,想你了不,所以叫你来联络联络感情是吧。”我套近乎地说着,丝毫没觉察到自己的措辞有什么不妥,我总不可能说我是来帮你和肖雅牵红线的吧。
“你这么说,是想我了嘛?”花泽夜甩着他花花公子的腔调说。
“你说呢?”感觉和他说话没什么压力,我也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了。
“轩。”花泽夜朝我身后叫了一身,我转头,墨玉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站在我身后。
墨玉轩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还勾着一把车钥匙,可是看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有点黑……
这是谁又大胆地惹到了他?这么不要命,希望他不要破坏了肖雅和花泽夜的相亲啊,心里这样想着,我起身一脸讨好的样子,“贤惠”地说:“你来了啊,你去公司了?”
然而他并没有甩我面子,对花泽夜说了句“有点事找你,去我书房。”然后径直去了书房。
我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大早起来貌似没机会惹到他吧?
随后花泽夜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我,我理解为是同情,随后他和我说了下就紧跟着墨玉轩的脚步进了书房。
即使如此,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墨玉轩的脾气我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
坐在客厅,我等了肖雅许久,她还是没来,墨玉轩和花泽夜在书房谈事情也久久没出来,看着外面的艳阳天,不自觉地走去花园。
那一抹白色又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很是不解,那次我把它移植换了地方,算是我冒犯了他的东西,可是他大发雷霆之后为什么还要把它放在这里?若是怀念女友也不应该是好好照顾着嘛?
“你在干嘛?”身后突然响起墨玉轩凛冽的声音,我促不及防地吓了一跳,立马转身,好巧不巧,我脚下撞到了什么东西,没来得及看,“我,”刚想说‘没有做什么’便撞上墨玉轩瞬间充满怒气的眼眸,到嘴的话硬生生被我咽了下去。
下意识地低头,我垂眸看向脚下,那盆葱兰被我一脚踢翻,泥土洒落一地,我全身血液瞬间停滞,好像被打翻的是我自己一样。
“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嗯?”墨玉轩的声音不大,平静的听不起伏,可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告诉我他现在是有多生气,我不敢抬头,害怕对上他恐怖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的。”辩解的声音有些随着我心里的害怕,而有些带着点颤音,想起上次我移植时他大发雷霆的场景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何况这次我还打翻了。
数秒后,墨玉轩都没有出声,却让我悬着的心更加忐忑,我抬眸瞬间,眼前一道黑影落下,他蹲了下来,亲手把泥土用手一捧一捧地重新装回花盆里。
见状,我赶紧随他蹲下想帮他装进去,可手还没触碰到泥土就被他一声呵斥给阻止了,“滚!”
我悬在半空的手,就这样悬着……
“轩,别这样,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听到外面呵斥的声音,花泽夜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狼藉的葱兰,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对墨玉轩说。
“你别管。”墨玉轩又是一声冷斥。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
“住嘴!”
正当花泽夜还要说什么,结果立马被墨玉轩给阻止了,只见花泽夜有些无奈地叹息,然后走到到我身旁,扶起不知如何是好的我,柔声说:“我们先进去吧。”
我看了眼墨玉轩,不敢动,花泽夜见我犹豫看向墨玉轩似是征求的眼神,说:“走吧,让他一个人静下。”
我见墨玉轩也没有其他反应,由着花泽夜扶着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心里想着:几年了?那不是他女朋友送的?那会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放在哪里?究竟是谁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没事吧?”可能我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不好看,花泽夜关切地问我。
“没事,那个你知道那盆葱兰是谁送他的嘛?”我问。
“这个,你还是不要问了吧。”花泽夜有些为难地说。
“思妤,”正当我还想问什么的时候,门口响起肖雅嗲声嗲气的声音,身体一个机灵我闻声望去。
神啊!我这是看花眼了吗?
这是肖雅嘛?
远远看去最抢眼的是一双黑色的高筒靴,上身是一袭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再搭配一套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起伏的弧度搭在肩上。
脸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欲滴,煞是吸引目光。
肖雅什么时候打扮得如此娇媚过?
我震惊半响,涨了张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说:“肖雅,你终于来了?”
