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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惊容被呛了,用力咳了咳,一旁的纳兰玥替她顺了一口气,真真切切的开口道:“容容,听到嫁给我这么开心?”玉惊容刚缓过来的一口气又呛了,捂着胸口拼命咳嗽起来,纳兰玥好心的替她拍了拍背,眼底似噙了一丝笑意,情深意切的继续道:“我知道你很激动,听到嫁给我很开心,容容,等这桩事了了咱们就成亲吧!”
好一会儿玉惊容才缓住咳嗽,很无语的看着纳兰玥,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我说兰楚美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恋?”
纳兰玥收回双手,慢条厮理看了她一眼:“暂时还没有。”
玉惊容抬腿踢了他一下,语带恨恨道:“兰楚美人,首先,第一点,我不是因为嫁给你激动,而是因为我被你的厚颜无耻吓到了,第二点,我是不可能跟你成亲的。”
纳兰玥却没有问为什么,可能他心中也明了玉惊容的心思,她喜欢那个人,他心中自知,他甚至希望玉惊容没有捅破这一层窗纸,他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对她好,让她慢慢把自己放在心尖上,可是既然已经捅破装作不知也不可能,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她呢,他不会再一次放弃她,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他抬起头,容色淡淡,身上似披了一层寒霜:“我知道了。”
玉惊容以为他会有一通长篇大论,没想到等了半天就等了四个字,我知道了,不由好奇万分,纳兰玥是轻易放弃的主吗,她觉得不太可能,还是自己真的拒绝的太过份了。
瞧见她面露不忍,纳兰玥佯装受伤的捂住胸口:“容容,我受伤了,你快来安慰我吧!”
玉惊容白了他一眼,往后靠了靠,懒洋洋的回道:“兰楚美人,你的红颜知已那么多,随便找一个安慰你吧,至于我,就算了,我天生不擅长这回事。”
纳兰玥故意挨着她坐下来:“容容,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这辈子就你一个红颜知已。”
玉惊容又挪了挪身子:“得了,别跟我扯这些了,我浑身鸡皮疙瘩。”说着,还真抱着胳膊抖了好一会儿,她行李江湖两年,可是听过这厮不少的*韵事,据说那栖凤台的幽若姑娘可是他的思慕者之一,又听说江湖第一美人凤飘飘也是她的铁粉之一,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发现还真是数不过来,不由来了丝兴致,半嘲半戏道:“兰楚美人,你说你长这么美以后找个啥样的夫人才能赛得过你的容颜不自卑啊!”
纳兰玥摸着下巴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了句:“你不用自卑,我不会嫌弃你长得丑的!”
玉惊容身子一歪差一点没栽在地上,对于爱美的玉楼主来说这是非常要命的指控,于是愤怒道:“我长得丑吗,我哪里长得丑了,你给我说明白点。”
纳兰玥上上下下又打量她一番,又慢条厮理的说道:“比着我哪儿都丑。”顿了顿,又兴味的打量了一番她的身材:“当然,你的身材还算可以!”
玉惊容:“……”
两人耍贫了一会儿,冲淡了方才的感伤,瞧着玉惊容面有疲色,纳兰玥才微微闭了闭眼睛,知心的说道:“天就要亮了,折腾*了,你睡一会儿吧!”
经他这么一说,玉惊容自己也着实累了,揉了揉眼睛,心底暗付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想理会,索性暂时不用出手,一边迷迷糊糊的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边寻思着这事如何完美的解决,又一边暗付着寻鸢为何也卷了进来,最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之后纳兰玥才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靠在墙上睡得东倒西歪的模样,想揽她入怀,可是最终只是解开外袍披在她身上,微弱的灯光淡淡的洒在她脸上,她睡得相当安详,眉稍时而缓缓蹙起,他犹豫了许久,最后抬手抚平了她的眉稍,似低低的说了一句:“容容,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天牢里静悄悄的,这一声叹息宛若一滴清水落入湖间,没有荡起丁点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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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结束的时候,苍兰身子不大舒服,苍皓然没来得及跟玉惊容道别便事先让人把妹妹送回北苍公馆了,而他也见席宴上没什么事也提前离席了,所以宫里发生太子被刺身死一事以及天牢发生的劫狱之事苍皓然是后半夜的时候才知晓。
他当时刚沐浴完毕,长发微湿慵懒的垂了下来,衬的温润的一张脸如同雨后清新的碧空,又若初晨铺洒在露珠上的金光,浅淡*,温和无双,他身子半倚在软榻上,清傲笔直的身影宛若雪山上的一棵玉松,眸光淡淡的看向来人,一向温润的眸似乎起了一丝不耐,可这份不耐却隐隐压在秋水无波的瞳仁下,手握成拳,淡淡问道:“这一切可是真的?”
