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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里虽杀了猪,不过丁山收拾得好,倒并未有什么欠妥当的地方,不至于怠慢客人。
安君酿的那些酒里,除却朱果酒,丁山最爱的便是金谷酒。这味酒味道浓香,性子最烈,颇得他的欢心。不过往日里安君并不让他多喝,他也只得望酒解馋,未有一次过过豪瘾。
今儿个巧了夫子上门了,他便颠颠的跑去取了那坛子巴望了月余的金谷酒出来,准备于夫子来个一醉方休,他倒是十分能摸着安君的性子,知晓今儿有人在,她定不会驳了他的愿。
迎着夫子上了上座儿,便给满上了一大盏金谷酒,颇为得意的道:“余夫子尝尝,这可是安儿自己个酿的,比着外面买的味儿要醇得多了,今日里来了,便不醉不归,若不是拖了夫子的福分,她可是不许我尽兴喝的。”金谷酒一开坛便香味四溢,夫子尝了一口,笑道:“确是好酒,够味。”两人你劝我,我劝你,不一会子,一坛子酒就下去了小半坛,夫子瞧着淡薄清雅的很,喝起酒来,倒是极豪爽的。酒桌上最容易攀交情,几杯酒水下肚,两人便称兄道弟起,说起来,夫子尚要长丁山两岁,当得一声兄台。
安君便搬了凳子坐在边上,瞧着两人放肆喝酒,斯文的人豪爽起来,也颇有些看头,但总归不如丁山那般的人瞧着更尽兴些。
刚一开始见着夫子的时候,其实并未有什么过多的情绪,若是夫子已是婚娶,或者妻子犹在,那自个儿定是会与着学里的其他女君一般,只把他当了夫子来捉弄,到后来,听闻了他那般的过往,心里好似有些心疼,有些怜悯他。
到底是喜欢?还是同情?她也不大的清楚。
若是喜欢,能有多喜欢?
她可以肯定,若是有可能到能与他谈婚论嫁,丁山若是稍稍强烈些反对,那自个儿定不会矢志不渝。
瞧,所谓的喜欢,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倒不若说是同情更为恰当些,同情他的遭遇,对他有一份心疼,有那么一米米的希望能保护他,却都如梦里的繁花,做不得真,做不得准。
罢了,过一天日子撞一天钟才是她的风格,想这许多不切实际的东西作甚。
去厨房煮两碗醒酒汤来,不然这两估计明日得头疼。
煮好了醒酒汤,又往烧水的大锅里加了两把柴火,望了望时辰已是不早了,便稍稍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剩菜,又添上两个小菜,告知了丁山与夫子二人一声。丁山不是个喝了酒便不知事的,没什么好操心的便自顾着洗漱洗漱歇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起,便进了空间里把方便送于人的十几样酒各抱了一坛子搬去了厅堂里。丁山也已起了,正揉着太阳穴,打着哈欠,便又取了一付醒酒汤交予他煮了。
他将将煮好醒酒汤,夫子便也起了,便端去给夫子饮了,又洗漱过拾掇着吃了早饭。昨日里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是黑了,所以他并未有瞧见院子里放着的那些子酿酒的坛坛罐罐,今日一瞧,不免有些好奇:“这却是安君用于酿酒的物什?”
“嗯,却是,可是有何不妥?”
夫子摇了摇头:“未有不妥,只是瞧着也并未有甚特殊,却能酿出那等佳酿,有些好奇罢了。”
安君往日里也特特做过实验,用同样的东西,在空间里酿出的酒,却是要比在外头的味道更好些,也拿给丁山尝了尝,丁山却只以为是火候的差别。她也不多说,偶尔也在外头酿几坛子用于送人,也是打个幌子。
拾掇好丁山便帮着把那些个坛坛罐罐一并搬去村口等马车,她今日里不打算去女学了,也同丁山一并送夫子到了村口。
只差二十余天便是今年的祭地节,楚国的节庆倒也有趣儿,年三十祭地,年初一祭天,三月初祭山,七月半祭河,当然也有些零零散散的类似百花节这样的日子,不过除却那四个大节是人们必会前往的,其余那些,只能算作个兴趣爱好,高兴了便去,不去也没甚的大碍。
这阵子丁山整日里便是忙起了,想着多备些年货,又与她商量一阵,决意过两日去一趟平阳郡,置两身新衣裳祭祀天地那两日穿。
一晃两日便过了,除了他们两,村里还有好几户的女君也要同去,一行二十来人赶着四五辆马车便去了平阳,天没亮便动身,到了也不过辰时三刻,便各自分去开采买些物什。年底那阵子,倒是不若前世般贴春联,不过却比贴春联要夸张许多,每家每户会扯上彩色的缎带子扎了缎花,装饰在门口窗口房梁处,整的跟新房似的。
