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节 老唐头的救命短信

风林中的刀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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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市区,我的头一件事便是将胡跃的魂魄放回他的躯体,毕剑明则护送仍旧昏迷不醒的张小凡回寝室。

    我检视过他的身体,并非由于内外伤而晕厥,而是在被东瓯王妃附身期间耗费了太远阳炁的缘故,只要稍加休息便能恢复。

    胡跃所在的是单独的特殊护理病房,眼下只有胡总夫妇在。

    我在门口挂上“免打扰”的牌子后,从背包里取出胡跃的魂魄,摆起法坛,将他引回到自己的身躯内。

    胡总夫妇面对这一切非但没有一丝惊慌,反倒默不作声地立在法坛旁,目光坚定地替我守护着。

    当时我只是心中微诧,并没有多想,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两位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当然那已是后话了。

    时间分秒流逝,约莫八个小时后作法完毕,此时已经天黑。

    期间幸亏有胡总夫妇守护,这才没有人进来打扰。

    望着在病床前逐渐苏醒的胡跃,我心中十分安慰,同时又恍如隔世。

    十年前,师父老唐头也是将我这般救回来的,没想到今日竟轮到我救别人了,这是否也是一种轮回呢?

    不过,胡跃虽然醒来,可终究在鬼宫中受到严重创伤,不仅记忆消失,人也变得痴痴傻傻,医生说也许他永远都不能恢复了。

    然而我在胡总夫妇脸上并未见到一丝嫌弃或悲伤的眼神,有的只是喜悦。

    据说,胡跃躺在床上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一个相好的女孩子来看过他,就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我想起仍在背包中的沈文雨魂魄,心中一叹,也许这就是因果吧。

    前脚刚离开病房,张小凡就打来电话:“胡跃已经醒了吗?”

    我点头道:“已经醒了,不过……”

    “不过啥,你快说呀!”

    我将具体情形跟他描述了一遍,电话那头叹道:“这都是命啊。兄弟,咱们也都尽力了,人没事就好。”

    我关切道:“你现在怎么样了?觉得好些了吗?”

    “嗨,你要是被一个千年女鬼附身试试?不过好是好多了,就是心里憋得慌。”

    我知道他所指为何,劝解道:“女鬼终究是女鬼,你也不用全信。即便是真的,没准你的先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

    “也只能这样想了。不行,明天我就向学校请假,回师门去问问。”

    我赞同道:“这事的确不小,沈文雨曾说过关系到人类的生死存亡。还有,顺便你帮忙问下什么是幽冥十三劫。一天不解开这个谜团,我心里就老觉得慌兮兮的。”

    “行嘞,包在我身上。”

    “对了,报警了吗?”

    “早就报了。警察已在龙山村发现了小翔的尸体,身上有伤口,是流血过多死的。”

    我强压下心头的悲伤,问道:“剩下的村民都抓到了吗?”

    “警察没有在村中发现一个村民,估计全都跑了。”

    “行了,我明白,看来改天得再进入鬼域看看。”

    “别费心了,兄弟。刚才我陪警察去现场的时候,发现龙山鬼域的入口已被关闭了。那里已经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了。就说到这里吧,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改天我再联系你。”

    我一怔,电话已经挂下。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店里,正巧胡总夫妇都在。

    于是,我提出辞职,并将胡总之前给我的三万块钱一分不动地还给他。

    胡总这一次没有拒绝,不过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已经填好的支票递给我。

    我并非没有见过钱,可一见到支票上的金额,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请千万不要拒绝一位父亲的谢意。”胡总真挚道,“而且,这张支票并不是给你一个人的,还有那三位为胡跃出生入死的好孩子。我知道有一位已经故去,这一切都因胡跃而起,我和你金姐没有脸去见他的父母,就只有拜托你了。”

    我想了想,收下了这张支票。

    我是坚决不会要这张支票的,不出所料,张小凡也死活都不肯收下这笔钱。

    一来,他家里并不缺钱;二来,他觉得救兄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收了钱便把这份情谊给糟蹋了。

    于是,我将钱分作两份,一份交给毕剑明,另一份则留给小翔的母亲。毕竟两人和胡跃不熟,能帮忙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了,这笔钱应当收下。

    毕剑明家境并不宽裕,再三推辞后还是收下了属于他的那份钱,并声称将其作为建设灵异社的资金。

    起初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他当天便去了房产中介,在学校边上的一个写字楼租下一套办公室,挂上了“玄玄灵异社”的牌子。

    三天后是小翔的追悼会,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会场。

    当天阴雨蒙蒙,会场内人不多,气氛中充满了阴郁和悲伤。

    小翔父母并不知道他出事的经过,只知道他和我们一起去寻找失踪的同学,然后在龙山村遇到村民袭击出了意外。

    我没有对他们讲出事情的真相,一来怕他们根本相信,二来也怕给他们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当我拿出支票时,他俩呆住了。

    说明原因后,他们踌躇再三还是收下了,脸上满是悲伤,没有丝毫喜悦。

    追悼会结束后,我来到院子里透透气,忽然间手机响了,听铃音是则短信。

    打开一瞧,是许久未见的师父老唐头发来的。

    然而,当我阅览后惊出一身冷汗。

    上面只简短地写着几个字:“我在北京北新桥下,速来救”

    看到“救”的字样,我赶紧拨通了他电话号码,却传来一阵盲音。

    又接连拨打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咋啦兄第,瞧你脸色难看的?”不知什么时候,张小凡来到我身后。

    我将短信的内容给他看了一遍。

    他沉吟道:“北新桥?这地名咋这么熟悉?”

    我急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快想想!”

    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说道:“都啥年代了,还用脑袋想?有不懂的问度娘就行。”说着,用手机打开百度网,搜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