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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寻轻飘飘地看了眼谢茵之。
……
在娘家的这段时光过得很快,但谢茵之一直也没见到谢子美和那位姨娘,这确实有些神奇了。
谢子美究竟怎么了,是因为出了那档子的事儿都没脸出现了?谢家就这么把这个谢家的羞耻藏起来了?
今儿个,就是回王府的日子了,因为谢子炀让华寻贴身保护她,所以华寻也跟她走了。
马车上坐着两男一女,本来就是容易尴尬的,再加上华寻把白隽永当做不存在的空气,便更加尴尬了。
“你嫁给这个人了?”
谢茵之尴尬地道:“嗯。”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吧,只见她话音刚落,华寻就用一种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她。
白隽永的眼中闪过阴翳的光,而谢茵之的眉头都快皱一起了。
烦躁,不要太烦躁。
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不在的这几天京城里头发生了一件足以让整个王朝变天的大事。
两日期,有刺客潜入宫中刺杀毒害了皇帝,如今的皇帝正卧床不起,甚至连什么时候会断气都没人知道。
当谢茵之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当日的傍晚,宫里来人通知。
传她们进攻,谢茵之拍案而起:“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人早来知会?”
那前来通知的太监低下了头,他觉得这位王妃娘娘很有几分可怕,他……他就是耽搁了一会了才来的,毕竟一个傻子王爷就算知道这件事情又能如何,还能翻了天不成。
谢茵之想来也是想到的这一点,无奈到狂躁地叹了口气。
这天变得这么快,快到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近在眼前了。
若是白离修死了,那么继位的应该是白知远吧。
谢茵之前世虽很多事情没办成,却也看了不少宫斗剧,也知道若是新皇登记,大多会……血洗有威胁的亲信。
隽永……隽永虽然确实是没什么威胁的,但也难免被牵连。
还有,谢子炀曾经说过,白隽永在变得痴傻之前也是个让人忌惮的,若是白知远登基指不定会就第一个拿最好宰的隽永开刀。
谢茵之猛地抬头看隽永,竟然发现他正在活蹦乱跳地在打苍蝇,完全欢欢乐乐的丝毫不知道危险此刻离他有多近。
不是都说简单的人活的都会比复杂的人容易些吗?
为什么唯独对隽永这么残忍。
她再抬头看华寻,看他那无所畏惧地扣着干净的指甲缝时,真的一时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待那小太监下去之后,华寻漫不经心地看着快要着急成那热锅上的蚂蚁的谢茵之道:“有什么好着急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谢茵之不由瞪大了眼睛,她头儿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哎。
在现代,依照他的势力和武力是没有谁可以碰他不错,可这古代可没他说的那么简单,古代皇权至上,皇帝几乎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华寻似乎是终于看不下她焦灼的样子了,转身便不予理睬地离开了。
谢茵之似乎是力竭了地笑了一声,朝门口怒吼:“我靠!这都是什么人啊!”
白隽永默默地看着她焦躁不安的样子,眼底素来无情光芒起了些涟漪。
谢茵之想了又想,想了再想,决定去会一会那白知远。
等白隽永睡熟之后,她换了一身夜行衣,离开了永王府,直接向皇宫奔去。
唐唐一届杀手,本来就前世就没能混出什么水准来,这辈子若是连个傻子都保护不了的话,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她没有察觉到,在他俩离开没一会,背后还有一道黑影跟了上来。
白隽永站在窗台前,看着谢茵之消失的方向,本来想跟上去看看她想去哪里,做些什么,但是有人比他还要快了一步。
他的眸色很深沉,华寻,究竟是什么人,在谢府的这几天他曾经派人去调查,可没有查出任何与此人有关的资料。
就像是完全凭空出现的一般,没有过去,也没有有关联的人……
穿着打扮还十分奇怪,甚至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奇怪,太奇怪了,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般神秘的人,为什么谢茵之会认识他?
谢茵之蒙着脸潜入皇帝此刻歇息处,不知一路上解决了多少侍卫,才有机会看见正为皇帝喂药的白知远。
他手上的药,谢茵之觉得很熟,那不就是谢子炀经常给她备的那解药丸吗?
