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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在家里睡觉。”
乔默在来时,已经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的微笑,完美的就像是扣在脸上的面具。
乔乔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这样,她真的笑不出来!
“为什么不请假?”他冷漠的看着她,“还是你觉得,你现在的身份可以让你在公司里为所欲为,不需要受任何人的管束?”
若不是不想过早的引起慕家的注意,他甚至都要派人大肆的寻找了,结果,她却好好的在家里睡觉。
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更像是一场笑话鳏。
乔默咬着唇,笑容凝在嘴角,良久,“对不起。”
慕锦年走过来,伸手扣住她的下颚,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乔默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她忍不住别开头,开始干呕!
慕锦年动作一僵,眸子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锦年,”她的语气很柔软,带着一种有心无力的疲惫感,“你别这样,我很累。”
她今天是鼓足了勇气,想求他给乔乔捐骨髓。
面对他的怒气,她突然想逃避,但理智却让她死死的钉在原地:“我有事想跟你说。”
她看着他,眸光沉静。
带着历经岁月的沧桑!
慕锦年心尖一痛,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以啃咬的力度。
或许,他不该逼她那么紧,但是以乔默的性格,若是由着她,怕是就要像鸵鸟一样缩到沙堆里了!
他的眼底,隐隐燃着火焰。
窒息般的亲吻中,乔默被慕锦年紧紧禁锢在怀里,唇齿间充满了他狂乱的气息。
“锦......”
乔默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刚说了一个字,整个人被他推到在了深红色的沙发上。
男人迫切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从来没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他想从她透明的眸子里看到他的存在。
他甚至分不清,这是兴趣,还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又或者,夹杂了某些不能触碰的情感!
乔默呼吸急促,紧紧揪着慕锦年的衣服,有些抗拒,又无法控制自己陷入他所制造出来的旖旎。
耳边响起的旋律是王力宏的‘需要人陪’!
苏桃说,在床上的时候,男人对女人是最宽容、大方的。
睫毛剧烈的颤抖,渐渐放弃了挣扎,手从他肩上滑落,改为紧紧抠住身下的沙发。
慕锦年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衬衫的纽扣,突然的凉意让她的意识微微回笼。
“别在这里。”
这里是唱歌的包间,随时都有服务生会进来!
慕锦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因情动而布满红晕的脸,温柔的替她拢好衣服。
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乔默将脸埋进他的臂弯,男人低沉的笑声透过胸膛闷闷的传来。
......
粗暴的扯下乔默的衣服,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乔默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床上。
男人的吻带着滚烫炙热的温度,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脖颈上!
壁灯散发着柔和的晕黄光线。
乔默的头发凌乱的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她半眯着眼眸,抑制不住的浅浅呻吟出声。
没开空调,皮肤触到冰冷的空气,她微微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抱紧了身上男人的脖子。
牛仔裤被脱下,扔在地上。
乔默蜷起脚趾,指甲在慕锦年背上划出长长的红痕。
然而,慕锦年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周遭的空气突然静止了下来,泛着阴冷的寒气!
乔默睁开眸子。
慕锦年眼中的凶狠让乔默的心狠狠缩了一下,他的手从她的腰上划过,准确无误的落在她下腹处足有五厘米长的伤口上。
乔默心里一凉,却又生出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
他冷漠的看着她,眼底蕴藏着万年冰川的寒意,“我记的五年前我并没有碰过你,别告诉我,这是子宫肌瘤留下的。”
乔默倔强的仰着头,“是,我生过孩子,剖腹产。”
“那个男人的?”
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他扣着乔默的下颚,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一张脸变得苍白如纸。
他勾起唇角,嘲弄又轻佻,“还是***?”
对女人,他并没有太严重的***情结,但那晚听到她说自己还是第一次的时候,心里仿佛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骤然加快的心跳甚至让他慌乱!
乔默想解释,但只能勉强发出单调的‘嗬嗬’声,尖锐的疼痛通过下颚传递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面对男人越来越冷漠暗沉的脸,她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
可以解释。
“呵——”
男人冷笑一声,从她身上起来,不屑的睨着她残败的容颜。在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扯了张纸,细细的擦拭刚才碰过她的手指。
乔默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眼里深刻的情绪渐渐退化成漠然。
这个男人,不信她。
就算今天她跪下来祈求,他也只会觉得,她又撒了个谎!
慕锦年直直的凝视着她,眼睛幽深漆黑,“不是我想的那样?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做了个梦,就怀上了孩子?你是圣母玛利亚?”
