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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了,诊查的结果自然不会是活的,清雅也知道,简公子活着几乎不可能,她之前那样说,不过是安抚简夫人的话。
得了大夫的准信儿,简夫人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滚来,活脱脱一个泼妇骂街。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冤啊……”她一面哭喊,一面在地上扑腾,身边伺候的婆子几次想拉她起来,被她一甩,趔趄到一边,半天爬不起来。
“简夫人,这里是孙府,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要是你觉得我们府上有人害了你儿子,你可以上官府告状。”清雅沉着脸,“来人,去请府尹大人!”
“孙清雅,你这个扫把星,我儿好好的,一跟你议亲就出事,你们府上都是,还不将这扫把星弄死,否则全府都要遭殃……”
她一面骂骂咧咧,秦夫人脸黑了又黑,这妇人,敢如此诋毁她的女儿。
“来人,简夫人魔怔了,塞住她的嘴!”
立刻有得力的婆子上前制住简夫人,塞住她的嘴巴,只能唔唔乱叫一通。
很快,府尹范大人来了,同来的还有听到消息的孙御史,一张脸难看得很,府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类事件。
他朝范大人拱手:“范大人,事情原委如何,还请您秉公查案,若有人作歼犯科,孙某绝不徇私包庇。”
“孙大人高风亮节,范某佩服!”
客套一番,范大人开始询问案发时的种种迹象,将孙府上上下下全部审问了一遍,足足花了一个半时辰。
最后结果是,简公子遇害的时间可能是在辰时三刻至巳时二刻这一段时间,可谁都没见过简公子其人,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要么是有人说谎,要么凶手就是府外之人。
清雅脑子里灵光一闪:“大人,简公子第一次登门,府上的人根本不认识,更谈不上要谋他的性命了。也许凶手根本不是孙府之人呢?”
“你的意思是?”范大人捋了捋几根山羊胡子,皱眉深思。
“大人,还有几个人没有审。”清雅指了指简夫人带来的几个婆子。
“唔唔……唔唔唔……”简夫人激动地挥舞双手,眼睛瞪得溜圆。
范大人就有些不喜,这样对待死者的母亲,可是不妥。
秦浅月将之前简夫人大闹的事说了一遍,范大人眉头舒展了些,随意道:“先听听她有什么话要说。”
孙御史让人将她嘴里的布取出来,简夫人立刻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扫把星,你说我简府的人会害我儿,呸,我儿可是简府大少爷,将来的继承人,谁敢害他,一定是你这毒妇推脱责任,瞎编乱造。”
“是不是瞎编,审过才知道。”清雅坚持道。
范大人又对简夫人带来的丫鬟婆子一一问了个遍,那几人都有不在场证据,甚至比孙府的人嫌疑更小,简夫人这下更加嚣张。
“我儿已死,还不让他下葬,死了都不得安宁,你安的什么心?”她又朝简府的人吩咐道,“还不快抬回去!”
她急急忙忙的样子,清雅更加起疑,简夫人身为简公子的母亲,不着急将凶手揪出来,还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