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伐董卷11

无妄之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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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的行为太放纵了,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同敌军的吕布表现得如此亲热,这令周围的士兵和不熟之人看着,都带了敌意。

    “郭嘉,我瞧着你虽不是通敌卖友之人,但此时随意与敌方将领一唱一喝,便足以动摇军心。”逄纪为人孤傲,素来不容他人,因而对袁绍帐下的其他人多有排斥。当下更是自以为揪住了郭嘉的小辫子,对周围的士兵大喝道:“还不将此叛军之人拿下。”

    “奉孝……”伊秋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拦在郭嘉身前,而兰翊则已经作出了拔剑的动作。

    “尔敢?诸公皆于此处,岂容肖小之人放肆。”出声之人竟然是曹操。他此时刚登上城楼,整个人有些气喘吁吁了一会儿,接着尾随其后,又出现了袁绍等十几路诸侯。

    当即见到了撑腰之人,逄纪有些耀武扬威的望着曹操,颇为不削他的出身,对着袁绍亲顺道:“主公,郭嘉与吕布有通敌之嫌。”

    众诸侯皆不听调,袁绍此时正好找到发作的由头,登时对着众人抖威风道:“来人,将此人砍了,把人头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

    “哈哈,哈哈……”曹操注视到那主从二人鄙薄之色,当即假笑了三声,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立马有些不耻道:“方才曹某提议绕过吕布,用计奇袭后方大营,生擒董贼,而诸公却噤若寒蝉,尤其是袁盟主,方才还因为克扣粮饷之事,被问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倒是威风,竟然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喊打喊杀,简直令曹某汗颜。”

    被曹操羞得面色一红,袁绍只在心里恨死了自以为是的曹操

    ,面上却和善地为自己辩解道:“此人同吕布当场亲聊,难道这还不是通敌之证?”

    闻言曹操又是不削一笑,转过来便讽刺道:“曹某曾经还亲身侍奉董卓,为其穿履更衣,鞍前马后,那袁盟主是不是更要把曹某也拉出抽筋剥皮。”

    曹操最后愤怒一声,响彻震天,其威严令所有人不觉一颤,而袁绍更是没出息讷讷其词道:“那依孟德之见,此事当何以解决?”

    深深呼了一口气,曹操虽看不起袁绍,但目前仍然不想与其撕破脸,于是便缓和了语气道:“是操无状,故此失言。只是袁盟主,此人敢当着众人之面与吕布磊落而谈,足见其胸怀之磊落。”

    “是啊!若是有心通敌,谁会这样明目张胆。”其余诸侯皆点头附和,卖了曹操一个面子,也顺着给了袁绍一个台阶下。

    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袁绍挺了挺胸脯,故作威严道:“好了,不要因为个别微不足道之人耽搁了大事。”

    举目向着城下看去,袁绍仗着护卫的人多,便向着吕布大声扬言道:“吕布,我诸侯大军人才济济,今若愿降,吾便留你一命。”

    “你就是十八路诸侯之盟主袁绍?”吕布的口气听着像是对方能聚集十八路诸侯的袁绍有些敬佩与仰慕之意,因而袁绍便觉得备有面子地上前一步,露出脸来。

    “是,我便是十八路诸侯之盟主袁绍。”袁绍带着些许得意之色在众诸侯脸上扫了一圈,大感受用地回答,接着还不待反应过来,便见吕布迅速挽弓搭箭,对着他便直直地射了过来。

    被吓得一动不动,袁绍根本失去了行动能力,全靠其旁的逄纪推了他一把,这才堪堪避开,令其擦着面颊而过。

    心还砰砰直跳着,快要出了胸腔,袁绍胆丧的同时,也更令其他各诸侯惧而不出。

    “哈哈。袁绍,我刚才那一箭的滋味如何?”吕布骑着赤兔马在场地上转了一圈,带着无尽嘲弄之意,用方天画戟指着关内众人,大声道:“敢在我吕布面前大言不惭,看我不将其射成筛子。”

    就在吕布放下狠话的同时,城门忽而打开,从里面先穿出一个人,大喝一声道:“三姓家奴,休得胡言!敢与你张爷爷一战否?”

