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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鸣逸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过父亲的身影。
那个硬要他喊父亲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这么做。
当他知道其实母亲才是所谓的“父亲”真实称呼的时候是在五岁和别的小朋友玩闹之后。
因为别的小朋友喊他们的母亲都喊的是妈妈,只要他的是爹爹。
为了这件事情,他和小伙伴争论了好久,甚至还打了一架。
最终,他还是没有拗过世俗,他明白喊女人就该喊妈妈,喊男人就该喊爹爹。
当他鼓起勇气喊“父亲”妈妈的之后,平时温和的“父亲”瞬间爆发了。
她犹如疯狂且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一般折磨着宋鸣逸和宋鸣树两兄弟。两兄弟经历了倒掉,浸泡,鞭刑之后,被扒光衣服扔在太阳下暴晒。
后来还是宋鸣树喊了声父亲,他们的“父亲”宋铁郎的心这才软了下来,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还把二人房间的棉被换得更加精致和温暖。
宋铁郎对曾经对二人说过,女人或者说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她不要做女人,也不要做母亲,她要做他们的父亲,保护和陪伴着他们一路成长。
宋鸣逸记得,那时十岁时候,父亲告诉他们的话,那天繁星满天,银河从繁星中间穿过。从那天开始,宋鸣逸就再也没有喊过宋铁郎“妈妈”。在他和宋鸣树的印象中,宋铁郎就是父亲,是个可以与男人媲美的顶天立地的汉子。
听他讲到这里,房间了一片沉默,我能听见聂冰和雪凝的呼吸声。宋铁郎到底是经过一番怎样的际遇,心里才扭曲成这样?
人说最毒妇人心,我看男人才应该是天下最毒的物种,否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受了伤害之后心理变得扭曲呢?
现代的人的观点是感情不分对错,放在古代,其实最错的就是男人了。生物性在不发达的社会注定了女人是站在男人背后的牺牲品。
如此说来,杀了宋鸣树的人,如果是女人恐怕是宋铁郎的情敌。
不过,我们连宋铁郎曾经和谁在一起过,生下了宋鸣逸和宋鸣树都不知道,又怎么去了解她的情敌呢?只知道她的情敌来自湘西凤凰苗疆?
“不离不弃”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来为自己喜欢的男人讨公道的?
越想越奇怪。“现在你母,父亲在哪里?”
聂冰问道。宋鸣逸摇摇头,径直向外面走去。
穿过一条湛蓝色砖瓦修建的长廊,旁边是鱼儿嬉戏的池塘,清风拂过水面扬起了阵阵涟漪。走到一处双开门修筑的房门前,房门的雕花具有民族气息,远看像是一头野兽,近看却又变成一片植物。
宋鸣逸走上前,伸手推开门。门咯吱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灵牌灵位,上面写着“先父宋门铁郎之位”。宋鸣逸走进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可能啊,之前还说,宋铁郎在家呢,还让宋鸣树去为某个武林名宿的生日送贺礼啊。
“你家父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今年年初。家父今年身体一直不好,去年年末的时候染上了风寒,医生看了之后也开了几服药,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年初的时候便离世了。父亲临走前说了,她的事情不想过多声张,也不要外传,让我以她的名义对外活动。”
我心中眉头一皱,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宋铁郎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她知道仇人要来寻仇而刻意假死?但逻辑顺序又说不通,可以假死不是应该把死讯昭告天下么,这样仇人知道她死去不就消了复仇的心。
为何她偏要逆行,不让宋鸣逸告知天下呢?
因此我们还以为宋铁郎还在人世。
如果不是假死,那么宋铁郎这么做是要隐瞒什么?
“你父亲死了之后,她的遗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我问宋鸣逸。他说,并没有进行传统的土葬,而是架起柴火架子火化了,而后把宋铁郎的骨灰拾起来装进白玉翡翠盒里面。
那东西,正放在牌位的后面。我心中起疑,虽然不尊重死者,但还是想验明正身。
我伸手推了推袁晓琳,“这个是属于地府管辖范围,你去闻一闻,看看是不是人的骨灰?”
听我这么一说,宋鸣逸很生气,不高兴的情绪挂在脸上。
小伙子,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情让人太过怀疑。
袁晓琳哼了声,“我又不是狗,凭什么要去闻那个东西。况且,魂魄才归我管,她连魂魄都没有,我凭什么管?”
“什么意思?”我反问道。
“她啊,没有魂魄啊,就只是一堆没有用处的白骨而已。”
“我问的就是没有魂魄的意思。”
我走上前,伸手抓住袁晓琳。
她很用力的甩开我的手,“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盒子里面虽然是骨灰,单反骨灰一定会有人的魂魄附在上面,我们一般称之为灵子。灵子肉眼是看不见的,我现在是肉眼所以看不见,但我和你们比起来有个特别的东西便是感知能力。我能够感知附着在骨灰上的灵子,不过呢,我能肯定的告诉你们,骨灰上什么有没有。”
“什么也没有,也就是这是假的骨灰。”
“并不完全是,什么也没有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灵子已经消散,代表的是这人已经死去很久了,灵子风化了。另一个就是刚才说的,这是个假的骨灰。”
宋鸣逸怒道:“不可能,当时是我亲自火化的父亲,亲自捧起的骨灰,怎么会是假的。”
袁晓琳哼了声,用了小女生惯用的偏头不理睬,不听,不认同作为反对宋鸣逸的动作,“你以为你看见的,做过的就一定是真实的么?很多时候,看见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你需要去感知。感知,懂不懂,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真实浪费我的口舌,干脆给你举个例子吧。我们在那间别院地下室床铺上看见的骷髅,周身围绕的魂魄灵子就很强烈啊。应该是刚死去不久。”
“什么!”
我十分诧异,反复询问袁晓琳是不是很确定。
袁晓琳点点头,“当然确定,否则我也不会拿出来举例子。”
我心里恼怒,“刚才我们在地下室的时候怎么不说。”
袁晓琳哼了一声,“你们那么冷落我,我干嘛要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