他凑近她,语气里的讽刺让乔默忍不住蜷缩起了身子,环住几乎光裸的身体,“这个孩子,是不是也要像耶稣那样引领出另一个宗教?或许最后,还会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死’这个字深深的刺激了乔默。
她的脸突然变的死一样苍白,也顾不得羞涩,伸手紧紧拽住他的裤腿。
“锦年,救救他,乔乔得了慢性白血病,必须要换骨髓,你和他的配型成功了,移植骨髓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你救救他。”
她说的极快,怕一旦停下,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男人的唇勾勒出残忍的弧度,拂开她的手,“我是个商人,讲求利益互等,你......拿什么来求我?”
乔默木然的望着他。
确实,她这里没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他对她那点浅薄的兴趣,也被她下腹上的那条疤消磨殆尽,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对她纵容宠溺的慕锦年。
而是慕森的总裁。
一切以利益说话!
然而,她这样的表情让慕锦年心里像是堵了团棉花,胀痛难忍,偏偏又无力抵抗。
“说啊,你打算拿什么来求我?”
喷薄的怒气让她忍不住咬紧了唇。
他穿着深色的衬衫,黑色西装裤,硬朗的轮廓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高不可攀。
“你说,只要我有的......”
“可惜,我不需要。”
嘲讽的态度,恶毒的神色,“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人就是掏空心思要卖,也不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转身,迈开步子往外走。
皮鞋踩在地上价值不菲的西装上,没有半分停留!
乔默握紧的手无力的松开,又再次握紧。
勾着唇无声的笑了笑。
自尊和乔乔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锦年。”
她跌跌撞撞的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试图用单薄的语言来劝服他:“我问过孟医生了,不会对你身体造成伤害的,你不是经常献血吗?你就把这当成一次公益献血,行吗?”
男人掰开她的手:“我宁愿去救一个陌生人,也不会救你乔默的儿子。”
冰冷决绝的话像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脏!
门‘砰’的一声关上,乔默跌坐在地上,乌黑的眸子里渐渐流露出某种绝望的无助。
她以为,慕锦年最残忍的,不外乎就是在大雨倾盆的凌晨三点,将高烧不退的她赶出别墅。
原来,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在房间里一直坐到凌晨,乔默才拖着麻木的身子回了医院。
病房里,乔乔哭的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干呕,苏桃抱着他不停的哄,亏了她毫无经验还没有弄到手忙脚乱。
“乔乔,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
她走进去,伸手将乔乔抱过来,亲吻着他汗湿的额头。
“妈妈,乔乔做噩梦了,梦到妈妈不见了。”
“不会的,妈妈只是出去吃点东西,对不起,妈妈看到你在睡觉就没有吵醒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她贴着他的小脸,温柔的哄劝。
依偎在乔默的怀里,乔乔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小默。”
苏桃本来想问她事情怎么样了,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顾予苼,又将话憋了回去。
乔默瘦的很快,以前就单薄的身体如今像是张纸,小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松松垮垮的!
她抱着乔乔,手有节奏的拍着他的背脊,小声的哼唱着儿歌。
又大又深的的眼睛看着窗外,愣愣出神。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死寂。
苏桃突然恐慌起来,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出神的乔默。
“不会有事的。”
乔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恍惚的没有焦距,她笑了笑,“我知道,我的乔乔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孩子。”
苏桃眼眶滚烫,在眼泪落下来的一瞬间被起身的顾予苼抱进怀里,半拖着出了病房。
“顾予苼,你发什么疯。”
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性子很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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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苼蹙着眉,这性子真该好好调教调教,简直就是个市井泼妇。
“你还嫌她不够伤心是不是?”
那个女人,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神采。再这么下去,孩子没死,她倒活不长了!
那次他路过血液科的时候,正好看到乔默在医生办公室,因为是苏桃的朋友,他不由自主的顿了顿脚步。
正好看见医生将配型的结果给她。
慕锦年。
当时,他看到女人的脸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变得死一样的苍白。
苏桃狠狠瞪了他一眼,拢着衣服往楼下走。
“你不去箫小姐那里献殷勤,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据说,昨晚霍启政提出要跟箫随心解除婚约,不用猜也知道那朵娇滴滴的温室花朵肯定在顾予苼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这是一个记者朋友闲聊时,偶然说起的!
她忘了当时是什么心情,但估计是幸灾乐祸吧。
箫随心就是朵长了刺的百合花。
“苏桃,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下次若是再用这样的语气说随心,我......”
他有些挫败的止住了话,只是警告的瞥了她一眼。
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
苏桃却误以为他是在无声的警告自己,冷笑:“我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让顾总赶快去陪箫小姐,不要在这里晃悠,你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不是突然换了口味,终于发觉了箫小姐那种大家闺秀的清汤小菜不适合你呢。”
“那你觉得,谁适合我?”
他看着她,眼里敛着嘲弄的笑意。
苏桃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慢走。”
说完,她转身再次走进住院部大楼,没有半分迟疑。
顾予苼咬着牙看着她挺直的背影,真有种想冲过去掐死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