    “三姓家奴?”吕布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四处张望,有些不明所以,只见张飞用钢矛指着他,点名道姓道:“看什么看,俺说的就是你吕布。”

    尽管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吕布冷哼一声道:“我吕布顶天立地,何时成了三姓家奴。”

    “吕布,你姓吕是否?”张飞当场扬声质问道。

    点了点,吕布不耐烦道:“我岂不知自己姓什名啥。你要战便战,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哼!怕了你不成!”张飞当即赶着马上去,这时,其背后的刘备关羽二人便接连现了身影。

    “呔!吕布,你自身姓吕,认了丁原作父之后,便姓丁,接着又为了一匹赤兔马,杀了丁原,认了董卓作父,那就姓董。”张飞一击之下,撑着与吕布说了一长串话后,奋力将对方压在自己头顶的武器挥开,接着便振作气势道:“如此,你不是三姓家奴,谁是。”

    “休要耍嘴皮子。且看我吕布手握之戟。”吕布当即横扫过去,像戏耍小孩子一样,十分轻松得便将张飞耍得满头大汗。

    站在城墙之上,皆不敢直面吕布锋芒的诸侯见张飞不敌,当即便对刘备几人质疑道:“你们到底行不行啊?别打肿脸充胖子。”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战场的变化,刘备十分担心着张飞的安慰,心里却有些发苦。“他们三人不过是见在袁绍帐下混不出名堂,因而想要出关,却不想正好碰到曹操,被对方一激,好战的张飞便怎么也不听劝的冲了出来。”

    此时骑虎难下,刘备索兴作足了样子,气度不凡道:“袁盟主,我刘关张三人来时送了份大礼,今日离时,便再送一份大礼。”

    说罢,他便对着关羽道:“二弟,三弟有些不敌,你且上去帮忙。”

    点了点头,关羽单手提着青龙偃月刀上前对着吕布一挥,直削其首。

    手中画戟一收,吕布踩紧马蹬,身子向后一倒,堪堪躲过关羽之突然一袭,接着张飞便又趁势而来。

    身体已经后仰着平躺在马背上,吕布正面被封,众人瞧他退无可退,实乃凶险无比之兆,心里兀自一喜,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却翻滚一圈,弃了赤兔马,以方天画戟为支点,撑着飞跳起来,然后灵活地操起武器对着关张二人各是一刺,其动作快速如风,只在一眨眼之间。

    “嘶!”护主的赤兔马亦配合默契的仰首一蹄,将张飞从战马上打下来。

    趁机一转,吕布便又跨上了赤兔马,接着又同关张二人战了数十个回合。他于马背上灵活得就像在平地上一样,翻来覆去,绝不会掉落下去,并且手中的武器更是武得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令人感觉那方天画戟似乎被赋予了灵魂一般,指哪儿打哪儿,绝不偏之分毫。

    铿锵之声不断,吕布又与关张二人相互战了十多个回合,接着一戟横出,差点就削了关张之头时,刘备心下一凛,大吼一声“吕布看剑”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当即就挥着双剑出来阻挡。

    吕布以一敌三,加上之前的消耗,此时望着眼前齐飞的三四

    件利刃,打了一会儿,便守不过来,被刘备挥剑挑飞头冠。

    徒然黑发如瀑,于空中挥洒。吕布自出战以来,从未如此狼狈,一时有些怔神,恍然之间领会到一股惧意:似乎自己并非天下无敌,不过孤身一勇。

    趁其分神,关羽张飞合力就要劈下,吕布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防范,只能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叮”的一声,有冷剑之锋从脸上划过,他睁开眼,却只见刘备已经阻止了关张二人道:“吕布,吕将军,备敬你是一英雄,况今日我三兄弟战你一人,实在胜之不武,因而你走吧!”

    对其抱拳一礼,吕布恭手,骑着赤兔马向后方奔逃而去。

    “大哥,你怎么放吕布那厮跑了!”张飞十分不解刘备的行为。好不容易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将人抓住,怎么说放就放。

    望着那吕布越逃越远,张飞当下便虚张声势地大喊一声,假意向着董卓大营追出去道:“董卓那厮就躲在前方,看我张飞不宰了他的狗头!”

    “驾!”只见他很快便骑着马飞奔出去,于是刘备对身后地众人抱拳一礼道:“备就此告辞!”

