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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女孩厄利希多·查理伯特并不是一个擅长于收敛情绪的人,话音落下,她的脸上便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挣扎,爱恋,恐惧,憎恨,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脸上一一划过,可它们最终没有半分能够停驻下来,一片暴风雪后,她的脸色归于了平静,恍如死寂。
“我要控告金姆斯·莫里亚蒂,”她复述了一遍,像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强调某些东西,“他杀害了苏森·杜米仙,并且将自己犯的罪都嫁祸给这位无辜的扫地工人,还妄想用金蝉脱壳的方式,用苏森的死来逃脱罪责,让别人代替他接受法律的惩罚。”
声音掷地有声。
群众一片哗然。
案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莫里亚蒂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真实的表情——他在惊讶——来自于乔汐的,他意料之外的背叛。
最完美的背叛往往来自身边。
乔汐简明扼要的叙述了自她从苏森那逃出来以后她被莫里亚蒂缠上后被半囚禁的生活,她明明在睁眼说瞎话,叙述口气还平静淡定,像在说着他人的故事。
但偏偏你听她用这样的语调说着,心内都会生出一股同情。
“你同那苏森什么关系,你会这样帮他!他可是要杀了你的人!”墨洛维自然是知道内情的人之一,也因此,她难以置信乔汐会洗白苏森污蔑莫里亚蒂。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女孩的神色带着痛惜,“您知道的啊,他是我的父亲,墨洛维女士。”
邻里之间催眠式的潜移默化,苏森迷恋她的时候家中堆满的她的照片,又因为不敢亵渎,她的照片总被庄重地陈设着,这更是从另一方面坐实了他们的父女关系。
“这不可能!你有证据么!?”她不信邪地喊了一声,没人回答她,倒是法官看她仍旧是一副不肯接受现实的崩溃模样,将干脆将米拉交给她的那份证据传给了墨洛维。
她不信邪地拿起了资料,可另她难以置信的是,她当初伪造的时候留下的漏洞如今一个不剩,上面的照片也是一幅父慈女孝的样子,如不是她是这份资料最初的伪造者,她估计也会相信,乔汐和苏森,真的是一对父女!
可这明明是假的!
在所有人之中,墨洛维是最不能接受这个消息的人,她之所以不惜抛头露面折损名誉也要上法庭告夏洛克,正是为了让夏洛克享受与她同样的身败名裂的乐趣。
她当初都说过让他们不许插手,若不是夏洛克的执意,就不会有案件的进展,那些录像也不会被发现,她与克洛塔尔关系也就不会爆发。
所以她恨啊!恨不得让这家伙不得好死。
明明一切都是这家伙的错!
眼见着她就好成功了,可现在这女孩所做的事正让她所有的努力与期盼付诸东流,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容许发生!
被这样凶狠的视线与声音面对面地袭击过来,乔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片刻后她意识到了什么,下一秒便是鼓起勇气,仰着头看向那个暴跳如雷的女人,她咬了咬下唇,声音有些颤抖,但比起方才来,却已经多了几分让人惊讶的固执和坚定,“我有证据!”
