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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豪华的酒店总统套房内,叶语澜穿着白色的睡袍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有些苍白,白皙的手上,连着输液管,这里是雅典最大的酒店四季酒店,也是叶家股权所占的产业。
而宽大豪华的大床旁边,站着几个人,一个是叶珍,另外几个,是医生,一男两女。
“小姐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身穿白色袍子的外国中年人有些面含笑意的看着叶珍说道。
叶珍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再看看医生,蹙眉道,“怎么可能?她······”
“可能是最近太劳累,又饮食不当,喝酒了,所以才会昏迷,孕妇需要大量营养,这是最重要的!”医生继续道。
叶珍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会这样?澜澜怎么会怀孕?两个月?那就是自己回国之前没几天,她竟然······
“夫人,你怎么了?”医生见叶珍如此表情,有些奇怪,怀孕了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其他两个女医生也觉得很奇怪,看着叶珍不解。
叶珍摆摆手,无力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医生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但依然还是含首退了出去。
医生出去后,房里只有叶珍和躺在那里的叶语澜,她缓缓看着叶语澜,目光复杂且无力,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叶珍,紧抿着唇,内心几乎崩溃。
澜澜,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语澜醒来的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她缓缓坐起来,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酒店!
昏迷之前的记忆轰然而至,她记得,她在参加董事会议,妈妈让她发言,却不慎,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紧接着,就没有知觉了。
她怎么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谁帮她换的?她蹙眉想要下床,门却被推开。
微微一愣,看着叶珍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她怎么感觉妈妈心情不好?又发生什么事了?
“妈!”
叶珍没有说话,而是径自坐在叶语澜身边,端详着叶语澜,面色不好,眼神复杂。
叶语澜有些不自然,“妈,你怎么了?”
叶珍沉默了一会儿,淡声问道,“澜澜,妈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她想了一个晚上,但是,依旧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怀孕。
叶语澜讶异,对叶珍的问题有些懵,“妈你什么意思?”
她自问和墨琛的事,叶珍不可能知道,虽然她没有打算永远隐瞒,但是,毕竟是现在情况特殊,她和墨琛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那妈妈什么意思?
叶珍看着叶语澜的眼睛,有些犹豫道,“医生跟我说,你怀孕了!”
什么?叶语澜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珍,然后,眼神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她······
见她的样子,叶珍咬牙问,“告诉妈妈,孩子的父亲是谁?”
叶语澜摇摇头,没有回答,她依旧沉浸在怀孕的震惊中,她竟然怀孕了,她和墨琛的孩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难过。
他们也就初遇的时候那一次,之后虽然在同一屋檐下,却没有再这样,那这个孩子,就是那天晚上的,她竟然,要当妈妈了、
“澜澜,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这是叶珍最想知道的,其他的不重要。
叶语澜心下一惊,“我······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能告诉叶珍,墨琛的事。
“叶语澜!”叶珍忍不住有些怒意,“我是你妈妈!我的女儿怀孕了,难道我连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没有资格么?”
听到叶珍的话,叶语澜抿唇,随即看着叶珍,“那我呢?我连我的父亲是谁都没有资格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干预我的生活?”
她从小没有父亲,问过叶珍,叶珍以前都说她没资格知道,那个男人也没资格做她的父亲,既然如此,她的孩子父亲是谁,和叶珍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说,这样都错了么?”
叶珍隐忍着眼中的泪水,有些受伤的看着叶语澜。
听到叶语澜怀孕的事,她想了很久,归根结底,是她自己对女儿过于忽视,连她谈恋爱了,都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生活了?”
一句话,让叶珍无地自容。
她没有说话。
十九年来,第一次,在这个女儿面前,她无地自容。
以前不懂,她一直以为,仇恨是她支撑的动力,然而,现在才明白,女儿比什么都重要。
“我在国内两年,你关心过我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撇开她和墨琛之间现在的关系,她怀孕何尝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在梧桐苑,孤身一人导致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珍有些隐隐的觉得不对劲。
也许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对劲,叶语澜选择结束话题,她微微侧头,靠在病床上,拉上被子,淡淡的说,“没什么,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叶珍眯着眼看着叶语澜,总觉得,叶语澜有什么话说不出来,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儿了。
“出去!”叶语澜再一次淡淡的说。
叶珍一噎,看着叶语澜,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面色一冷,转身走出门口,却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留下了一句话,“你好好休息,我会安排医生尽快给你动手术!”
叶语澜脸色大变,看着叶珍,想要说话,却只能看着她渐渐远去。
动手术?什么手术?她要做什么?
叶语澜脸色苍白的左右翻找,她的手机呢?
隐隐觉得不对劲,叶语澜掀开被子下床,踏踏踏的走到门口,拉开门一看。外面走廊上,重重叠叠的黑衣人,收的密不透风,她刚刚迈出门口一步,只见门口的保镖立即拦住她,面无表情的道,“大小姐,夫人交代,您不能离开这间房!”
她心彻底冷下来,叶珍想要做什么?
囚禁?这个时候囚禁自己,她难道要·····
一想到叶珍可能要做的事,叶语澜感觉整个人都在发抖。
腿软无力的退回房间她缓缓关上门,靠在门后咬着唇不语。
手缓缓抚上她尚且没有一丝怀孕迹象的肚子,心里百味交集,她怀孕了!
墨琛的孩子,在她对自己的心茫然不定的时候,她怀了墨琛的孩子,仅仅一个晚上,她和他竟然有了那么深的牵绊,孩子······
她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人,没有父母的疼爱,从小,就是一个人,而如今,在她孤独十九年之后,她不仅有了一个可以依赖一辈子的男人,竟然有了孩子!那岂不是代表她以后不会再孤独?
岂不是代表,她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一种隐隐的······喜悦?没有耻辱,没有厌恶,她有的,只是对这个新生命的一种期待。
而且,她怀孕了,按照叶珍的性子和她刚刚的话,证明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生下这个孩子,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么,这个孩子,她绝对不会容忍。
不管怎么样。这是她和墨琛的孩子,也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必须保护好,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墨琛,如果注定了我和你之间会有这个牵绊,那么,我心甘情愿!
······
夜幕渐渐笼罩了原本的白天,叶珍站在窗台下,看着远处的一片城堡区,眼神复杂,甚至掩着一抹沧桑。
仿佛一座亘古雕像一样,历尽沧桑。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一天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想起了她小时候,是家里的小公主,只因为她有一个可以撑起所有一切的姐姐,所以她无忧无虑,甚至,什么都不懂。
再到她长大后,有了情绪,有了女孩子所有的期待和憧憬,她也有过小女人的心思,也向往那种爱情。可是,她自小终究太顺意,所以爱情终究过于奢侈。
家破人亡的时候,一切幻灭破碎,她的世界,瞬间崩塌,她才明白,她所依赖的,已经不复存在。
叶语澜,与她血缘连接,即使她不喜欢,也终究狠不下心,不想见她,也不想忘记过去,所以,她活在爱与恨之间,整整十九年,她知道一个女人独自养育孩子的痛,她知道,所以,她绝不可以让自己的女儿重复上一代的噩梦,她不能让叶语澜延续自己母亲的悲剧!