“奴才不敢在半分隐瞒太子殿下。”那人忙回复道,语气颇急切认真。
苍皓然目光抬起来,不知望向何处,最后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从小路离开,别让人看到了。”
那人忙躬身应了一声,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书房。
林汐从外面走进来,轻声道:“殿下,夜深露重,您还是先歇息吧!”
苍皓然唇边溢出一丝苦笑,声音却是温润如雨:“我暂时还不困!”偏过头看了林汐一眼,不由问道:“林汐,兰兰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太医去看看?”
林汐想了想,认真回道:“公主自回来以后,便一个人回了寝殿歇息了,林语着了太医过来给她把脉,被她赶了出来。”
苍皓然想起妹妹唇边难得添了一丝温和笑意:“又在使小性子了,那就别打扰她,她今天估计心里也不大好受,我明天一早再去看她。”
林汐眼眸也浮了一丝笑意,点头称是。
苍皓然抬手揉了揉眉心:“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下去吧!”
林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书房又恢复了安静,唯有烛火跳跃,宛若精灵在花中跳舞,苍皓然紫金座上起身,慢悠悠的踱至窗前,推开窗户,湿气从窗外蔓延进来,有一丝淡淡的凉。
他负手而立于窗边,夜色暗的仿若一只噬杀的兽,带着莫名的隐忧,又仿佛是黎明前最后的一丝挣扎,不知是永远坠入黑暗还是光明即将到来?苍皓然清俊的眉微微拢了拢,没想到玉惊容竟然在东秦皇宫里出事,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虽然这一场宫宴暗藏隐涌,可是他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大的事,太子遇刺身死,楚楚公主受伤颇重,昏迷不醒,两个小宫娥指证玉惊容是杀人凶手,东秦帝被逼无奈把玉惊容打入天牢,纳兰玥竟然跟去天牢,而暗门的人竟然会去天牢劫狱,却被秦亦歌当场抓了个正着,苍皓然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
他跟寻鸢公子关系亲近,对暗门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暗门的人向来行事隐秘,做事严谨,怎么可能去天牢劫狱且被人当场抓住,除非是故意为之或是有人假扮暗门之人?
苍皓然觉得这一切仿佛有一只罪恶的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是,这幕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呢?他不知想了多久,只觉得天色越来越亮,那薄薄的金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在他身上镶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他这才抬手疲备的揉了揉眉心,又回了座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却满口苦涩,他放下茶杯,声音淡淡唤了一声:“来人,奉茶。”
林汐一直守在外面,很快让人送了一壶热茶进来,对上苍皓然疲惫的眼睛,不由惊讶问道:“主子,您*未睡?”
苍皓然点了点头,脸上难得露出点疲惫,喝了一口热茶才稍稍缓和了些:“林汐,你准备一下,我等会要去天牢走一趟。”他挂心了*,寝食难安,他不能放任事情再如此继续下去,不得已的时候他会另行法子救她出来。
林汐抬起头,似欲言又止。
苍皓然放下茶杯,目光掠向林汐,淡淡道:“有话就直说吧!”
林汐垂目敛首道:“刚刚奴才在外面看到林语,林语说公主至今未有起身,林语敲门,她也没有半丝反应,殿下您要不要先看看公主再去看玉楼主?”
