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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虽然不懂朝廷上的事情,却也觉得萧擎的做法挺放肆的,先不说这什么公主是来和亲的,只有皇上不要赐婚他才有资格,现在自己竟还上赶着去了,简直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她接过萧瑾瑜的话,道:“确实挺放肆了,萧擎就是太目中无人了。”
萧瑾瑜这才道:“我是说你放肆,什么时候也学着背地里乱嚼舌根了,皇叔不是那样的人。”
小铃铛刚才还以为自己主子是偏袒自己,只是这一番话说下来怎么还成了她额不对了?她总有一种主子越来越陌生的感觉,自从从边城回来主子处处都在袒护外人了。
“主子,这话又不是我说的,全皇宫除了你谁不知道啊。”小铃铛私下跟萧瑾瑜在一起就跟自己姐妹一样,一点没规矩,若是嬷嬷在估计又是一顿念叨了。
萧瑾瑜知道小铃铛的性格,她不是会说谎的人,也不会多说别人,既然她这样坚持,看来这事儿却有不一样啊。
女孩子心细,特别是萧瑾瑜这样的是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也有点疑心了。
只是那凌资自己是见过的,安静得出奇的一个人,萧擎不会觉得无聊?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了,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萧瑾瑜刚带着小铃铛走出书房的门就见安公公急切的小跑着过来,“老奴见过主子。”
“安公公有什么事情?”萧瑾瑜现在让安盛伺候在拓王辰那边,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心里一惊难不成是拓王辰出了问题。
拓王辰来大齐之后萧擎请了神医谷谷主出山来为他治疗,加上萧瑾瑜知道的你那些,他的状况已经在好转了,这个时候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拓王皇子殿下刚服了药之后吐血了。”安盛一想到拓王辰那像中毒的样子,吓得手都有点抖了。
他在这深宫浮浮沉沉几十年深知两国关系的重要性,现在若是这皇子在大齐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不仅仅是他,怕这皇宫中的人都危险了。
萧瑾瑜虽然也担忧,但好歹是一国之主,倒还算淡定,没那么慌张,此刻当然也顾不上萧擎,带上小铃铛就往拓王辰的宫殿走去。
拓王辰跟梁国的使臣不一样,抛开他的身份,萧瑾瑜是把他当朋友,所以住在皇宫,一来是重视两国关系,二来自然是对他多些照应。
平时她的空就会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只是她真实的身份还是没给拓王辰说。
萧瑾瑜一进拓王辰的寝殿,就嗅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立即皱了眉头。
“皇子怎么样了?”她到的时候寝殿门紧闭,想必是在救治,她没进去,而是问守在一边的人。
“皇上放心,皇子只是暂时晕过去了,神医说这是正常现象,现在皇子正在泡药浴。”
伺候在外面的人也是萧瑾瑜挑选的,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自然就放心些了,带着人去一旁的偏厅等着。
大概是拓王辰一日三餐靠药物填肚的原因,一走进来四周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怎么都挥散不去。
安盛怕萧瑾瑜不习惯,忙问:“主子,老奴帮您点上熏香吧?”
“不用。”萧瑾瑜摆摆手,说:“皇子闻不惯那些。”
拓王辰因为终日要与药为伴,一旦熏香混合药味怕引起不必要的反映,所以这里不敢用熏香。
萧瑾瑜自然也不好破例,再说这味道闻习惯了也就好了。
拓王辰在药里面泡了两个时辰,萧瑾瑜开始还等着,后来有些担忧了,这两个时辰得泡成什么样啊?
可是神医却说这是解毒的关键,她学艺不精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敢去坐着了,而是等在外面。
她觉得腿都快站麻了的时候终于听到里面有了动静。
“你怎么样了?”
萧瑾瑜推门进去的时候拓辰刚穿好衣服,虽然已经穿好,可是她这么猛然进来,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好了些,你怎么来了?”拓王辰虽然没有出去过,可是知道这是皇宫,她倒是挺好隔三差五都能来,看来身份真的不低,只是如此的身份怎么会去边关遭那份罪呢?
“来看看你啊。”
萧瑾瑜进来之前神医说围在外面的黑布可以全部拆了,虽然他还不能直接走出去,不过这也算很大的成功了。
拓王辰难得露出笑说:“我感觉最近好了不少。”
“嗯,再过一些时候你应该就可以走出去了。”
拓王辰没说话了,其实他有些纠结了,身体好了就证明他要离开了,可是一想到离开竟生出一些不舍,不知道到底是舍不得什么?
