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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从脸上揭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冰冷的俏颜,眼神也从刚才的温柔似水变得冷漠无情,恭敬的等候着沐风的命令。
“……”沐风奉琪王之命,去打听曹公公的家人,得知她唯一的妹妹前不久突然消失,便料到定是皇后抓了他妹妹,以此为要挟,让他不敢说真话。
前去打听消息的人得来的消息却是,曹公公的妹妹被皇后抓去不久就已经因为身染恶疾而暴毙身亡了,在宫里,皇后不过是用她妹妹的随身之物骗他罢了。
“……”沐风看了曹公公一眼,女子会意,换上了曹公公的衣物,拨乱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还从曹公公身上抹了把血涂在脸上。
待她做完这一切,沐风招了招手,几名侍卫进来,扶着身穿女子衣物,浑身上下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曹公公出去。
李大人看着紧闭的牢房门,心中着实郁闷,竟然在自己的府衙内被人拒之门外,即便对方只是琪王身边的一个副将,他也得罪不起。
眼见着牢门打开,李大人忙讨好的上前,见沐风身后的侍卫扶着那位姑娘,看样子像是受了伤,这身形,似乎比那名女子要高上一点,胖上一点,而且,这人身上一股血腥味,想必就是那曹公公无疑。
李大人心生疑虑,明明已经确定这人就是曹公公还是装傻的问道:“副将军,这位姑娘是……”
沐风却答非所问,意有所指的提醒他,“曹公公我已经送到了这里,他可是谋害换上的嫌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李大人难辞其咎!”
“这……”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呢吗,将人大张旗鼓的送进来,又悄无声息的接出去,若是皇后和太子追究起来,他该如何是好?
“沐风告辞!”
李大人敢怒不敢言,脸上的笑一瞬间僵了,目送了沐风远去,匆匆进了监牢,眼见着牢房里躺在干草上的人影,虽看不出面容,这背影看起来倒是与消瘦的曹公公有几分相似,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到时候,太子若是问起,也好有个交代。
“大人,副将军此举何意?既然将人送来,就何必偷偷带走,还留下来一个冒牌货?”心腹问道。
“没听见副将军临走前说了什么吗?太子在朝中耳目众多,这大理寺只怕也不例外。如今琪王让副将军大张旗鼓的将人送过来,就是为了让皇后知道,曹公公就在大理寺,要是想杀人灭口,就得到大理寺来。”
“您是说,今晚会有杀手?”
“自然会有,皇后指认曹公公,曹公公就得死,如今太子成了监国,今晚,曹公公非死不可。”
“那大人该如何是好,帮了琪王,势必得罪太子,若是任由太子除了曹公公,势必又会开罪琪王……大人一直在太子与琪王之间左右逢迎,如今,也是时候做出个抉择了!”
“时机未到啊,”李大人幽幽叹了一声,“如今,皇上中毒,太子成了监国,加上袭渊的势力,便是只手遮天。可从今晚的事来看,太子若是真的信任袭渊,袭渊也就不至于挨了三十大板。”
李大人负手而立,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幽幽叹道:“我们还需再等等,原本以为是太子和琪王相争,如今看来,就连袭渊也想凑个热闹,只怕,要不了多久,这朝堂上,必有一番腥风血雨……”
他也真够倒霉的,刚当上这大理寺卿不久,就遇到了如此棘手的问题,一个弄不好,琪王和太子便都得罪了,日后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琪王忙着调查皇上中毒一事,此刻王府内正灯火通明,侍卫进进出出,个个面色严肃,像是天塌下来一般,无端端的让人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府里的下人丫鬟私底下也议论纷纷,人心惶惶的。
秋玲自然也坐不住了,还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对小南下手,就得知琪王已经破解信件的秘密,与袭玥一同赶往皇宫,欲向皇帝高发太子。
幸亏太子早就准备,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皇帝出了事,如今,皇帝昏迷不醒,太子又是监国,琪王手中的证据便无人可做主。
眼下,已得到太子的命令,务必趁乱,不惜一切代价毁掉琪王手里的证据。
“秋玲姑娘,起风了,我们回去吧。”一阵凉风吹来,身边的丫鬟打了个寒战,想不通秋玲为什么这么晚了,要待在这四通八达的亭子里,在她身边提醒道。
秋玲手里的茶杯已经捏了很久,茶水早就凉了,她却一口未动,占据着这王府里最好的勘察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王府里的人来人往。
听闻曹公公在琪王手里,任琪王如何审问,都不愿说出吃半个字来,就算被带去了大理寺,用尽刑罚,只怕曹公公为了她妹妹也不会说出半个字来。
随后不久,就传来皇后囚禁在身边的那女子被人救走的消息,现如今只怕沐风正带着那女子在大理寺逼问曹公公,殊不知,曹公公的妹妹早在她将她抓去,交给皇后不久就死了。
现在那女子,不过是皇后为掩人耳目,特意找来迷惑琪王的。
一想到琪王功亏一篑,秋玲就一阵得意,要不了多久,太子就能登上宝座,到时候,琪王……
秋玲眼中漫上一抹冰冷,纤细的五指收紧,茶杯在手里四分五裂,正如同将来的琪王。
丫鬟感觉到秋玲身上散发着的冷意,默默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觉得此刻的秋玲有些陌生,来不及细看,就见茶杯破裂,划破了秋玲的手指,忙惊叫道:“呀,秋玲姑娘,你受伤了……”
秋玲不在意的道:“这点伤,无碍!”