听说白离修中的毒较深,可为什么不用对症下药的东西解毒?
她可以确定了,一定是那毒解不了,所以才不得不用此药吊着。
还真是委屈了白知远这么有孝心了,只是……
谢茵之破门而入,白知远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
转身,面露惊讶,却不得不与谢茵之周旋起来。
可白知远这个仅仅练得三脚猫功夫的人又如何是训练有素的谢茵之的对手。
谢茵之给他留了些脸面,放开他,在他面前单膝下跪。
“冒犯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知远怒道:“你可知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茵之轻轻解开了脸上的黑面纱,一张白希清丽的脸庞就呈现在了白知远面前。
“永王妃?”
谢茵之点了点头。
白知远皱起了眉:“永王妃来此来做什么?”
谢茵之认真地对他道:“太子殿下,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今日,本妃听闻有刺客行刺皇上,皇上今儿个危在旦夕了,这皇宫一定危险,若是本妃能在这宫中帮助太子,说不定太子殿下在某些方面可以轻松得多。”
她们的组织任何一个人,可都不是好请的,就看白知远同不同意了。
虽然这宫中也有宫中的侍卫。
“吾可以贴身保护太子殿下直至殿下登基。”
她这话还是硬咬着牙说的,她一个看上去就是弱女子的家伙凭什么说这种自大的话,不明真相的人笑死都有可能。
可
是白知远看她半晌之后居然好不费劲地就答应了。
谢茵之松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了不少,可是心底里头还是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不对劲。
“可永王妃来了这里永王没事吗?”
白知远问了一句,谢茵之点点头:“没事。”
她默默地低了头,站在白知远旁边俨然就是一个好属下。
白知远觉得有些好笑:“永王妃,你究竟图些什么?”
谢茵之就等他这句话了,只有他问了她才能说自己所图的东西:“只希望未来太子殿下成了一国之主,可以赐王爷一处边远封地,好好生活,若是太子殿下觉得在下好用的话。”
白知远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若是他此番能够成功登基,自是会让白隽永有个栖身之处好好生活,但是,白知远突然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大说得准。
屋内的二人取得一致的统一战线,屋顶上也有两个人正相对着,气氛很差。
华寻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男人。
白晋诺自也盯着他。
“你是何人?”白晋诺问。
华寻没理他,只看着瓦片下缝隙的谢茵之和白知远相谈的模样。
白晋诺显然也见着了,他低囔道:“谢茵之?”
他们从缝隙里见着白知远走了出去,可谢茵之一人留了下来。
白晋诺正打算下去,却被华寻拦住。
“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到可以冻死一个人,但是银面显然不是容易被他冻上的。
被他拦住得瞬间就拔剑指向华寻。
华寻很少见着样的冷兵器。
从前要么用枪要么用匕首,倒从未见过古人的剑。
一时还真有些许愣神。
白晋诺毫不留情的一招直接向他。
华寻下意识地去躲,却心知必然要受点伤的,这时,被一道力拉了一把。
谢茵之也抽出一把长剑,两剑相撞,两人都退后了一步。
待谢茵之看清了对面的人时也不由讶然:“银面?”
白晋诺冷冷地看着她:“永王妃。”
谢茵之一愣:“你干嘛呀,突然这样?”
白晋诺眼色一寒:“永王妃,我可不是什么银面,哦,对了,您可能还不知道我的真名吧,我叫白晋诺。”
谢茵之一愣:“白晋诺?!”
这个名字,她曾经听过几次,此人的名声可是差的可以的,此人……
谢茵之不敢置信地看向银面:“你是白晋诺?”
眼见白晋诺的剑就要朝他刺来,华寻将剑从白晋诺的手上踢了下来。
看着谢茵之:“傻,对人一点警惕也没有。”
他就是旁观了这么一段时间也看明白了,谢茵之对半是被眼前的家伙摆了一道。
看她愣神愣到失魂落魄的时候,华寻和白晋诺也打了起来。
“难过什么,你被人欺骗了感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没练成金刚不催?”
谢茵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被他这么一说,她居然都难过不起来了。
说真的被信任的人骗了,这还真不是第一次,惭愧的是,每一次都被华寻见证了。
“行了,你又多了一项嘲笑我的理由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