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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祖宅后,王锦的电话也紧随而至。
“小楼,你在哪儿?”
“家里。”
“……为什么不是医院?”这一声可就幽怨了,比之深闺怨妇都不遑多让。
玉楼春恶寒一把,拿着手机的手都抖了抖,“不是去做康复训练了么?这就是恢复的结果?更绵软无力、堪比娇花了?”
王锦低低的笑开来,音色终于正常,“小楼,你就不能享受一回身为妻主的魅力吗?我们都围着你转,都以向你邀宠为荣,都甘愿当那后宅怨妇,然后为了争宠小把戏不断?”
玉楼春没好气的斥了一句,“这是魅力么?我怎么听着你的口气像是在挤兑?”
“呵呵呵……小楼绝对听错了,我这是在哀怨,为等不到你而哀怨,为今晚又要独守空房而哀怨,时至今日,我总算是体会到了古人给那些深宫怨妇们写的诗词不是无病呻吟了,哎,现在,我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你和她们可是不同的。”
“喔?何意?”王锦挑眉,冒出一点欢喜。
玉楼春很是一本正经的道,“那些深宫怨妇都是曾经受宠过,后来男子薄幸,有了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而你……貌似从未被我宠过吧,所以何来同病相怜之感?”
王锦怔了一下,然后唇角的弧度无声的扬起,声音却凄凉起来,“这么说,我比深宫怨妇还不如,她们好歹还曾侍寝过,我却是还没上岗,就成下堂夫了。”
“你要是这么想……也行,我可以成全你。”
“不要,小楼!”王锦这会儿是掉进人家坑里了,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幽怨,争取一下福利,谁知道,表达过度,适得其反了。
玉楼春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王锦立马换上温柔小意的调调,“小楼,我不闹了,刚刚就是闹你玩呢,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玉楼春没说话。
王锦又道,“小楼回祖宅肯定是有正事要忙,就算没正事,祖宅才是你的家,回去完全是理所当然,我身体差不多快好了,小楼照顾我那么久,早该好好歇歇了。”
玉楼春终于出声,“总算是说了句中听的。”
王锦闷笑,“我就是想小楼了,时时刻刻都想见到你,才会刚刚逗你。”
玉楼春嗯了一声,她又岂会不知道,之前不过是情趣罢了。
“那小楼什么时候有空?”这话问的意味深长又含蓄的荡漾。
玉楼春默了片刻,道,“等比赛结束,等你身体好后。”
王锦故意忽略前半句,“喔,等我身体好了后啊,呵呵呵……小楼,可是担心我会体力不支?嗯,放心,我就算是身体虚弱,可那里却一点不弱。”
玉楼春心口一烫,压低声音,“再胡扯就挂了。”
这威胁管用,王锦愉悦的笑了半响后,正经起来,和她聊了几句关于去监狱见司迎夏的事,玉楼春也没瞒着,王锦听后,倒是面色沉重了些。
“小楼,这事,不可不防,却也不必过分紧张。”
“嗯,我心里有数。”
“关于这事,我再找尼森探探真假,可是否有破解之道。”
“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神色未见轻松,端着茶杯心思重重。
华珊珊见了,就劝慰道,“小姐,锦二爷不是说了会去找那个尼森霍尔嘛,或许……”
玉楼春摇头打断,“若是我没有料错,尼森或许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司迎夏之所以知道,是待在汉斯身边时,想求一个保命的筹码,这才费尽心机探听到的,而尼森算得上是个真正的绅士,有远大的抱负,根本就不屑去打听这个,在他眼里,汉斯这样的人压根就瞧不上眼。”
“那您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锦二爷呢?”
玉楼春叹了一口气,笑了,“秋白和东流我都交代了他们事情去做,王锦要是闲着,他就该胡思乱想了,给他找点事做,他心里才会舒坦。”
华珊珊恍然也笑了,“小姐英明,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这样最好,后宅也才会安宁,不然一个个少爷闹起来,也够小姐心累的。”
玉楼春看了她一眼,神色略有些不自在,“你倒是清楚。”
华珊珊扑哧笑了,“小姐就不用不好意思啦,这都是要摆到明面上的事,我们这当属下的都适应了,怎么小姐还别扭着呢?呵呵……”
玉楼春红着脸斥了一句,“我可没你们那么厚脸皮。”
“嘿嘿……”
“对了,念北呢?”
