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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还不知道三皇兄对扶卿容的肖想吗?前面三皇兄可是当殿给她封了妃子,只是扶卿容当众拒了。试想,以三皇兄对扶卿容的爱,他会无缘无故将她赐给五皇兄吗?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这么做。”
沈雪柳慢慢地瞪了瞪眼,眼里是震惊,“你的意思是说,是宴哥哥他为了气皇上才做出改圣旨的事情?”
这,这有可能吗播?
“他们几个斗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五皇兄吗?为了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诸葛紫荆见沈雪柳松动了,就加了把劲,“所以,只要你能让五皇兄开口,正妃的位置还难吗?”
是啊,没有什么是诸葛琉宴做不出来的跫。
“什么时候,你也这般畏畏缩缩了?这不像是我认识的雪柳,就算她扶卿容真的想做正妃,你就是抢也给我抢过来,你才是真正合适五皇兄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有需要我会尽全力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说完,诸葛紫荆离开了沈府。
沈雪柳闭上眼,为难的东西在左右着她,她不是畏缩了,而是不能确定如今的诸葛琉宴到底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诸葛琉宴了。
如果争,又几分的把握。
扶卿容同样受着他们的保护,这个绝色女子的出现让她失去了原有的位置。
……
帝都台。
商国的帝都台是重要节日才会开启的地方,在那里,进行策封,祭奠等重大场面。
帝都台就是一个神圣的存在,而今日,靖国站在帝都台里,与商国对峙着,人人脸色铁青,因为商国并不承认是他们商国杀的人,而他们靖国却是坃法找出一丝半点的证据。
自己的公主被自己的独门毒药毒死,死一个公主也就罢了,还死得如此的丢脸。
前面云公主也承认了是她指使那将门嫡女对扶卿容袭击,因此,前面那件事是他们靖国咎由自取,仍旧与他们商国无半点的关系。
对此,靖国这面更是气得吐血。
“怎么,你们靖国还想以这等烂招数借口攻击我商国吗?”开口的是一直未语的诸葛正岐,这件事由他和燕北尘出面处理。
“我们公主是在你们的驿宫被毒害,我们本身的独门毒药本就有解药,就算公主误吞了毒药,也不可能死在自己的毒药之下,”对方使臣是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同样以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们商国的人。
面对靖国使臣的逼压,商国不为所动。
好好的百花宴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就这一连串的事情会发生,全由那扶卿容而起。
“怕只怕是你们靖国故意弄死一个公主,陷我商国不义,找借口对我商国攻击,”商国一臣子冷哼一声,驳话。
靖国所有人脸色勃然而变,“放你的狗屁,我们公主是用毒的高手,怎么会毒死在自己的独门毒药上。”
靖国皇室向来喜欢研究毒药使用,所以,一般情况下,诸国的人不喜欢沾上靖国的皇室,那些人使出来的毒随时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本王看这事,你们靖国也别追究了,再追究下去,只有一个结果,”岐王慢慢地开口,“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们的公主确实是吞了自己的毒药而亡。”
“你们商国这是想赖账吗?怎么,杀了我们的公主就想无事般揭过吗?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人商国若是交不出凶手来,我们靖国与你们商国势不两力。”
对面的一个使臣突然大喝了一声,放出了警告的话。
“既然是这样,岐王就立即安排我们的回程,想来我们两国之间也无法联姻了,”一句话,由年轻的使臣道出,沉稳冷然。
诸葛正岐盯着对方的使臣良久,道:“可,但,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你们不会做出别的动作来?”