苍皓然眉间划过一丝不解,苍兰在宫中自幼作息时间正常,一向早起,想着昨日她身子微有不适,便淡淡的给了一个字:“好。”说完之后,他人已经行在描着寒鸦戏水的六扇屏风后,开始更衣,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林汐已经亲自端了洗脸水,替他洁面,梳洗。
待一切收拾妥当,苍皓然又恢复了那个温润无双的翩翩佳公子,眉眼里未有一丝疲态,秋水一般的瞳眸亮丽出尘,神采奕奕,微微一笑,便是倾城色。
林汐随着苍皓然一起到了苍兰暂居的水榭时,水榭上各花缠绕,宛若一副人间仙境,清香拂鼻,便是香盈满袖,林语林非正候在门口,还有几名小青衣丫鬟端着洗梳用具恭敬地立于门口,瞧见苍皓然进来,便恭敬地行礼:“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苍皓然声音和蔼:“都起来吧!”目光掠向林语林非二人:“公主还没起身?”
林语倒不敢应话,倒是林非心直口快:“殿下,奴婢要进去服侍公主,可还没开门公主便丢东西出来,奴婢无奈只能在门外静待公主起身。”
苍皓然面色不变:“我知道了,你们在外面候着吧!”父皇母后自幼疼爱苍兰,她虽然自幼娇贵了些,可却不会乱发脾气,想必是昨晚不知在哪儿受气了,这才有今天的一幕。
苍皓然推开房门,房中极静,外间还燃有点点的千沉香,将房间里铺陈的仿若有了一丝暖色,他悄无声息的进了内间,瞧见苍兰正侧躺在*上,光滑似玉的手臂裸露在外面,锦丝薄有一半掉在*下,睡姿一如既往惨不忍赌,唇边含了丝笑,苍皓然慢悠悠的挪到*前,拍了拍*上睡得正熟的自家妹妹:“小懒猪,该起来陪哥哥一起用早膳了。”
苍兰慢悠悠的翻了个身子,这一切都还正常,只是在身子转过来的时候,突然寒光一闪,手中的短刀已经直直朝苍皓然面门刺去,虽然苍皓然没有防备,可这么多年临危不乱的本领还是没有拉下分豪,身子凌空而起,往后退了几步,险险避开匕首,而苍兰看到他避开,不由大怒,从*上一弹而起,手中的短刀再次凌空向苍皓然袭来。
她的动作很快,可苍皓然更快,他冷笑一声,非但不避,反而直直迎上,在短刀离他心窝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苍皓然突然运起内力双掌如刀一般呯的一声击落了短刀,短刀啪的一声带动了声响,外面几人感觉有恙,忙一起涌了进来。
而这时,刺杀者见短刀落空,又突然直射出几枚喂了毒药的银针,银针逼近带着一股寒气,苍皓然脸上表情未有丝豪的变化,身子凌空而起,随意扯过一段东西准确的将毒针打偏了方向,而紧跟着右手拍出凌厉的一掌,迫使那毒针反击了回去!
那刺客身子往后一退,同样险险避开银针,银针直直射在一旁的墙上,而苍皓然紧跟而来,宛若一只苍鹰,将女子逼在角落,而那女子见屡次失手,早已起了杀招,招招夺命,狠辣阴毒,又步步紧逼,让他退去可退,苍皓然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动作犹如闪电,只见蓝影在半空辗转,下一瞬间女子胸前已经连中两掌,吐了一口鲜血,软软的倒在地上!
