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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的嗓音就从她的耳畔传入,异常魅惑的声音让容纤月不由自主的一颤。
她知道她又是有些沉迷他的美色了。
只是即便她能自以为的把他们之间的亲近当成是你情我愿,一场交易——她代替容纤月,在改变不了现状的前提下,无可避免的要代替容纤月和他亲近。可她终究还是有些洁癖。
她可以容许男人在和她在一起之前不干净,可不愿意这个男人一边和她亲近,一边又和别的女人共赴巫山窀。
容纤月维持着脑袋里的清明,用尽了力气推着他,“纤纤不知道皇上那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既然皇上要纤纤将来有一日能相伴左右,那今日就不能做出这般的事来……日后,若是一切安稳,皇上让纤纤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他指端的撩拨稍顿,蹭在她脖颈的面庞抬了起来。
他的目光直视,带着一抹***的眸子里冷冽幽深,“自古成王败寇,所谓信服,也只在胜者如何言而已!”
“……”
容纤月的眸子一缩。
眼前的男子气势凌霸,即便此刻此景,也仍是真龙毕现。
他这话——真是该死的对极了!
可现在,她绝不能承认。
容纤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的手正停顿在什么位置上,“皇上说的容易,可皇上以为又是如何决议胜者!”
自古胜者,有武力,有精神,还有财富。可往往即便以为自己全然而胜,可身边凋零,几无分享之人,也以为自己一败涂地。是以胜者,并不是那么好定义的。
夜凌璟勾唇,停留在某处的手一动,引得容纤月抽了口气,立刻紧抿了唇角,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纤纤若是败了,就更不用在乎名声了,是不是?”
仍是倨傲的模样,可口中轻佻笃定的语气却让容纤月几乎说不出话来反驳。
这么说,他今日是定要如此做了?
容纤月死死的盯着他,不知不觉的,眼中泄出了些许恨意。
夜凌璟近在咫尺,又何尝看不到。
他的眸底深邃,嘴角一沉。“纤纤,不喜欢朕?”
容纤月好笑轻嗤,“皇上竟把‘喜欢’二字放在嘴边上?”
夜凌璟的眸光一暗,他收回了手,却是把自己的身子整个的挤了进去。
毫不在意她的挣扎的紧密无间。
容纤月怒目相视。
她几乎要忍不住使出自己一直隐秘的功夫。
这时候,低低的吟喃从她耳边回转而过,
“纤纤,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给你用药?”
容纤月的挣扎停了下来。
他想说什么?
夜凌璟的唇角勾起意味不清的弧度,他一手拂过容纤月耳后的碎发,唇角贴着她的耳廓,“你身上被下了绝子药,若是朕没猜错,下药的是容家的人。所以,他们才放心让你登位皇后。”
“朕是担心伤了你,才迟迟没有要你,如今,你身上毒素已解,朕才和你亲近!——所以现在纤纤还要为容家说话吗?”
容纤月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字句入耳,身上一阵的发凉。
她早就知道家族倾轧,后宫血流,可当亲耳听到,还是让她一时心惊。
难怪这阵子练功她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难怪那日在行宫才是她这个身子的第一次……
“既然皇上以为纤纤聪明,那纤纤为什么还会中毒?”
容纤月问。
亲吻在她脖颈的湿濡一顿,继续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哈!
好个蹩脚的借口!
他说“她”聪明,而那个懿贵妃容纤染却把“她”当成傻瓜。若是他没有说谎,那也就是说“她”是忍辱负重的在容家过了这十多年而容家没有人发觉。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智者千虑”,而是这药根本就是容家给“她”灌下去的,“她”就是明白也不得不喝。
这样的“她”,就是她也不得不赞叹。
可这个罪魁祸首,不就是他?
若不是他一心想要立“她”为后,“她”又何尝需要承受这般苦?
而他现在却又把苦心赐药解毒当成是他的功劳?
容纤月闭了闭眼。
“皇上以为纤纤为什么要做戏?”
他覆在她的身上,一如曾在行宫,温柔的亲吻移到她的唇角,“纤纤喜欢就好,朕又何必问缘由?”
好个“喜欢就好”!
