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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
仿佛生命的相连,她们二人同时心口一搅痛,呼吸变得困难。
东里梅珞脸上的梵纹已达到了眼底,到了眉间的地方,面纱已经无法遮挡住了斛。
扶卿容眯了眯眼,伸手突然打了一掌东里梅珞的侧肩,灵魂被生生的一扯餐。
东里梅珞大惊,瞪大了眼。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东里梅珞脸上的梵文正迅速的退去。
“啊!”
扶卿容突然惨叫了一声,两腿一软,往前跪倒去。
东里梅珞这个时候仪式刚成,伸手将扶卿容扶住,“卿容,你这是做什么。”
扶卿容惨然一笑,“用尽我最后的内力,助你一臂之力,也算是值得了。”
她终于是给东里梅珞做成了一件事,不再是什么都没办法做。
东里梅珞心头一寒,蓦地扯开了扶卿容衣衫,在她的身上有着诡异的符号,妖治!
看上去不像是梵文,像是一种十分妖艳的刺青,后侧背和一半的前胸,全是黑色的纹身。
看不懂那些放大的图案,但这样的图案,却让东里梅珞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样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什么好高兴的……”东里梅珞第一次发怒,第一次大声吼出声来。
看到扶卿容面上温弱的笑容,她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告诉扶卿容那些密术要决。
什么内力,那分明是用她自己的灵魂做为代价。
“皇姐,现在我们已经同命源,只要我死,你也会死……你,再也威胁不到我了……咳……”扶卿容猛地咳出了一滩血。
“该死,”大皇女低咒。
“不要说话,你还在变化中,别让心魔侵蚀了你的心脏,否则你会……”东里梅珞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
那个善良的扶卿容不能被取代,这样圣洁的人,比她更适合坐那圣女的位置。
只是她却生于圣域皇家,圣域和巫国怎么可能相融。
这也是东里梅珞与扶卿容为什么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原因,东里梅珞习常游走在圣域的皇室中。
“痛!”
扶卿容咬紧了牙关,深受着符文的折磨。
“卿容,你再忍一忍,不要被控制了……”东里梅珞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条修长的黑影大步而来,将痛苦挣扎的扶卿容抱了起来,大步朝前走。
诸葛琉宴刚接触到扶卿容,就感觉到她全身的滚烫,不禁大皱眉头,扶卿容的身体越来越烫了,烟气都冒了出来。
诸葛琉宴铁臂一紧,飞快的将她带离这个地方,顺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在最近地方,有一个荷花池。
是幻影城中最神圣的荷池,平常时不轻易的让人进去。
东里梅珞等人追击在后,东里梅珞看着快然燃烧的扶卿容,对诸葛琉宴大喝,“将她抱进莲池,快。”
东里梅珞一边急促而来,一边让莲池内的人都退散,将大门关闭。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诸葛琉宴将扶卿容带着跃进莲池中,四面八方的门就被紧紧关闭了起来,莲池内,刹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扶卿容一下水,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喉咙发出痛苦的声音,“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浑身一震,“容儿。”
是他的容儿没错,只有她才会这么叫自己。
“琉宴!”