而苍皓然见她倒地也没有丝豪放松,欺身上前连连点了她身上几个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林语林非林汐几人面色如土,待一切结束后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在地上,目露惶恐道:“殿下,奴才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苍皓然倒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森冷如铁蹲在那名刺客身前,在她脸上摸索片刻,果然发出她脸上戴的是人皮面具,他用力一扯,人皮面具脱落,却带掉女子脸上的一块皮,疼得那女子惨叫一声,苍皓然厉眸一闪,冷声喝道:“真正的苍兰在哪儿?”不知为何,看到那一张陌生的脸时,苍皓然心瞬间凉了半截,北苍公馆暗卫重重,是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潜入而无人知晓,那么这个假苍兰肯定是昨晚回来之前被调包的。
一想到这个结果苍皓然心绪起伏不定,昨晚四国使者都有出席,那么苍兰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呢,她跳玲珑舞的时候还是苍兰,因为天下仅有苍兰跳的玲珑舞绝世无双,那么就是回去换衣服的时候被人调包的,所以她回来后才故意让林语对自己说身子不舒服,他当时没有多想,便让林汐护送她们主仆二人回了北苍公馆,而林汐因为尊卑有别没有多加盘问,而贴身侍女林语竟然也没有发现有何不妥,看来掳走苍兰之人必定平素十分了解苍兰一举一动,再加上她称病林语自然不异有它,可是却给敌人钻了空隙!
那女子疼得吸了一口气,却傲然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苍皓然温润的一张脸温润不在,满是寒光,冷笑一声,犹如修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吗,我再问你一遍,苍兰在哪儿?你是受何人指使来刺杀我?”
那女子也桀骜不驯的主儿:“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要行刺你,其他我不知道。”
苍皓然后退一步,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林汐,接下来你来审问,记住不要让她死了,我要知道究竟是谁假借苍兰之手敢行刺于我?”
那女子却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也别白费力气,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林汐很快上前一步,接过话来:“你不怕死,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女子闭了闭眼,也不应话,像是做好了准备各种酷刑的准备。
苍皓然看着她,心中益发焦急自己妹妹的下落,倘若苍兰有个什么好歹……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心中大痛,脑子却欲加清明,他看着那名刺客,极是陌生的一张脸,她到底是何人指派呢?唇角一抖,隐隐猜到了什么:“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何人指派?”
那女子闭了闭眼,唇角勾起暗纹:“我身为杀手,只懂杀人,不问原因,不过我可以好心提醒太子殿下一句,您还是赶快去寻您妹妹吧,免得——”她神色冷淡,欲言又止。
苍皓然目光倏地一冷,幽幽暗暗:“你们把兰兰怎么了?”
那女子状似好心的指点一句:“她现在很好,但是我不知道过了今日之后她是否安好!”
苍皓然大掌劈下,差点没落在女人罩门上,最后一刻又松开了手掌,发狠说道:“如果我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自有千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惹我!”
那女子似怔了一下,可却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室内一时冷凝,血腥淡淡,萦绕鼻尖,苍皓然脸上温润不变,只余下霍霍冷光,看着那地上的女杀手,良久,才缓声道:“林汐,暂时不要用刑,我们现在在入宫一趟。”
林汐有些不解:“殿下,我们不逼问公主的下落吗?”
苍皓然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气:“这些杀手都是骨头硬的主儿,她既然来行刺刹一事自然作好死的准备,所以我们现在就算逼问也逼不出所以然来,我现在入宫看看宫里是何反应!”他倒要看看北苍公主在东秦皇宫失踪东秦帝给出什么回应。
“殿下所言极是。”林汐从袖里掏出一个银线,银线缠缠绕绕了好一会儿,把那女刺客绑了个结结实实,林汐像是好心的提醒道:“你最好不要乱动,这是银光缎,你最好不要挣扎,你越挣扎捆的越紧,而你自己也有更多苦吃。”
那女人只是睁开眼睛,懒懒扫他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
苍皓然心底计量一番,重新开口道:“你们几个别跪在这里了,现在当务之急寻找公主的下落,林非,你传令所有人,暗中探访公主的下落,林语,你守好公馆,严谨任何人出入,林忆,你和林汐两人随我入东秦皇宫一趟,我要看看是谁在幕后掀风起浪!”
众人得令,忙从水榭里散开来。
苍皓然望了一眼水榭中情景,想起昨天苍兰还是在这里挽着自己的胳膊肘儿跟自己撒娇,今日却突然不见,心中一阵涩痛,他这个做哥哥的可真是够失策!苍兰,你在哪里?