“怎么能无碍呢,万一留了疤就不好了,”眼下秋玲眼看着就是要嫁给副将军的人了,怎么能不重视呢。
丫鬟讨好的拿手帕擦了血替她包起来,不经意间看到大门口的人影,偷笑着道:“难怪秋玲姑娘要坐在这里了,原来是在等副将军啊……这茶水凉了,奴婢去重新沏一壶过来!”
丫鬟端着茶盘离去,秋玲远远的看向大门口,见沐风脸色阴沉,怕是在大理寺吃了亏。
管家一看到沐风,忙上前迎道:“副将军,您回来了,王爷让老奴转告副将军,立刻去书房,有要事商谈。”
“我知道了!”沐风经过亭子前面,急匆匆的赶往书房,秋玲在这这一刻起身,眼下琪王府正是忙乱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琪王找沐风定是有要紧事。
“秋玲姐姐,你去哪里啊?”
秋玲刚迈开步子,身后便传出来一声稚嫩青涩的呼唤,小南抓着她的衣摆,眨着巫蛊的大眼睛,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眼看着沐风越走越远,秋玲皱了眉,这孩子简直就是她的克星,这身子冰冷的形同死人,就连呼吸走路都如死人一般悄无声息,屡屡害她不成,反倒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秋玲违心的对着小南笑道:“小南乖,去别处玩,秋玲姐姐还有事要做。”
有事?只怕是害人的事吧。
小南更是抓紧了她,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撒娇,“小南不要别人,就想跟秋玲姐姐玩。”
秋玲盯着沐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脸色冷了几分,威胁道:“王妃若是知道小南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还在府里闲逛,只怕是要生气了。”
“可是,姐姐还在宫里,今晚只怕回不来了……”小南皱起了小脸,脸上的忧心半真半假,声音越来越低。
倒是为秋玲找到了理由,“正是因为王妃不在,小南更应该听话才对。”
“小南知道了,小南这就去睡觉!”
书房内灯火通明,秋玲沿着屋顶悄无声息的靠近,悄悄将瓦砾揭开来一点,将耳朵贴了上去。
“王爷,曹公公已经关押到了大理寺。按照王爷的吩咐,跟李大人打过招呼了,现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若是太子胆敢派人前来刺杀,定让他有来无回……”沐风语气故作凝重,平静冷厉的眸子淡淡的瞥了房顶一眼。
郁尘给自己倒了茶,猛地拍在桌子上,拔高了音量,十分气愤的道:“皇后未免也太奸诈了些,竟然用死人之物来堵住曹公公的嘴,还安排了一个冒牌货,将我们耍的团团转,这是气人!”
沐风嘴里哼哧哼哧的,一副被气得不行的样子,还挤眉弄眼的看向琪王,用口型道:该你上场了!
琪王沉声道:“如今太子监国,即便曹公公指认皇后,也无济于事,只会逼得太子造反,如此一来,于我们无利。为今之计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父皇,只要等父皇醒来,将这两份证据呈给父皇,太子和皇后便再无翻身之日。”
秋玲将瓦砾揭开了点,顺着缝隙看下去,眼神骤然一缩,只见琪王手里正拿着她千方百计要毁掉的东西。
“景琪,这证据至关重要,你可要收好了,免得被贼人有机可乘。”
“郁尘所言有理,如今内鬼未除,定会虎视眈眈,”琪王说着,起身来到书架,将最边上的书记搬开,摸着凸起的部分轻轻摁下去。
顿时,位于墙壁上的字画后面传来一阵响动,琪王揭开字画,露出一个暗格来,琪王将证据放进去,又关上了机关。
屋外,角落里,小南小小的身影隐匿在黑暗里,远远地看着灯火通明的书房,已经在房顶上毫不起眼的一抹黑影。
琪王心思缜密,既然已经知道了秋玲就是内鬼,既然不拆穿她,还让她在这府里自由活动,只怕留着她还有用。
这院子里空无一人,这书房乃是琪王府人尽皆知的重地,没有琪王的命令,一般人是万万不能靠近的,此刻这院子虽空无一人,但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定然在琪王的掌控之内。
既然要做戏,那便是要做足。
“谁?”透露的差不多了,沐风大喝一声,秋玲受惊之余,连忙沿着屋顶撤退,轻盈的身子在朦胧的月光下倒是狡黠的很。
沐风随即追了出去,故意放慢了速度。
而琪王和郁尘打开房门,脸上并无一丝荒乱,尽是从容。
小南眼珠子一转,跑到秋玲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等她一跳下来,就忙冲出去,吓她一吓,“啊……”小南撞到了秋玲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额头。
秋玲将计就计,飞快的跑走,又换了方向折身而返,扶起小南,“小南,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小南好疼,有人撞了小南跑了……”小南委屈的道。
“告诉姐姐,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撞你……”秋玲眼看着沐风追上来,一边扶着小南,一边惺惺作态的替小南鸣不平。
沐风看向他们二人,冷声问道:“可有看见贼人从此路过?”
