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你是谁?

高后高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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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念秋也跟着笑着,心里却是失落的很,哪怕这个消息是假的,善意的谎言,可说心里话,昨日见过司涵润,知道自己的润哥哥还活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以前已经歇了的心思却是再次活络了。

    只是这些话作为女子,她也是不好说出口的,这才只藏在自己心底。

    如今却只是为难了自己,心里藏着事儿,云念秋的精神不是很好,只坐了会儿屁股底下就仿佛针扎似的,怎么也坐不稳了。

    几位姨娘可都把云念秋当宝贝一样放在手心里,云念秋的坐立不安自然是被尽数收入眼底了,聪明的一下就想到了缘由,而静姨娘最快。

    “各位妹妹,咱们也待了会儿了,就别在这儿叨扰了,念秋如今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容易乏了,不如咱们先离开让念秋休息会儿养养神吧。”

    静姨娘轻柔的开口说着,语调却是重了几分。

    若说现在最宝贝的是什么?那肯定是云念秋肚子里的孩子了,静姨娘这话一说出口,其他几人纷纷起身告辞,说着再寻日子来陪着云念秋。

    浓夏被云念秋派着出去送这几位姨娘去了,在这些人离开后,顿时坐不住了,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云念秋总算是尝到了这种滋味。

    仅仅是两日不见,她就仿佛有一辈子的时间没见到司涵润了一般,竟然格外的想念。

    可又想起司涵润见她的时候吩咐的,不可让外人知道他还活着。也只得生生的忍住。

    “少夫人,这下好了,府里的几位姨娘都格外宝贝少夫人嘞。含在嘴里怕化掉,拿在手里又唯恐咯到。”不一会儿就见浓夏从外面回来,笑容灿烂的跟盛开的花儿似得,一边走一边开心的说着。

    “你丫,给点儿颜色就灿烂了吗?大家宝贝的可不是我。”云念秋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几位姨娘的心思她是清楚的,虽然以往她们对她也很好。可哪儿有如今这般。

    “我先去小憩会儿,你若无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吧。”云念秋想静静,移出时间一个人待着。打发掉浓夏后,看着书房的方向,终究是没忍住心里的那丝渴望,移动脚下朝着书房走去。

    ……

    皇宫里。皇帝陛下处理政务的大殿内。静的可怕,只要入内便会觉得压抑,就连呼吸也要小心翼翼的,坐在高位上的皇上脸色异常阴沉,听着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

    “砰……”

    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愤怒,猛的一巴掌拍打在书案台上,刚刚还完好的书案台因为皇帝陛下这愤怒的一巴掌直接四分五裂,尸骨不存。

    而下面半跪着的人也只是在感觉到皇帝陛下的愤怒的时候头低的更低了。没出声就那么静静的跪着,默默的承受来自皇帝的怒火。

    “哈。老天爷还真喜欢跟朕做对啊,有喜了?”皇帝陛下冷笑出声,没想到一年多没传出来消息的人竟然在这个结尾眼儿传出了喜讯,还这是折磨人啊。

    “是,卫亲耳听见大夫说的话,定不是不假,那大夫乃是京城里名声最好的,想来也不会说假话,侯府少夫人的确是有了喜脉。”半跪在下面的人再次告诉皇帝陛下,消息的真实程度。

    “最负盛名?”皇帝陛下说完闭了闭眼,接受了事实,自己的计划竟然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给打断,看来自己该要加快速度了,一定要拿到那样东西。

    “去,暗地寻找,不管怎么样,朕只要结果,若是还做不到,你就不要回来了。”冰冷的吩咐下去,皇帝陛下就闭目养神起来,他不是那种坠落女色中的人,即便现在心里怒火难平,可也只一心想着自己灭掉。

    司涵晴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床上,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只要一动,浑身就撕裂般的疼。

    司涵晴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而且现在包的跟粽子似的,简直就是一号蚕宝宝嘛。

    不过司涵晴却是除了心里郁闷竟然很是庆幸,她司涵晴总算是没去陪阎王爷喝茶啊,脑子里不仅回想起了坠崖的那一幕。

    看着眼前庄景硕越来越小,感觉自己如同石头一样往下坠落,她只觉得自己耳边风吹的呜呜作响,她能感觉到死亡就在自己身边,心里虽然害怕却也坦然,她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再死一次也只是一睁眼闭眼的事儿,况且老天爷那么怜惜她,说不定再穿越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有句话是,人能活着,谁又会想要去死啊,更不要说心里已经有了牵挂。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死后可能发生事情,想了自己死后侯府可能会垮掉,想到自己死后那个给自己温暖的姐姐可能会再嫁他人,或许不会幸福,最重要的是那个让她有一丝丝心动的男人,后悔自己的犹豫错过了一身的幸福,那个男人是看着自己掉下悬崖的,该会痛苦一辈子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总之,司涵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多的放不下,原来自己早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了。

    可再睁眼能看到光,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疼,她释然了,开心的笑着,没死,没死成,果然,她是老天爷的宠儿……

    咕咕……

    肚子传来响声,司涵晴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肚子空空,自己这是睡了多久哇。

    “靠,能不能来个人啊,要饿死人了。”司涵晴叫出声,房间里没人,她只好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引来救自己的人,再救自己一命。

    吱呀……门被推开。司涵晴连忙偏头看去,说着:“能不能找点儿吃的,快饿死……爷了。”

    司涵晴的声音停住了。只一身白衣,身材适中,可是脸上上却被面具遮住了,头发散开披在背后,一双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般看着司涵晴的方向。

    “你……是你救我的吗?”司涵晴抢先开口问道。

    “你醒了,饿了吗?要吃点儿什么?我这儿甚是简陋,可能只有些白粥。”