他们的公主死在这里,这么容易就松口,只怕还没到靖国,他们就已经传书回去让靖国准备了该准备的。
之后,就是两国兵戎相见的时候。
诸葛正岐的话落,那边的使臣就冷然道:“怎么,你们商国还想阻止我们的离去?公主的尸体我们必须尽快运回国都,难道岐王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靖国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忍让了,他们商国若是再敢阻挠,也就不怪他们靖国不客气了。
对方使臣隐隐的杀气让商国等人都皱了皱眉,但靖国的使臣说得没错,他们商国确实是没有理由去阻止靖国的离去,这是理所当然的,能和亲的两个女人都死了,再留在这里也是徒劳的。
诸葛正岐与燕北尘对视了眼,彼此都点了下头。
燕北尘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道:“如此,就让本将军护送尔等出境。”
靖国的使臣犹豫的半会,一句话未言,甩袖即去。
“既然是这样,就辛苦燕将军了,”待靖国的人离开,诸葛正岐也算是完成任务了,看向燕北尘道。
燕北尘没有多余的表示,转身跟在后头一边指挥着人去准备事宜,一边大步向着靖国的驿宫走去。
那边是公主侍女的哭啼声,燕北尘步伐不滞地朝前。
养心殿。
诸葛千募抬起眼看向龙椅下的六弟,似累了般起身来到他的面前,“辛苦你了。”
“为臣该做的,”诸葛正岐淡淡地道。
听他疏离的声音,诸葛千募低叹一声,“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靖国出了这样的事情,朕怕后面再生出些什么事来,替朕好好看着其他几国的动静。”
“臣遵命,”诸葛正岐仍是低头,淡淡道。
诸葛千募温润的眼中有了几许的疲惫,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诸葛正岐颔首,“臣告退。”
诸葛千募负手站立在空荡的大殿中沉思了好一会,转身突道:“摆驾飞灵宫。”
“圣上摆驾飞灵宫!”
属于太监尖利的声音远远的唱出,直传了九霄!
飞灵宫。
燕绫正陪着几个官家女子吃茶聊天,突闻皇帝要过来,一众年轻官家女们面露喜色!
燕绫淡淡地扫了众女一眼,摆了摆手,让一老嬷嬷下去准备一些东西。
燕绫领着几个宦官嫡女快步来到飞灵宫殿门恭迎皇帝的到来,诸葛千募一袭龙黄袍束身,显得其一身威慑和温雅,这般俊美的年轻帝王,瞧得众女两眼晕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诸葛千募上前亲自弯身扶起燕绫,此等殊荣也只有燕贵妃才拥有,霎时看红眼了几个宦官嫡女。
“都起身吧。”
皇帝的声音略有几分发沉的性感,听入几女耳中甚是晕眩脸红。
“谢皇上!”
随着几女起身,诸葛千募轻轻的扫过,目光落在一名长像秀美清丽的女子身上,眼睛微眯了下,“把头抬起来。”
被年轻皇帝盯上的女子身子一颤,满有娇羞地顺着诸葛千募的吩咐抬头,“臣女沈碧珠见过皇上!”
轻盈福身,看上去大方得体,是个有教养的好臣女。
“沈雪柳是你何人?”
沈碧珠微愣,回道:“是长姐。”
“沈尚书似不曾有个嫡次女。”皇帝的声音再度传来。
沈碧珠微微含笑道:“碧珠是二房长嫡女。”
诸葛千募点头,以前到是听说过沈家二老爷是有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长嫡女。如今这一见,甚是有几分像沈雪柳。
“朕已有段时间没见着雪柳了,”一声似感慨的声音传来,沈碧珠的笑容微僵了下,却仍旧极力的保持。
皇帝对沈家大房嫡女沈雪柳如此亲妮称呼,可见得皇上是见这沈碧珠与那沈雪柳有几分像才多与她说了几句话。
旁边的几女也算是松了心,收了嫉妒之心,对沈碧珠有些鄙夷了起来。
“家姐刚从齐州回来,早早就听家姐与臣女说起皇上儿时的事,臣女听着甚是羡慕!”沈碧珠再次开口引起皇帝的注意。
旁边的几女纷纷对沈碧珠露出了羡慕,能听到皇帝儿时的事情,那该是让人嫉妒的。
这样一样,就能够多和皇上亲近了。
瞧瞧,沈碧珠的一番话下来,马上分散了皇上
在燕贵妃的注意力了。
“哦?”年轻的皇帝带着燕绫坐下,闻声转侧过头来看着一脸笑意的女子,“雪柳是如何说的朕?那丫头去齐州也有一年多了,朕也是怪念着的,经你这么一提,朕到是记起了一些事!”