“啊?小姐想念北了,我去把他给您叫来。”
“再拿我逗乐子,我就罚你和瑞安一起去送货,夫唱妇随。”
闻言,华珊珊干干的笑着,老实了。
……
晚饭的时候,玉楼春才在餐桌上见到了念北,身上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桌面上摆着四道精致的小菜,还差最后那道汤,正在灶台上炖着,香气四溢。
念北看到她,笑着拿着一个账本递给她,“小姐,这是最近玉家的帐薄,请你过目。”
字字句句听着恭敬,可那语气和眼神,怎么都透着一股暧昧的亲昵。
华珊珊见了,挑挑眉,一句话不说离开了,她很知趣不是么,给人家腾地方,制造二人世界的荡漾机会。
玉楼春坐在椅子上,对华珊珊的知趣有些羞恼,然后,看到念北紧挨着她坐下的亲密动作也无奈,拿过帐薄,随意的翻看着,借此让自己自在些。
帐薄上,一条条都记录的清楚,每一笔进出账都清晰可查,她看到后面的数字,眼眸闪了闪。
念北了然,“小姐可是觉得这数字巨大?”
玉楼春也不否认,“嗯,没想到才短短半年,玉楼的生意就这般好了。”
“这都是得益于小姐的英明领导。”
“少说恭维话。”
“呵呵……被小姐看出我是在蓄意讨好了?”
“念北……”
“好,正经点对不对?玉楼的生意好,原因好几个,小姐也无需自谦,你确实功不可没,那档鉴宝节目,对扩大和提升玉楼的影响力意义重大,再者,还有近半年来发生的那些事,有好有坏,却都间接的让玉家的名声更人尽皆知,自然,对玉楼出品的玉器就多了一份好气,很多人不远千里来挑选,还有,金爷爷也经营有道,现如今,有谁不知道玉楼待人接物可堪称是行业典范?”
念北顿了一下,又含笑继续,“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咱们玉楼出品的玉器独一无二,值得每个人拥有,不管是观赏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是世人公认的好,如此,获得这么大的利益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玉楼春点点头,“嗯,给萧何的红利可是都按时拨过去?”
“小姐放心吧,这个我都忘不了,不过小姐,之前,玉家名下的店铺可都是玉家一家独有,不曾分红利给别人,你当初那么做,是权宜之计,这以后……”
玉楼春打断,“以后也是如此,不会改变。”
“因为那人是萧何吗?”
“就算不是萧何,我也不能过河拆桥,当时,他愿意和我赌一把,这份情我不能忘。”
“我明白了,不过或许这也是天意,天意让你碰上的是萧何,他是你表哥,是萧家的人,如此,也不算是外人,对夫人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欣慰,当初夫人离开萧家,可是一直对萧何一家心存愧疚的。”
“是啊,我和萧何遇上,到了解,到信任,再到一起开店,不得不说,这是天赐的缘分。”若是换成,别人,今天有些事还真是不太好办。
念北也深以为然,“甚至连他喜好男色都像是命中安排好的。”
“嗯?”玉楼春一时不解。
念北笑着解释,“萧何若是喜欢女色,那么当初遇上你,又怎么会不动心?若是动心,等以后你们明了彼此的身份,可要如何收场?”
被念北这么一说,玉楼春还真是生出几分庆幸来,或者说是后怕,若是当初萧何喜欢她,追求她,还真是说不好她会不会答应,表哥表妹……
玉楼春恶寒了一把,“吃饭吧,饿了。”
“好,我给你盛汤。”
两人边吃边聊,说的都是玉楼和祖宅的事儿,平时,这些都是念北在打理,她信任他,自然也不会主动过问,不过念北会时常跟她汇报,那种画面就像是,咳咳,就像是男人外出工作回来,女人就开始家长里短的说些家里事一样,看着画风古怪,却不违和,更没有人置疑,均习以为常,包括那两位少爷,作为祖宅的常客,碰上这种画面也是难免,在最初的不适之后,都选择了默认。
饭后,华珊珊来报,说是几位老爷子来了,在客厅里等着呢,玉楼春也猜到他们来是为了什么,遂起身过去,念北也不收拾厨房了,跟着一起,且手拉手,被玉楼春拍开,不过还是走的很近,任是谁也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亲密。
于是,坐在客厅里等着的几人就都欣慰不少,尤其是扈庸,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
三人给玉楼春见了礼,玉楼春笑着给他们让了座,念北端上茶水,给每个人倒上,便不避嫌的挨着玉楼春坐下。
玉楼春故作不见,否则不自在的就是她,其他人仿佛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三位爷爷最近辛苦了。”
三人纷纷表示不辛苦,哪怕在一起生活了快半年了,他们还是恪守着玉家的规矩,半分不逾越,尤其是现在,貌似还更细致讲究了。
玉楼春猜,估计是和父母将回京有关,父亲可是个极其守规矩的人。
几人寒暄几句,说到正题。
“小姐,听说您答应了霍尔家族的那人要比赛是吗?”
