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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都是往前走，哪有往后退的道理。
镜闻眉头微皱，担忧道：“可是镜言她……常年闭关，许多事情都不了解，以及人情世故……”
季轻诺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两从小相依为命，你此举是要保护她？”
“是。”镜闻承认，说，“镜言虽聪明，许多事情看得比我透，但为人鲁莽容易意气用事……不是做掌门的料，此时仙门势力分裂，关系紧张，我怕她处理不好。”
这描述倒是和穆相思有几分相似。
说来凭云门修魔一脉，好像都有点她的影子。
季轻诺微微点头，正因为修魔所以对自身的要求更高些，导致对外界的认知会与修仙者不同。
“既是如此，便让小辈试试吧。”季轻诺说。
“子终虽是弟子之中较为出色的……毕竟阅历尚浅，修为不足，若是遇到难事……”
季轻诺轻笑道：“镜闻，你知道自己的门槛是什么了吗？”
被这么一说，镜闻愣住了。
如果太在意一样东西，这种感情就会变成执念，执念也是修道路上最常见的问题。
他与镜言从小孤苦伶仃四处流浪，凭云是他们的家，是一生的寄托和牵挂，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前身扶摇覆灭过一次，且不论原因，镜闻总怕凭云也会有那样的一天。
他在意镜言，这就更不用说了，两人虽不是亲生兄妹，却比亲生兄妹还要亲，这么多年相处相伴下来，自然也是在意的。
至于子终，和其他门中小辈一样，他都很关心在意，他们是凭云门的未来，是一棵大树繁盛的关键。
“唉……”镜闻长叹一声，说，“弟子明白了。”
话是如此，可明白了未必就能悟过去，执念岂是说放就放，没有契机是不可能的。
镜闻告退，离开了翠竹峰。
书案上放着镜闻带来的几本名册，是有意与凭云组成联盟的一些小门派，其中步伐俗世门派。
见镜闻离开，穆相思立刻又不正经起来。
她撩了多少年才终于将人拐到手，他不知道怜香惜玉还折腾了她那么久，非要羞死他不可。
“小师叔……”穆相思轻轻唤了一声，嘟囔道，“你好过分哦……人家到现在还疼~”
季轻诺耳根一红，看着她没有应声。
穆相思心中大笑，果然还是这害羞的模样最有趣了，她顺势往他怀里一趟，故作羞怯，道：“明面上对我不理不睬，总是我说放肆啊……昨晚明明一直死你在放肆……平时跟你说两句都会羞恼，怎么对这种事情却欲罢不能……”
“别说了。”即便是已经吃干抹净，这种狂言****也还是听不入耳，觉得羞耻。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是偷偷看过那种书学过……还是老早就对我有了邪念脑子里总想着……你说……唔……”
为了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季轻诺只能牺牲色相堵住了她的嘴巴。
穆相思心头欢喜，眼角皆是笑意。
果真是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就将他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