这样的路,不能一代又一代的走下去!
那个孩子,绝不能留!
“夫人!”邪玲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轻轻叫了一声。
叶珍没回头,只是无力的问,“查到了么?”
“我拿着小姐的手机查过了,这个号码是个黑号,不仅如此,她只打电话给过三个人,您和顾梦瑶小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几乎每天通话,然而,也是黑号,不仅没有记录,也追踪不到!”
叶珍蹙眉,转头看着邪玲,“那信息呢?”
“小姐很谨慎,信息都被格式化,最先进的技术都无法还原!”
叶珍扶着栏杆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切,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和监视,也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往一条不知名的轨道前进,她有预感,一切,都开始了!
也该开始了!
能够让叶语澜动心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了解叶语澜,如果没有到至死不渝的情,也不会有今日的珠胎暗结,年仅十九岁,她竟然这么糊涂!
叶语澜的怀孕,在自己回国之前,那么,叶语澜失踪的半个月,应该是和孩子的父亲在一起,怪不得她什么也不肯说。
“阿玲,我是不是不配做一个母亲?”叶珍苦笑问道。
邪玲默然。
“如果我多关心她一点,也许,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二姐说得对,是我作茧自缚,她终究还是恨我的!”
从叶语澜之前的话,就听得出来,她心里对自己,仍有不满,即使缓和了许多,也抹不去自己给她心里的创伤,即便现在自己尽力弥补,事事周全,她都忘不掉过去。
邪玲看着叶珍这个样子,虽然也知道,夫人心里的压抑和怨恨,但是,的确,夫人在作茧自缚,小姐恨她,情有可原。
然而,她也明白,叶珍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又不知如何是好。
叶语澜出生,是叶家覆灭之际,换做是谁,在家破人亡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对一个与自己家族覆灭息息相关的孩子付出一切,没有杀了她已经是一种潜意识的不忍了。
叶珍是爱叶语澜的,然而,却被家族血海深仇蒙蔽了。
“夫人,你做的已经尽力了!”
你真的尽力了!
叶珍摆摆手,靠着栏杆,目光坚定的说,“安排好医生,尽快动手术,澜澜绝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她不能,让澜澜,走着那条不归路!
“夫人,你真的不怕小姐恨你一辈子?”邪玲淡淡的问。
“恨?”叶珍自嘲一笑,“反正已经恨了,只要她以后不会痛苦,我不在乎!”
曾经,她阻止不了一个人做的傻事,那么,现在,她就是做恶人,也要阻止叶语澜走那条路!
邪玲再一次默然,点点头,走出室内!
看着远处泛着鱼肚白的天际,微微握拳,目光坚定又不悔。
澜澜,不要恨妈妈,妈妈只想你以后不悔!
叶珍再一次进叶语澜房间的时候,叶语澜正在休息,午夜时分,她却怎么也不安宁。
叶珍眼神复杂的看着叶语澜平坦的腹部,那里面,竟然有一个新生命。
那个孩子出生要叫她外婆的吧,可是,她赌不起女儿的一生。
未婚先孕,还有多年以来的梦魇,她害怕极了,她的不幸,怎么可以让澜澜再一次承受?
轻轻的触碰着叶语澜盖着毛毯的肚子,叶珍万般不是滋味。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要这么做?难道命运使然真的那么灵验么?
叶珍垂眸,背对着床上的人,低着头坐在那里,深思无言。
“你想做什么?”忽然,身后传来叶语澜冷淡的声音。
叶珍猛然一震,回头,看着叶语澜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警惕防备,她柔柔一笑,“你醒了?”
“为什么又要软禁我?”叶语澜问道。
“我已经安排了医生,给你准备手术!”
叶语澜倏然一愣,“什么意思?”
不要让她猜中,不然,她又将如何?
孩子和亲生母亲,她都不想失去,现在手机被拿走,她根本联系不到墨琛,还好,她一直都是与墨琛通完电话之后,都删除那些资料,不然,妈妈肯定知道了。
他不是觉得见不得人,而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如果妈妈知道了墨琛的存在,势必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她现在可没精力再处理这些。
孩子,是个意外!
“澜澜,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叶珍目光坚定的说。
叶语澜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珍,她······
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不能生?
“为什么?这是我的孩子!”叶语澜看着叶珍,咬着唇问道。
叶珍瞥过叶语澜的眼神,站起来,背对着叶语澜,语气冷冷的说,“我的女儿,绝不能有这样一个污点!澜澜,你明白么?”
妈妈的良苦用心,你明白吗?
你还这么小,你的人生还那么长,妈妈怎么可以容忍你就这么毁了?
“污点?”叶语澜紧皱着眉头,摸着腹部,抿着唇道“这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污点,我想生下来,就一定要生下来!”
也许与别人不同,她从小就是一个人,特别期待着血缘至亲,这个孩子,也许就是她唯一的救赎。
一想到以后会有一个孩子,
延续着她和墨琛的生命,流着她和墨琛的血,她就觉得很奇妙。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叶语澜头顺势一偏,脸颊上瞬间红起一个巴掌,甚至,有些偏肿。
叶珍看着自己尚在发痛的手掌,看着叶语澜已经发红的脸,既心疼又生气,流着眼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叶语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这个孩子会毁了你一辈子,你都不愿意告诉我他的父亲是谁,既然如此,我绝对不会让你和我一样,痛苦一辈子!”
叶语澜偏这头坐在那里,哑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耻辱么?”
脸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她一直想知道,在叶珍心里,她算什么?
叶珍沉默不语,耻辱么,也许,并不是,然而,她自己都不知道,叶语澜在她的生命里,究竟代表什么,是曾经对那个人的依赖和期待,是家破人亡时的愤懑和厌恶,还是这么多年的纠结和逃避。
现在,她只想让她过的开开心心。
“你是默认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给过我哪怕一丝丝的关心和疼爱,是因为我是你的耻辱,让你一生都不幸么?”
“不!”叶珍微微仰头,面色又哭又笑的说,“我从来都没有期待过你的到来,可是,你却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无关你父亲,也无关其他!”
如果说,这十九年来,叶语澜在她心里的位置,也许是她身心疲乏之际,忽然想起时的骄傲吧。
叶语澜顿时沉默。
“妈妈不后悔,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可能让我的女儿走上一代的路,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打掉这个孩子!”
就算你不理解,我也要这么做,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
叶语澜面色一冷,看着叶珍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敢打掉我的我孩子,我就杀了你!”
叶珍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语澜,一个趔趄,颤着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你敢杀我的孩子,我就杀了你!”