“是啊,金爷爷,昨天应的,比赛定在周五。”
“那比赛的赌注真的是解药?”
“那天,我会让舅舅去,先看一下解药的真假,我想,全球直播,霍尔家族的人应该不会弄虚作假,汉斯是无耻,可霍尔家族还是要脸面的。”
“那就好,那就好……”金良克制着激动,声音发颤。
花伯也动容的道,“这么说,主子和夫人就可以回京了,真好,今年过年就可以团圆了,就盼着这一天了。”
相较两人的激动,扈庸稍冷静些,看着玉楼春,忧心的问道,“小姐,那您对这场比赛有几分把握?可要承担什么风险?”
玉楼春笑着安抚道,“扈爷爷无需担心,这场比赛,我是一定会赢的。”
扈庸闻言一喜,“这么说,小姐早有应对之策?”
玉楼春点点头,就算没有,也不能让几位老爷子跟着心焦啊。
花伯见状,就忍不住斥起扈庸来,“你个老扈,瞎担心什么,小姐是谁,跟小姐比鉴宝断玉,那就是找死。”
扈庸瞪他一眼,“就你头脑简单。”
花伯不服气的撸袖子,“我头脑简单,可我四肢发达,不像你,哼,走不上十分钟就累的气喘,还真是娇气。”
“我那是老了。”
“老了还一肚子的心事,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家里有念北在,玉楼有老金在,玉家有小姐在,你还不放心什么?老了就得有个老人样。”
“你……”
玉楼春含笑劝解,“扈爷爷,花爷爷说的也有道理,您们都年纪大了,有些事我们几个来做就行。”
“小姐……”
“我可不是嫌几位爷爷老,呵呵,您们的本事我都看在眼里呢,有您们在,我这心里就踏实,这半年若是没有您们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过去。”
“小姐,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为了玉家,您们辛苦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局势也基本稳住了,该清除的也都清除了,您们也该享享福了。”
一番话,说得几位老爷子眼眶发热。
一直不做声的念北这会儿笑着插了一句,“几位爷爷,小姐说的对啊,您们都年纪大了,若是还让您们这般操劳,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可是太不孝了,玉楼和祖宅的安全,有华叔叔在,将来还有阿武可以接班,至于玉楼的生意,我想金默也该出面了担过去了吧。”
说到这里,金良擦拭了一下眼角,开口道,“小姐,默儿已经离开王家了。”
“什么时候?”
“就是从黄花溪回来后,默儿把王永义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账本一交,王栎自然就知道他的底细了。”
“王栎可有什么说辞和动作?”
“没有。”
“好,那金默现在在哪儿?”
“在他住的公寓里呢,这些年,他独来独往惯了。”
“这些年也辛苦他了,这样吧,先给他放个长假,等他休息够了,再来帮衬您打理玉楼的生意,金爷爷觉得如何?”
“谢小姐。”
几位老爷子欢喜的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念北就再也不忍耐了,握住她的手就往自己怀里带,玉楼春一惊,下意识的推拒,“念北……”
“小姐,我就抱抱……”
“放开!”
“不放。”
拉拉扯扯,最后,玉楼春还是被他搂进怀里,脸上有些不甘,又带着几分羞赧的红晕。
念北满足的勾起唇角,手臂温柔的用力,“还是这样舒服。”
玉楼春没说话,独自生闷气,想要挣开当然能挣开的,只是她……
“小姐……”
“闭嘴。”
“呵呵……我知道小姐为什么生气,因为对我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对不对?”
玉楼春被他言中,心口跳的有些不稳。
“小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所以,顺其自然的喜欢我好不好?不要抗拒自己心里的想法,至于那几位少爷,他们都不会有微词的,更不会生气。”
“你知道……他们不会生气?”
