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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安哭笑不得,看来这位女子对满清朝廷恨之入骨,可要是让她杀了自己,自己可就成了比千古奇冤窦娥还冤的人了,他连忙说道:“喂,女侠!你现在要是杀了我,满清朝廷才会喜笑颜开,你就会成为我们汉人的千古罪人,你信不信?”
女子冷笑:“少狡辩了,我还不知道你,大清的智勇巴图鲁,你可是朝廷的侯爵。”
王永安手指指向自己的办公桌,道:“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不认字!”女子道。
王永安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气道:“那我读给你行不行?”
“不行,我不信你,哼!扬州小诸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女子忽然一伸手,将王永安搂锢在怀里,手里的短刀继续架在王永安的脖子上,逼着他走到书桌旁,看到桌面上的文案抬头,上书六个大字:“江北光复纲要”!
“让你的副官进来。”女子道。
王永安只能对着门口大喊道:“刘通,进来。”
刘通估计在门口坐着打盹儿,猛地一听到王永安的喊声,连忙走了进来,却见到王永安被人用刀架在脖子的情况,顿时一身冷汗,而看到那女子之后,更是吓得几乎坐在地上,颤声道:“狄女侠,你……你在做什么?”
“狄女侠?狄千秋?”王永安的记忆力显然很好,还得刘通曾经说过这个狄千秋便是在天津盗窃曹家卖国证据的人。但是上一次刘通特意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王永安对狄千秋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一次终于见到了赫赫有名的女盗贼,却没想到她和萧晓悦长得居然如此之像。而在当初王永安娶袁念祯的时候,便将刘通派遣出去,这么多年只是在上一次回过扬州一回,因此没有见过萧晓悦长相。
狄千秋愤恨地说道:“你以为你门的人把我关起来,就能真的困住了我?别忘了,我可是会缩骨功的,你们的大锁锁不住我!”
刘通道:“管你的人是我,不是我家少爷,你放开他。”
“呸!鞑子的走狗,我恨不得杀了他,岂能放人!”狄千秋怒道。
王永安哭笑不得说:“狄女侠,你可以杀我,可以骂我,但是不能说我是鞑子的走狗。明天我就要宣布江北光复,并且率领江北陆军与清军大战了,你怎么能冤枉我是走狗呢?我看你现在的举动才是汉奸举动,你是不是清廷派来的卧底,乔装成革命者,想要破坏共和的?”
“我才不是!”狄千秋立即叫道,“我爹,我娘,都是被鞑子给害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和朝廷好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啊。”王永安问。
狄千秋道:“我家住在靠近山西附近的河北狄家寨,我们狄家寨本来生活宁静,我爹作为寨主一直以来对朝廷毕恭毕敬,可是不知道那庆亲王听了谁说的话,说我们狄家寨藏着一颗夜明珠,庆亲王就派人去我家寨子讨要。我们狄家寨哪里有什么夜明珠,那庆亲王便委托曹锟派人去攻破了我家寨子,抓走了我爹娘,我才一路跟着囚车来到了津门。”
王永安道:“原来你和曹锟有仇啊……”忽然,王永安趁着狄千秋一分神,用头向后猛地一撞,然而一个闪身躲在一旁。刘通早就蓄势待发,趁机一跃而起一拳砸在狄千秋的眼眶上,狄千秋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正要起身却又被刘通一脚踢在腹部,失去了抵抗能力。外面的卫兵冲了进来,将狄千秋抓住,刘通大喊道:“她会缩骨功,锁头对她没用,找人用铁丝将他的琵琶骨穿起来……”
“不必了。”王永安在一旁说道。
刘通忙道:“少爷,她太危险了,尤其是她轻功极好,又会缩骨功,只怕她要是挣脱了束缚,我打不过他。”
王永安道:“你估计几个你能打得过她?”
“四五个吧。”刘通难得羞赧道,“我的武艺和她比起来是差了点,但是保护少爷绰绰有余。”
王永安道:“把她松开吧,白德全,去医院里把我夫人请来,说有人受伤了,让她快来处理伤口。”
秘书白德全连忙点头去找人,王永安对那狄千秋道:“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放了你,你不是会暗杀吗?我就凭你暗杀我,你看如何?”
“你……你什么意思?”狄千秋咬牙切齿道,“狗贼,居然敢骗我,要是松开了我,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
这会让霍殿阁等人一脸急切地跑了进来,大怒道:“胆敢趁我不在刺杀大帅,我杀了你!”
王永安摆摆手,让霍殿阁站在他身旁保护便是,霍殿阁气急败坏道:“大帅,此人——此女子可是要刺杀你的人?”
“是也不是。”王永安笑道,“她以为我是满清走狗,便要刺杀我,但我并不是,所以这是一场误会罢了。”他又对狄千秋道:“狄女侠,我放开你之后,你可以等几天再次杀我,因为我想让你能够亲眼看一看,我带着二十四万江北新军反清的义举。也好让你知道我到底是汉奸走狗,还是民族英雄。”
“呸!欺骗女人,你算什么英雄。”狄千秋气坏了,这小诸葛故意让自己说到伤心感触的地方,然后袭击自己趁机溜走,果真读书人没有几个好东西,尤其是眼前这个读书人。
王永安很是无奈,只好暂时不放开这个“愤怒的小母鸟”,等待萧晓悦的到来。护军使大人遇刺一事很快传开了,整个护军府乱了套,王永安亲自出面才澄清了事实,但是大家不认为是一次意外,而认定了是有人不希望看见光复。很多对光复是否支持的士绅们见王永安为了支持光复,居然甘愿冒着如此之大的危险,顿时感动不已,表示支持光复。
没想到王永安这么一遇刺,反而坚定了江北士绅们的反清决心,王永安笑着对李耀说不如自己多几次遇刺才好,李耀气道你要是多几次遇刺,我们就吓死了,亏得你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