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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的齐动脚,却也没能将老鼠踩到,几只老鼠早在众人手忙脚乱之际逃之夭夭。
袁久看着房间内乱哄哄的,直接开始赶人。
“都行了,老鼠早就跑没影了。”
这些家伙,估计是进来玩的吧。
知道袁久是真的不高兴了,唐飞率先赶人,林婉柔则是飞快的将房间内归于正常。
看着又恢复了正常的房间,袁久总算是舒了口气。
想到刚才那几只老鼠,不知道会不会再来光顾。
哎,真是太丢人了。
就算是人走远了,袁久都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一个大男人竟然怕老鼠,真是佩服咱副寨主了。”
“嘘,别那么大声,被有心人听到就不好了。”
这还叫小声啊,小你妹啊,袁久暗骂,都离得这么远了,她都能听到,有心人的耳朵本来就耳力好,若是真有,早被人听去了。
再三确定人走没影了后,袁久这才想到隔壁司徒拓。
想到刚才对方的好没形象,袁久一阵轻笑,这一笑,直接让一旁铺床的林婉柔心下一惊。
她的笑,很明显是因为隔壁的人,可,这样下去可不太好。
与唐飞对视一眼,两人都走了出去。
片刻走到一偏僻处,林婉柔终于是停了下来,唐飞也站定了。
“加派人手盯着司徒拓。”林婉柔淡淡开了口。
唐飞则是不乐意了,“为什么是我派,你没有带人来吗?”
“当然没有,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你自己看着办,还有你的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对你自己也是有利的,如果公主又多了一个人喜欢,是不是你入公主的眼就--”
“我去,罗嗦。”唐飞白了林婉柔一眼,不过却是笑着闪人了。
林婉柔冷哼一声,“切,就这点出息,真是--哎,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美人你好。”
头顶一声戏谑声响起,林婉柔猛得一惊,四下看了看,竟然没有看到对方,“谁,出来!”
杀气顿时笼罩全身。
“放心好了,我们是友,不是敌,你们负责保护她,而我,也是。”
“出来,我就知道是敌是友了!”林婉柔声音满是寒意,手里的飞镖已经备好,就等对方现身。
树上微动,轻笑声起,“在下又不傻。”
他的话一落,林婉柔的飞镖便已经过去了。
“哎,如果一直像以前那样温柔就好了,没想到竟然是颗小辣椒,算了,总有机会见面的。”
林婉柔飞身上树,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
听对方的声音是个年轻人,可,他说是友就是友了吗?
还有,也是保护袁久的,那是谁派来的呢?
正思索着余光瞥见树干上挂着的一个盒子,林婉柔伸手想要拿起看看,可是又怕对方下毒,最后用几片树叶隔着打开了盒子。
眼前顿时一亮,一支漂亮的珍珠发簪,一看就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可有没有毒呢?
远处一棵树上,正叼着根青草的人优雅的欣赏林婉柔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也渐渐弯起。
再三考虑一二后,袁久还是穿好衣服去隔壁敲了门。
一连敲了几声后,都没有回应,“不在还是睡着了,还是生气了,还是--”
“进来,门没栓。”就在袁久继续要想下去的时候,里面传来司徒拓的声音。
门没栓,还真是胆肥。
推开门,就见司徒拓正斜斜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呢。
袁久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既然人家睡着,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那她就没必要为刚才的事情道歉了吧。
想到这,她便悄悄移至门口,“那个,你休息吧,明天见。”说着她便将门一关,闪进自己的房间了。
这一来一去,两人加起来一共说了三句话,床上假寐的司徒拓在听到关门声后,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哪里有什么生气的一丝一毫,跟她,笑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生气。
刚刚不过是因为在外人面前,毕竟他现在还代表着整个寨子,如果只她一个人的话,他可以更加的“随意”。
袁久回去倒是一夜好眠,只是,这个眠却未能尽性。
天蒙蒙亮时分,就听到敲锣声自远及近的响着,开始袁久还以为是听错,可听着越来越响的锣声,还夹杂着一个人粗着嗓子的喊叫声。
“都起来了。”
原来这里是有锣声来代替哨子声的,该死的,她第一个就应该反应过来的,迅速的穿好衣服,胡乱的洗了把脸,跑出房间时,见各个房间的人才稀稀拉拉的走出来。
敲锣的是个四十来岁男子,见到袁久这么整齐的出来,满意的点点头,“你,不错,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什么?”袁久愣了下,然后才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对方手里的锣已经塞到她手里了。
“喂--我--”
“你什么你,老子叫了十几年的床,你们又是新来的,理应从你们中间选一个出来,每日五更时分敲锣就行了,好了,老子去睡了。”
对方说完,不等袁久说话便走远了。
袁久看着手里的锣,一脸的郁闷。
五更天是凌晨三到五点之间,那也就是说自己每天的懒觉是睡不成了,不行,这个活她可不能干。
正郁闷着,就见司徒拓走了过来。
看到对方是笑着过来的,袁久一脸的诧异。
“怎么了?”