声音一变,是轻轻柔柔。
诸葛琉宴再度僵住了身体。
“诸葛琉宴,我身上好烫……”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挣扎着将身上的束缚解下。
诸葛琉宴眼眸一眯,在黑暗中摸索着她身上的衣带,替她将衣裳褪去,然后将自己的一并褪了去,低吻住她的唇,双双陷入了莲池内,赤祼的交缠身体,随着这一埋没进来,水下的莲像是突然得了生命般,拼命的往他们二人身上缠去。
扶卿容身上的纹路慢
慢的和莲根相融,红光在水下爆破冲出,在强烈光芒的照射下,莲池四周的大门被打得碰碰作响,却毫不影响水下的两人。
“王爷和王妃不会有事吧。”
夜云听着莲池殿内发出的声响,那犹如激烈打斗的声音让人不禁心惊肉跳。
翌日。
等待一夜的他们终于将视线投射在后面的东里梅珞身上去,先是扶卿容身边的侍卫质问,“圣女,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如果我们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巫坛内的人,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东里梅珞淡淡苦笑,“卿容用自己的灵魂做为代价,替我做了这样的事,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不用你们出手,我也会先杀了自己。”
“既然是这样,请将殿门打开,如果我们王爷出了事,商国同样不会轻饶了你们巫国。”
白寒冷冷地逼视着东里梅珞,对里边的情况也是十分的忐忑。
东里梅珞则是淡然地看了白寒一眼,然后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脚步声。
众人一回头,却见大皇女领着她的部队向他们而来。
东里梅珞站在台阶之下,微微仰着视线,与马背上的大皇女对视,缓缓地吐字,“大殿尽管放心,只要她度过了这一劫,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只要你保证自己不死,她就不会轻易的寻死。”
大皇女一听,脸色更加的难看。
该死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可事实就是如此的发展,现在她不想接受都难了。
看着大皇女的样子,东里梅珞知道她心中有火发不得,只能低首微微道:“大殿下且再等等吧,或许卿容有些话想与你说说也不一定。”
欲要转身离开的大皇女眉头一皱,但对东里梅珞那双空灵的黑眸,心情一郁,也只能住了步,盯着那道紧闭的大门。
她没有感觉,那么里边的扶卿容就是安全的。
想到她们二人性命相连,大皇女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在众人的等待下,大殿的门被人从里边轻轻的推开。
众人立即瞪大了双目,盯着大殿门。
当扶卿容以一身妖红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呼昅不由一窒!
在扶卿容外露的脖子处,可以看到一朵妖艳的黑莲。
沉如莲的气质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目空一切的眼眸正静静地环视着他们每个人。
这双眼,明显的有了变化。
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若说先前的扶卿容是绝丽天下的妙人儿,那么眼前就是如嫡仙的无双女子,沉静而吸引人。
一切像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却又像是整个都改变了。
东里梅珞沉静地盯着扶卿容,竟是一时也分不出眼前站着的,到底是真正的扶卿容,还是另外一个人。
“卿容,”东里梅珞在沉默中,忍不住出声探测着。
扶卿容深邃的黑眸轻轻的一眨,目光转向夜云和白寒,“好好照顾你们王爷,我用了些特殊法子制住了他的穴,三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
白寒和夜云同时一愣,但也不敢有耽误,急忙奔进殿去。
“皇姐,我们该走了,”扶卿容面含淡静的微笑,一边往她的这个方向走来。
身后边的人立即簇拥上去,“殿下!”
正是拥护扶卿容的人。
扶卿容眼神缓缓往大皇女的身边扫了眼,那眼眸微微一眯,“鬼谷神医,许久不见。”
那白衣俊男微微一愣,然后冲扶卿容轻轻的一揖身,“二殿下!”
扶卿容微微颔首,后面也没有别的话要说。
正是这个时候,后面的人拉出一匹马来,将缰绳交到了扶卿容的手中。