可还安好?此时此刻的苍皓然并不知晓她妹妹并不安好。
林汐很快备好马车,苍皓然直接入宫去见了东秦帝,因为东秦太子昨晚突然暴毙一事,苍皓然又去祭拜一番才去上书房见了东秦帝,东秦帝依旧端座在龙榻上,只是模样比昨晚憔悴了不少,他昨晚六十大寿,红光满面,喜从心来,可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凶手还没找到,东秦帝又是忧心又是挂虑,脸色自然不好看,苍皓然行了礼之后,东秦帝率先发话:“不知苍太子着急见朕有何事?”
“然实在万分无奈,才入宫觐见陛下。”苍皓然索性也不隐瞒,把方才在北苍公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又急急加了一句:“陛下,然十分挂心舍妹,恳请陛下下令在宫中搜索苍兰的下落。”
东秦帝稍稍抬起头:“皓然,你的意思是说朕调换了苍兰公主?”
苍皓然脸上一片焦灼之情:“陛下,然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舍妹失踪的着实意外,然一时心中豪无头绪,所以才来宫中请陛下派人帮我寻找妹妹,并无其他意思!”
东秦帝抬手抚了抚眉心:“皓然,朕知道你没这个意思,只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朕心中难安,这样吧,朕等一会儿让亦歌着人在宫中搜查,看到底是谁竟敢调包了苍兰。”
“多谢陛下,然感激不尽,父皇母后亦会感激万分。”苍皓然恭顺的说道。
东秦帝很快让秦亦歌着人在挨个宫殿里搜寻,可是忙活了半日,什么也没有找到,秦亦歌心中也是焦灼万分:“太子殿下,看来苍兰并不在宫中。”
苍皓然相信秦亦歌,如果苍兰出事他肯定比自己要焦急万分,不由颔首:“辛苦你了,亦歌,我再着人在宫外寻找,我就不相信这些人能把苍兰藏到了哪里。”
“殿下,如果有公主的消息请让人告知我一声。”秦亦歌眉心一片焦灼,担忧。
苍皓然点了点头:“我先出宫一趟,宫中如果有消息也请让人通知我一声。”
两人话别之后,苍皓然又急急的出了宫,面上虽然温润不变,可心底焦急万千,苍兰,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呢?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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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东秦皇宫一片素缟,白幡翻飞,哀声一片,身着丧服的宫人密密麻麻跪了一满殿,几个王爷公主亦在其中,大家神情肃穆,哀色遍布,只是突然秦亦清的身子一歪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一旁的秦亦歌看到忙一把扶住了他,小声问道为:“二哥,你身子无碍吧!”
抬眼一看,却见秦亦清双颊潮红,额前冷汗点点,容色十分难看,他闭了闭眼睛,似累极的模样:“我……我没事……三弟,咱们继续为皇兄守灵吧!”
秦亦歌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上的温度,不由惊呼一声:“二哥,你看看你脸色差成什么样了,你先回去歇息一会儿,父皇今晚怕是不会过来了。”
其他几人也听到声音,瞧着秦亦清的脸色确实差到极点,不由都纷纷出声劝慰。
秦亦清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却听秦亦歌说道:“二哥,真的没事,大哥知道你身子有恙不会怪你的,你昨晚忙了*,今夜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说完,强行扶着他的肩膀将他从软垫上扶了起来,又吩咐两名宫人:“二王爷身子有恙,你们带他去乾和殿歇息。”
秦亦清身子晃了晃,只能将大半身子靠在秦亦歌身上,只觉得头欲加沉重,仿佛有千斤压顶,身子一软差一点没栽下去,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三弟,这里麻烦你照应了。”
“二哥放心,我会注意。”秦亦歌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秦亦清由着宫人扶着回了乾和殿,和衣躺在*上,等两名宫人离开后,他又突然睁开眼睛,眸色里涌起一丝精光,等注意到四周并无人后,他突然飞快的起身,朝殿外行去。
他步伐走得极快,根本看不出半分软弱的模样,大概走了一刻光景,秦亦清已经来到后花园里,身影一闪进了一座假山,在假山墙壁上轻轻敲击几下,又说了一串暗语,假山突然从里面打开,里面别有洞天,秦亦清吐了一口气,低头走了进去,然后一个黑衣人拿出一块黑布蒙住他的眼睛,声音冷冽:“二王爷,这边走。”