念北叹息一声,低笑,“小姐是当局者迷了,他们要是生气早就针对我了,可他们选择了默许,这就是接受,就像是对王锦一样,你对王锦做了什么,难道他们俩会不知道?最后呢,还不是和王锦和谐相处了?这是妥协,也是成全,当然,这个过程难免心里不舒服,会委屈,会酸涩,会嫉妒,会气闷,可最后,这一切和对你的爱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对不起你们了。”
“没有谁对不起谁,小姐,我们彼此都是心甘情愿的,若是受不了,早就有人退出放手了,想陪在你身边走到天荒地老,便是全盘接受,失去和得到,讲究的不是一个公平,而是自己内心的圆满。”
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不否认,因为他的这番话,她心里很可耻的舒坦了许多,“念北,你越来越有佛家的智慧了,活的这么通透,是不是将来打算出家?”
念北笑了,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若非遇上小姐,我或许真的会离开这世俗红尘,做个得道和尚去,可是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只能放弃那个打算了。”
玉楼春轻哼了一声,“你这甜言蜜语的本事是不是王锦传染的?”
念北笑着摇头,“不是,是跟在主子面前,耳濡目染的。”
玉楼春一时有些怔忪,“父亲对母亲很喜欢说这样的话吗?”
念北想到曾经,眼神不由的飘远,“嗯,主子虽然很恪守规矩礼教,可对夫人却是极好,温柔小意的话时常挂在嘴边,哄夫人开心。”
“是么?”玉楼春还真是想象不到那样的画面,语气里不由带着几分遗憾。
念北感受到,柔声宽慰,“小姐,很快主子和夫人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见了,夫人的脾气比主子急躁些,可最听主子的话,两人相处起来,非常有趣。”
玉楼春笑了,呼出一口气,“是啊,父亲和母亲就要回来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你可让人清扫那边的院子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早点收拾一下。”
“放心,我早就都安置好了,就等着主子和夫人来了。”
“嗯,那就好,周五赢了比赛,就让花爷爷安排人把解药给父亲送去,恢复个几天,就该可以从秦岭动身了吧。”
“小姐不要再忧心了,这些我都会安排好,你还是多想想比赛的事,虽然一切皆有定数,可有备无患,我可是不舍得小姐受一点伤害。”
“嗯,我从司迎夏那里知道了一些,她说汉斯霍尔大约是修习过什么邪术,才有了鉴宝的本事,还有他身上的那条蛇,也有些问题,你对这事可有什么看法?”
念北轻皱起眉,“邪术?在国外,该是成为巫术更合适。”
“你懂?”
“我也不是很懂,不过,自古邪不压正,他就是修炼的再厉害,也抵不过小姐的这一身清明正义。”
玉楼春笑着瞪他一眼,“你也学会恭维了?”
念北也笑,“不是恭维,是肺腑之言,更是实话。”
“你的意思是,我往汉斯面前一站,我身上的正义之气就能破解他的邪术了?”玉楼春打趣着问。
念北又凑过去,在哪娇软的唇上啄了一口,“差不多吧。”
“念北,说正经的。”
“呵呵呵,好,再正经点,等会儿我给小姐看样宝贝,有它在,什么邪术巫术都会不攻自破。”
“什么宝贝?”
等到念北拉着她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的时候,玉楼春的手颤了。
不用打开,她就可以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扳指?”
念北此刻的神色很是恭敬,“是,这是历代玉家小姐佩戴的,是象征玉家小姐身份的尊贵之物,见此扳指,如见玉家的小姐,意义非比寻常。”
“是你来京城时,就带在身上了对吗?”
“对,主子交给我时,有嘱咐,等到需要的时候再给你,当时我还有些不解,现在却是明白了,主子早就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不然,这般尊贵之物,主子一定愿意亲手给你戴上。”
玉楼春“嗯”了一声,缓缓打开盒子,翠绿色的玉石泛着温润的光泽,清澈的像是山泉流水,又高洁的如山巅之雪,让人想要控制不住的去抚摸,却在伸出手时,又唯恐会亵渎了它的神圣,只留下膜拜和向往。
扳指雕琢的很简单,却古朴大雅,上面只有一个字,玉。
玉楼春没有去触碰,而是正色问道,“戴着此物,就可以破处邪术了?”
念北解释道,“还差了两步。”
“什么?”
“十二生肖回归,团圆,在祠堂,祭拜玉家的祖先,再用您的血落在这扳指上,激活它的灵性,和你心意相通之后,便可以抵挡一切歪门邪道。”
……
玉楼春没有拿走扳指,暂时还是放在了念北身边,翌日,玉楼春便去了王家大院,现如今的王家大院冷清的可怕,大房的人死得死,坐牢的坐牢,只剩下王栎,三房更不用说,半个人都没有了,王永年一直住在外面,基本不回来。
所以,等到玉楼春出现在王家客厅里时,见到的人只有王栎,还有接到她的电话匆匆赶来的王锦。
客厅布置的很气派,然而此刻,一室的凄凉味。
下人们看到她,神色很是复杂,却没有一个敢言语的,均是低着头,奉上茶后,便退守在一边。
王栎看着走进来的两人,有些意外,“你们……有事?”