见她一副要跟随大皇女离开的样子,东里梅珞不禁上前去拉住了她,正是这瞬间的拉扯,东里梅珞已经将她的身体状态了然于手了,一切都十分正常,东里梅珞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要去哪?那边已经不是你能过去的地方了,卿容,现
在的你已经不同了。”
东里梅珞话里有话,视线也不禁往她的脖子处投去。
在红衣下,还能看到她锁骨间的黑莲,散发着邪恶却又圣治的气息,很复杂的气息。
东里梅珞也说不准那是什么意思,可是,这莲却续了她的命。
有一天,她身上的莲掉落,那么她的性命也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东里梅珞觉得,在没有确定之前,扶卿容必须跟在自己的身边,“卿容,再等等……”
“皇姐登位,若没有我扶卿容在场,圣域的大臣们都不会服,玉玺也不过是一另回事罢了,真正忠心的,只能是人心。”扶卿容微笑,伸手拍了拍东里梅珞,“谢谢你,东里。”
“不,是我该谢你……”现在东里梅珞的脸上梵文完全消失了,命数夺了回来。
所以,是她该感谢。
“王妃,王爷若是醒来看不到您,我们如何说。”
白寒又折了回来,看着扶卿容,希望能留下扶卿容。
扶卿容神色复杂地往大殿的方向看过去,如果不是她及时将他先制了,只怕现在她也不好做这些事。
“让他再等等,我会回来的。”说到这,扶卿容默了默,
“可是……”
“如果他相信我,就等。”
扶卿容后面的一句,截了白寒后面要说的话。
在一阵的沉默后,白寒下定决心,“王妃,让属下跟随您一起。”
“不必了,那是圣域自己内部的事情,你们插手进去,总归是不好的。”扶卿容拒绝了他,然后翻身上马。
“卿容,我与你一起,我想我有这个资格插手你的事。”东里梅珞沉了沉脸,一招手,同样有人牵出了一匹马过来。
那知,扶卿容却仍旧是一摇头笑道:“不,你没资格。东里,别忘了你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巫国需要你。”
“卿容,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现在的巫国已经不是以往的巫国了,而你也不是真正的圣域人了。”东里梅珞有些干巴巴地道。
扶卿容摇头一笑,“替我好好守着他,替我好好的解释,没有我在身边,他的杀气很重。”
经过这次的洗礼后,他的杀念仍旧没有减少,反而增了。
东里梅珞想要说些什么,可扶卿容给她的,却只是一道冰冷的背影。
大皇女与扶卿容并肩头策马向圣域最高的方向而去,在那里,是扶卿容许久未涉及的地域。
“你就不怕我动了什么手脚。”
“你不会,”扶卿容微微侧过脸来,冲其微微一笑,毫无杂质的笑容莫名让大皇女心中烦躁,这就是她的皇妹。
无害得让人抓狂。
“哼,你到是肯定。”
“因为我是你的皇妹,不是吗?”扶卿容微微侧过眸光,亮晶晶的像是天上闪烁的星辰。
大皇女抿唇,气息有些沉,“你的事,不是我做的。”
马蹄声中,扶卿容扬起了深深的笑意,“我知道,所以,我们两姐妹就更加的要相亲相爱,共同对付某权篡位的人。父皇虽说没有什么后宫三千佳丽,可也有三四个女人,可是唯独留下我们两个女性,为的是什么?那人想要断了皇家的香火,夺取皇位。”
大皇女的眼神突然幽深了起来,“你竟然知道这些。”
她一直以为扶卿容只是一个享受在溺爱中的单纯孩子,现在突然听她这番话,不禁重新看扶卿容。
“皇姐又何必惊讶,”扶卿容扬起淡淡的笑容,突然扬鞭策马奔腾出去,远远的赶超在他们的面前。
看着前方红衣飞扬的女子,大皇女嘴角的冷慢慢地柔和了下来。
两个月后。
圣域城下。
半个月前,他们的女皇登位,举国同庆!
现今街头小巷仍旧还有喜庆气息传扬!
国师和当今权倾涛天的丞相纷纷落马,女皇与容王齐心协力相斗恶势力,前皇帝重伤在
宫中养伤,特退位做个太皇。
这两个月来,圣域的臣民们历经了不知多少的惊心场面,看着两位女殿下如何将国师与丞相的阴谋一层一层的揭露在人前,赢取了圣域百姓的爱戴。
容王以雷霆手段相助女皇,本来容王在圣域的臣民心中是圣洁的存在,号令可见非同寻常。
事情的成败,也多亏了以往容王在民间遗留的爱意。
女皇上位,立即封扶卿容为圣域的容王,虽然没有真正的给予实权,便名声够响,比那些权力更加的重。
“圣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你真的不打算多呆了一段日子吗?”身穿皇帝龙袍的女帝站在扶卿容的身边,微眯着眼享受着晨光的拂照。
这个国家,终于还是回到了他们的手中。
扶卿容听了这话,摇头微微一笑,眼神温柔地伸手摸着那微凸起的肚子。
女帝顺着她的动作看了下去,起初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看到她的动作,女帝不由眯起了双眼,眼中不禁漾上了欣喜,手上也不禁抚了上去,“什么时候的事!”
刚开始进,她只是以为扶卿容这段时间吃得太好了,发了胖,没相到竟是这样的一个惊喜!