感情这么长时间她选了衣服又梳妆打扮去了,看着妆容对于很少化妆的她来说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吧!真是难为她了,我憋着笑,表面上尽量让自己平静点。
肖雅看着我打量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着点地瞪了我一眼,樱桃小嘴轻启:“思妤,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你找我来做什么啊?”说罢,肖雅小步小步向我的方向挪来。
“没啥事,就是好久不见想你了找你来玩玩。”我配合着她的演出,辛而我演技不错,煞有其事地看向花泽夜,继续介绍说:“对了,这是花泽夜,墨玉轩朋友。”
“花少啊,你好。”肖雅作娇羞态和花泽夜问好。
“啊,哦,你好,刚才失礼了,”花泽夜同样被震惊住了,直到肖雅对上他的眼神才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一系列动作,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说明肖雅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了嘛!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我也很自觉找了个借口地上了楼,接下来的时间与空间就留给他们吧。
在我上了楼不到三分钟,楼下便传来倒地花瓶破碎的声音,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噌”的一下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出去看看怎么,结果“嘭”一声房门被狠狠地踹开,我一抬头,只见墨玉轩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脸也黑得不能再黑了。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从今天开始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见任何人。”
墨玉轩说完,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问什么,也没告诉我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嘭”一声把门关上走了出去,像是要把浑身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门上一样。
我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突然想起肖雅还在下面,我着急地打开房门走下楼去,可是客厅里空无一人,我跑到花园里泳池边看,照样除了佣人,没见墨玉轩、花泽夜和肖雅的一个人影。
他们去哪里了?
我着急了,见小慧正从厨房出来,抓起就问:“你看到墨玉轩他们嘛?”
小慧也疑惑地看了看周围,想了下,摇摇说:“刚才还在这的,后来我进了厨房,一直在厨房帮忙就不知道了。”
“好吧,那你去忙吧。”
小慧走后,我想着,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瞬间都不见了?
我正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肖雅,问她们到底去哪里了,这时宫炎匆匆忙忙地从门外走进来,我还未开口,宫炎就先说了:“陈小姐,总裁说让你去一趟光华医院。”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谁受伤了吗?”一听到医院,我心里不由得一紧,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墨玉轩受伤了吗?
“您先别急,你跟我去了便知道了。”宫炎脸上复杂的表情,虽然他没说谁受伤了,但是看着让他神色表情,心里隐约感觉还是有事。
我悬着心,一路跟着宫炎下了车直奔三楼的手术室,我们走得很急。
我们转角便看到花泽夜和墨玉轩了,墨玉轩严肃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气,花泽夜则是安静地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看起来很是焦急的样子。
肖雅呢?肖雅怎么不在,难道手术室里的是她?心瞬间提到了喉咙口,我急匆匆地走过去,“肖雅怎么样了?她怎么会进手术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遇到肖雅的事我一急就乱了方寸,不管墨玉轩此时的脸是有多难看我还是硬着头皮问下去了。
“你来了。”说话的是花泽夜,见我一出现,花泽夜就关切地走向我,墨玉轩并没有理会我,回头看的动作都没有,然而我并不在意,我现在更担心肖雅现在的状况。
“肖雅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客厅说话嘛?怎么跑到医院来了?”我急切地问着花泽夜,心里慌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你先别急,静下来,没事的,肖雅没事。”
“你让我怎么安静下来,肖雅怎么会没事,都进手术室了还没事,怎样才算有事?”我不顾花泽夜的劝解,甚至对他大吼。
“住嘴!”结果墨玉轩一声呵斥,全场像按了停止键一样,瞬间安静下来。
我也因此愣住了几秒,可是冲动盖过理智,我被墨玉轩这样一声呵斥,却更加大胆起来,“肖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思妤,”花泽夜轻轻扯过我衣袖,试图阻止我,可是被我甩手一挥给挣脱了。
“别管她,”墨玉轩朝着花泽夜一瞪,凛冽的目光转而看向我,像是一只即将发怒地狮子,“你要怎么不原谅我,啊,”他步步逼近,我对上他危险的眼眸瞬间没了底气,脚步踉跄地后退,“陈思妤,我告诉你,若是里面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直到我抵在身后的墙上,他还是没打算放过我的样子,一直这样瞪着我。
“我,我也希望肖雅没事。”我不敢对上他的目光,略低头颤颤巍巍地说。
“对了,还有肖雅,若是紫玲有什么差池,肖雅也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你说什么,里面的不是肖雅嘛?”听他说的话,里面正在进行手术的不是肖雅。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我,继而冷哼一声,突然从我面前离开,再次走到距离手术门最近的地方待着。
当我知道了里面躺着的不是肖雅,心里还是稍微放松了点。
他刚才说不是肖雅,是紫玲。
怎么会是紫玲?她不是不在别墅工作了嘛。消失了一段时间,她怎么会又突然出现,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我抬头看向手术室那边,却促不及防地触及他眼底的清冷,心瞬间又跌到了深谷,稍微静下来的心因为回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浑身一颤。
紫玲为什么会在手术室?为什么墨玉轩这么紧张她?她不是女佣嘛?
