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希腊

丞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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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没关系。能撞上这么美丽的小姐是我的荣幸。”

    路晨星上学的时候英语成绩还算好,能听得懂眼前这位绅士对她非常浪漫的宽恕。

    外国人真的太会哄女孩子开心了。路晨星有点窘迫地低着头。

    胡烈就这么突然搂上了她的腰,低着头贴在她的耳边,问:“怎么了?”

    这样亲密得如同热恋的情人的动作,让路晨星整个心都吊到嗓子眼,身体僵直在那动都不敢动。

    “嗯?”

    得不到路晨星的回应,胡烈站直了身体,“是我太太撞到你了吗?非常抱歉,她就是这么莽撞。”

    白人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们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又似是羡艳:“没关系,你太太很漂亮,你是个非常幸运的男人。”

    胡烈只是客气疏远的笑笑,搂在路晨星腰上的手却用了力。

    那块被他掐着地方,估计是跑不了一块淤青了。

    等那位白人走远,胡烈才慢慢松开了手。

    “胡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跟丢了你,那是意外。”路晨星很怕胡烈又发脾气,急切地说。

    胡烈哪怕是听了路晨星的解释,心里头还是不痛快,非常不痛快,所以脸色也不好看。伸手拽住路晨星的手腕往原路大步返回。

    路晨星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几次差点摔倒,又被胡烈的手臂撑住。

    “我们还要转机吗?不是到了迪拜?”路晨星坐在那小心翼翼地问。

    胡烈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候机室里的led显示屏告诉了她,下一站,希腊。

    路晨星抑制不住自己好似死灰复燃的心跳,希腊,希腊!

    就这样,直到从迪拜机场到达雅典机场,胡烈都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直至入住酒店,进到酒店房内,胡烈给了服务生一笔丰厚的小费,服务生礼貌而热情地祝他们入住愉快。

    如果可以,她也想跟着服务生一起出去。

    胡烈开口就是让她去洗澡,路晨星从行李箱中拿出换洗的衣物进了浴间。浴缸里的水放的差不多,水温也刚好微烫的时候,胡烈赤身*地跨进来了。路晨星往角落缩了缩身体。

    胡烈靠近了她,将她抱进怀中。

    “你今天在迪拜机场跟那个男人说什么了?”胡烈言语之中意味不清不楚。

    路晨星一时忘了自己当时情急之下的谈话内容。胡烈没有得到回应,抬起头看着呆愣的路晨星,升了语调。

    “嗯?”

    路晨星终于想起来了,头皮一阵发麻。

    “我就跟他道歉了,其他什么都没有的,真的,就是他后来出于礼貌说了没关系。”

    胡烈只是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一手轻轻摩挲着路晨星青了的腰侧。路晨星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不信,不过好在的是,他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我是不喜欢你跟别的人,尤其是男人接触。你要牢牢记住这点,否则,后果自负。”

    路晨星小鸡啄食一样连连点头。把自己的身体向胡烈倾去,乖顺的样子,讨人喜欢。

    六个小时前在迪拜机场的火气终于消了大半。余下的那一点,他花了两个多小时从路晨星身上泄了出去。

    总体而言,这次还算是一个不赖的开头。胡烈搂着已经累坏沉睡的路晨星躺在床上准备好好补眠。

    九月份的希腊白天还是会比较炎热。他们花了两天时间调整时差,第三天下午四点多,胡烈带着路晨星第一个景点去的宪法广场。

    远远望去,英雄纪念碑最是惹人注目。

    路晨星站在英雄纪念碑脚下由下往上看,镀金少女像毅立在最顶端,阳光直射,反射出强烈的金色光芒。

    “这里的英雄纪念碑原本是1923年完工的,当时是为了纪念一战中阵亡的3000名卢森堡士兵,但是现在看到的已经是二战被毁后重建的样子了。”路晨星转过头对离她不远的胡烈说。又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我好像多话了,你知道的总是比我多。”

    胡烈不知从何时开始,面对路晨星的时候,开始有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过于为所欲为,不然,她也不会面对他的时候,万事谨慎,唯恐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只是可惜,他以这种粗暴到残忍的方式对待路晨星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很难改了。