司徒拓盯着她手里的锣看了看,笑容加大了不少,“不错嘛,这头一天便升职了。”
袁久敲了下,“升什么职啊,这个职我才不会,哎,那么早起来干嘛。”
这下,她深深的后悔了。
袁久已经开始脑补了,明天早上开始的每天,她五更天之前便得爬起来一切准备好后,便过来一间一间的敲,那画面会不会太--美了!
正想着,手上一轻,抬头,锣已经到了司徒拓手里,脸上顿时一喜,“司徒,你--”
“我帮你拿着。”
“咳咳--”要不要这么的贴心啊,袁久在心里哀号起来。
人越来越多,什么样的都有,有还在穿靴子的,还有的在整理衣服的,有弄头发的,还有--在提裤子的。
这画面让袁久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入伍的那天。
可下一秒,也有些伤感起来,前世,就在一觉之间离她远去,而这里--哎,混成这样。
“都排队站好了,现在去吃早饭,记住一定要按顺序,不管你们曾经是怎么样的,但到了老子这,都给老子老实点,认真点,还有,听话点。”
王奎粗着嗓子喊道,本来这些让别人来就行,可看着这一帮人,他就热血沸腾了,把这一帮人训好,那可是很拽的。
尤其是,在这里可以把自己装得很凶,这感觉不错。
一旁的几个部下嘴角抽抽,虽然想笑,可,看着他们一向绵羊般的王副将自昨日他们到来时便改变了一贯作风,所以还是小心为妙,这万一惹恼了,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这么多人,连吃个早饭都自成一风景。
因为他们是发配过来的,再加上田忠那十架土炮的原因,他们幸得没有跟大部队一起吃,当然这一点也是王奎在三思量后的决定,毕竟是新来的,肯定会有摩擦的,不如分开。
吃完早饭,没一会便开始训练。
她的又一个第一次,便是在这里开始了。
因为个子矮,袁久直接被排在了第一排,放眼望去,袁久才惊喜的发现,原来跟她身高差不多的男子还真不少,目测了下至少十几个。
平时还真没有怎么发现。
这一排身高就出来了,袁久脸上一喜,就见对面站着的王奎投来一记警告,赶紧紧绷着脸,不笑了。
见袁久不笑了,王奎倒是笑了,指手指了指他,“看看你,好好的练练,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紧挨着袁久的林婉柔侧了下目,目光在王奎指着袁久的那只手上停留了下,然后,没事人似的继续看向前方。
“好了,本副将说两句啊,其实这些话应该是韩将军来说的,但是因为有事出去了,等回来了,再补上,但是,惯例是要的,承蒙田大人的关照,所以你们是幸运的,从今日起,你们的一切事宜由本副将来负责,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本副将说,还有,训练的事情也是由本副将亲自监督,你,上去操练一下。”
王奎说着便指了身后的几个部下其中一人,对方应了一声便拿着长矛一个跃起飞到了一个木质台子上,众人还没有摆好姿势,人家已经舞了起来。
速度之快,快得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张大了嘴巴。
就连王奎也呆住了,等反应过来直接骂了过去,“死猴子,搞什么,让你操练下,不是耍猴,速度慢点,你这样练谁学得会?”