不容置喙的声音和话语,让叶珍心彻底绝望,她沉痛的看了一眼叶语澜,抿着唇,没有再说话,而是踉踉跄跄的跑出房间,留下叶语澜坐在床上,紧紧的握拳。
她必须保护好孩子,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目光转向窗外,看着Z国的方向,叶语澜眼神闪了闪,紧咬着唇。
墨琛,你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
关上门,叶珍身体颓然滑落在门口,目光绝望毫无焦距。
一直守在门口的邪玲立即扶起她,“夫人,你怎么了?”
叶珍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墙壁,任由着邪玲搀扶着她,眼神绝望道,“阿玲,她竟然说,如果我打掉孩子,她就杀了我······”
邪玲身子狠狠一震,小姐她······
叶珍喃喃自语,“我的女儿,我养了她十九年,为什么······”
话没说完,眼前一暗叶珍最终昏迷过去。
邪玲脸色一僵,搂着叶珍瘫软的身体,侧头看着旁边的保镖,冷冷的说,“快叫医生!”因为叶语澜的事情,酒店里有医生驻留。
“是!”保镖应声,转身离开。
······
刚刚被放在床上,医生来看了之后,给她注射了一直液体,叶珍就缓缓的醒了,她是过于疲劳,所以导致昏迷的。
自从听到叶语澜怀孕后,她就大受打击,再加上这段时间叶家面临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所以,一齐发作,一下气血不足,所以昏迷了。
靠在床上,任由医生给她注射葡萄糖补充能量,叶珍眯着眼睛适时地休息着。
仔细一看,她的眼睛下方,一条暗色眼袋已经显而易见,就连原本白皙的可以挤出水的皮肤,也有些缺水,以前的叶珍,很会保养,所以有一身好身材和皮肤,然而现在,各种事情接踵而至,根本没有给她时间适应。
这么多年,第一次,她感觉无力,甚至绝望,二姐还在治疗,根本不敢告诉她叶家的事和澜澜怀孕,而现在,莱亚国际惨遭重击,族老从中作梗,澜澜又在董事会昏迷,怀孕在身,让她措手不及。
光凭叶语澜怀孕这件事,就让她彻底无力。
记忆回溯,她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也傻傻的怀孕,甚至生下孩子,最后结果是什么?
那是她这么多年挥之不去的噩梦,她至今想起仍觉得心底发凉。
邪玲站在一边看着医生给叶珍捣鼓,却被一个保镖暗示出了门,两人不知是在说什么,几分钟后,邪玲匆匆走进来。
“你们先出去吧!”看着医生护士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邪玲淡淡的说。
很快,几个人都退了出去。
叶珍缓缓睁眼,狐疑的看着邪玲,“阿玲,出什么事了?”
邪玲几步上前,站在叶珍边上,俯头低声道,“刚刚有人来报,瑞典那边已经知道了小姐怀孕的事,叶珏三爷说,小姐败坏族风,又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已经全部开会讨论了,按族规处理小姐这次的事情!”
“你说什么?”叶珍一口气上来,大声质问邪玲。
邪玲抿唇,再一次开口道,“族老决定按族规处理小姐!”
“他们敢!”叶珍杀意尽显,“他们敢伤害澜澜,我就让他们全部陪葬!”
“夫人,现在怎么办?”这才是最重要的。
“尽快安排手术,在对澜澜身体没有任何伤害的基础上,把孩子拿掉!”
“我会安排的,但是,夫人,还有一件事!”邪玲欲言又止,夫人已经够烦心的了,不说也不可以。
“什么事?”叶珍心下再一次一紧。
“叶玫夫人已经知道了叶家的事,还有······小姐怀孕也知道了,她听到后,旧疾复发,刘永毅医生说,情况不妙!”
“那现在呢,我姐怎么样了?”叶珍拉着邪玲的手,急切的问。
“还在加危病房!”
叶珍缓缓松开邪玲,无力地瘫坐在床上,眼帘一颤,最终垂下眸子,只说了一句话,“告诉刘叔叔,务必保住姐姐,我处理完澜澜的事情再过去!”
说完后不再说话,缓缓躺下,她累了!
邪玲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几个医生,叶语澜坐在床上,不好的预感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看着医生在给她做各项检查,叶语澜有些不安,微微后退,警惕的问,“你们想做什么?”
自从叶珍想要打掉她的孩子,她就不再相信这些人了。
邪玲站在一边,恭敬的说,“小姐,夫人现在还在休息,所以让我代劳,让医生给你检查身体,尽快手术!”
叶语澜闻言,挥开正在给她量血压的医生,厉声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医生被推开,站在那里看着邪玲,左右为难。
邪玲蹙眉,看着叶语澜,有些不赞同的说,“小姐,你何必这么执着?”
“她人呢,我要见她!”
“夫人昨天昏倒了,医生说让她多休息,小姐,夫人为了你的事情,真的累坏了,如果可以,请你不要再让她为难!”
邪玲淡淡的说。
“我让她为难?难道你让我任人宰割,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开我么?”叶语澜看着邪玲冷冷一笑。
她做不到,虽然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但是,没有一个母亲愿意抹杀自己的亲骨肉,何况,她是一个渴望亲情的人。
邪玲挥挥手,让医生都出去,自己慢慢走到窗台下,目光飘远,无奈的说,“小姐,我知道你恨夫人,可是,你只看见了夫人对你的不闻不问,只看到了夫人对你的严厉,可是你从未见过,夫人这么多年的无助和孤独,你也不知道,夫人对你不闻不问,是要多大的勇气,没有一个母亲,真的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就像你说的,孩子是你的命一样!”
叶语澜冷哼,“既然她知道孩子是母亲的命,那她也是一个母亲,她又为什么不能容忍我的孩子?你让我理解她?我怎么理解?”
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叶珍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逼迫自己打胎,且不管叶珍想做什么,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出事!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墨琛。
邪玲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道,“你不会明白,在夫人心里,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你的命重要,您不是普通人,叶氏家族只有你一个继承人,如果你要继承家族,就不能有这样的污点,不是夫人容忍不了你的孩子,是叶氏家族族规容忍不了,叶家,已经没有办法再一次接受血统不纯的继承人了!”
叶语澜是叶家的女儿没错,但是,前提是,她没有父亲,在那叶家现在的情况,她的母亲是叶家的嫡系三小姐,也是现在叶家的掌权人,的确都默认了她的存在,但是如果她的亲生父亲,出现了,她就不算叶家的女儿,而是叶家小姐和外人的女儿。
当年叶珍抱着这个女儿回到叶家,她的身世本身是比较敏感的,但是,那时候,没人去在意,叶家当时需要的,是一个继承人,只要她流着叶家的血,都可以不在意。
然而,如果叶语澜再这样,那么,她就失去了继承权,叶家可以接受她,却不能接受她所做的事情。
这是原则。
也是族老们最大的让步。
“难道他们怕我的孩子瓜分叶家不成?”叶语澜闻言,讥诮道。
邪玲摇摇头否定叶语澜的话,“不,他们是怕叶家落到外人手里,小姐,你不会明白他们的恐惧,因为你毕竟没有经历当年叶家的那场变故,不知道叶家曾经经历什么!”