见皇帝面上有了笑容,沈碧珠脸上的笑更深了,那等举止间都透着股高雅的气质。
和沈雪柳相较,她也绝不输。
沈家的女儿长得都是不错,面貌极少输人。
但对比旁边的燕绫,沈碧珠总是少了些什么,两者放在一起相较,自是燕绫胜一筹的。
此刻的燕绫正用眼神在沈碧珠身上扫视,对于这些女子的心思她十分的清楚,但是这些事情,她并不会多管,皇上看上了便是多纳个妃子而已。
“家姐说年轻时和皇上最是玩得来,皇上对家姐也是最维护……”
沈碧珠是个会说话的,有些情景本就不是那般的,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到是成真的了。
诸葛千募听着,温雅的脸上却是没有变化,不知是喜欢听还是不喜欢。
旁边的几女见这沈碧珠在皇上面前出尽的风头,自己却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一时间只能在心里恨恨地盯着沈碧珠。
她们是家族之间挑出来是要送进宫来的,今日,她们正是通过燕贵妃与这皇宫熟悉一番。
现在到好,全让沈碧珠占了先机。
“原来在雪柳的心中,朕是这般,”最后,诸葛千募只轻轻道了这么一句。
“皇上对家姐的友谊,甚是让碧珠感动!”末了,沈碧珠后面不禁加了句羡慕的感叹。
这次,皇帝没有回应她的话,面色有些冷淡的雅,侧首看向被冷落多时的燕绫,这个女子总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像以往那样,没有一点的变化。
诸葛千募不禁在心底低叹,温声道:“靖国那边出了些问题,你大哥在走之前会过来见你一面。”
燕绫只在心中愣然,温静地点头,“大哥能为商国效劳是他之荣,皇上不必为此亲自跑一趟飞灵宫,差人来告知一声便可。”
“朕也许久未与你单独见见面了,最近冷落了你,可有怨朕?”
燕绫微笑摇头,“臣妾知道皇上公务忙,最近又出了这等事,臣妾无法替陛下分忧,实在是心中愧对。”
听着燕贵妃的话,诸葛千募温雅的脸微沉了下来,“燕绫,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燕绫沉默,周边的气氛有些变了变。
诸葛千募又是一声低叹,“朕今日就在飞灵宫用午膳!”
燕绫面上无半点的惊喜,只是默然点头,吩咐了厨房那边多加些菜。
……
宴王府。
对校场的那件事,扶卿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有一件事却让她放在心上了。
燕北尘亲自将靖国使臣护送出境,当然,这是好听一些的说法。
看来这件事,靖国那方面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这对她扶卿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谁不知道扶卿容未来的宴王妃,而龙幻云真正相嫁的,也是诸葛琉宴,靖国不是傻子,只怕首先怀疑了她。
扶卿容靠在矮榻上的身形猛然弹起,看来自己得做好些防备了。
正如扶卿容猜测的那样,靖国方面已经怀疑了扶卿容。
在宴会上她显身手时已经让他们知道了她有一身武功的事实,而且,那空手折断两剑可不是一般的三脚猫功夫可以比拟的。
靖国方面甚至是怀疑了扶卿容假装双腿受伤,然后可以方便行事这种可能。
这边,燕北尘正准备送人事宜,但突听属下来说,靖国使臣在离去之前想要审问过扶卿容才甘心离去。
否则,他们会自动默认了此事是扶卿容所为。
本就要准备入宫的燕北尘闻言,眉宇几乎是要拧在了一块去。
“吱!”