“三个月了……”从她回到诸葛琉宴身边的那时,就有了这孩子。
她一直陪着扶卿容一种走了过去,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后,还能好好的存活在她的肚子里,实在是有些意外!
女帝凤眼眯起了笑容,轻笑道:“这孩子还没取名吧。”
扶卿容摇头,“扶青揽,如何。”
女帝一愣,眯了眯笑,颔首。
她们都不确定里边的是男是女,已经取了女子的名,但二人都默认了这个含义彼深的名。
“你现在怀了身子,在圣域正是良好的养胎的良地,你真的要去?”女帝眼中隐有几分的担忧。
扶卿容敛去了笑容,颔首。
“我已经离开他很久了,”这两个月仿佛比那两年还要长久。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思念之情会如此的沉重,很想马上就能看到他的人,与他一同共进退。
“商国的情况有些不乐观,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
扶卿容又是一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向你开口。”
就在她们回到圣域的五天后,商国传来了坏消息,诸葛琉宴不得不返回城去。
“天下纷争,难免不了的死亡,我只是担心你。而且你还是怀着身子的女人,去了那边,他只会分心,传消息过去,让他知道你安全,我想他会理解你不在他身边的苦衷……”
“今天我就启程,”扶卿容轻轻吐出一句。
那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女帝是不会懂的。
女帝闻言,微微低叹一声,“我让人给你准备。”
“不必麻烦皇上了,臣已经准备好了。”扶卿容缓缓地回头,脸上是淡淡的静。
女帝身形一滞,深深地看进了扶卿容的眼里,“也好,朕还需要治理未恢复原气的圣域,若是需要,朕定当助你,就当是朕欠你的一个人情。”
扶卿容低头。
女帝的眼神再次闪了闪,“如果来不及,这一路上你去巫国能圣坛,或许那个人能助你一臂之力。”
扶卿容仍旧摇头,“皇上可是忘了,这是国际纠纷,不是私人恩怨。她不能代表巫国出战,而她也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寻私,因为她是巫国圣女,她的每个决定和举动都代表了太多的意义了。”
前几个月前,她那样助自己已经违背了某些规矩。
“国际纠纷?到是一个新奇的说法。”女帝微笑道。
扶卿容不禁勾了勾唇。
“今日让我替你践行再走吧,不准偷偷的走了。”
看着女帝揽过来的手,不禁摇头一笑,“这么大个的活人,只怕没走出圣域皇宫大门就被逮着了!”
女帝闻言不禁得意的一笑,“知道就好!你可别给我找借口关笼子了!”
扶卿容连忙称是。
女帝替扶卿容践行后,带着她身边忠实的护卫离开了皇城。
女帝站在城楼上,远远的仰望着那延长离开的队形,身后的宫人见状上前,“皇上,太皇正在离宫等着您呢!容王这一离去,太皇怕是最伤心的一个了。”
女帝闻言收起伤心,转身快步的朝离宫方向去。
太皇没有出来相送,也是不想在最疼爱的女儿面前掉眼泪,怕的,更多的是不舍。
女帝决定等天下太平的那天,她或许真该带着太皇出去走走,也许该让他见见女婿的。
“容王!”
队伍之后,突然冒出一道身影,直冲到了扶卿容的身边。
扶卿容回首,便看到官道上奔来一道白色的身影,此人正是鬼谷神医苏祁,他的身边正紧跟着当初在靖国皇宫所见的青衣人。
“苏医师,”扶卿容微微扬手。
苏祁盯着扶卿容半晌,微微摇首道:“不敢受容王此称,若论医术,苏某也比不上容王。”
扶卿容身边的人闻言,脸上不禁扬起傲然的笑容。
扶卿容脸上淡淡,没有什么表情,“苏医师这是?”