族老们是当年叶家的噩梦中,幸存下来为数不多的人,他们曾经经历了家族最低谷和支离破碎的那段时间,他们的恐惧,都来源于二十年前,叶璇的任性和固执,他们怕极了,又怎么敢再赌一次叶家的小姐感情任性带来的后果。
他们不会管叶语澜这个孩子怎么来的,只知道叶语澜触犯族规,这是叶家的第二个,为了长远考虑,叶语澜的孩子,绝不能存留。
叶语澜别过头,语气虽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漠,却坚定不容置喙,“叶家经历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对我的孩子下手,除非我死!”
“小姐······”怎么说到这个地步,她还是执迷不悟。
“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可······”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次!”
邪玲欲言又止,最终默默的走出病房,不再言语。
邪玲出去后,叶语澜无力的靠在床上,手轻轻的抚过肚子,才几天而已,她竟然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了感情,仿佛命运紧紧相连,再也割舍不去。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母亲和孩子最微妙的牵连吧,母子连心,亘古以来,孩子,都是母亲的命。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叶珍为所欲为,她必须离开这里。
叶珍如果下定决心打掉她的孩子,就不会心慈手软,她知道,叶珍是为她好,然而,作为孩子的母亲,她如果连自己的人生都要用孩子的命做铺垫,那她有什么资格,自称为母亲?
十九年来,她都按照叶珍的意愿活着,事事被动,这一次,她要为自己做一回主!
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与此同时,墨西哥
墨琛已经在墨西哥待了几天了,因为墨家与这里最为出名的军火组织,墨西哥黑暗之帝家族克尔顿家族有合作,一个重要的交易即将进行,所以他亲自抵达墨西哥与克尔顿家族掌权人交恰。
庄严的会议厅里,一张长达近十米的黑色长方形会议桌上,两边各坐着一个人。
墨琛一身黑色加长风衣坐在会议桌的一头,翘着二郎腿,面色肃穆,没有一丝表情。
他的身边,站着墨渊和墨迹,都面色冷厉的站在墨琛旁边,一左一右,守卫着他们的信仰。
墨琛对面,是一个墨西哥人,他就是克尔顿家族掌权人——布达斯·克尔顿。
与纯粹的美洲人有所不同,他的面色带着东方的一丝丝柔美,作为一个男人,他是妖孽的。
高挺的鼻梁,黝黑的眼睛,还有雕工般的脸部轮廓
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笔直挺立。
他的身后,也站着几个手下。
会议室很静,只有墙壁上孤老的钟秒针转动时“哒哒哒哒”的声音。
两人互相对视,同属于男人的气场让人忍不住不敢去直视。
然而,没多久,克尔顿还是打破了沉默,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道,“墨琛,按照两家的关系,我只要再多百分之五的利润,这应该不算什么吧!”
墨琛态度坚决,“三!”
闻言,克尔顿似笑非笑的看着墨琛,“墨琛,你应该知道,这批货如果卡在加勒比海,会很危险!”
墨琛却不由分说,“最多三成,其他的,绝无可能!”
“你······”
看着墨琛一脸冷硬,克尔顿有些底气不足。
而墨琛,心情本就不好,她已经两天没有和叶语澜通话了,这几天打过去,都是关机,他想尽快处理这里的事,就去欧洲看看,若不是墨无心没有传回什么不好的消息,他肯定坐不住,
叶语澜离开当天你,墨琛就派了墨无心去了欧洲,时刻了解她的消息,虽然打不通电话,但是只要墨无心说没事,他就不担心,可是,不知道为何,今天,他感觉心情异常烦躁,和克尔顿谈判也力不从心,没心情!
这时,墨琛身后的墨渊手机响起,引起了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墨渊见墨琛看着。连忙拿出手机,是墨无心的号码!
他微微侧身,按下接听,然而,没几秒钟,他的表情就不一样了。
只见他挂下电话,有些兴奋的看着墨琛,附在墨琛耳边低声道。
“墨先生,无心电话来说,叶小姐怀孕了,现在人在雅典!”
墨琛大惊,转头看着墨渊,连墨迹都震惊不已,墨琛有些不淡定的问,“你说什么?”
墨渊再一次回话,“叶小姐怀孕了,现在人在雅典!”
然而,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只见一道疾风而过,男人已经站在门口的位置,只听到一句冷冽含着丝丝颤抖的声音,“准备飞机,去雅典!”
两人随之跟上。
而那边,被无辜丢下的克尔顿先生眨眨眼,看着前面已经空落落的位置,他心底一千只草泥马狂奔,这是在谈什么事啊?
一声不吭就走了!
······
雅典,雅典是一个古典文明的城市,在欧洲这个先进发达的洲际里,被称为欧洲文明的摇篮,也是欧洲第八大城市。
四季酒店坐落在雅典海滩度假区,前面可以看得到地中海的海面景色,后面可以看到一片看不到边的城堡和古典文化圣地,住在这里十分舒适。
叶珍昏迷一觉睡了一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看着海面上的灯光倒影,看着隐隐约约的海浪之姿,叶珍握着一杯醉人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站在那里,吹着海风,也许以后注定了不会平静。
她不怕不平静的人生,因为,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然而,叶语澜的怀孕,让她渐渐感觉,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早已偏离轨迹。
叶珍刚刚想要再倒一杯,却听到了门口的争执声音,她秀眉一挑,把被子放下,提步走去。
酒店的走廊上,几个保镖围在那里,都紧紧的站着,而邪玲正在那里噼里啪啦不知道说话什么,叶珍走过去,只见原本邪玲挡住的人全身显现,竟然是叶语澜!
只见她身穿一条白色的长裙,穿着她来雅典时的微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孱弱,甚至,几天的囚禁,她已经瘦了一圈。
她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邪玲,目光冰冷,且含有淡淡的杀意,而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支枪指着邪玲,毫不退缩的看着邪玲,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开枪。
叶珍看着叶语澜的手,“澜澜,你在做什么?”
富含威严的声音,让一群人都看过来,纷纷颔首叫道,“夫人!”
叶语澜有些惊讶,却没有放下枪,只是叫了一声,“妈!”
“你想做什么?”眼看着她黑压压的枪口,皱眉问道。
“放我离开这里!”叶语澜毫不退让,直逼叶珍眼底最深处。
叶珍微微侧目,就是那种眼神,很多年前,也有一模一样的。
叶珍挑挑眉,“然后呢?远走高飞?永远离开我?离开叶家?”
离开所有关心你的人?离开你的家?