王锦没理会他,拉着玉楼春的手,径自到沙发上坐下,却不碰茶水,眼底毫不掩饰对这里的厌恶。
玉楼春面色淡淡,“是有点事。”
“可是找我的?”
“不是,找王老爷子有些事要说。”
王栎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就要走,玉楼春喊住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你。”
王栎背对着她,自嘲一笑,“你觉得我应该搬出去住?也是,家里都倒塌了,我还住在这里是有些厚颜无耻了。”
玉楼春正色道,“王栎,你明知我没有这番嘲讽的意思,又何必自怨自怜?”
王栎心口莫名跳的有些快,“那你是何意?”
“我是觉得……能在这里看见你很好,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若是一般人遇上这样的变故,只怕会躲起来,可你能顶住压力,可见心性强大。”
“然后呢?”
“王家将来交到你手上,一定不会差了。”
“你就那么……相信我?就不担心我现在只是隐忍,将来会找机会还击回去?”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当时能选择站在公义的一边,我没有理由不信你。”
“是啊,我都大义灭亲了……”
“你在意外人对你的评价?”
“怎么会?我只是……”
“你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一关。”
“没错,他们再多的是非,可到底是我最亲的人,我却选择了漠视。”
“不,你是选择了正义,也因为你选择了正义,我才会愿意给你机会,否则……”
“否则,我们就是鱼死网破是吗?”
“真要打起来,王栎,我不会输。”
王栎沉默了,半响后,才哑声道,“我这边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霍尔家族那边,你多注意点,不要让他们把京城搞的乌烟瘴气,还有……年后,我也许会和赵楠订婚,若是你有时间,就来喝杯酒吧。”
“好!”
王栎离开,背影透着一股寂寥和沧桑,有些沉重的压抑,也有一分彻底放下的释然。
见状,王锦不悦的嗤道,“但愿他不是故作姿态。”
玉楼春白他一眼,“早知道不喊你一起来了。”
闻言,王锦立马老实了,握着她的手笑道,“我这不是有点吃味了嘛,谁让他曾对小楼动过心思呢?”
玉楼春轻哼一声,“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今天来可是有正事。”
“我知道。”话落,王锦冲着不远处的下人冷淡的吩咐,“告知你家老爷一声,玉家的九小姐来了。”
那下人迟疑着,“二,二少爷,老爷从来不下楼见客人的。”
王锦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你只管上去回报,其他的不用多说。”
那人下意识的缩了夏脖子,“是。”
等那个下人上了楼,玉楼春打量了一下四周,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实在冷清的可怕,“现在这里,只有王战天和王栎住了?”
王锦眸光闪过一抹涩然,“嗯,王永年几乎不回来,他养的那个女人肚子大了,他得守着。”
玉楼春轻叹一声,“你明知道我想说谁,你倒是好……”
“小楼,我不想提她……”
“傻瓜,你不想提就不存在了吗?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成为你心里的创伤,碰之便痛。”
王锦抿起唇,神色复杂纠结。
玉楼春道,“你可以问一下她的意思,若是她没有特别的要求,你可以安排她搬离这里,或许会有新的开始,不然……这里会葬送了她。”
王锦呼出一口浊气,点头,“好,我等有空了就去问她……”
见他还是想拖延,玉楼春便道,“现在你不就刚好有空嘛,去吧。”
“可我还要陪着你呢。”
“不用啊。”
“不要,我想陪着……”
很快,他的借口就被打破了,那个去通报的下人走回来,恭敬的道,“二少爷,老爷说,请玉小姐上楼去谈。”见王锦要一起上去,又忍着惶恐,加了一句,“老爷说,只请玉小姐一个人。”
王锦闻言,危险的眯起眼睛。
那下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玉楼春暗暗扯了他一下,“我自己上去就好。”
“小楼……”这一声,满满的不愿。
“去忙你的事吧,我不会有事的。”
话落,玉楼春随着那下人上楼,王锦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抿着唇走开。
玉楼春在楼上待了没多久,下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王锦和华珊珊在厅里等着她,见状,便知道,事情办妥了。
随后不久,王锦也从其中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脸色复杂难辨,眼神晦暗不明。
两人上了车,气氛一时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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