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极道师姐

风不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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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的名字叫吉田松阳。

    这是七海在跟他回去之后知道的。开始七海猜测他可能是个武士或者道场教头之类的,没想到他竟开了一间私塾,看来是个允文允武的。

    附近的孩子,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愿意,都可以到私塾念书,束脩也是象征性地收点,有点有教无类的意思。

    私塾教师的身份,倒跟他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甚是相合。

    私塾里的学生大多是走读,不过也有几个因为住得远或者无家可归的会留下来住宿。

    整个私塾是个典型的和式院落,前厅是教室,后院就是宿舍。

    因为到的时候已是晚上,松阳只简单地交代了私塾的情况,便安排二人休息了。

    银时是与几个男生合宿,而七海由于是唯一一个留宿的女学生,有幸得了一个单间。

    等松阳走后,银时迫不及待地就溜到了七海的房间来找她商量。

    “我说,你自己没节操求包养就算了,干嘛把阿银也带上?”一进屋子,银时就冲七海表达了他的不满。

    七海理所当然地回道,“你是我小弟,当然我去哪儿你就要去哪儿。”

    银时气鼓鼓地走到七海对面盘坐下来,“我再重申一遍,我可不是你小弟!”

    七海挑眉看他一眼,“那你跟过来做什么?”

    银时顿时语塞。

    七海微微一笑。

    本来是戒心很重的小兽一般的孩子,从来都是一个人,习惯了自己保护自己。但一开始七海的外貌给人很大迷惑性,让他本能地觉得威胁不到自己而放松了防备。但等到他察觉她比想象中强大时,已经付出了自己的信任。下意识地就相信她不会伤害他。

    当一个人还弱小时,遇到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人,只会有两种反应,防备或依赖。如果他信任了她,即使不愿承认,下意识地也会依赖她,寻求安全感和保护,这是人的本能。

    要等到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才会想要变得强大,然后得到过也失去过,才会明白,依赖只是一时,分别总会到来,人总要学着独立,看淡别离,才叫长大。

    想来真是有些伤感。

    所以大人们才既想要孩子长大,能够保护自己,又不想他们在挫折和痛苦中懂得这些,一边期待着一边又忧心着,真是矛盾不已。

    七海胡乱感慨了一番,回过神来,发现银时还在因为她刚才的话生闷气,于是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生气啦,有个蹭吃蹭住的地方不好么?总好过在外面风餐露宿。”

    银时瞪了她一眼,“阿银我可是有骨气的!谁跟你一样没节操!”

    七海大笑,“节操那种东西掉着掉着就习惯啦~”

    银时白了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银时又有些犹豫地问道,“你说,那家伙把我的刀扔了,还把他自己的刀给我,说是什么会教我真正用剑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七海笑眯眯地看着他,“白送你一把刀不好么?”

    “就是觉得有些奇怪……”银时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是你呢?明明……”明明你更强。

    七海理所当然地答着,“因为我已经有我的刀了呀。”

    银时更加迷惑,“你的刀不也是捡来的么?”

    “不是捡来的呢。”七海故作神秘地说着,“这叫心中有刀,手中便有刀,这种境界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能懂的。”

    “哼,你不也只是个平胸萝莉么装什么装。”银时小声咕哝了一句。

    七海僵了一下,然后杀气腾腾地缓缓抽出了刀刃,“小鬼,今天就让姐姐来教教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说了,就一定会死……”

    夜色下,七海露出了一个阴影式微笑。银时神色大变地退到了墙角。

    *

    第二天早晨,银时浑浑噩噩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自己的房间。

    周围有两个不认识的小鬼正睡得四仰八叉。

    银时有些头痛地捶乐捶自己的脑袋。

    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什么?断片儿了?

    有点像传说中的宿醉的感觉啊。

    不对阿银我才几岁怎么可能有这种大叔般的错觉!

    总觉得昨晚好像发生了很可怕的事的感觉……想到这里,银时本能地抖了抖,仿佛触到了记忆的禁区,不愿再深想下去。

    这时,房间里另一个男生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只见那个黑发的小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来熟地跟银时打着招呼,“哟,银时,早上好。”

    “等等。”银时果断打断了他,“请问你是谁,我们好像完全不认识。”

    黑发小子瞬间振作起来,“不是谁,是假发……错了,是桂!”

    银时从善如流地称呼道,“假发你好,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不是假发是桂。”桂执着地纠正之后,才一脸郑重地看着银时,“果然是失忆了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详细描述一下么?”

    银时无语地看向他,“为什么要用到果然话说既然都失忆了还怎么详细描述你这混蛋装傻是在训练阿银的吐槽能力么?”

    桂叹了一口气,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会保密的。”

    “等等你都知道了什么阿银我才没做什么需要保密的羞耻事情!”

    桂犹豫地看向银时,“非要我说出来?”

    银时一脸抓狂地揪着桂的衣襟,“混蛋你快给我说啊!”