叶语澜抿唇,握着枪的手仅仅握起,紧紧的看着叶珍,“我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已经不重要了,从小到大,你让做什么,我都尽力做到,可是今天,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他和我不一样,他有父亲,我也和你不一样,起码,我不相信天意,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妈,十九的折磨,我都可以不在乎,然而,这个孩子,是我的命!”
一句话,这个孩子,是我的命,如果你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以命抵命!
“我是你妈妈,难道你也想杀我?”叶珍忍着心痛问道。
叶语澜摇摇头,“我不杀你,你是我妈妈,可是,如果孩子没了,我绝对不会继续活着!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还给你!”
她是自己的母亲,生养之恩比什么都重要,不管她做什么,自己都不能反驳,因为她做的都是为自己好,然而,她却没办法再听她的话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只见叶语澜缓缓收回手,在叶珍松了一口气之时,之前叶语澜转过了枪口的方向,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叶珍不可置信的后退,还好邪玲扶住了她,她颤着声音问道,“你要做什么?”
叶语澜没有搭话,而是环视四周,抵着太阳穴的枪口在靠近,食指盘旋在开关上面,冷冷的开口,“都给我让开!”
保镖们见她这样,肯定不敢再拦着,微微退后,让出一块空地,叶语澜眼神复杂的看着了一眼叶珍,随后一咬牙,迅速走向电梯。
直到叶语澜消失在走廊尽头,叶珍才反应过来,“追,把她追回来!”
“是!”
······
盘山公路上,一辆豪华的兰博基尼绕着公路冲刺着,而她的后面,跟着十多辆商务车。
叶语澜旋摆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道路,开着自己最快的速度,想要甩开后面尾随的车辆,但是,又怕太快了会出事,她时而快时而慢,眼看着后面的车子已经缓缓追上来了,她分分钟都在看着倒后镜,一双原本潋滟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叶珍这次动真格的了,如果被抓回去,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安然无恙,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必须逃离这里,找寻契机打电话给墨琛,让他来接自己。
现在也不知道墨琛在哪里,真是头疼。
忽然,胃部有些酸,她忍不住踩下刹车踏板捂着嘴难受的干呕,车子里面的闷让她有些难受。
也正因为这样,十多辆商务车将她那辆兰博基尼团团围住,一众保镖纷纷下车,围在那辆兰博基尼旁边,叶珍也下车,站在车子前面,看着里面的叶语澜。
叶语澜心底有些发凉,最终还是拿着枪,推开了车门,下车,站在叶珍前面,淡漠不语。
“跟我回去!”叶珍沉声道。
叶语澜摇摇头,“我既然选择逃出来,就不会再回去!”
回去就是失去孩子,她怎么可能会自己送死?
“澜澜,不是妈妈心狠,是你的孩子生不逢时,不管她有没有父亲,妈妈都不能让那个孩子存在!”
“你凭什么?你也是一个母亲,难道你没有想过,如果当年有人逼你打掉我,你会任人宰割么?”
叶珍厉声道,“就凭我是你妈妈,你说的对,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失去自己的孩子,但是,有一点你不明白,比起你,我更不想我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背负着不属于她的负担,我不想我的女儿走上和我一样的路,我不想我的女儿为了一个孩子,毁掉所有!你能明白么,明白我作为一个母亲,对你的所祈所盼么?”
叶语澜默然,对叶珍的话,她无言以对。
叶珍再一次幽幽的说,“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在你的成长中,从没有给过你温暖,我想弥补,我想给我的女儿最好的,你现在未婚先孕,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些痛彻心扉的噩梦,比起你的幸福,妈妈宁愿你能够活着,仅此而已!”
当年叶璇也是过于固执,所以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也把自己送进了地狱,想起自己死不瞑目的姐姐,想起那个现在认贼做母,却仍然被蒙在鼓里的孩子,叶珍恨不得杀光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恨不得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可是她不行,她还有那么多顾忌。
“这和我能不能活着有什么关系?”叶语澜疑惑道。
叶珍咬唇,没有说话。
邪玲见叶珍迟迟不开口,上前一步,道,“您怀孕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瑞典那边知道了,他们联合给夫人施加压力,要按族规处死您,夫人已经没得选择了!”
叶语澜不禁觉得好笑,“我怀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生一个孩子来祸害叶家,用得着逼自己打胎?
叶珍抿唇,半响,才幽幽的诉说着一段沉没二十年的往事。
“我们叶家上一代有三个女儿,我大姐名叫叶璇,是叶家第一顺序继承人,还有我和二姐,大姐很优秀,是爹地和妈咪的骄傲,族老们对这个内定的女家主也是很满意,因为她不仅八面玲珑,懂得周旋,也很厉害,为叶家带来了很多利益,也因为她得天独厚的家世,她太骄傲了,什么都想如自己所愿,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后来,当那段虚假的爱情幻灭破碎的时候,她用叶家在Z国甚至亚洲所有的势力和族人,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那一年,叶家血流成河,你的外公外婆也因此去世,叶家遭遇重创,她也死不瞑目,她的孩子,也因为她的罪孽,至今认贼做母,这么多年来,叶家的族老时刻谨记,她当年未婚先孕,毁掉的叶家那么多,你怀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赌不起!”
叶语澜有些错愕,这是叶珍第一次跟她提起叶璇这个人,仿佛,在叶家,这个人是一个忌讳,叶珍这次会提起,是为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得罪?
“澜澜,跟我回去,打掉孩子,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叶珍上前两步,想要拉住叶语澜,然而,叶语澜猛然回神,再次后退,只见她一脸防备的看着叶珍。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不要叶家,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生下这个孩子!”
“你可以不在乎,你可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叶家湮灭,可是澜澜,我呢,你二姨呢?我们这些人于你而言难道比不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我养了你整整十九年,难道你也不在乎么?”
“我······”叶语澜咬牙,一行泪水顺着脸颊,直射心底。
“跟我回去!孩子的事,我们从长计议,但是,你必须跟我回去!”
最终,叶珍语气退让了许多。
叶语澜却反常的跪在叶珍前面,仰望着叶珍,咬牙,随后泣说道“妈,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情,今天,我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会让你知道,他的爸爸是谁,不会和您一样的!”
叶珍震惊的看着叶语澜,微微动容。
“我什么都不求,只要这个孩子,我求你,让我生下来!”
叶珍别过脸,没有说话。
她也想啊,可是······
“妈······”
“······”
叶语澜还想说话,邪玲的手机却适时响起来。
叶珍示意她先接电话,毕竟,邪玲的身份在叶家也是很高的,她的手机一般打电话都是大事,要找自己。
邪玲点点头,拿出手机接了电话。
没几秒钟,她脸色大变,放下手机迅速对叶珍道,“夫人,瑞士传来消息,二夫人病情突发,现在在抢救,刘永毅医生说,让你马上过去!”
叶珍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叶语澜也脸色迅速苍白,看着邪玲,心里一阵担忧。
“夫人,您还是尽快去瑞士吧!”邪玲低着头道。
叶珍咬牙,看着叶语澜,而后对邪玲道,“你好好看着她,等我回来!”
