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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心神,问:“难道你想我拒绝吗?”
“呃?”申诺正发怔,霍景行突然不由分说地解开她的发箍,让她的青丝长发犹如月夜下的夜来香,在自己的胸前恣意绽放。
“你……”申诺感到有点意外,可看到他闭上眼睛,抄起自己的一绺头发,贪恋地拂过脸颊和双唇,她又忍不住闭上了嘴巴。
自从在世纪广场前遇到他,申诺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他。他下巴的线条,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犹如古希腊的神祗,性感而张扬。左脸颊靠近颧骨的位置有道淡淡的伤疤,这让平日里俊朗倨傲的他,带上了几分邪恶神秘的魅力,紧闭的双眼和如痴如醉的表情,又让他充满了安静平和的气质。
“申老师,你用得什么洗发水?”他半梦半醒似的问。
“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申诺恼。
“还想再问一遍。”霍景行睁开眼睛,毫不掩饰眼底涌动的狂野。
申诺的呼吸一窒,本能中有种想逃的*。但身体仿佛被一块无形的磁铁吸引,无法挣脱,也无处藏匿。
“上次,你在世纪广场是头一回?”霍景行的声音又变得富有魔力的感性。
“这……问题你好像也问过。”申诺嚅动双唇。不知道自己的双唇,在他霍景行的眼中,犹如早已成熟,只待采撷的红樱桃。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愿打破这旖旎暧昧的气氛。沉默中,只剩下两颗相交呼应的心跳,和愈升愈高临界危险的室温。
申诺懵懵懂懂,还在梳理内心那些奇妙的化学反应,他的唇,已经毫无预照的落了下来。
不同于第一次在世纪广场的浅尝辄止,也不是煦风拂面的轻啄细//吻,他的双手紧紧环在申诺的细腰上,将她,连同她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身体一起轻轻抱起。用几乎嵌入身体的力量,让她亲密//无间的贴在自己的胸前。
他用可以融化一切的炽热,熨暖了她的心田,熨开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他的唇带着强取豪夺的决心,他的舌尖带着横冲直闯的力量,野蛮得只如从天而降的入侵者,在申诺微微开启的口中,肆无忌惮的撷取她的香津,无休无止的索//求她的味道……
申诺毫无招架之力,孱弱的好像已经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只能节节败退的守卫军。任由霍景行的吻一个接一个,密密匝匝,从双唇到耳垂,从脸颊到颈窝……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泛起燥//热,她的喉咙,无法自抑的滚出一声嘤//咛,犹如在向对方发出最诚挚,最热烈的邀请,逗引来对方更猛烈,更亢奋,更疯狂的新一轮劫掠。
她的四肢百骸,统统背叛了她的思想,抛却了原则,丢失了理智。在这一场掠夺与被掠夺的攻坚战中,只能被动的承受,无奈的迎合,默默的奉献……
一阵委婉柔和的手机铃音,在房间内突然响起。吵醒了几近窒息的申诺,也唤醒了蛰伏在霍景行心底的野兽,他的反应比申诺更快,动作也比她更迅猛。他压根不给申诺片刻喘息的机会,一只手从她兜里摸出手机,顺势一甩,任由它滚到自己的书桌下,独自发出可怜的呜咽。
申诺恼了。她双手抵在霍景行的胸前,抽离了思维,开始反抗,试图挣脱。但霍景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位无法自拨的瘾君子,只想从她那里占领更多,索取更多。他狡猾的躲开申诺的牙齿,揪住了她衣襟的领口,仿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要在瞬间撕毁附着在她身上的最后一层保护膜。
申诺的双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不是讨饶,不是乞求,更不是爱抚。她肯定用了吃奶的力气,掐住了霍景行的咽喉,然后,翻身一跃,把他压在身下,成功的扭转了战争的局势,如愿地分开了两个人的身体。
霍景行只觉得唇上一凉,胸前一空,失落顿时塞满了心头。
“霍景行,你太过份了。”申诺的脸上,唇上还带着热吻后的烙印,那一个个粉红的吻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如同初冬朵朵盛开的梅花,恬淡诱人。
霍景行佻薄的目光,从梅花印一路下行,直至申诺被他扯掉了两颗扣子的上衣领口。黑色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丰隆的弧线与深邃的r沟,仿佛在他眼前,描绘出这世上最具诱惑力,也最引人遐想的图画。
他发出一声闷哼,不是痛苦,而是快意的,舒畅的。
接着,他的注意力,便落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因为那儿俨然已经变成了申诺的“坐骑”,再往下一点点,就是男人最性感,也最危险的地带。“原来,申老师,你喜欢掌握主动权啊。”他把胳膊舒舒服服的枕在脑后,笑得像头欲求不满的狼枭。
申诺的脸,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她抓起一只松软的枕头,捂在霍景行的脸上,一边让他充分领略窒息的感觉,一边深恶痛绝的捶了几下
听到霍景行在枕头下发出痛苦和告饶的呻//吟,申诺从他身上跳下了床。霍景行丢开枕头,犹如经历了一场大运动量的比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朝申诺投过来的目光,依旧任性而张狂。