“女帝准我家公子随行!以防不测。”旁边的青衣者代为回答,末了,还不时的瞧了扶卿容一眼。
回到圣域,大家都一路看过了扶卿容的毒辣手段,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拿下了那样影响力强大的奸臣,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小看了。
知道是女帝的安排,扶卿容也便就不拒绝了,况且,这苏祁医术和在外的影响力都不错,若是拉拢到商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打起了这个念头,扶卿容就准了他们的随行。
苏祁哪里知道扶卿容打的是什么主意,闻她松口,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并行数里后,扶卿容在沉默中开口,“也不知苏医师……”
“容王叫我苏祁便可。”
“苏公子可曾遇过一男一女求医治病。”扶卿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路上沉闷,也不禁找了这个话题来说。
苏祁微微愣了愣,细细回想了一番,“不知容王所指的一男一女可是商国的岐王与公主?”
扶卿容颔首。
“他们很好,”苏祁也没回答治了还是没治,只说他们很好。
扶卿容闻言也不再追问下去,只要知道他们很好就足够了,后面如何,都是他们本身的造化,“此去商国甚是危险,苏公子可想好了,入了那处,就再难踏出来了。”
扶卿容的声音徒然一冷,苏祁微讶过后就是了然一笑,“能与宴王和容王并战,是苏之幸!”
扶卿容侧目递了眼过来,“希望你说到做到。”
“容王可要苏某起个誓?生是容王的人,死是容王的鬼,此誓若有违,五雷轰顶。”
扶卿容懒得理他不真实的誓言,“苏公子见过哪个人违誓被雷劈死的?”
苏祁闻言,也不禁扬声一笑,“被容王识破,实在是惭愧!”
……
琅城。
天决国与商国战仪一起,天地那可是一片乌烟障气,靖国又是几番暧昧的投战。
天决国与靖国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结盟,可是看这状态,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私人的交情,并不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利益。
做主的,只是利益的纠纷。
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战争。
前边天决国和商国打得火热,靖国从旁敲击几下,不上下的打着。后面西梁国与东辰国为夺肥地兵戎相见。
天地刹时暗然失色,白骨堆放,恶臭满天,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战争,又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百姓哀怨……可是这些都是必要的,除非终止了战事,从此天下一片太平盛世。
这样的情况若真的出现了,那天,必然是七国统一,这块天地下,只有一个皇帝统治着。
而这一幕,那绝对
是不会出现的,起码在这几年内不会。
十天后。
扶卿容等人从敌人的后翼潜进了琅城,顺带的将天决国的一半阵法破坏得彻底。
当消息传进琅城时,诸葛琉宴正坐在沙地上指挥着作战的位置,进来通报的人正是风祈。
“王爷,是王妃回来了!”
“王妃!”
围坐在沙地上的副将们蓦然起身,面露惊喜。
诸葛琉宴先是一愣,然后颀长的身影跟着一起,放下手中的木条,大步朝外走去。
那步伐已经出卖了诸葛琉宴的镇定,后面跟随的人识相地落后了好几步,虽然他们也很想念王妃,可是王爷和王妃还有更多的话去说。
扶卿容策马进了城门,身上还有明显的狼狈,显然是穿越了那道道危险过来的,还沾着浓厚的血腥。
在看到扶卿容那张平静的脸那一刻,诸葛琉宴整个人都僵直了身形。
看到这,大伙儿皆是一愣。
扶卿容跃下马,站在另一边看着诸葛琉宴,他憔悴了许多。
这一战,让他很辛苦吧。
扶卿容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还好吗。”
听她温和的声音,诸葛琉宴的心脏蓦地紧缩了起来,不是她吗?
见他不言,扶卿容以为他还在生气当时自己一个人离开的事,张了张唇,说:“我不是故意将你一个人丢下,但是那个时候,我必须去……那是我的皇姐,就当我是报答父皇的养育之恩……圣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我以为你会明白这些……”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
他心中的那个容儿绝对不会以这样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那一层误会,让他的容儿对的态度早就改了观,她又怎么会这般温柔待自己。
诸葛琉宴迫使自己不要转身离开,或许是自己误会了。
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忍受着,忍着不去想那个容儿回不来。
现在事情似乎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心情竟是这般的坏,心竟是如此的痛……
“诸葛琉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扶卿容不由气恼。
她和他说了半天的话,竟然一个字也不回答,难道是让她白跑一趟。
这一声诸葛琉宴叫得他灵魂一震,猛地抬头看着扶卿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扶卿容还想说些什么话,就听他沙哑着说,“是你?真的是你吗?”