“我!”
突然一个附合声响起,众人皆看向发声地,而发声之人直接缩回了举起的手。
额--她脑抽了吗?
刚才那人舞的飞快,可在袁久的眼中却是看得明明白白,这是什么情况,就像上一次李武与青云他们动手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的,其实她知道他们的动作已经是飞快了,可为什么看在自己的眼里却都是分解动作,这一点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想明白。
只是,王奎已经发现了他。
“你,上来。”
袁久还在想着事情,就被人推了一把,一看是身后的一个人,见对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袁久直接瞪了一眼过去。
她刚要开口拒绝,就见一旁的林婉柔率先一步。
“小的愿意试一下。”
王奎微眯了眼睛,“哦?又一个看明白的,也好,你先,袁久,你准备,我就不信了。”
“等一下,小--林,算了,你别逞强了,你帮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我来。”袁久拦住了林婉柔,也适时改了她的名字,同时,也出言告之对方自己的想法,一举几得。
林婉柔犹豫了下,这才点了点头,“是。”
退后站好,与不远处的唐飞对了个视线,两人相互的点了点头。
袁久握着长矛上前几步面向众人站好。
眼睛微微一闭,想着刚才的画面,如放电影般快速的过一遍,手下的长矛也抬了起来。
这一步她迈得正确,从现在开始她要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别人的庇护,睁开眼睛,看了林婉柔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唐飞,然后,目光定格在手中的长矛上。
她的命运,她要握在自己的手上。
是不得不!
长矛向前一探,心与形同步,动作先有些慢,不一会适应后,便是越来越快,最后,快得让王奎直接看傻了眼。
最后一击直接在地面上直接砸开了个小裂缝,收势,立定。
“好,好!”
不知是谁先带头喊了下,接着几百人便跟着一起高呼了起来,喊声震天。
王奎挥了下手,“好,不错。”
袁久抱了下拳,看向台子上的人弯了下腰,复又转看向王奎,“是副将大人教得好,小的才有机会学得。”
“啊,哦,哈哈,好,好,归队,猴子,好好的教教他们。”王奎冲着台上的人叫道,台上人嘴角抽抽,还是点了点头,长矛一挥,继续耍起。
还有,人家姓侯,可不是猴子啊。
有了这次的经验后,袁久便知道了一件事情,就是,她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大,强大到自己无法想像的地步。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回到房间,她便在房间里将之前看到的李武与青云青松他们对战时的招式练了下,结果,让她心下更喜了。
想到早上他们对自己的崇拜的目光,还有王奎的诧异,袁久决定以后不要再众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光芒来。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每每他们问她那天早上的事情,袁久都用一句话搪塞,“侥幸侥幸而已,当时脑抽了,还有,其实后来都是胡耍的,怕风火寨的兄弟被人家笑话了,好在糊弄过去了。”
这话,很多人都信了,但是,有几个人是不信的。
林婉柔,唐飞两人自是不用说,司徒拓也是看出来了。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这样一来,是件好事情,最起码万一哪天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再后来,就没有人问起此事了,因为后面的袁久都表现得淡淡的,但是因为她那么一说,尤其是提到风火寨这个名号,后面倒是起来不少为风火寨长脸的兄弟。
这一点,还是蛮好的。
袁久自那日起,每晚都会去一个偏僻的地方苦练武功,一个是轻功,一个是李武与青云青松他们对战时的那些,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唐飞与林婉柔两人每每都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个月就在紧紧张张中过去,袁久已经能够飞到一棵大树上了,至于下来嘛,还是有些不熟悉,有几次差点下不来,好在林婉柔上来把她给弄下去了。
这也让她想到了一个捷径。
当天晚上,袁久直接把林婉柔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袁久容光焕发,而林婉柔则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了。
这让守在外面的唐飞一阵好笑。
只是,到了晚上,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把你会的武功全部以图的形式画下来,如果敢有隐瞒,你立马在我眼前消失。”袁久在桌子上拍下一大叠纸张,伸了个懒腰潇洒的往床上一躺,“睡觉。”
而立于桌前的唐飞一片凌乱中。
次日,唐飞两只熊猫眼被林婉柔笑了整整一天。
看着厚厚的纸上的图案,袁久心里那个美。
又是一个月下来,袁久已经将两人的图练得如火纯青,这让唐飞与林婉柔两人好一阵的羡慕。
要知道他们两人的武功,哪一个不是自小就练的,可到了袁久这边,直接一个月搞定,还是两个人的。
当然,他们在羡慕的时候,把人家也是自小的苦练武功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有,就是超强的学习能力。
白天训练,尽量将自己装得能有多弱小就有多弱小,晚上,嘿嘿,看着唐飞与林婉柔两个人一连几次被自己打得退后再退后,袁久拍了拍手,“不错。”
对面被打之人齐齐对视一眼,这不错,说的是谁?