秋玲忙误导沐风,“的确有贼人经过,还撞到了小南。”
小南也跟着沐风演戏,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指着一个方向,“朝那边跑了……”
沐风飞身去追,秋玲顿时松了口气。
后半夜,小南正睡着,忽然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她猛地睁开眼来,却被一阵烟熏得差点睁不开眼。
烟气进了嗓子,直逼的她猛烈的咳嗽着,忙下床就往外面跑,到了门边,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门,任由她怎么推都推不开,就连窗户上也被人浇上了酒,烈火熊熊燃烧……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王府突然燃起了大火,众人发现之后,着急忙慌的抬水灭火。
怎么办,她不会死在这里吧,小南被大火逼着后退,有些惊恐的想着,琪王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这火定是秋玲为了声东击西而故意放的,琪王提防着她,定然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不会也想着趁此机会,连她这个与长老有关的人也一并除掉吧?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出现她身后,连带着是一块湿毛巾捂在了她的口鼻上,小南回头,正对上沐风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就着火了?”琪王匆匆赶来,见到这般场景,怒道。
管家着急回道:“奴才该死,尚不知起火原因,房门被人锁上了,这么大的火,根本没法靠近,可小南还在里面呢。”
“……”琪王沉了脸,就要进去救小南,被管家拦住,“王爷,这么大的火,可不能进去啊……”
秋玲混在人群里悄悄后退,眼中一片死寂。
小南,别怪我,谁让你是王妃放在心里的人呢,只有你出了事,琪王才会看在王妃的面上赶来救你。
如此一来,我才有机会潜入书房。
宫内,袭玥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依旧挺直了背,双眸清冷,太后特意留了人在此监督她。
许是时辰差不多了,监督她的丫鬟这才离去想太后复命,袭玥起身,却是双腿一软,身子一个趔趄,一只大掌落在她的腰上,将她扶起,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际,“瞧瞧,王妃一个人在这冰冷的皇宫里罚跪,而琪王又在何处呢?”
袭玥避开了太子,冷冷的看向他,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再靠近皇帝一步。
“袭玥,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劝你,赶紧走开,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太子眸中尽是阴霾,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盯着袭玥,一双眸子活似禽兽。
“太子想怎么个不客气法,袭玥奉陪到底。”袭玥站着未动,悄悄握紧了匕首,但凡太子敢上前一步,她定然让他好看。
“死到临头,还是如此顽固,袭玥,你可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袭玥了,本宫倒是很好奇,琪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容本宫猜猜,是钱,地位,还是……”
太子拉长了尾音,眼神中带着一丝暧昧,袭玥只觉得恶心,若不是要留下来保护皇上,她定然一分一秒也不想对着这张自负的脸。
“琪王的好,太子不必知道,与其有空关心袭玥,倒不如好管管自己的家务事,侧妃母子惨死,个中缘由想必太子不是不知道吧?”
眼见着太子的脸色暗了几分,袭玥勾了唇,继续道:“看样子太子是知道了,那袭玥就说点太子不知道的,世人只当太子贵为东宫之主,却不知,这一热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却被自己的太子带了绿帽子,而且,还珠、胎、暗、结!”