扶卿容讶了讶,眼眸染上一层笑容,“当然是我,不然你还想着别的女人不成?小心我报复你。”
诸葛琉宴眼眸一沉,大步朝前,一把狠狠的将她抱起,低吻二话不说就直接封住了她的红唇。
“你轻点,轻点……小心孩子……”扶卿容怕他的不知轻重伤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诸葛琉宴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是我们的孩子!”
“当然是我们的孩子,”扶卿容加重了我们两字。
“容儿!”诸葛琉宴声音暗哑,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将她横抱而起,快步往大帐走去。
扶卿容任他欲为,这个时候,还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
将扶卿容轻轻的放在软榻上,诸葛琉宴也和衣躺了上去,半拥着她而躺。
“真好……”
扶卿容勾唇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回不来了?”
“嗯,”诸葛琉宴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铁臂一收,将她紧紧抱住。
这一下,他们再也不分开了。
经过这件事,他才真正的明白,他爱的人,只是她。
曾经他不敢去圣域求证,那个醒过来的人是谁,正好有战场这个地方让他发泄那些积压的沉重。
诸葛琉宴的沉重让扶卿容心中也不禁一抽痛,“对不起,我应该向你说清楚的。”
“那么,现在就和我说说。”
诸葛琉宴喉头还
是有些发紧,紧张了几个月的心,在确定她真正的回来后才得以放松。
扶卿容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如今的我是我也是她,简单的明说是她的记忆存在了我的灵魂里,我仍旧是扶卿容,而她,也许就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们……”
“只要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诸葛琉宴低吻着她的额头。
他不管那个真正的人到底是死还是活,他只要现在躺在他怀里的扶卿容。
扶卿容闻言一愣,那颗不安的心,真正的放下了。
诸葛琉宴爱的那个人,是现在的她,而非那个她……
诸葛琉宴如愿的抱着自己心爱的人,满足地闭上眼,安心的睡了过去。
天色正黑,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抱着扶卿容的人蓦地睁开双阴森的黑眸,冷沉扬声道:“什么事。”
帐外的人一愣,停步在帐帘的地方,弯身禀报,“王爷,是旋机公子临城。”
诸葛琉宴眸中冷芒一闪,正想放下怀中的人,一低头就对上了扶卿容同样黑亮得惊人的眼,诸葛琉宴这时才发现,怀中的扶卿容有些不一样了,呃,更加的吸引他的目光,更令他不敢放手。
受着这双眼的盅惑,他不由低唇深吻着她。
直到外面的人听不到动静,又叫了声诸葛琉宴才眯着黑眸结束这冲动一吻,声音比之刚才更冷,“退下。”
外面的人身形一颤,立即疾步离开。
“我与你一起去,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们是夫妻!”
诸葛琉宴眼神更深更暗,又低头吻了一记她的唇,“生死相随!”
扶卿容满意地笑了,“生死相随!”
……
琅城之上。
一高一矮两道黑影并立!
城下,那人站在猎猎风头下,眯起了眼睛,从马车探出的头,启唇,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扶卿容,不,圣域容王,别来无恙……”
这一刻,他们只是敌,不是友……
他们谁也回不到两年前了。
盯着城下那人的唇形,诸葛琉宴黑眸一眯,伸手握住了同样一身黑衣的她,城上,两人两两相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情意。
“今我以圣域容王身份又以你的妻,与你并肩而战,这天下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前行的道路!从此我们夫妻共进退!夫君,你说,可好!”
诸葛琉宴幽黑的眼眸中漾开一道不明的波纹,紧紧地回握她的手,哑着声说:“娘子所言甚是!你我夫妻携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们并行的道路,这天下,你我共享!”
他深情且长的声音远远的传出去,换得扶卿容满容笑靥。
诸葛琉宴手一勾,将她拥在身怀,手与她的手交握,抚上她微凸的身子!
扶卿容在想,他们会一直这么携手走下去吧!
她,会幸福吧!
诸葛琉宴低声喃喃道:“这一世,有你,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