    接着便领着关羽,直追着张飞之去路大喊道:“三弟切莫鲁莽,等等大哥。”

    望着绝尘而去的三人,众人尤自回不过神来,只等过了一会儿,曹操忽而急急地提醒道:“吕布战败,此时不伐董卓,更待何时。”

    “对呀!”众诸侯加盟主袁绍皆是无利不起早之人,当下一改萎靡不振之气,点了精兵,便要冲锋陷阵。

    “嘿嘿。”左右争不过这些势力雄厚的诸侯,曹操这次又是最后才走,不过走之前,他看的不再是伊秋,而是荀彧。

    “以足下之高见,若是曹某,当如何为之?”曹操心里其实早有定夺,只是因为实力不足,因而多有踟蹰。

    闻言,荀彧微微含笑,打着哑谜道“曹公已经有了明断不是么?”

    见对方不愿多说,曹操点了点头,扬唇释然一笑,悲壮道:“此行过后,曹某不知是否有幸同各位再见,如此,便合自珍重吧!”

    即刻,他领了曹仁,就要踏下城楼,荀彧见他是不可多得之名主,于是多有不忍地于背后提醒道:“曹公切不可恋战,一路可多布疑兵,且快速救回天子,则大事可成。”

    听对方其言,曹操步伐一顿,接着又闻对方道:“若兵马不够,可向办法想向长沙太守孙坚借。”

    柳暗花明,曹操暗自一喜,面上却严肃无比,领着五千精兵锐意顷刻之间奔出数百米。

    余时,又只剩一城之冷,伊秋目睹了三英战吕布的全过程,不免有种酒尽英雄散的落寥之感。

    城头上风大,一阵阵地扑面而来,伊秋望着被吕布射落在地上十八路诸侯的帅旗,不由想到之后历史的结果,心下恻然道:“董卓之军大败,必退至洛阳。”

    想起繁华地洛阳被就此付之一炬,使得无数的生灵被残害,因而动了恻隐之心的伊秋不知该不该提醒。

    她目光素来淡薄而坚定,何曾有过犹豫为难之色。郭嘉在心里大概猜到了伊秋在想什么,不由出言点醒道:“十八路诸侯为利而来,也正于利尽之时而分,因而此后必将群雄皆散,并且董卓之势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非吾等之力可为也。”

    郭嘉实在清醒得过分,从旁地荀戏二人听他安慰兰笙的话,

    不由挖掘了诸多不敢想之信息。

    “董卓正是大败之时,挽回天子不过早晚之事,奉孝何言洛阳大难,群雄鸟散,董贼不死?”

    “如果董贼不死,那岂不预示着曹公此行大凶。”戏志才顺着推断下去,心下一惊,连忙担忧地向荀彧望去:“文若刚才不忍向曹公进言,若首计便输之,那日后……”

    他目光有些不忍,反而倒是荀彧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只是遗憾心痛不已道:“彧只叹不能挽救天子与天下黎明于危难。”

    见荀彧心情不受影响,戏志内心稍安,但仍旧有些困在局势中出不来。

    “我等竟与曹公无缘了么!”

    见他情绪有些低落,郭嘉忽而振作气氛道:“不若跟去洛阳,看曹公的态度如何?若他全然归错于文若,不也正说明其非明主。”

    闻言荀戏两人眼睛一亮,点头赞道:“我等于此处谈论,无异于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坐井观天确实要不得。”伊秋点了点头,并且就士气低落地几人稍意提醒道:“曹公乃心中早有大略之人,文若之言不过与之不谋而合,因而敢问谁会去否定自己本身?”

    “善!”经过郭嘉的推断,又得伊秋这么一提,戏郭同时叫好,只是想起刘关张三人果不为其所动,决然而去,荀彧先有些复杂地望着他夫妻二人,为曹操二人扼腕道:“曹公不得玄德三人如失五人。”

    “何来五人?”戏志才不解,忽而脑袋一灵光,想起伊秋当时所言“若曹公得刘关张三人,便奏曲一生”之言,登时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有些不好地望着郭嘉。

    对比郭嘉神秘一笑,望着伊秋道:“兰笙只言若得三人,便随一生,可未曾说不得如何。”

    “如此那便还有希望。”戏志才眼睛亮闪闪地望着二人,欢喜地转向前方,心里一片火热地大声喊道:“走,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