她知道的是,光靠这两个月的苦练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地步的,肯定跟身体的原主人的武功有关的。
只是忘记了,而不是消失了,所以在练这些时,她脑海里经常有些画面闪出,可当真的想要去细想时,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哎,知足吧。
有这些已经不错了。
这段时候,司徒拓天天很忙,经常被王奎叫去做事,而她也乐得清静,刚好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这也让她萌生了其实在这里也挺不错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断。
第一次听到军鼓响起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等看到被几个人抬过来的浑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伤者时,袁久才恍然大悟,这里毕竟是边境,第一道防线,随时就可能成为战场,成为战场就会有牺牲。
王奎指着正在低吟着的伤者,看向众人,“两个月的逍遥小日子过去了,羽国狂妄,发兵是迟早的事情,今天这也只是来个小菜调剂一下,所以,从今天开始,晚上每个人都和衣而眠,时刻准备投入与敌人的厮杀中,好了,现在都回去做一件事情,把你们的名字写在一会发到每个人的木牌上挂到脖子上,再将名字与家中住处详细的方位写在纸上,交由司徒拓保管,日后万一战死,也好通知一下你们的家人,”王奎说到这回头对一旁端着几个东西的人点了下头,“好了,把木牌与纸笔发给他们吧。”
袁久第一个拿到,握着木牌,心下有些迷茫。
她的家,写哪?
还有,怎么写,难道要写前世的,当然不能,人家也找不到啊。
等下,有了。
由于王奎今天的临时突击,让众人的情绪都有了大起大落。
但是,晚饭时分,袁久还是看到了热血回升的众人。
“死有什么可怕,为国而死,甘之如饴,家里的娘亲,你们终于可以为儿子骄傲一回了,再也不用--”下面的话,哽咽在喉间。
不用说,肯定是想起家里的亲人了,袁久也跟着有感。
叹了口气,将碗里的米粥喝光,放下碗便迈步离开了。
一会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感叹,家是每个人心里的那一片柔软,她也想,可,想也没有用。
她回不去,回不去了。
“啊--袁久,你再也回不去了,袁久,认命吧!”立于一棵树上,袁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着。
这里,离营地很远,所以,她不怕。
她身后还有跟班,所以,她更不怕了。
“袁久,你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袁久又喊了几句,累了,下去吧,只是,等她看到自己所呆的高度,额--
顿时傻了眼。
什么时候,她能飞那么高了。
这棵树也那丫的太高了吧,还有,她自己是怎么上来的,晕了。
看着不远处树叶微动,袁久轻笑,“小柔出来,带我下去,我下不去了。”
没有人回答她,不对,肯定有人,这不用说的,一路上一直有人跟着她的,难道不是小柔,那,嘴角一弯,“我知道你是谁了,出来。”
一声轻笑声传入耳中,只是这声音--
“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好久不见,袁兄弟。”一道黑影闪出。
袁久呆住,这哪是她所认为的那个人,“青--青松你好。”
青松嘴角一抽,青松,哎,青松就青松吧。
“你好,你别怕,我来了。”青松施展轻功很快来到袁久所在树上,将她的腰一环,直接飞了下去。
双脚落地后,袁久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青松的束缚,不过青松倒也不在意。
“多谢,对了,一路上你一直都这样跟着--我的吗?”