秦亦清随着那人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距离到了一间暗室,里面隐隐有夜明珠的灯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傲然而立在案前,脸上戴着薄薄的面具,只露出精致的下鄂和优美的唇型,他抬眼看到秦亦清的时候轻启薄唇:“二王爷,真是让人好等。”只是他的嗓音带着一层暗哑,像是幼时嗓音受损,带着一层淡淡的冷厉。
秦亦清脸上并无不悦,对这个黑衣人却相当恭敬:“主人说笑了,我岂敢让主人等我,只是晚上宫中确实有事,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面具男也知晓太子身死,宫中事情自然众多,他也没有多问,反倒是突然说道:“二王爷,昨晚的事情办的不错,不过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吩咐于你。”
“主人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竭尽所能完成。”秦亦清恭顺的回道。
面具男身子一动,秦亦清只觉得黑影一闪,他已经犹如鬼魅一般立在他身前,在秦亦清耳边说出一句话后人又如鬼魅一般移身而去,而且站的还是方才那个位置,如果不是那句话在耳边响起,秦亦清会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主人,您竟让我?”面上满是震惊!
面具男淡淡扫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愿意?”
秦亦清脸色大骇,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咬牙拒绝:“我不能这么做!”原来北苍公主竟然在这间密室里,他还道今天苍皓然入宫觐见时,说公主在东秦皇宫里失踪,他还咬牙否认公主昨晚已经离开,怎么可能还在宫里,可是他没有想到竟是真的!苍兰竟然也在这间密室里,这个人到底想干嘛?他疯了吗?他逼迫自己为什么还在扯上北苍?
面具男冷哼一声,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诡异起来,平添一丝冰冷,像是雪原上的寒雪突然覆盖:“我只想知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秦亦清神色大变,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一只小兽在悲鸣:“主人,这件事您还是让别人去做吧,我……我做不到……”
面具男突然身形一晃,只手叩住他的脖子,眼底露出凶光:“你说什么?”
秦亦清被他只手提起,眼睛对上那人的眼睛,只觉得寒意变体而生,再想到母妃的把柄还落在这人手中,而他无论怎样也逃不脱这人的手掌心,嗓音从喉咙里飘出来:“我愿意……”
面具男取了一粒丸药喂在他嘴里,下巴一抬,让他把药咽下去,然后大手一松,秦亦清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这件事如果办得让我满意,我会考虑饶你母妃一次!”
秦亦清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感觉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一样,他明白眼前这人此话的含义,他知道这是一个局,一个逼他就范的局,可是却义无反顾的跳了进来。
因为,他没有办法,除了跳进来别无选择,可是他一直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在东秦皇宫里翻云弄雨?
“我答应你。”秦亦清半晌后,无力的吐出一句话,似乎自己的生命再也没有星光了,再也不会盼不到光明的到来了!而他这一生恐怕都要活在黑暗之中了!
“给他换一张脸。”面具男又吩咐道,一个黑影闪了起来,提起秦亦清宛若一只死狗一般提了出去,密室又恢复了安静,面具男轻吐了一口气,眸色涌上了复杂。
他已经在地狱里活了多年了,这一次他一定要毁了那人要意的东西,只有毁灭才能浇灭他心的中怒火,他心底的怨气,他心底的恨意,让一切都毁灭吧!
只有毁灭,才有新生!
苍兰醒来的时候,四周皆静,宛若有水滴一下一下*下来,鼻尖似乎有腥臭的味道,她记得自己跳完玲珑舞之后从高台上下来去换衣服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一处不知名的暗室里,然后又有人喂了她一颗药,她又悄无声息的睡去,现在又醒来,可是全身无力,像是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一样,苍兰疲倦的眨了眨眼睛,微弱的光蔓进眼底,她下意识的看着四周,却见四周有明黄的纱曼挡住微光,看摆设也知道主人身份显赫,而目光掠向账顶绣着五爪金龙,苍兰眼底有一丝疑惑,难道这里是皇帝的寝宫?可是她为什么会在东秦陛下的寝殿里?