房门被人推开,是柳赋。
扶卿容落坐回自己的轮椅上,抬头看着脸色有
些不对的柳赋。
“出什么事了?”
“是燕将军的人来了,请郡主前往帝都台。”
“哦?”扶卿容声音拖了长,“还是来了吗?”
她本以为靖国方面会来阴的,现在突然来个表面的问罪到是出乎了意外。
“郡主需要做什么准备吗?”柳赋面色略沉地道。
扶卿容冷然一笑,“他们给我做准备的机会?”
柳赋默。
宴王府的大门前,燕北尘领着一群黑压压的侍卫围困在此。
诸葛琉宴对燕北尘的到来并没有阻止,因为这事关国体的大事,除非两国立即开战,否则,就是诸葛琉宴也不能护着有嫌疑的扶卿容。
当然,若是诸葛琉宴想要阻止,也未必不可,只是事情会闹得非常的严重。
属于扶卿容的轮椅出现在拐弯角,立即就引来所有的目光定住在她的身上。
看着这排场,扶卿容唇讥冷而笑,“燕将军这等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扶卿容犯了何等的大罪呢。”
燕北尘漠然看着眼前的扶卿容,面上无半点的表情。
“郡主,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木头。
“容儿是本王的准王妃,燕将军可要好好掌握分寸,”属于诸葛琉宴警告的冰冷传来。
燕北尘转过了视线,“卑职自当会好好照顾郡主。”
诸葛琉宴对他的答案不感兴趣,视线落在一副气定神闲的扶卿容身上,这个女人到是沉得住气。
扶卿容越过他的身边,往大门而去。
这次,是扶卿容自己一个人过去,没有任何人相陪。
“本王要她毫发无损,”燕北尘刚转身,又听身后男人冰冷的警告,燕北尘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宴王对扶卿容的关心程度超呼了想像。
脑中闪过那个大火夜下,男人如风而来的样子,难道当时他们都忽略了什么了吗?
甩开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可能性,同样以冰冷的声音道:“宴王放心,只要郡主没有任何犯错,不会受到伤害。”
若扶卿容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那么,就怨不得他燕北尘了。
诸葛琉宴细眯起了眼,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酷之极的话响起,“一旦事变,围杀帝都台。”
风祈与身侧的几大侍卫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唳气的宴王。
“王爷?”
那可是帝都台啊,在那边大屠杀,真的好吗?
“传令下去,”诸葛琉宴一副不容置疑的冷绝,“本王的女人,胆敢随意碰,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如来自修罗地狱的冷煞,没有人能阻挡他所做的决定。
风祈见诸葛琉宴动了真怒,不由低头不敢言一句话。
“是!”
不管是因为了什么,他们都得按着王爷的吩咐做到最好,王爷有自己的理由。
……
飞灵宫这边正准备用膳,几女能和皇帝一起用膳,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一个个惊喜得不能自已。
“皇上,”正是落座,殿外突然走进一名黑衣御卫。
见自己的侍卫匆匆进殿,诸葛千募有种不好的预感,蹙眉问道:“何事?”
“容郡主出事了,”侍卫沉声道。
“什么?”刚刚一副温雅的帝王被这简单的一句话惊得从椅上起身,俊逸的脸上出现了焦急和沉重,“怎么回事。”
“是靖国人要求燕将军将容郡主押往帝都台受审,”侍卫一句话交待了清楚。
他的话刚落,年轻的帝王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飞灵宫,丢下了一众女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儿。
飞灵殿刹时间寂了下来,燕绫眉头皱了又皱,最终只是招呼着几人用膳,皇帝的事情,她们岂敢插手或跟从。
桌上的人脸色微变,心思各异。
最是色变
的是靠近帝位的沈碧珠,皇上对那容郡主真真的不一般,听到她出事,连魂都飞了。紧咬着唇,心头忍不住冒出一股嫉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