“霍景行,我不是那些想爬上你床的女人。如果你不拿我当景止的老师,我也不会再顾忌你曾经救过我。”申诺面无表情,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她申诺之所以答应留在霍家,愿意倾尽全力的去照顾他和景止,完全是出于霍景行那天的奋不顾身。
如果霍景行一旦失去了对她应有的尊重,那么,她肯定会像最初一样,义无反顾的离开霍家。
说罢,她丢给霍景行一个幽怨的眼神,摔门而出。
霍景行靠在床头,反反复复回味了几遍她的话,内心怅惘,又有点莫名其妙。
这女人翻起脸来,一点也不比翻书慢?她好像是生气了?可霍景行完全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
什么叫做想爬上他床的女人?这些女人,和他们俩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霍景行的吻,还不足以表达一切,难道他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还得像景止那样的毛头小子,脉脉深情地握住对方的手,掏心挖肺的吐出几句肉麻的“我喜欢你”,才能让她申诺真正明白他的心意吗?
申诺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里。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镜子里女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留在锁骨和颈脖间的吻//痕,把她衬得羞若娇花。她唇如朱砂,眼媚如丝,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像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巫山*,男欢女爱的小女人。
申诺沮丧的趴在梳妆台上,她痛恨的不是霍景行,而是她自己……
霍景行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霍景行从未给过她什么承诺,更没加以她过未来。
要说左卉璇那女人的嘴脸固然讨厌,但她至少有一句话是正确的,云也好,泥也罢,像霍景行这样的男人,可以轻易言爱,轻易许爱,却不是她申诺这样的女人可以驾驭的。
申诺觉得自己像个茫然又无助的旅者,徘徊在一个用“霍景行”命名的沼泽边缘,随时可能泥足深陷,万劫不复。
笃笃笃。
这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是霍景行来还她的手机。
申诺没有理会。如同把昨天他躲在房里,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一幕,又给他再重新上演的一遍。
“申老师,刚才是警局郑警官打来的电话,”霍景行在门外告诉她,“他说可能已经抓到了杀死你房东的凶手,让你抽空去警局认认人。”
申诺坐直了身子,精神为之一振,但马上又趴下去,没有回应。
“我已经答应他,你明天早上去。”霍景行又说。
申诺还是沉默是金。
“那你的手机,我给你放在你门口了。”霍景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之,还有他的拐杖杵在地上发出的闷响。
申诺等了一阵,直到听见他房门关合的声音,才站起身,拉开门,看到自己的手机被霍景行搁在地毯上。她捡起来,刚想关上门,霍景行的拐杖突然冒出来,拦在了她门前。
他跛着脚,靠着门框,眼底有一点点惶惑,还有一点点不明就里的无奈。
“生气了?”他问。
申诺别过头,冷若冰霜。
“你想让我说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
申诺错愕地看着他。
“其实,申老师。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尽可以直说。就像你不喜欢左律师,不喜欢看到她在我腿上签名一样……”霍景行把刚才在房间里打好的腹稿,一一道了出来。只是,他好像有点词不达意,而且还颠倒了语序。
在申诺的眼里,只看到了他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一面。却不知道,他其实没有这种经历,没有多少和女人相处的经历,更没有向女人示爱表白的经历。
“……你不觉总这样拐弯抹角,扭扭捏捏的,让人去猜,你累,我也累……就像刚才那个吻,其实我知道你明明喜欢,也明明能够坦然接受……”
这……这男人语无伦次的到底想说什么?申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你们俩在干嘛?”景止两手插袋,摇头晃脑地从楼梯口走过来。看来,他已经顺利完成了霍景行交给他的任务。
申诺生怕被他看到自己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模样,把挡在门前的拐杖推出去,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我还没有说完呢?”他最关键,最重要的几句话还没说出口呢!霍景行对着差点碰到自己鼻尖的门叫道。
卟嗤。景止看着紧闭的房门,和大哥脸上的晦气,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你笑什么?”他黑脸。
“没笑什么。”景止的嘴角止不住的抽。
霍景行憎恶地看着他。有个弟弟是悲哀,有个不识趣的弟弟是痛苦,有个不识趣,还总喜欢不合适宜冒出来的弟弟,简直就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