苍兰还没有来得及细想的时候,却被一道粗重的呼吸惊呆了,只见东秦帝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荒野里的孤狼看到美食一样,苍兰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缩了缩,惊恐道:“陛下,您怎么在这儿?”
东秦帝也不应话,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苍兰,苍兰欲加害怕,她是北苍的公主却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由害怕的缩着身子:“陛下,您怎么了?”
可是东秦帝仍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她,让人毛骨悚然,苍兰起身想逃,可是还没有撑起身子又软绵绵的倒了回去,因为这一挣扎,东秦帝又如狼一般扑了过来,大手扼住她的喉咙,苍兰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样,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男人。
就在她快喘不过气来时东秦帝才松开了她的喉咙,苍兰大口大口的喘气,喉咙里像是血腥味飘出来,她用力咳了咳,看着面前犹如恶魔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东秦帝同样也喘了一口气,只是死死的瞪着苍兰,突然他动作犹如野兽一般扑了上来,粗暴的撕掉苍兰身上的衣服,苍兰奋起反抗,可是她的力量实在太弱了,而这样的挣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东秦帝双手如同利爪一般叩住了她的手,直接扯过来一条绳子绑着了她的双手,再抬眼的时候,看着少女藕色的肚兜,如玉的娇肤,眼底的红光更盛。
苍兰的心不由得震动了一下,内心隐隐约约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男人腥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可以看到他眼底的狼光,就算是懵懂无知的她,也能察觉到他的意图。
“不要,求你不要——”苍兰害怕的呜咽,水眸里尽是乞求。
东秦帝目光似露了一丝清明,可是更多的是被晴欲折磨的发空的身子,他看着面前的少女,最终晴欲大过了理智,健硕的身子猛地扑上来,覆盖住了少女单落的身子。
苍兰挣扎,求饶,绝望,呼喊,可都没有用,男人的大掌自她娇嫩的肌肤上抚下,感觉像是一条蛇一般从肌肤上滑过,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害怕的全身发抖,她从来没有怕过这样,她自幼养在深宫,父皇母后疼她,哥哥也爱她,谁都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谁都舍不得让她看到人性的黑暗一面。
可是今天,她看到了,她清楚的感觉到羞辱,绝望,她怕啊,她有了心上人,怎么能被东秦帝掠去她的美好,她的纯真,她恨啊,她一国公主,怎么能受此侮辱,可是没用啊!真的没有用啊,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力量如此微弱,现在才明白自己多么渺小,她动弹不得,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摧毁,看着自己被毁灭,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男人的利矛如同长枪一般破体而入,苍兰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撕成两半,极致的疼从骨头里蔓延出来,都是寒凉悲伤,疼,可真疼啊!
她身子哆嗦的如同一朵被摧残毁灭的花,她就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小兽,被猎人豪不留情的击杀。疼痛一直都在持续,未有一刻的缓解,男人的*始终得不到舒缓,他一直在女子身上发泄,苍兰身上遍布青紫,满身狼狈,眼泪自苍兰眼中滑落,顺着她白希的肌肤,滚落在明黄的*单上,再睁眼时已经心如死灰,绝望如随,没有人看到。
在那一刻起,少女眼底是毁天灭地的绝望!有疯狂的恨意在她眼里奔涌着,像是铺天盖地的海水,奔腾着将一切吞噬。
室内,夜明珠的灯光微明,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子悲凉的求救从未间断,最后女子的声音都嘶哑了,就像小兽在死亡到来之后的最后一丝哀求,可是,又有谁能听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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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上来冒个泡,大家猜猜这个面具男到底是谁?为什么秦亦清会听命于他?苍兰这个事是因为剧情需要,大家表拍我,真的,我是好银,我是亲妈,接下来更加精彩,因为……咳,咳,我不透剧,透剧的是坏小孩。谢谢亲们,提前预告一下,下一章寻鸢出现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