若是原来她听到这话,怎么也会有些心软,而现在,容纤月唇角一泄轻弧。
“皇上说的不错,臣妾是有几分小聪明,可那都是身在危险之中,不得不学会的自保之法。就如同皇上一般,若非是年少经历非常,又何尝有今日睿智?”
夜凌璟的唇瓣几乎就要贴到她的唇上,忽的这似若冷然的话入耳,夜凌璟眸底倏的一沉,他撑起身子,低头凝望着身下的人。
容纤月知道自己这话会触了这位少年天子的逆鳞。
毕竟哪个皇帝也不容许自己的帝王尊严被侮。
“臣妾只是个生在小门户的女子,不知道皇上想要做什么。臣妾只知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容家盛宠多年,定不为帝王所乐见。”
“臣妾对皇上也有情,可不管容家对臣妾做了什么,臣妾终究是容家女儿。仁义孝道,臣妾不能不守!”
“皇上说臣妾有心也罢,做戏也罢,臣妾只不过想要躲开这是非之地!”
“……若是皇上执意,臣妾身无所长,也愿用性命相助皇上!”
容纤月看着他。眼中闪着盈盈泪光,字句诚恳。
实际上,当中一些话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夜凌璟的嘴角渐抿,一手抬起容纤月的下巴,
“你,不信朕会赢?”
容纤月看着他,没有回答。
……
帘帐飘飞,寝宫内,清静寂寥。
偌大的凤床之上,帝后相对而视。
寝宫紧闭的殿门之外。
宫随谨立,
恐怕谁也不知道此刻凤床上不是在翻云覆雨,香鬓蛟乱。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几乎是如若时光镌永的霎那。
即便眼前的男子绝美无双,容纤月也想要转过目光,而就在这霎那,夜凌璟唇角轻魅尽显,眯着的眼睑当中流光泄出,光华潋滟。
“不管信,不信。今儿朕要定你了!”
他的眸底带着容纤月看不懂的幽深,低下头,吻住她的。
他的吻来的猛烈,他的舌几乎一股脑的探到了容纤月的喉咙里,深深的占有,霸占的掠夺容纤月的理智。
“不……”
察觉到他的灼热。容纤月推拒。
可还没有动作,耳边他的低喃声已经再度入耳。
仍是那抹宠溺,还有淡淡戏谑,
“……傻丫头,朕只碰了你!”
——傻丫头,朕只碰了你!
容纤月一愣,而趁着她这些许的失神,他已经闯了进去。
初来的酸胀让容纤月闷哼了声,而耳边同时也传来了他的低喘,
“小妖精……”
遂,他又吻住了她。
一如先前的激烈,狂暴。
容纤月轻颤,抵触的手碰到他的胸前,在察觉到那灼热的体温之后,不由自主的发软,无力。
而他的动作也越来越猛。
最后,脑中终一片空白。
<p…………………
*初歇。
凤凰于飞的帘帐撩动轻扫。
夜凌璟身上只罩了件薄衫,胸膛浅露的靠在床头之上,怀侧,浑身无力的容纤月低眉轻喘。
如玉的臂膀搭在他的腰间,指端的丹红豆蔻点点媚色。
夜凌璟先是把那纤白拿在手中把玩,渐渐的眼中眸色又深,遂侧头,吻上尚带着一丝湿濡的青丝垂发。
容纤月先是不想理会,可渐渐游移到她耳后的气息让她不得不挪了下身子。
他先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不然刚才也不会把她折腾的这么酸软无力,甚至几度险些晕厥过去。
察觉到她的躲避,夜凌璟的唇角勾了勾,
“如何?还好?”
低哑的嗓音听着容纤月的心头一颤,几乎立刻就想到适才他逼着她一遍遍的喊着“璟”的情形。
容纤月艰难的躲了躲。“皇上,您该走了……”
夜凌璟不置可否,埋头往她的脖颈嗅过去。
“纤纤能让朕不走!”
“……”
容纤月一颤,身子不由的又是一软。
不是说“她喜欢就好”的吗?
她已经让他得逞了,那他就是不配合,也不能拆她的台,不是?
