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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有外来者挑战春和堂少掌柜之后,屋内屋外的人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不过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在讥讽陈放这个外来者的不自量力,的确他们二人相比,较名气而言,一个是名声在外的神医的后代,一个则是名不经传,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小子。
无论名声,还是家底陈放都在刘文勋之下,大家不好看他也是正常的。
当然了,果园里长的不全然都是果树,偶尔也还是有几株杂树的。正众多不看好陈放的人当中,亦有个别支持他的人,唐芸就是其中一个,在正式比试开始之前,她悄悄走到陈放身边,小声鼓励道:“陈大哥,我看好你哟。”
“你相信我?你的文勋哥可是师出名门哦。”陈放似笑非笑的说道。
“切,就他。”唐芸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似乎对刘文勋大有不满,不过转眼她又露出了笑脸,从怀里掏了一张纸证在陈放的眼前晃了晃,得意道:“你看,我都下一两重金买你赢了,你可不能输了。”
“你买我赢?”陈放没有想到,这边才刚传出消息,另一边却有人立马开了赌局,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你买我赢,要是我真的赢了,那你得多少银子?”
“十两呀,你赢的赔率是一赔十。”唐芸道。
“那他赢的呢?”陈放追问道。
“这个……”唐芸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说,生怕打击了陈放自信心,但陈放追问的目光下逼迫下,她只好硬着头皮道:“他赢的赔率是一赔一,你们两打平的赔率是一赔三。”
“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陈放勃然大怒道。
“就是,就是。”唐芸陪笑着附和道,可是下一秒她却连眼神都哽住了,因为陈放接着又说了一句令她难以下咽的话。
“人家堂堂春和堂少掌柜,师出名门,祖宗十八代甚至连下人都能行医,凭什么这么瞧不起人家呢?才给我一赔十的赔率,至少也得一赔一百才行呀,太小瞧人了。妞儿,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借点钱给我教训他们一下。”
“我,我还有六两碎银,你想干嘛?”经陈放这么一分析,唐芸也觉得自己的太过冲动了,怎么能压陈放一两重金呢,精神上支持不就好了吗?可是陈放的下一句,顿时又让她吃不消了。
“干嘛?当然是下注啦,快去。”
“下注?押,押谁呀,押刘文勋吗?”
“屁,当然是押我啦,赔得多嘛!”陈放一副狡猾而又市侩的嘴脸道。
“全押你?”唐芸不确定的问道。陈放一副财迷的样子让唐芸很是不放心,她在想是不是应该分点钱出押刘文勋才好。
“当然是全押我啦,放心吧,输了算我的,赢了分你一半。”陈放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唐芸更加不放心了,不过经不住陈放的催促,她还是跑出门外下注去了。
等她下完注回来,陈放和刘文勋两人的比试已经开始了,这会她不好再靠近,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忐忑的心情在一旁候着。与此同时,消失了好一会的小红忽然又冒了出来。
“你去哪了?怎么弄得一身都是汗?”唐芸问她。
“小姐,我去下注了,人太多,热死了。”小红说着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听了她的话,唐芸心里那根弦“咚”的响了一声,自己去下注可是连队都不用排,怎么小红还要排队?
“你在哪下的注?押的谁?”唐芸急切的问道。
“小姐,当然是押刘少爷,你不会是押了陈大哥吧?”小红一副谁押陈放谁就是傻子的表情,弄得唐芸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押了将近八两银子,还都全部是押在陈放身上的。
“我,我没有,怎么可能?哎,对了,你的月钱不是每月都寄回家了吗,你哪里还有钱下注?”唐芸心虚的转移话题道。
“我……我自己攒的私房钱。”小红道。
“是嫁妆吧。”唐芸调侃道。
“才没有呢,小姐,你坏死了。”小红红着脸,把耍着自己的小辫,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是心虚的表现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外面是热热闹闹的赌局。里面,陈放和刘文勋的比拼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根据规则,他们二人分坐左右,同时为一个病人断症,断好症之后,将自己的判断写在纸上,并且列出药方。最后病人再转交给刘世庸复症,刘世庸会根据自己的判断,比对两人所写的病书,与及药方子,断对症,记一分,开对方子,记一分,若是断错一症则倒扣三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的功夫,一个上午就已经过去了,整个上午,陈放与刘文勋共同为二十人断症,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受夏季雷雨天气频繁转换而患上的伤风感冒,并无大症,两人的病书和药方子虽有所不同,但是出来的功效却是一样的,因而他们两人之间的积分几乎是一样的,并没有明显的距离。
中午时分,陈放等人被刘世庸留在春和堂吃午膳,经过一个上午的观察和检验,这会他对陈放的态度总算好了一些,席间他忍不住再次提起听诊器的事,结果陈放却只顾着应付碗里的白米饭,像没听到一样,气得刘世庸胡子都打哆嗦。
陈放和刘世庸两人互斗气的时候,刘文勋也没有闲着,跑到唐芸跟前大献殷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人礼貌的唐县令似乎对他所献的殷勤并不感冒。
下午依旧是不是不温不火的战果,只是为病人断症的时候,陈放屡次看见刘文勋向自己投来不友善的目光,这让他大大的郁闷了一把,暗道:兄弟啊,这不能怪我呀,是你亲爹安排的呀。
然而陈放并不知道的是刘文勋无意中得知唐芸在赌局里竟然压的是陈放胜,吃醋鸟!
温和的比斗一直持续到申时方才迎来了转折点。
两个衣着简朴,脚上甚至连双草鞋都没有的农家兄弟用门板扛着一位老妇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春和堂,一边闯,还一边高喊道:“大夫,刘大夫,快来救救我娘,我娘快不行了。”
所谓医者父母心,见状,刘世庸立刻喝停了比赛,匆匆从侧旁走近,命兄弟二人将老妇人放下后,立即开始替老妇人检查、号脉,只是忙乎了半天,脸上的表情越风凝重,吓得那两兄弟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问你们,我前两日给胡大嫂开的方子,你们是否按照我的吩咐给她服用。”刘世庸正色问道。听了他的话,大家才知道,原来躺刘世庸已经给担架上的老妇人看过症,并且开过药了。
农家兄弟这会已经哭不成泣了,但仍强压下心中的难过,回答刘世庸道:“刘大夫,我们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煎的药汤,一日一副,两碗水煮成一碗水,半温的时候给我娘服下的,可是根本没有效果,过了没多久她就会吐出来,吃的东西也吐,什么都吐,比之前更严重了,现在已经晕迷,刘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说罢,农家兄弟二人“啪”的跪在刘世庸的跟着,拼命的磕响头,不一会的功夫脑门就已经磕出了鲜血,若不是刘世庸示意下人把他们拉起,他们非得把脑袋磕开瓢不可。
他们的孝行大大触动了旁人,然而大家更加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听他们之间的交谈,刘神医已经给这个妇人开过方子,但是却并没有治好,难道这个妇人所得的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