青松点头,要不是有个人以他最喜欢的东西作要挟,哎,谁说最毒妇人心的,那个人的心比妇人还毒!
“那,替我谢谢司徒。”袁久心下一暖,脱口而出。
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青松,立马目露不满,“他就住你隔壁,要说你自己说吧。”
“可是感觉你说得比较好。”
青松两道剑眉直接拧巴在了一起,让他去见那家伙,哎,“好吧。”
袁久抱了拳,“如此多谢了,对了,青松大哥,你不热吗?”
“额,不,不热。”青松立马把有些下移的面巾往上提了下,“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青松说着指了指树上,然后作势便要飞上去,却被袁久给拉住了。
比起司徒拓,青松个子要矮一些,但是,就这身高在男子里也是属于高的,光从外形与声音来判断,年龄不会太大。
“你,还有什么事?”青松想要拍开袁久的手,但想到某人,还是算了。
袁久抬头看向那黑色面巾上方的双眸,“你的眼睛真好看。”
“--”青松挑了下眉,“你才知道啊。”
“所以,我想你应该长得很帅吧,要不,把面巾取下来,一个方便透气,二来又凉快,三来--”
“停,习惯了。”青松赶紧止住袁久的滔滔不绝,想看他的真面目就明说,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只是,越想看的人,他就越不给。
将胳膊上的手轻轻一拍,青松直接飞身而去。
袁久看着远处的人影,揉了揉自己的手,“看一下会少你块肉不成,真是的,小气鬼。”
就在袁久离开后,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从两棵树上下来。
刚落后,就见其中一个高一点的挥了掌便向另一个拍去。
矮一点的立马后退几步,人也瞬间怒了,“我什么也没做好不好,别把我惹毛了,否则--啊--”
下一秒,脖子间已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掐住。
冷如万年寒冰的声音在扑面而来,“否则会怎么样,嗯?”
“咳咳--我,我错了,我错了。”
“错在哪?”
“错在--哦我知道了,错在不该拒绝她看我的真面目。”青松想到如果说得罪袁久的话,那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了。
但他的话一落,掐在脖子上的力道不减反增,“错。”
“你--咳--那我真的想不到错在哪了。”青松伸手抓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好让自己喘口气,“老大你就明说好了,我真的--咳咳--该死的,又来--”
“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刚才急着撇开她,打疼了她的手。”
轰,青松快要哭了,他哪是打,只是轻轻的拍好不好,可眼下,赶紧点点头,“对,对不起,我错了,下次--”
“还有下次?”力道再次加大。
额,青松傻眼了,赶紧求饶道:“没有,什么也没有了。”
脖子上一松,继而听到含笑的声音,“这还差不多。”
差不多你个头啊,变态,护--女人狂,他本来想骂这家伙护妻狂的,可想到现在袁久跟他还没有到那一步,骂到中途还是改了口。
突然想到什么,刚想开口,就见人家已经飞身离开了,快得让他晃了神。
“死变态,武功这么高还让我护着,真--”
他的话戛然而止,只见对方又回来了。
一个东西也飞进了自己的怀里,他险险接住。
“这是本剑谱图,你一会去给她,记住这是图的,不是字的。”
见人彻底离开了,青松才看向了手里的剑谱,看着上面的字迹顿时乐了,“为了她这么拼,她知道吗?”