丁山先是带着她去了织云阁置了两套新衣裳,又买了两幅珠钗。后又在她的死缠烂打下给自个儿也置办了一身,顺便扯着裁好的缎带缎绳各种花色的挑了好几丈。又置了不少能放住的干果零嘴小吃食零零散散的放了半马车。这趟里都是有计划的奔着去买,虽东西多,倒是也不太耽误事,午间时分,大伙也都置办的差不多,便回了程。
虽然没有过年一说,但需要准备的东西却是不少,不过许多事丁山都不让她上手,闲来无聊,便帮着扎缎花,串钱串儿,祭完天第二日,许多小儿郎会相竞上女君的家里讨要喜钱,便是铜钱串了红缎绳子,或穿三个,六个,九个,十八个,三十六个等等,富裕的人家大都会多串几个,也和拜年差不多。
与着丁山商量一阵,今年便串九个,比往年多三个。村里估摸着能来讨喜钱的小儿郎有四百来号,除却这些,还得多串几个备用,这许多的钱串子便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反正也不急,每日里性子来了串上一些。
今日里便是十五,今年的最后一个集会了。她便上空间搬出二十几坛子酒来,准备顺路给学里的夫子并下侍送去,为着这些事,她可是专门让丁山置办了不少巧巧能装二斤的小坛子。丁山也同了她一并上集会,准备再置办些东西,直到明年的正月十五才有集会。需要的东西都得多备些,免得到时没处寻。
到了女学,让着丁山帮忙把东西送进去,学里这阵子也都放休了,只几个夫子学监并寥寥几个下侍尚未回家去,往年里夫子并他们大都是等到二十才回去的。进了学里每位下侍送了一坛,老学监并其他几位夫子各送了三坛,余下的便都给了夫子了。一路得了许多的夸奖,很是受用。
又同夫子说了今年不再来学里,与着他告了别,便准备同丁山去了集市上。夫子唤了她,交与她一封信,打开一瞧,原是圆君写的。女君们写信大都寄到当地的女学里,方便拿取不说,速度还快。将信放到怀里,便同丁山一道去了街上。
这趟里,集上的人十分的多,上个月丁山在皮毛铺子给她定了一顶披风,用的是自个儿家里往日革制的几十张兔子皮,又添了些银两买了一张红狐狸毛皮让在边上镶一圈,余下的边角料便做出梅花状缀在披风一角做装饰。说好了今日便能取的。
将需要的东西都采买的差不多了,丁山便带着她去取了那顶披风。白色镶红边缀梅花的披风瞧着既喜庆又不俗气,很是得她欢心,一路不住的挨着披风蹭,白绒绒又软绵绵的,女孩子们大都会喜欢。
南方的冬天湿冷的厉害,这日以后也不需要出门做采买了,便索性整日里都待在屋子里不出去,屋里炭火烧的旺,熏的人懒洋洋的。
丁山在大扫除,将屋里屋外房梁窗口都清扫了一遍,又将窗户从新糊了新纸。
她便围着炉子与几位串门子的大叔儿郎们一并扎缎花儿,前世里也因着性子,她还在网上瞧了各种编花儿的教程,正好了都用在了这里。前几日有人过来串门子发了她扎的缎花儿样子好,便招呼了好些人过来学,一群人说些话逗些趣儿,家里热闹些,她也乐得有事情做。
大伙儿说着说着,便打趣到她头上了。一位李姓的大叔问丁山道:“我瞧着安君年纪也不小了,丁郎怎的还没想好给她先订几门亲?”
丁山糊窗纸的手顿了顿,转过头来道:“前两年她年纪尚小,我也就并未有太留意,过了年,都有十三了,也该是能定亲了,若是有合适的人家,还劳烦大伙儿多多帮照着留意些。”
一群人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这个说赵木匠家有几个儿郎,长得都不错,还有一门手艺傍身,可以考虑看看,那个说林家的儿郎也不错,加之在镇子上有两间铺子,也都是上过学的,也极好。还有这个那个,那个这个.......说了一大堆。
丁山也有些为难,合适的太多,总是很难选择的,一位老叔公就给出主意了:“选个什么,我瞧着每个都是好的,干脆全定下了就行了。”
安君........
晚上吃饭的时候,丁山同她道:“安儿如今这个年纪也是该定下几位夫郎了,自个儿可有中意的,与爹爹说说看?”
无法,只得使出拖字诀:“爹爹,安儿如今年纪尚早,不必如此心急的,难不成还担心娶不到夫郎不成,况且,爹爹还要寻娘亲,若是定下的亲事娘亲不满意当如何,不是白白耽误了人家儿郎的好时光么?”
丁山一思量,也有理:“还是安儿想的周到,左右我儿年纪尚小,也不急在这一两年,过两年再说罢。”
安君吊起的心放下了,这也算事暂时安全了罢,往后的事往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