“袭玥!”太子咬牙切齿,逼上前来,大掌冲着袭玥的脖颈抓来,袭玥怎会容他动粗,论身手,太子这个大块头未必是她的对手。
太子招招阴狠,袭玥却只守不攻,对着太子这种只会用蛮力的人,四两拔千斤的打法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太子每每擒住袭玥之际,都被袭玥轻松躲过,非但如此,还处处将他压制,越是抓不到,太子就也是想要制服她,这天底下,还没有他制服不了的女人。
“袭玥,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太子虽落於下风,眼中却闪着算计的光,袭玥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速战速决,擒住太子的手臂将他反手制服在地。
却在下一刻身子一软,被太子轻易挣脱,整个人软倒在地。
太子站起来,淡定的拍了拍衣袖,看着地上袭玥撑着颤抖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冷笑一声,一脚踢向她的手臂。
他蹲下身,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她的脸,“怎么样,这软筋散可是本宫特意为你量身制作的,就洒在本宫的衣袍上。想来你口中的绿帽子必定不会是什么好词。不如,今日就让本宫看看,若你成了残花败柳,琪王还会不会对你死心塌地?”
“卑鄙,身为太子,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袭玥挣扎着,身子却软如烂泥,该死,这是什么药,究竟如此厉害,一直都知道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今日一看,往日她还是高看他了,如此卑鄙小人,枉为皇族。
太子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早就知道袭玥相貌不错,如今这柔弱无骨的模样倒是可人的紧,“你可知道,平日里每次看见你冷傲的模样,本宫就想着若有一天,你成了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该是多么楚楚动人,今日,本宫就要亲手毁了你,谁让你如此冥顽不灵呢。”
太子笑着,大掌滑到袭玥的唇上,袭玥眼神一暗,张嘴就死死地咬了上去,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被太子夹着脖子才松了口。
禁卫军驻守在殿外,太子抱着袭玥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到了偏殿,都无一人敢多管闲事。
冷风吹来,绵软的身子仿佛多了一丝力气,袭玥将匕首握在手里,一旦扎准机会,定然要让太子后悔。
侍卫打开房门,太子进去,一阵香味迎面扑来,这掺杂了麝香的过于浓郁的味道让袭玥意识到不对劲,这房间,倒像是专门替她准备好的。
袭玥压下匕首,一寸一寸割破皮肉,再也没有什么能比疼痛更能让人保持清醒了。
太子坐在床边,眼中闪着邪狞的光,想野兽一般贪婪,在袭玥愤恨的瞪视的目光下,拉下了袭玥的腰带,像是要故意折磨她似的,故意放慢了速度,一颗一颗的解着她的扣子。
袭玥心中气急,脸上却是鄙夷的笑了,“太子,袭玥真是看不起你,被自己的女人出卖,还与侍卫珠胎暗结,你这个名义上的相公,却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唔唔……”
太子闻言,果然僵了手,一瞬间掐住了袭玥的脖子,“袭玥,你找死。”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说时迟那时快,袭玥翻身而起,匕首擦着太子的脖颈,牢牢地对准了他的大动脉。
手臂上已经被血迹染红,袭玥抵着他的脖子,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子倒是不生气,反倒看着她带血的手臂,一脸嘲讽的道:“袭玥,这里到处都是本宫的人,你逃不掉的。”
太子说着,伺机反抗,凭着袭玥现在的身体状况,仅凭体力,他就能制服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袭玥冷笑着,将匕首压下了几分,在他脖颈划破了一道。
“你竟敢……”太子勃然大怒,只是一说话,袭玥的匕首就压得越深,太子瞪着一双恨不得将袭玥千刀万剐的喷火的眼睛,活像一只暴龙。
袭玥用尽力气,一掌劈向太子的脖颈,支撑着越来越绵软的身子,将太子的双手双脚绑住,打了死结,顺带随手抓了一样东西塞进了太子的嘴里。
一阵脚步声传来,袭玥昏昏沉沉的站起来,香炉里的香味越来越重,她走了两步,顿时身子一晃,直直的栽倒在地,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只听得喧闹入耳,一眨眼的功夫又骤然平息,房门缓缓打开,一抹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前,在他身后,是倒了一地的侍卫。
“景琪,景琪……”袭玥喃喃的唤着,手指虚无的动了动,抬起的手臂在一瞬间落下,那人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强而有力的落在她的腰间,将她拦腰抱起,一步一步离开偏殿。
袭玥只能看到那人脸上带着的面具,神秘高贵的紫色泛着冰冷的色泽,与他温暖的臂弯截然不同。
这人不是景琪,袭玥脑中警铃大作,抓紧了他的衣袖,“你是谁?”她有气无力的问,声音恍若游离,那人低头看了她一眼,一双清亮澄澈的眸子分外熟悉。
当晚,琪王得到消息连夜入宫,却被太子的人马拒之门外,琪王大打出手,皇后以犯上作乱之名,让袭渊派兵镇压。
直到神秘人传来消息,告知已救出袭玥,琪王才没有拼死冲进皇宫。
一夜之间,有关于太子与南疆长老勾结,残害忠良,为一己之利私造官银欺与梁人,扰的边境不得安宁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