    桂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坚持。”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凑到银时旁边,“你和你姐姐其实是外星皇族后裔因为政斗失败被迫流亡地球而你为了不暴露身份才假装失忆的吧?放心我会配合你演戏的!”

    银时一瞬间有种槽点太多不知如何吐起的感觉。这一定是因为这家伙太蠢而不是自己吐槽技能还没点满!

    纠结了一下,银时好歹抓住了重点,“你说我姐姐,是指……”

    桂瞬间笑着摆了摆手,一副“我俩都这么熟了你不用装了的表情”,说着,“不就是小七么?”

    银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别告诉我说你说的 ‘小七 ’是指那个抖s星人!”

    桂疑惑地偏了偏头,“你们是抖s星人么那你们敌人难道是抖m星人不对啊m星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s星的人……”

    银时顿时觉得试图跟这个白痴交流的自己真是太甜了。

    桂还在碎碎念的时候,一本书突然飞过来准确地砸中了他的额角。与此同时还有一句阴沉地呵斥,“假发,闭嘴。”

    银时看过去,发现屋子的那一头还睡着一个男生,因为是躺着的,看不清面目,也不知到底是谁。

    桂凑到银时的耳边,单手掩着嘴,小声道,“那是高杉,不要理他,我最看不惯他了。”

    ——这种小学生拉帮结派排挤同学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银时内心无语地吐着槽,不想理他,继续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既然桂见过七海,那么应该是七海把他送回来的。可恶为什么自己会失去意识?等等,既然是失去了意识,那七海是怎么把他送回来的?

    莫不是……抱?不不不不,画美不看……一定是背!等等等等,为什么我会纠结这种细节画风哪里不对我肯定是哪里被玩儿坏了!

    桂不顾银时的神游物外,继续拉着他说着小话,“那家伙明明是个公子哥儿家里有豪宅不住偏偏来跟我们挤宿舍你是不是觉得他有点变态?”

    一点都不变态好么?明明是同学爱好么?觉得这种行为变态的你才有点变态好么?

    银时自发地在内心吐着槽,只觉得自己的吐槽技能点蹭蹭地往上涨。

    就在桂锤炼着银时的吐槽技能的时候,房间的纸门刷地一下被拉开了。

    外面的天光晃得银时本能地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看到七海逆着光充满气势地站在门口,指挥若定,“小弟一号二号,给你五分钟时间洗漱,然后来帮老大我提书包。”

    喂喂小弟一号二号是谁?还有你不是已经把书包提过来了么?不觉得直接去教室会更近?特意绕过来让别人帮你再提过去这性格到底是有多扭曲?!

    银时下意识地继续着内心的吐槽。再这么下去会成为只会吐槽的存在的!等等为什么刚刚脑海里会闪现一副平凡的眼镜?

    就是因为这世界装傻的人太多,才会有吐槽之神这么可悲的存在。看见槽点就想吐简直像强迫症一样可怕。

    看来自己今后的人生中一定要找个强迫症更厉害的人来充当这种设定。银时在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

    就在银时思考着自己人生的时候,屋子里被又一次打扰了睡觉的那位忍无可忍地将木剑掷了过来。

    木剑在空中旋转着发出惊人的破空声,银时和桂都敏捷地躲开了。于是木剑直奔七海的面门而来,在即将招呼上她的脸的一瞬间,七海出手将木剑握住,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木剑反手掷了回去。

    只见木剑又一次发出破空声,在银时和桂做出反应之前就从他们耳旁略过,然后精准地打中了目标,那里瞬间响起一声本能的痛呼。

    桂默默地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来了一脸仰慕地看着七海,“老大你是真豪杰!”

    说完逃命般拖着银时冲出了屋子。

    屋子里开始散发出惊人的低气压,七海微微一笑,从容地走进屋内,顺便反手拉上了纸门。

    桂拉着银时抱膝蹲在走廊下,忧心忡忡,“等会儿如果发生了命案我们算不算帮凶?”

    银时眯着一双死鱼眼,声音很是坚定,“不算,我们都是受害者。”

    结果屋子里并没有如桂猜测的那样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只有一声巨响,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银时远目,语气里充满了先知的睿智,“小弟三号诞生了。”

    桂抓着他的衣襟猛摇,“银时你要振作不要自暴自弃啊我们一定要反抗即使最后也要像个武士般干净利落地切腹。”

    银时的神情有些飘渺,“与其想着美丽的死去,不如漂亮地活下去……”

    “完全不漂亮好么很卑微好么跟蝼蚁一样卑微了好么!”

    桂还在悲愤地摇着银时,然后纸门唰地一声又被打开了。

    七海整了整衣领,神清气爽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打了个帅气的响指。

    银时和桂迅速识趣地从廊下钻出来规规矩矩地站在她的面前。

    七海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手中的书包一抛,准确地将其挂在了银时的脖子上。然后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屋内,向桂示意,“去处理了。”

    桂抖了一下,挣扎了许久,然后一脸悲壮地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