“我也要去!”叶语澜蹙眉走过来,道。
叶珍离开拒绝,“你不能去,你现在怀孕,她就是知道你怀孕了才会病情复发,你确定你要去刺激她?”
因为叶家的事情和叶语澜怀孕,叶玫才会突发病情,叶珍不可能让叶语澜再去。
“那我······”
叶珍再次道,“你留在雅典,记住,如果你不想你二姨被你气死,就等我回来!”
说完,叶珍不再看她而是看着邪玲,“送小姐回酒店,给我看着她!”
“是!”
十分钟后,叶珍坐着直升机赶往瑞士,而叶语澜被带回酒店,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被囚禁在那里。
只不过,那些医生不再给她做检查,而邪玲,也没有再提及手术的事。
也许是叶玫的事让叶语澜不舒服,她没有再说离开的事。
是夜,陆陆续续一排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位于雅典海边的一座城堡里,在场所有的保镖全部肃穆的迎接着直升机上的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墨无心。
只见她站在那里,看着直升机的方向,有些急切和担忧。
直升机的门被缓缓打开,墨琛一身黑色加长风衣徒步走出来,面色冷漠没有任何表情。
墨迹和墨渊也从其他直升机走出来,跟在墨琛身后。
墨无心几步上前,“墨先生,您终于来了!”
“她人呢?”墨琛有些迫切的开口。
墨无心回话道,“叶小姐在四季酒店,她的母亲似乎对她怀孕意见很大,想要她拿掉孩子,把她软禁了!”
墨无心这段时间一直在叶语澜周围随时护着她,所以,对于叶语澜的事,都在禀报墨琛。
墨琛脚步顿住,脸色有一丝丝的破裂,“她······真的怀孕了?”
至今为止,他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那一次自己的无心之举,不仅得到了此生最重要的女人,竟然要做父亲了!
说到这个,墨无心脸上一喜,“是啊,叶小姐被检查怀孕两个月了,就是您······受伤那会儿······”
身后的墨渊脸上终于明了!
怪不得,那一次,墨琛回去后,不仅肩膀上有一个牙印,背部还有那么深的指痕,原来是······
墨琛抿唇,“去四季酒店!”
说完,踏步走向另一边。
一群人都尾随其后。
很快,近十辆黑色轿车停在四季酒店大厅外的广场里,墨琛下车,在墨无心的带路下,直逼叶语澜所在楼层。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她,抱着她,这么长时间的思念,真的够了!
邪玲带着一群人挡在前面,个个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这位先生带着那么多人,不知道想要做什么!”邪玲挡在墨琛前面,有些防备的说。
“我要见她,让开!”墨琛沉声道。
“你是小姐什么人?”邪玲隐隐觉得,这个人和叶语澜肚子里的孩子定是有什么关联,莫非······
“我说,让开!”墨琛再一次开口,杀意尽显。
邪玲却毫不让步,“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既然你不说你是谁,那我就算死,也不能放你进去;”
墨琛猛然从身边的黑衣人手里夺过一支枪,抵在邪玲太阳穴上,“找死!”
邪玲身后的人伺机拿枪对着墨琛。
墨无心却适时阻止墨琛,“墨先生,她们都是保护叶小姐的保镖,您还是尽量不要伤人命!”
她在叶语澜身边这段时间看得出来,邪玲对叶语澜,是很用心的。
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死。
墨琛看了她一眼,示意墨无心看着她,自己径自走向一间房,没有任何人的引路和指引,他竟然肯定,叶语澜就在里面。
邪玲看着墨琛径自走向那间房,刚想走上前,墨无心拉住。
墨琛轻轻推开那扇门,一眼看进去,只见昏暗的室内,灯光朦胧,然而,却不难看出室内的物品。
他轻轻走进去,环视着这间房,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的人。
几步走过去,坐在床沿上,痴迷的目光看着床上睡的深沉的女人,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着她的脸颊,依稀可以看出,她瘦了!
顺着她的手,一眼看到她手掌覆盖,尚且平坦的腹部,眼角划过一丝柔软,那里竟然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生命的延续。
自己的手,也慢慢抬起,想要触碰她,却忽然收回手。
只见叶语澜轻轻的一个翻身,一声不由自主的嘤咛破口而出。
“嗯······”
而她的手,即便翻身也没有松开。
墨琛不禁有些心疼,她这段时间很累吧,又经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时间,她怀孕了他却不知道。
静静的坐在那里,守着她。
仿佛怎么看都不够,看着她安静祥和的睡颜,墨琛感觉自己有一种无缘由的平静。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闯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段时间本就睡眠极浅的叶语澜有了醒来的迹象。
缓缓睁开眼,她竟然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自己的前面,那伟岸的身姿和熟悉的味道让她微微蹙眉,缓缓坐起来,有些不太肯定的看着前面的人,“是······是你么?”
墨琛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拉过她无措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亲一吻,柔声道,“嗯,是我!”
叶语澜感觉鼻子一酸,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和翘首企盼,不就是可以见到他,让他救救自己和孩子么,如今见到他,她忽然觉得不再恐惧和畏惧。
身子往前挪了一下,叶语澜轻轻环扣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宽厚的怀里,一行泪水顺势滴落。
“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几天了!”
对于叶语澜突如其来的动作,墨琛有些反应不过来,然而,还是呐呐的抬起手抱着女人单薄的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却有些紧张,说不出话。
也许是抱着他,觉得内心安静了,叶语澜缓缓放开他,端详着他冷冽帅气的脸蛋,有些疲劳的迹象,不由的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你怎么进来的?她们不是······”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哪里?
邪玲带着人把这里团团围住,他怎么会在这里。
墨琛低低一笑,手拂在她的脸颊上,抹去她刚刚的泪痕,悠悠道,“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他们······不足为惧!”
“那你······”
墨琛慢慢靠近叶语澜,在她的耳根处轻声道,“我来接你回家!”
一句话,让叶语澜鼻子再一次泛酸。
回家?叶语澜不禁心里一紧,她有家么?他们的家?
叶语澜低头失神之际,忽然,身子一飘,整个人被墨琛抱了起来。
“呀!”她下意识的抱着男人的脖子,看着他。
“我们回家!”说完,抱着叶语澜转身走出房间。
走廊上,依旧是两方对峙,墨琛和叶语澜出来,打破了他们紧张的局面。
邪玲看着叶语澜被抱在怀里,不由得担心道,“小姐,你想做什么?”
叶语澜闻声看去,只见前面黑压压的枪口对峙,邪玲更是寡不敌众,她敛了敛睫毛淡淡的说,“我要离开这里!”
“您忘了您答应夫人的么?”叶珍走时,叶语澜答应不会离开。
叶语澜暗淡的垂下眼睛,随后无奈道,“我知道她为我好,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死在这里!”