等从拓王辰这边出去,已经快到用晚膳的时候,萧瑾瑜觉得有些累,自然没心情去寻萧擎麻烦了,带着小铃铛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
萧擎还真带了凌资去古庙,凌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都出发了,他也没能拦住。
他一来心思都在萧瑾瑜身上,也没注意到这个妹妹心眼这么多。
不过他后来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也不错,若是借此除掉萧擎,那他和萧瑾瑜似乎可能性更大了。
其实萧擎也不可能真跟凌姿有什么,他只是要被人讨论的事情,一路上他就骑着马中规中矩,不管凌姿如何他都是淡淡的应对着。
其实对于凌姿这样的人还是很好打发的,萧擎觉得遇上过萧瑾瑜之后别人还真的特别好对付。
在这条道上,他想起了萧瑾瑜曾经做过的事情,怎么她就那么多心思呢?
凌姿大概真的少一根筋,虽然萧擎一路冷淡,但她丝毫不在意,回去之后还跟映柳说萧擎如何如何好。
映柳一边恭贺着她,一边脸色阴暗的像从地狱出来的恶鬼一般。
萧擎和凌姿的事情萧瑾瑜本来还不太信的,可是后来全京城都知道了,她不信也得信了,况且萧擎这几日像是失踪一样,好久她都没见过他了。
这件事情全京城都知道了,凌远自然更是比所有人都清楚。
以前他总是认为萧瑾瑜只是一时的迷失,等回过头就知道谁好谁坏了,可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她似乎根本没有回头。
她喜欢萧擎,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凌远知道这之后确实挺不高兴,也想从中破坏,只是没想到机会却被凌姿这么误打误撞的给找来了。
他先沉寂了两天,然后见萧瑾瑜也没什么动静,有些坐不住了,直接去了皇宫找她。
只是现在的萧瑾瑜对他跟防贼一样,见个面还得递帖子,如此来来回回还不一定能见到。
不过这倒是难不住他,刚入夜他换了身衣服就潜入了夜色中。
萧瑾瑜还是照常每日去看拓王辰,他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虽然还是不敢出门,好歹不怕从窗户口溢出的阳光了。
也不像以前整日都在昏昏欲睡,他可以像一般人一样定时睡觉,看书,只是那一头的白发可能是永远回不来了。
在哈鲁国年少白发是不详的征兆,所以他不肯摘下帽子,整日都戴着,连萧瑾瑜要看看他都不会拿开。
皇宫的守卫还算好,可这是这样凌远也尾随了她一路,直到看到她进了自己的寝殿,他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钻进去。
萧瑾瑜回来还是先沉心静气的练了会儿字,凌远见她如此心生一丝心疼,问:“你为何这样固执?他有什么好?”
她一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心想看来皇宫的守卫要加强了,随便什么人都当这里是自家后院了。
“不知太子深夜造访有何重要的事情?”她放下笔,整了整衣袖问。
“瑾瑜,你非要这样吗?”凌远走近一些。
她很自然的避开了一些道:“朕不太懂太子的意思,难道朕的行为有失妥当?还是太子觉得你深夜穿个夜行衣到朕的寝宫这才叫行为妥当?”
萧瑾瑜就是这样,她喜欢的人嘴里可以甜出蜜来,可是无关紧要的人却可以冷漠到令人抓狂。
凌远轻笑了一声,“太子?太子?你真打算把过去一笔勾销?”
“不然呢?”她反问。
她无所谓的样子让凌远心里的和嫉妒之火一下就被点燃了,道:“萧瑾瑜,你别忘了你可欠着我们凌家一条命,你就想这样一笔勾销吗?”
说起这事儿,萧瑾瑜冷漠的脸上倒是缓和了一些,确实她欠凌大夫一条命,不过她冷笑了一声说:“太子在我大齐做过什么事情想必比所有人都清楚吧?既然说到人命,那朕应该跟太子好好说说,朕的师傅可是死于太子之手,你说这朕该向谁讨要?”
她说话的时候盯着凌远,眼里露出的寒气让人觉得周遭都冷了几分。
这事儿凌远自然都清楚的,只是这事儿他的本意是要杀萧擎,是她自己诱骗自己过去,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