    男子温和的声音空灵的很。却又仿佛渗入了灵魂,司涵晴只觉得格外的好听。

    “白粥也行,快弄点儿来吃。我都快饿死了。”司涵晴才不管是什么,能填满肚子就行,再说了,她这满身是伤的。刚刚醒来喝点儿白粥也好。

    她可不觉得这男子这儿就只有白粥。只是下意识的认为男人都是不喜欢下厨的,估计是不喜欢下厨,这才只有白粥。

    那男子看了司涵晴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正在司涵晴想这人是不是觉得自己麻烦就一去不复还的时候,那男子端着碗筷进来了,碗里果然是如他说的那样,白粥。清淡的白粥。

    司涵晴虽然觉得没胃口,可是肚子饿是大事儿。没胃口也得要吃啊,可刚准备动手的才恍然想起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如何拿的起碗筷,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那男子。

    “帅哥,好人做到底,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能麻烦你喂一下吗?”司涵晴轻轻的说着,末了还不忘让那人瞧瞧自己的惨样。

    那人没说话,只是瞧了眼后,端着碗坐在床沿上,舀了一勺子递到她嘴边:“张嘴。”

    司涵晴天心里有些别扭,毕竟都十几快到二十的人了,可没办法,自己的状态根本就逞强不得,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好张嘴先吃了再说。

    好一会儿,都见了碗底了,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司涵晴才舒服的呻【吟】起来。

    面具下的脸红了红,司涵晴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有些遐想,司涵晴却是没有注意,谁让那男人戴了面具,她就是想发现也不可能啊。

    “你,好好休息。”那男人端着碗就要走出去。

    可司涵晴怎么会让他离开啊,好不容易有个人,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总归是有些人气的,若是让这屋里又只剩下她一人,还不得无聊死啊。

    “哎,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说这男人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总不能连名字也不知道吧,司涵晴就是这么想的。

    那男人听见司涵晴的声音并未转身,只是隔了会儿才开口吐出了两个字:安阳。

    “安阳?”司涵晴重复了一遍,轻轻呢喃着这两个字,突然发现这两个字的名字念起来似乎比自己的那三个字的名字要顺畅些,刚想开口,一抬头竟发现屋子里除了她就只剩下空气了,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

    事实证明那个叫安阳的真的只是救了她而已,除了一日三餐,就没在司涵晴眼前出现过,司涵晴常常想,这人是不是不存在的啊,不然怎么会一天就只那么一会儿在自己面前出现。

    何况,他究竟知道不知道静静的能把一个人闷死啊。

    司涵晴这段时间也想了许多自己坠崖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每次想到悲伤的地方的时候都忍不住伤心,可是痛过之后又屁事儿没有了,自己得到发泄后即便再怎么伤心,就是哭死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倒不是好好的养伤,等伤好后也好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庄景硕那是厮面前乐呵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司涵晴终于能自己动了,而这段时间和安阳的相处也让司涵晴明白自己是遇见了个什么样的另类。

    这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偏偏性子冷清的让人容易产生错觉得,这么一段日子的相处,他和她说话每次都不会超过三句,司涵晴几次想要逗逗他,可皆以失败告终,最后她只得默默的选择放弃。

    得,只要能有饭吃,屋里能有个人气儿就行了。

    “喂,安阳,你说我都可以自己动手了,你怎么还要喂我啊。”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司涵晴很是郁闷,自从她最开始的求安阳喂她吃饭到现在,只要到吃饭时间,他都会像对小孩子似的,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你说她之前不能动还好,可现在手也可以动了,虽然不能用大力什么的,可是端碗吃饭还是小事的,可这安阳就是说什么也不准,硬是要喂她。

    “伤没好。”安阳淡淡的开口。

    就三个字,简单的不得了的理由,伤没好,这个理由让司涵晴差点儿没吐血,什么叫做伤没好,对,她是伤没好,可吃饭真的不是问题的。

    “我能自己吃的,你不是也好吃饭吗?”司涵晴坚持着,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喂自己吃饭了,每次他喂她的时候那认真的眼神,总是会让产生错觉,就好像他和她是那种恩爱情侣似得,两人之间尴尬的不行,可他却恍若未觉,依旧我行我素。

    “伤没好。”安阳重复的说道。

    司涵晴泄气的垂下脑袋,好吧,她这是在对牛弹琴,也不要有他能听得懂的奢望了。

    看着司涵晴不在争辩,安阳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神色,嘴角在面具下隐隐勾起,他不喜欢任何人跟他争辩,就算是他救的人也不例外,更不要说他对她又救命之恩。

    为什么要救她?好像已经忘了,他只知道当天当他看见她虚弱的躺在乱石中的时候,那颗从来未成动过的心有了一丝颤抖,他想他是想要救她的,然后就救了。

    “安阳,你能不能别说一句话就完了啊,好歹多说两句话嘛,不然这儿就我一个人,人生寂寞如雪啊。”司涵晴发出感叹,又透着一丝凄凉。

    “你说,我听。”迟疑了下,安阳说着。

    司涵晴无语了,她又不是话唠,光她说和他不说话又什么区别,这人会是个好的倾听者,司涵晴这么觉得。

    “安阳,你能告诉我咱们是在哪儿吗?”司涵晴挂念着外面的人,这些日子虽然心里担心却始终没问出口,可是现在自己能走了,身子也好了许多,她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拐着安阳这家伙跟着在自己出去啊,反正她要出去他肯定是要跟着的,谁让她没完全好,最关键的是,她只知道目标地点却不知道怎么走,以前全部都是月兰带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