说完靠在墨琛怀里,不再看邪玲。
邪玲见叶语澜这样,便淡淡的开口,“既然小姐执意如此,那我也言明,夫人既然让我保护你看着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休想离开!”
墨琛面色一冷,眼神看着墨渊,杀意尽显。
叶语澜拉着他的手,“墨琛,不要杀他们!”
他们虽然软禁自己,但是,也是因为忠于叶家,也保护自己,她可不想这些人死。
墨琛看着她,面色依旧不太好,今天他必须带她离开这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也别想让他的女人受伤害!
“墨琛?”邪玲声音微微颤抖,看着墨琛不可置信,“你是墨家的人?”
墨琛淡淡的看了一眼邪玲,那瘆人的眼神让邪玲不由得微微后退,看着叶语澜,眼神复杂,小姐怎么会和墨家的人有交集?怎么可以?
“邪玲,你告诉我妈,我不能听她的话,等我过段时间再回来跟她解释,还有,我会好好的!”
说完,墨琛就抱着叶语澜,径自离开。
墨无心和墨渊等人也随后跟上。
坐进车子里,叶语澜想说话,墨琛却仅仅抱着她,“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了!”
叶语澜轻轻点头,靠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合上眼帘。
墨琛看着她的面容,眼神移到她的肚子上,那里,是他们的孩子。
说不出高兴还是什么心情,他自认,很喜欢她,这个孩子,是她为她怀的,他更多的,是庆幸,庆幸有了这个孩子,他们的牵绊多了一些,她也会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墨先生,现在您打算去哪里?”墨无心问道。
墨琛沉默,看着她不语。
······
邪玲看着一群人就这样离开,心底还在发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叶语澜竟然会和墨家的人有这样的交集,刚刚那个人应该就是墨家新任家主了吧,她说怎么会觉得那张脸很像自己见到过的一个人,原来是墨皓阳的儿子。
墨家······叶珍也恨得彻底的家族,叶语澜怎么可以······
若是夫人知道了,会被气死的啊。
“邪秘书,现在怎么办?”一个黑衣保镖问道。
“打电话给夫人!”
······
此时,瑞士。
一座常年封闭的花园别墅里,守着很多人。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远处常年积雪甚至冰寒的阿尔卑斯山,叶珍思绪飘飞。
这里是叶家在瑞士的房产,也是叶玫从小治疗的地方。
她刚刚到这里没多久,叶玫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进了加危急救室,她也没有休息,而是站在这里看着远处发呆。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离开,会发生什么事,仿佛一场自己未曾预料的事正在笼罩。
眼皮一直狂跳。
怎么回事啊?
这时,一个佣人走过来,递上一样东西,“夫人,您的手机响了!”
叶珍横扫思绪,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阿玲,什么事?”
“夫人,小姐被带走了!”
“你说什么?”叶珍心底一惊。
“是墨家的人,小姐孩子的父亲,是墨琛!现在已经被带走了!”
砰!“手机掉落地面,叶珍一口气上来,吐了一口血,捂着心口,瘫在地上。
佣人惊呼,”夫人!“
······
叶语澜醒来的时候,是自然睡醒的。
她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还做了一个梦,梦境很美,是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她走在里面,前面不远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竟然还听到了属于小孩子咯咯咯的笑声·····
墨琛······
孩子······
缓缓睁开眼睛,入耳的便是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她在海边!莫非,回到那个别墅了?
她记得,墨琛去到四季酒店,然后把她带走,然后······
他人呢?
坐起来环顾室内,这是哪里?不是那个别墅啊。
自己的身上穿着的,是睡衣,一套米色睡衣。
掀开被子下床,看到床边一双拖鞋,叶语澜想了想,套在脚上,走向一边的阳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湛蓝的天和海,还有海面上的一艘艘舰艇船只,她有些疑惑,这是哪里?
她转身走出房间。
别墅很安静,是比较简单的欧式小洋房,没有A市那个海边别墅的豪华和细致,却透着异国的味道。
他们还在国外吧。
然而,她才走出房间没几步路,就看到墨琛在楼梯口走上来。
四目相对,一时无话。
叶语澜有些别扭,那么久没见,虽然刚刚见到时,觉得很开心,但是没现在想想,她怀孕的事,墨琛知道了吧?
他依旧那么帅气和沉稳,只不过,比之之前的,多了一丝丝的疲惫。
墨琛可没有那么多思绪,几步走上前,哑声问,”醒了?睡得好么?“
叶语澜垂首,点点头。
墨琛却将她拦腰抱起,叶语澜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脖子,墨琛几步走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上。
只见他目光炙热的看着叶语澜的腹部,眼神深邃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语澜看着他一脸纠结的样子,抿唇,拉着他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腹部。
墨琛条件性一缩,不敢触碰。
”噗!“叶语澜噗嗤一笑,看着男人纠结的模样,分外觉得好玩,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墨琛狠狠瞪了她一眼,脸色有些闷,没良心的女人!
叶语澜有些欢脱的笑着,”你不会是害怕他吧?“
墨琛抿唇不语。
害怕么?谈不上吧,只觉得很奇妙,那个孩子······
”墨琛,你感觉到么?他是你的孩子!“叶语澜再一次拉过他的手,置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轻声道。
墨琛手有些颤抖,大掌紧紧的裹着她的肚子,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一股陌生的感觉冲刺着他的心,让他无所适从。
”我的······孩子······“轻轻的呢喃出自他的口。
带着些许彷徨和无措,他竟然要当父亲了!
继任家族半年以来,他血雨腥风,从没有想过,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仅有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竟然还有孩子!
在家族的死神岛上,踏白骨,踩鲜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有一个孩子,从此,孩子的母亲,孩子,都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
伸手搭上他的大掌,叶语澜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男人,一开始不是她所愿,却俘获了她的心,在她日复一日的孤寂之中,乍然出现,让她感觉到了,些许的相伴,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最珍贵的吧。
突然觉得,以前的孤独和煎熬,都是值得的了!
墨琛轻轻趴下在她的腹部,却在感受着孩子的那一丢丢氛围中······
”咕······咕······“
墨琛脸色一僵,叶语澜脸色一红!
墨琛抬头看着她,眨眨眼睛,神马情况?
叶语澜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摸摸肚皮,窘迫道,”我······我饿了!“
她最近不怎么吃东西,饿也不奇怪的好吧!
墨琛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来替她掖好被子,径自走出房间。
叶语澜翻翻白眼,看着墨琛咂咂嘴,”什么表情啊?是你儿子饿了!“
墨琛紧绷的脸瞬间破裂,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然后站稳,继续走!
他什么都没听到!
然而,却在出门的一刹那,嘴角貌似勾起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
叶语澜嘴角勾起一丝丝作怪的笑意,掀开被子,下楼去看看。
楼下也很简单,简单的装潢,这里是哪里啊,他的性子,住的地方,肯定都是自己的,不会住别人的地方的吧。
没有黑衣人,没有佣人,甚至那几个寸步不离的也不在,还奇怪啊。
有声音!