莫里亚蒂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安来。
从开庭开始,他就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本该顺利的指控却总是被米拉三两句挑拨回来,但按理说,米拉·埃德蒙的水准是比不上庭审经验丰富技巧又高超的和杰斯的,可偏偏她每次都能说的有理有据,好不容易她说不过了,和杰斯吐了一口气,她甩甩手就又扔出了合适的证据,再一次洗刷了夏洛克身上的脏水。
显而易见,米拉手中的证据要比他们手中的多得多,而且也要具体的多。
身为当事人,莫里亚蒂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人在针对他。
这个人很了解他,而且很擅长狗仔的工作,毕竟他反监控的能力不错,若是那些窃听器一类的东西落到了他身上,他一般都会有感觉或是能找到什么端倪。
可米拉给出的那些证据,真实得让他心惊,他确信自己身上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监视来自身边,比如某个与他朝昔相处看起来完全无害的女孩。
乔汐的确是有证据的,据她所说这些都来自某位好心人的馈赠——而针对她方才所说的,莫里亚蒂一直派人跟踪她这一点,那录像着重地圈出了一个面目普通的男人,而每一个乔汐在的地图,都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
“这是一个误会,”莫里亚蒂狡辩道,“那是一个保镖,是我安排来保护厄利希多的,她毕竟大病初愈,还遭遇了苏森那件事,身边没有一个武力高的人跟着,我不放心。”
♂法官的表情[挑眉][一脸不信.jpg]:哦,是么?♂
然而片刻后他的这句话便被打脸了。
录像的最后,就是他和这个男人的密谈,声音不重,还断断续续的,但能听的出来“监视”“厄利希多”“行踪”“计划”等一系列的关键词。
只是单纯的跟踪监视女孩毕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这些东西都只是开胃菜,铺垫一下接下来冲击性的乐章,也给莫里亚蒂一个幻想空间,比如她了解的可能只到了这个程度,而这个程度是不足以定罪的,也或许会让他给她的背叛脑补出一个理由,比如她早就被夏洛克勾搭上了什么的——而且如果他真的联想到了夏洛克身上,接下来上演的剧目,不知道会不会流满了鲜血?
法官看完了第一份文件后,便朝着第二份伸出了手,这一份记录的是莫里亚蒂派人追杀苏森的证据:录像,文件,应有尽有。
如此完备的证据,法官都可以直接就为这位所谓的证人定下杀人罪了。
而第三份文件就更简单了——那是一份指纹比对图,普莱德的客房找出的那柄折刀上的指纹,与莫里亚蒂的指纹的比对,它们的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折刀的归属一眼就能看出。
而根据尸检,普莱德的确是死于一把巴克小折刀,它穿过了他的心脏,从而导致了他的死亡。
甚至连折刀上面沾染着的暗红色,也的确是普莱德的血样。
但唯一的疑点就是,那折刀落在了客房,而普莱德死在了会客室。
但这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了,别的不说,就凭第二份文件,一份蓄意谋杀,莫里亚蒂已经跑不掉了。
“金姆斯·莫里亚蒂,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么?”一起疑案就这样在他的手中解决,法官难得好心情得开口问了一句。
听到了他的问话,从厄利希多开口以来就一直在沉默的莫里亚蒂抬起了头,他在笑,笑容干净而纯粹,像是收获了什么顶好的玩具。
“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没有回答法官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那个从头到尾都看起来胸有成竹一言不发的男人,“你早就在算计我?在我算计你的时候?”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没搭腔。
但这一眼似乎让莫里亚蒂误会了什么,他坦然得笑了一声,“这一局是我输,你的女孩的临阵倒戈玩的漂亮,连我都被骗过去了,不过别担心,我们还有很多局游戏,夏洛克。”
他压低了语调,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一字一句,像是在叫情、人。
接着他抬高了声音,“我承认所有的罪,法官大人。”
案件就这样,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乔汐知道双方交叉的资料会给那位莫里亚蒂先生带来多大的误解,他会以为自己的临阵倒戈是夏洛克的教唆——毕竟他们之前还有着一层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
所以他所有的仇恨都会被稳稳地放在那个整场庭审都紧闭了嘴巴不肯说话的福尔摩斯先生身上。
但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夏洛克不是不想说话,而且他根本没法说话——
他被下药了。
法庭上他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失去声音的。
那时候刚好是在上庭之前。
因为和米拉的一席谈话,他心情有些不快,又因为话说得多了还有着口干,偏偏那些走路踉踉跄跄的没眼力见的侍从还总忘他身边招呼,最后一次被撞的时候,他直接板起脸看了过去,而那侍从挂着颤抖而谦卑的歉意笑容,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像是吓坏了。
“抱歉,我着急为我们家夫人送文件……您……您喝杯水消消气。”他有些磕巴得建议道,“我……我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