    “不,我不是很了解希腊的历史,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毕竟你也曾经是f大历史系系花兼才女。”胡烈难得可以和路晨星说句人话,以至于路晨星不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只是在反讽她。

    “你继续说,我听。”胡烈说。

    得了“圣旨”路晨星又开始新的希腊历史讲解。

    胡烈从不知道,其实路晨星也会是个健谈的人。

    虽然听话顺从的路晨星很中他的意,但是现在这样鲜活一点的路晨星,好像也还不错。胡烈心想。

    高温,路晨星走了没几步就已经额上有了汗珠。她穿的一件宽松的白色真丝衬衫,已经觉得热不可耐,胡烈那身高定的黑色长袖衬衫即便袖口翻到手肘处,也应该是比她更热。路晨星站在胡烈身后好奇心作怪抬眼看向胡烈背后,果然,衬衫已经因为他后背流出的汗液湿了一大块。

    “要不要去吃冰淇淋?”路晨星提议。

    “不。”胡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已经习惯了胡烈的拒绝,所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你用不了一周生理期就该到了。”

    说路晨星没有受到惊吓是假的。但是细想,她除了第一次生理期被迫和他“浴血奋战”,以后逢生理期的几天,胡烈都不会来找她。

    路晨星不知道这会该是感慨他细致入微还是畏惧他老谋深算。

    九月份希腊游客还不少,虽不至于到寸步难行的地步,但是她想,那边的站岗军人一定烦死这些接二连三上来合影的游客。偶然会碰到一两个姿势不合规矩的,站岗军人也会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no。

    胡烈问:“要不要也去拍照?”

    路晨星热红的脸色褪了一点,“不,不要。走吧,有点饿了。”

    胡烈看着低着头快步走向前路晨星,几步追上拉住她。

    “不是说饿了吗,那边可没有饭店。”

    路晨星默着,挣了一下。

    “路晨星,你在跟我耍脾气?”胡烈冷着声。

    干燥,高温的希腊气候,也根本扛不住胡烈冷成冰渣的话。

    “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你脸。”

    路晨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全身上下只有泪腺是最发达的。一丁点的事她都能流眼泪,且是根本收不住的那种。

    积攒在眼眶中的眼泪在快要被高温蒸发的时候,胡烈动手推了她一把,不重,但是因为低着头,两颗还没藏匿起来的泪珠就落到了地上。

    路晨星想遮掩都来不及。

    胡烈勾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眼眶微红的样子。

    胡烈眉头微皱。“床上床下都喜欢哭,你还真是水多。”

    这样说着,胡烈随手用掌心抹了两把路晨星的脸。

    路晨星被他用力过猛的手心擦的脸有点疼。

    “走啊,不是饿了吗?”胡烈不耐烦道。她紧随其后,不敢违逆。

    胡烈带她去了一家一眼看上去就已经客满的餐厅。

    路晨星想他们可能要等很久了,没想到胡烈已经预定了。

    他们顺利坐进了室内座位。路晨星并没有得到点单的机会,独,裁,霸道,也就是胡烈最真实的性格。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餐厅爆满的客人并且多是游客,周身充斥着各国语言甚至能听到不少国语,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奶酪和橄榄油混合的味道。

    胡烈点的一杯浊白色的饮料和给她点的橙汁已经先一步呈上。

    路晨星好奇,倾身看了一眼胡烈那杯加了冰块的玻璃杯。

    “是奶吗?”路晨星问。

    “嗯,狮子奶,要尝尝吗?”胡烈难得对她说话带着揶揄。

    路晨星不说话坐直身体,听胡烈的语气,她感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低头时,胡烈已经把杯子递到她的嘴边了。

    “尝一口。”胡烈命令。

    路晨星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她不想喝却还是抿了一口。

    茴香味?

    “不是奶。”路晨星指出他欺骗了她。

    胡烈说:“的确有人叫它狮子奶。”

    路晨星无言以对。

    菜等了会才上桌。

    鱿鱼,她最喜欢的食物。胡烈点的菜她是都没有见过,但是,三种不同做法的鱿鱼,让她食指大动。

    胡烈喝酒多过吃正餐,一桌子菜,路晨星吃完后发现好像大半是进了她的肚子。这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是七点零五分,正是许多希腊本地人悠闲喝咖啡的时间。

    胡烈看了下手表,说:“走吧,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