叶语澜顺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走过去,却看到了······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就这样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旁边有几个锅碗瓢盆!
”你在干嘛!“叶语澜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接受。
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的手,仿佛天生就是握枪和指点江山的,嘛时候干这稀奇的事了?
再看他脸色不太美妙的样子,叶语澜有些为厨房担心,他这是想要炸了厨房的节奏么?
”你不是饿了么?“男人反问,手上切着西红柿的动作没停下来。
”啊?“叶语澜眨眨眼,”你确定你是在做饭?不是炸厨房?“
请原谅她的各种猜测,毕竟,这男人的确有些······
男人脸色一黑,握着菜刀,看着女人,示意她出去等着!
看着他握着菜刀的架势,叶语澜整个人都不好了,愣愣的点点头,转身走向一边的餐厅,坐在那里,但是,依旧看着厨房,似笑非笑!
她倒要看看男人怎么做饭。
然而,没得意多久,叶语澜就感觉一派乌鸦飞过自己头顶,留下几陀黑不溜秋的玩意儿。
只见厨房的门瞬间砰的一声,关上!然而,门关上的一刹那,看到男人黑的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脸,纠结啊啊啊!
叶语澜眨眨眼,随后破口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就是这样,某男人在里面捣鼓,某女人笑得格外欢脱的坐在外面。
过了十几分钟,门被从里面打开,只见某男人脸色阴郁的走出来,矜贵的脸上,看着坐在那里撑着头看着自己的女人,分分钟不爽。
而他的手上,端着一个小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红白相间的汤面······
放在叶语澜前面,自己也坐在旁边。
”然而,叶语澜端详着那碗看起来有些不太好看的面食,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琛看着她,语气有些生硬,“不是饿了么?快吃吧!”
“西红柿鸡蛋面,蛋有些不到火候,西红柿有些烂了!汤味道不怎么正!你肯定是第一次做!”然而,叶语澜看着那碗面一会后,得出一个结论。
男人脸色一黑,刚想说话,女人的下一句话,让他脸色就更黑了!
“看起来好像很难吃的样子!”
“咳咳!”
女人在一次径自自说自话,“不过,你儿子饿了,我也不能不吃,算了!”
说完,把面拉过来,拿起筷子,夹起来慢慢吃了起来。
这几天胃酸没胃口的心,一扫而光。
墨琛虽然对女人的话有些吐槽,却见她吃的挺满意的,就脸色稍微好一点。
为她,第一次下厨,他心甘情愿,她挑食,他改就是了,总会有她喜欢的。
墨琛以前也绝不会想到,自己会为女人做饭,估计,如果在以前,有人说他会为女人下厨,估计他会一声不吭,直接爆那个人的头,杀了解气,然而,现在,他却觉得理所应当。
昨晚,把她带到这里来,然后,没留下一个人,就把他们都轰回了雅典待命,说不清自己想要做什么,就是想要和她两个人静静的呆在这里。
“你不饿么?”叶语澜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吃,放下筷子,挑挑眉毛问道。
“不饿!”墨琛道。
关键是,这里食材不多,还没来得及让人送来,他只做了叶语澜的份,叶语澜饿成这样,他怎么好意思让她吃不饱?
叶语澜却抿唇,放下筷子,垂眸道,“自己一个人吃,没胃口!”
墨琛看着她,不语。
然后,叶语澜抬头看着墨琛,“你都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吃饭了!”
墨琛抿唇,“可是你······”
“你不吃我也不吃!”
叶语澜也不知道为何,怀孕后,就想要依赖的更多。
就连墨琛,都有些奇怪,她什么时候那么粘人了?以前,可不这样的,不过,他喜欢!
想了想,他走进厨房,没多久,端出一碗面,坐在叶语澜身边,夹了一口吃了起来。
叶语澜笑了,她就是想要让他宠着她!
不知为何,怀着孩子竟然有一种一家三口吃东西的感觉。
墨琛自己吃了一口,看着叶语澜开心的模样,竟然夹了一块蛋白,递到叶语澜嘴边,目光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叶语澜错愕,看着即将到嘴边的那块还带着些许西红柿的蛋白,脸色有些红。
虽然和墨琛已经确认了在一起,却很少会有亲密的动作,以前,两人同床共枕,墨琛却连亲都不敢亲她,也许是怕她反感吧。
接吻过一次,也是那次在餐桌上,他为了堵她的嘴,所以亲了一下,那就是初吻!
现在,这种间接接吻的事······
那双筷子刚刚他吃过了······
墨琛见她没有反应,眼神有些失落,她也许还需要时间吧。
想收回手,却震惊的看着,叶语澜拉住他想要收回的手,伸头咬住了那块蛋白,甚至含着他的筷子吸得很干净。
墨琛微愣了一秒钟,只听到,叶语澜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好吃!”
这不是她吃的最美味的,在她吃过那么多珍馐佳肴里面,墨琛的这碗面不算好吃,但是,在她心里,就是最美味的。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为自己做吃的。哪怕再不好吃,她都喜欢。
她想,在这一刻,她是幸福的吧。
有一个男人,愿意这样宠着她,即便前路茫茫,即便他的世界可能不会太平,即便······以后可能万劫不复,她都不在乎了!
墨琛见她又在流泪,心底倏然一痛,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滴。
他不知道她曾经怎么样,也不想问她,也没有详细的调查过,凭他的能力,想彻底了解她,是很容易的,但是,他相信,她会对自己敞开心扉,曾经的不开心,都会过去。
以后,有自己的相伴,她会幸福的。
叶语澜吃着吃着,想要用吃东西的动作掩盖自己此时的情绪,却在急促的进食中,胃部一抽,胃酸的感觉让她来不及多想,丢下筷子,捂着最,冲进一边的洗手间。
墨琛脸色一变,随之跟上,却进去一看,她在那里捂着喉咙使劲的干呕,脸色涨红,握着洗手池的手,紧紧的握拳。
墨琛几步上前,拍着她的背部,让她没那么难受,须弥,叶语澜渐渐平复,站在那里有些颤抖。
墨琛见她不吐了,随之拉着她问道,“怎么回事?”
叶语澜摇摇头,靠着墙壁大声的呼着气,脸色还是有些发白,被墨琛握着的手,甚至有些发抖。
墨琛再一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吃着吃着就吐了,难道自己做的很恶心?可她之前吃的挺香的啊······
叶语澜摆摆手,无力道,“这是孕妇的正常反应,我······”话没说完,叶语澜再次捂嘴转身趴在洗手池上面,再一次狂吐。
墨琛抿唇,心疼的看着她,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
孕妇的正常反应?那岂不是,以后你都要······
那她得受多少罪?
叶语澜吐完后,再一次站起来,抽过一旁的纸巾擦了一下嘴,靠在墨琛身上,无力的喘气,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墨琛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神有些复杂,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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