容纤月撑起身上的力气试图推拒他,他没有提防,倒是被她推离了一些。可紧跟着,他身子一倾,再度覆到了她的身上。
容纤月被压的面色通红。
她抬眸。
眼前,那张餍足的俊美面容带着让她毋容忽视的专注,深情。
“纤纤,相信朕,朕不会让你再离开!”
——————————————————————(乐文首发)
凤仪宫的浴池。
热气氤氲。
美人儿青丝飘散,桃腮杏面,便是面露疲倦,香肩半露,仍灼灼其华。似隐若无显出的点点暧昧红痕,更显旖旎。
却只若“鬓云欲度香腮雪”,旖旎无边。
旁边侍奉的宫婢春桃微红着面颊,一勺一勺的舀起池水,温润她的肌肤。
水珠沿着细腻柔滑的肌肤滑下,落到水面上,涟漪轻皱,一***荡开去,却是更惹得浴池中香薰晕人。
静谧,美好。
忽的,趴在水池边的美人儿动了下,那一声娇吟,飘荡在浴池上空,犹似春雨纷纷而下,燕子楼空。
“娘娘,可觉得好些了?”
春桃急问。
容纤月点了点头,这池里的温度虽不及温泉的灼热,可正好可以舒缓酸软的身子。
适才小憩稍许,身上的力气也都大半儿回了来。
只是,脑袋里似乎越发的混沌了。
容纤月舒展了下胳膊,转过身子。
池水波荡,及时的遮住了她胸前的风光。
容纤月转眸,不经意间的媚色天成,让侍奉在侧的春桃险些再度红了面颊。
“春桃,你觉得皇上对我如何?”
春桃一惊,失措抬头。
她没想到自家娘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容纤月弯了弯嘴角,她其实也不想问的。
可那位皇帝爷先是气势汹汹的把凤仪宫的宫婢都赶了出去,又和她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光天化日之下颠鸾倒凤了许久,最后从凤仪宫出去时,又是容光焕发……
她总也要听听下面人是如何想的,不是?
春桃抿了唇角,想了想,“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之前娘娘从没惹过皇上这般恼怒!”
容纤月微微挑了下眉角。
春桃倒是真的长进了。
连她这般问都能回答的如此委婉。
能把皇上惹到恼怒,皇上却还不怪罪,这样,还用说皇上对她如何么?
只是春桃嘴里的“之前”,就是那个“她”了!?
容纤月侧眸思衬,那如此,上次那位皇帝爷也是真的生气了?
这般想着,脑海里就不由的浮现出那张俊美的面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横眉怒视的模样……
一丝不可察的笑意,渐渐的浮上了容纤月的唇角。
“娘娘怎么会如此问?是懿贵妃和娘娘说了什么?”
虽然很是得体的回答了主子的问题,春桃还是尽着忠仆的本分,关切的问,
容纤月因春桃嘴里的“懿贵妃”突的灵光一闪。
“春桃,荣华大公子对我如何?”
闻言,春桃面色微微一变。
容纤月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轻笑,“怎么,倒是有什么春桃不敢说的?”
春桃忙摇头,“不是奴婢不敢说,先前娘娘不是说前尘尽忘,所以奴婢才……”
“哦~!”
容纤月点了点头,眼前浮现中在车厢中和那位容家大公子相顾而望的匆匆一瞥。
那双眸子幽深如邸,隐隐的似有什么在当中一闪而过,
情?意?
“大公子是容家对娘娘最好的人了!先前娘娘在容家的时候,都是大公子出手相救……所以,娘娘就和大公子亲近些!”
春桃的声音在耳边转过,就像是池中的温水,滴滴涟漪。“说来,大公子的身世也是可怜,听说大公子并非是老爷亲生的,而是二老爷的遗腹子……”
容纤月的眼中倏的一亮。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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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金流儿:难怪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写了!
容纤月:还用说!明摆着了,不是血亲!
金流儿:所以?
容纤月(贼兮兮):那她和他有那啥情吧!
金流儿:我什么都没说!
容纤月:你和说了有什么区别?
夜凌璟:就是有,你想怎样?
容纤月:不怎样,我就是随便问问!
金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