叹了口气,将剑谱收入怀中,转身离开。
袁久回到房间,想着刚才的青松黑色面巾上面那双夺目的眼睛,嘴角一弯,不让看就不让看,黑色面巾只挡住了口鼻,下巴及眼睛眉毛之类可都露在外面,还有,脸部的轮廓也是看得清楚,所以,要想知道他大概的样子,还是难不到她的。
点了两盏油灯,铺开纸,拿出自己带来的木炭笔,开始慢慢的勾勒起来。
反正时间尚早,她也睡不着,好久没画了,手有些痒痒了,就从他开始吧。
只是笔刚落下,眼前便闪出一个人的模样来,李武,叹了口气,今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见了,若是能再见上一面的话--呸呸,见他作甚,她又脑抽了。
不过笔下却是生风,很快一张李武展着笑颜的画面现于纸上,袁久看着画上的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将画上的木炭屑吹尽,小心卷起,这才想到她要画的人。
很是整个轮廓,然后,眉毛眼睛,下巴,中间呢,想着她前面在月光下看到的,还有之前在山寨时看到的,再加上自己想像,三者合而为一,很快,一张完整的男子俊脸呈现在纸上。
“哇,如果真的长这样,那,也太,太帅了吧。”袁久几乎要跳起来,双手捏着画,对着油灯,越看越激动,突然门外传来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袁久第一反应便是压低了声音。
“外面是谁?”
如果是唐飞或者林婉柔的话,他们是不会这样敲门的。
“我,青松。”
想到之前树林中的那一幕,青松心下还是有余悸的。
虽然他知道老大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但是,以后面对袁久要注意分寸这一条,他是牢牢记下了。
所以,没有像平时那般带有逗逗她的意思,直接开口见山。
青松,这么晚了来找自己干嘛,袁久将手里的画往桌上一放,去开了门。
见门开了,青松直接将手里的剑谱往袁久怀里一扔,就像之前他的老大扔给他一样,“给,是本剑谱,是图的,不是字的。”
话几乎是照搬的,说完转身便要走。
袁久立马拉住他,“喂,别,等一下。”
而她的话刚落,就见青松手一抖,她吓得立马放开。
“怎么了,手受伤了?”刚才这反应,如果不是受伤的话,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就算是打死青松,他也不会在她面前说是被吓的,是被那个变态老大给吓的,只是此刻,还是需要个恰当的理由的,“额,男--”不对,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女子身份,所以这一条不成,顿了下,他才艰难开口,“前面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下,只要不碰就好。”
袁久这才点点头,既然扭的话,那么她也做不了其他的,而且,看得出这青松不太喜欢别的碰他,而且也想到了之前在树林里被拍的那一下,“好,我不碰就是了,你等一下,我拿个东西给你。”
几步跑回房间,将桌子上的画快速卷好,本想就这么给他可想想一会可能就散开了,所以直接从床边取了根束发带绑起来,这才满意了走向门外。
“给,明天早上打开,现在不许偷看,知道吗?”
青松点点头,“知道了,不看,明天早上看,可以走了吗?”
袁久嗯了一声,就见眼前的人以闪电般的速度飞了,靠,她有那么吓人嘛,将门砰的一声关上,闪电的速度,谁不会啊!
气鼓鼓的坐在油灯前,又将最先画的那张画像拿出来,伸手在画上一连几次戳戳。
“让你不走非要走,让你留下你不留,现在谁都欺负我,都是坏人。”戳着戳着,手下的动作便柔和了下来,“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起我呢?”
嘴角一弯,一手托腮,一手执画,看着想着,不一会,竟然有些困了,算了,赶紧睡了,明天还有明天事。
将画卷好用另一根束发带系上,放到自己弄的简易书桌上,将手洗洗,便躺上床睡去。
模模糊糊间听到一声轻响,眼睛立马睁开,只是,什么也没有,可能是她太过于紧张了,继续睡起。
可刚睡了没多久,声响又有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不行,她得起来看看,免得像上次一样。
想到上次,心下便是一紧张。
李武这家伙太可恶了,以后见不着也就算了,若是再让她见到--
砰的一声,门上传来一声响起,有人--有人在踢门。
袁久紧张了,不会吧,坏人还是?
