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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孙萍问。
“没有。也许他说了我忘记了。应该是没说，要是说了我不会忘记吧。”李汉明思索了一下说。
“那人家还是有秘密的嘛。就你，什么话都跟别人讲。”孙萍拍了一下李汉明肩膀说。
“唉，可能是我太想有人分享一下我的感受了。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而且总是渴望得到你，但对于汤霞，我说她你会不会生气？”李汉明提到汤霞，看了一下孙萍的脸，问。
“不会。”孙萍摇摇头。人都不在了，还生什么气。
“我对她真的就没有感觉。她人不坏，对我也不错，可我对她就是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渴望，你说怪不怪？我跟她结婚这么多年，其实，两个人都很苦…..她要是找一个爱她的男人成家，说不定，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男人？”李汉明说到前妻，心里又有一些内疚。
“好与坏，不好说。世上什么绝对的好与坏。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好男人，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只能这样说吧，你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是啊，我当时喝醉了酒，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是怪你意志力不够坚定。”
“唉，都是我害了她。不然，很有可能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李汉明有些伤感起来。
“也不能全怪你。这种事如果女人主动一点，可能你也没办法。本能反应吧，会不会？”孙萍看到李汉明有点伤心，忙安慰说。
“她生病期间跟我说过，是她主动…..她就是想跟我在一起。唉，她到死才明白过来，感情的事真是勉强不来的。所以她让我快点去找我自己喜欢的人。”
“她真这样跟你说的？”
“是的，她知道我过得不快乐。还有….她很有可能知道我喜欢你。”李汉明看着孙萍说。
“是吗？她不会恨我吧？”孙萍眼睛睁大了问。
李汉明摇摇头。
“人们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知道她的日子不多了，她觉得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但不知道是谁，她有试探过我，我怕她难过，什么也没跟她说。”
“唉，那个情况下，哪里能刺激她？汉明，你知道女人一辈子看重的是什么吗？”
李汉明看着孙萍。
“就是爱情。她之所以那样做，就是因为她爱你，爱情都是自私的，要是你真的告诉她，你喜欢的人是我，她心里肯定会难过。女人就是为自己所爱的人活着。你知道吗？我离婚之后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但我能支撑过来，就是因为心中有你。不管有多累，多苦，想想你，我就能挨过去，就觉得一切都有意思了。尤其是我进CTl这家公司的时候，我直接把你写成了我的丈夫，就好象我跟你真的就是夫妻一样了，那种感觉很踏实。只不过，你忙，没有时间。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独守在家的妻子，实在是孤独的时候，就回想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李汉明眼睛有些潮湿，他将孙萍搂紧在怀，“傻瓜，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敢给你打，怕影响到你的生活。怕我一旦听到你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住想去找你。有一次，我帮王华清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回到宿舍，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特别想你，当时我想，就拨通一下你的电话，就听你”喂“一声就挂掉。那天实在忍不住了，就打了你的手机。唉，可惜那次你关机。”
“我关机？那就是我在飞机上。是不是没隔两天我在地铁站见到你的前晚？”
孙萍想了一下，点点头。
“当时我肯定是在来上海的飞机上。我在飞机上的时候物别想你，所以在地铁站看到你晃了一下又不见了，还以为是幻觉呢。我实在想你了，就看看你的照片，你的新手机号我也没有。不过，汤霞生病的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工厂，家里两头跑，用心力交瘁四个来形容一点也不过。”
“当时我不该那样冲动，应该留下来，至少在工厂上面可能让你少操一点心。”
“可你狠心走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知道吗？”李汉明把孙萍紧紧搂在怀里说。
“老公，我们是不是还没合拍过照片？”孙萍忽然问。
李汉明拿起手机，说，“现在就拍几张。”
孙薄把脸贴在李汉明的脸上，甜甜地笑着。李汉明把手机调成自拍，搂着孙萍拍了好几张。
“还是搂着老婆舒服。”李汉明看了一下照片后，将手机放到桌上。
“怎么爱也爱不够！”温情脉脉地说完，热烈的吻便落到心爱女人的脸上。
一番云雨过后，孙萍忽然对李汉明小声说，“你以后不要把什么都跟你那个老同学讲。”
“为什么？”
“恩……”孙萍本来想将她在胡中华父母的那套老房子的那些照片和信的事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我不太好意思。”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李汉明摸一下孙萍两颊上还留着红晕的脸蛋，笑着问。
孙萍欲言又止，然后把脸贴到李汉明的胸口撒娇说，“反正就不想你跟别人说。”
“好，好，不说不说。”
“你跟汤家人有没联系过？他们还会不会反对我们两的事？”孙萍想起领结婚证的事忽然问。
“我跟汤霞爸妈打过电话，她妈的身体一直不好，还是经常头痛，而且很容易忘这忘那，我跟她说话，说到后面她又问前面，有时候反复几次。”
“啊？有没叫汤平带她到医院去看看。”
“汤平说隔一段时间再看，他现在比较忙，在长沙。”说到汤平，李汉明想起春节孙萍遭遇的那件事，他问孙萍，“你说，上次所你弄到汤霞坟前的人是不是汤平？”
“不会吧，他知道我在你们那吗？再说就算他知道我在你们那，应该也不知道我具体在哪里吧？再说，他也不认识我。”孙萍说。
“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谁会无缘无故把你弄到汤霞的坟前？”李汉明陷入一种深思。
“不想了，这事过去了。”孙萍脑子里闪过胡中华那双躲闪的眼神，有慌张也有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