千思万绪在我脑海里杂乱地交叉缠绕,始终理不出来一个缘由。
“叮”一声响,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墨玉轩急忙走上前问着医生里面病人的情况,而我也没来得及多想也涌了上去,却被花泽夜一把给拦住了,我抬头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现在凑上去是惹火上身。”
“为什么?紫玲为什么在里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下再和你说。”说完,花泽夜放开拦我的手,听他这样一说,我也没继续上前。
我们说话间,墨玉轩已经问完了,只见墨玉轩紧张的走进去,我和花泽夜就这样站在外面等着。
“那肖雅呢?”既然肖雅没事,那么她又去哪里了,她怎么不在这?
花泽夜似是犹豫了下,然后开口说:“嗯,她已经回去了。”
见花泽夜的吞吞吐吐,我的心又有点不安起来,“你没有在隐瞒我什么吧?肖雅真回去了?”
“真回去了。”
这次他答得倒是很快,但是我还是不相信,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肖雅亲口说了到家了我这才放下心。
然后全心又在墨玉轩那里去了,没仔细肖雅的语气,只是听她说到家了我便安下心来了。
原本还想问在关于紫玲的事,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墨玉轩便随着医用病床一起走了出来,我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紫玲。
她正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很虚弱的样子,可是当她看到我的瞬间,眼睛里却流出一抹精光转眼即逝,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我也没放心上。
“她没事吧?”只是看到她这样,发自我内心地问下。
结果被墨玉轩一个怒眼一瞪,冷漠透着杀气地说:“这次先放过你。”
我很是委屈,每次都是如此,我什么都还没搞明白就被墨玉轩莫名其妙地定下罪,凭什么?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至少也要让我知道我错在何处吧!
“她受伤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有事都是我背黑锅!”我不禁破口而出。
“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墨玉轩头也不抬冷冷地说。
“我,”
“别打扰到紫玲的休息,宫炎,送她回去。”墨玉轩一声令下,由不得我再辩解什么。
见他如此冷漠不分是非黑白地对待我,我也无心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陪着紫玲远去的背影,心里隐约有种心酸的感觉。
回到别墅,很久墨玉轩都没有回来,吃完晚饭,我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
天色渐黑,墨玉轩还是没回来,我便回了房间,外面月色明亮如流水般轻盈地泻入房内,洒在地板上,我没有开灯,显得意境有些凄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一直睡不着,脑子里想得都是紫玲的事。
夜已深,外面黑沉了,我想着想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亮,由于昨天的事情,我早早醒来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躺在床上的我,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起身,然后坐在沙发上面。
突然,“嘭”一声,门被墨玉轩一脚踢开了,我惊吓地站起来,看向门口,他一脸严肃地就站在那里,双手插在黑色西装裤的口袋里。
他怎么回来了?还是因为昨天那个事情吧?我下意识的低下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然后,我听到他一脚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突然,在我没有一点防备的时候,他的手握住了我的脖子,并且慢慢用力!“说,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的盛行很恐怖,就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王一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连忙摇头,伸手想扒开他的手,可是我的力气完全没有和他抵抗的能力。
我的呼吸越来越难,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的手还在用力,“怎么?不想解释什么嘛!”说着,他又一次用力,直接把我摔在了沙发上,我的头撞到了沙发上的边缘,手也撞到了地上。
不过还好,这地板是木质的,所以不是很痛。我整个人都跪坐在了地上,我以为他应该会放过我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又靠近我,腰身,半蹲着看着我:“别想着磨蹭时间,你最好和我说清楚!不然……”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完,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冷。
我抬头看着他,努力让自己找回属于自己的冷静和温度。“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回答他,然后扭头。
额头上刚刚撞到沙发的地方现在火辣辣的疼,估计破相了吧。可是我现在心里的疼更甚,跪坐在地上可又不敢直接站起来,我的腿刚才也在地面上摩擦了一下,现在也好疼。
我紧紧咬着下嘴唇,忍着不要让眼眶里旋转的泪水掉下来。现在的他,我感觉好陌生。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我吗?”我抬眸,抱着一丝希望地弱弱开口。
墨玉轩冷冷的眼神盯得我浑身发凉,薄唇一张一合之间,我心越发凉:“你给出让我信的证据。”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解释,怎么给你所谓的证据。我还能说什么?我说了我没有他不也还是没信嘛?他不信,任我怎么辩解都是多余的,他只相信他看到的。
“如果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