唐飞与林婉柔两人哪去了,这两人搞什么。
可想到自己曾下过的决心又觉得自己矫情了,人家凭什么要一直守着你,还有,这也不是你自己一直想要的嘛,不是说好的要靠自己的嘛。
伸手抓起一根棍子背在身后,走到门后,轻声道:“是谁在外面?”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声更响的踢门声,靠,她不发火,当她是病猫不成,袁久将门砰的打开,接着便是一脚猛踹了过去,却是落了空。
两道黑影交缠在一起一同向她攻了过来,好,很好。
袁久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此刻没有唐飞,也没有林婉柔,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期待,将这段时间的所学从容施展出,打着打着便听到了其中一人在笑。
这声音?
下一瞬,袁久直接将其中一人脸上的面巾扯下,怒道:“唐飞,今天我不揍得你求饶,我不信袁!”
唐飞与林婉柔齐声道:“你本来就不姓袁!”
“嗯?”什么意思,袁久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信置的看向已经取下面巾的林婉柔,又看看唐飞,“你们知道什么?”
林婉柔一脚踢向唐飞,被他及时躲过,还没有等她出手,两人先内讧了。
“都怪你。”
“你自己不也说的,怪我!”
袁久闪到两人中间将两人一起拉到房间内,复又将门关上,这才一脸严肃的看向两人,“那你们说我姓什么?”
“原来的原啊。”唐飞一脸无辜道,他与林婉柔对手之时,两人便统一了意见。
“是吗?”
“是啊,我们一直都以为是原来的原啊,难道不是?”林婉柔故作惊讶道,“难道是--?”
袁久看着两人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随便你们认为,还有你们两今晚半天没现身,原来是为了搞袭击?”
既然误会已除,那么该算算账了。
她确实也是被吓的不轻。
唐飞挠了挠头,然后伸手指向林婉柔,“这是她的主意。”
“你--”
果然,就知道以唐飞的性子是不可能想出这么馊的主意的。
袁久看向林婉柔,叹了口气,“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她时刻防着外面在找她的人,还要防着军营里的其他男子识破自己的女子身份,还要再--
也真是累了,所以,她现在是生气的。
林婉柔低下了头,“对不起,下次不会--”
“还有下次?”
袁久音量加大,见林婉柔目光中有些闪烁,复又缓和了许多,“算了,我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唐飞与林婉柔对视一眼后,齐齐离开,再次关上门后,袁久惊觉,天已经有些亮了。
靠,这两家伙。
也是疯了。
而她何尝又不是!
趁着还没有打锣之时,赶紧躺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只是,这一睡却迟迟没有听到打锣声,算了,管它呢,没打,这就不能怪她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最后袁久是渴醒的。
眼睛一睁,下一秒,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
几乎临近中午了,她是有多困会把回笼觉睡成这样。
还有,为什么没有人来叫她。
将衣服快速整理好,头发束好,脸上的“妆”也仔细的看了下,一切完美,这才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向外冲去。
外面太阳高照,原本集训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额,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就见司徒拓正优雅的摇着折扇看着她。
“他,他们呢?”
司徒拓轻声一笑,“今天全体休息,你,不知道吗?”
全体休息,她,她怎么没有听说,还有,怎么感觉今天的司徒拓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却一时间想不到。
总之,他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变了,不同于平时的轻轻淡淡,里面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想到上次山寨被田忠包围的事情,她就是最后才知道的,这一次,不行,几步走到司徒拓的面前,站定。
“司徒拓,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被问之人一脸茫然,想了下,才笑道:“忘记了,这是今天早上王副将才宣布的,而那时,你好像正在梦周公吧。”
不会吧,既然是早上才宣布的,那肯定是大家集合过后才说的,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听到锣声呢,抬头看看司徒拓,又看看周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信,她自然是信了,可--
“回房间去,一会我派人把饭菜给你送来,这些天你也累了。”末了,司徒拓淡淡开口道。
袁久点点头,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到什么东西,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去呢。
看着袁久离开直至进了房间,司徒拓才收回视线,只是原本还算和谐一片的画风陡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