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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点点头,随手把快递带进了办公室。
他一忙起来很快就忘了这茬儿,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发现了它。
看着薄薄的信封,他伸手把封口撕开。
几张照片从快递袋子里掉出来,江逾白只瞥了一眼,双眸就迸射出骇人的冷意。
照片上拍的不是风景也不是动物,而是他的老婆和他的妹夫。
他眯起眼睛,细细的把照片看了个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照片房间的布置来看这应该是在清苒结婚那天,他记得潸潸中途去过休息室,照片上的她正穿着那件美丽的白裙子躺在陆湛的怀里,陆湛双手托着她的腰,大腿亲密的叉进她腿间,经典的交骨叠胸死*呀。
江逾白不会傻到认为有人会做雷锋提醒他戴了老大一顶绿帽子,翻过照片果然 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江总,照片我拍的美吗?我手里还有更美的,高清无码真人A V,如果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下午3点给我准备十万块,我会打电话通知你见面地址。”
江逾白把这段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慢慢的把照片揉皱,团在掌心里,紧紧捏住。
时间到了下午2点,江逾白从真皮座椅里站起来,准备出去。
突然,门被敲了两下,接着潸潸竟然走进来。
江逾白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不过他马上恢复了正常,走过去抱住她:“怎么,夫人来视察工作?”
潸潸把玩着他衬衫领口的水晶扣,娇声说:“是呀,看看你有没有跟下属搞*?”
“下属?我的下属可都是男的。倒是你,我不在家乖不乖呀,有没有背着我干点什么?”
“你讨厌。”潸潸捏着粉拳轻轻捶打他,却被他拉到唇边给了个*悱恻的激吻。
老半天,潸潸才推开他,红着脸小声说:“别,这是办公室?”
“办公室不正好吗?你又不是没办过。”江逾白手指掠过她的锁骨,激起一片酥麻的小火花。
“你?不和你说了,我走了。”潸潸转身,装着样子要走。
江逾白从后头把她搂怀里,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肩膀上,嘴唇贴着她耳朵诱哄:“好了好了,不闹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配清苒检查完后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对了,你要出去吗?”
“嗯。”江逾白点点头,“出去会*。”
“滚你。你要是敢我就咔嚓你。”潸潸小手做出剪刀的样子,对着江逾白的裤裆就一下。
江逾白顺势捂着她的手,“别动,就这么捂着。”
隔着薄薄的裤子,潸潸给烫的手心疼,她嘟着嘴撒娇:“好了,老公,我错了。”
潸潸娇柔的声音仿佛沙瓤儿大西瓜,甜到江逾白心里。他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勒进自己骨头里,“潸潸,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送走潸潸后,江逾白看了看手腕上的白金薄壳手表,然后拎着公文包自己开车出去。
在车上,他果然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
里面的声音怪异,一听就知道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江逾白也不在乎这些细节,他沉声对那人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手里的东西值十万块?”
“你可以试试呀?不知道你们J&H的名誉值不值十万?”那人很狡猾,而且对江逾白的了若指掌。
“好吧,我不敢冒险,你快说地址。”江逾白带着蓝牙耳机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路,手指的力道却想要把方向盘拗断。
对方报出一个地址,然后恶狠狠的说:“别和我耍花样儿,我知道你江逾白很能干,钱就扔到那里的垃圾箱里,然后拿着东西赶紧向前走,不许回头。”
“好的,我照办。”江逾白的薄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线,幽深的眼睛渐渐眯起。
江逾白按照那人的指示找到了垃圾箱,他远远的把车停下,然后拿着装钱的文件袋慢慢走过去,他步子很慢,像是在享受午后的阳光。
把钱扔在垃圾箱里,他同时也看到了另外一个牛皮纸袋,他取出一个移动U盘,然后把袋子扔了自己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忽然,他猛地折身跑回来,按住了把手伸到垃圾箱里的人。
那是个十岁左右的小乞丐
江逾白眯起眼睛,厉声问:“是谁指使你干的?”
小孩儿很彪悍,他不断的在江逾白手里挣扎:“放开老子,给老子钱就干,快点放开。”
江逾白放开他,电话又响了。
那人在电话里歼笑:“嘿嘿,我早就料到你不会老实,所以给你的东西也是假的。”
江逾白并不惊讶,他平静的说:“真巧,我也认为你不会老实,所以才回来抓人的。”
“别废话,想拿到东西就乖乖的把钱放下,然后去找下一个垃圾箱,东西就在那里面。”
江逾白眯着眼睛看看远方,“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你又耍诈呢?”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江逾白回答的很干脆,“好吧,下一个垃圾桶。”
这一次再无枝节,江逾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没有停留,虽然不知道自己上当没有,还是快步离开。
他把车开到一个僻静所在,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把U盘插在电脑上。
视频很短,只有几分钟,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以拍摄的角度却看到他们吻得难分难舍,江逾白啪的把电脑合上,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这天,江逾白回家的很晚,潸潸等他等的困了,就先一个人上牀睡觉,半睡半醒之间,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浓郁的酒气儿几乎把她熏醉。
她推了推,“江逾白,你酒缸里打了个滚儿才上来的吗?熏死了,快去洗澡。”
江逾白不动,他撑起上身,扒了自己的衬衣。接着手便左右一分,把潸潸睡衣的扣子尽数撕下。
潸潸胸口一凉,她忙用手掩住,“江逾白,你发什么酒疯呢。”
江逾白闷头苦干不说话,几下撕扯就把自己和潸潸都弄了个精光。
他修长的手指忽然撬开潸潸的嘴强硬的塞到她嘴里,潸潸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给他噎的嗓子都痛了。幸好他很快就抽出来,然后竟然插到了…..那里!!
天啦噜,任性总裁你到底要哪样?
事实证明,他想做的其实只有一样,不过却要不断的换花样。
酒醉的江逾白像开足马力的马达,一晚上翻来覆去把潸潸折腾的死去活来,最后叫的嗓子都哑了,求着哄着江总所谓的最后一次后才像个小猫儿一样蜷缩着睡去,第二天醒来全身像拆过了重装一样,酸痛不已。
今天是周末,江逾白难得也赖在牀上不起,他一脸餍足,来回拨弄着潸潸的头发。
潸潸滚到他怀里撒娇:“你个混蛋,昨晚也忒狠了,我还以为你吃药了呢?”
江逾白拍拍她挺翘的小屁股,“我需要吃药吗?还想再试试吗?”
潸潸忙投降:“官人,奴家不敢了。”
潸潸的长睫毛乌黑卷翘,一下下撩拨着江逾白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儿,他忍不住上前吻住了潸潸的唇。
闷了一宿的臭嘴还能亲下去,这果然是真爱呀。
两个人*了许久,潸潸感到肚子饿才推开他:“我饿了,想吃饭。”
“起来去餐厅吃。”
“不去,我疼。”潸潸感觉在江逾白面前撒娇无比舒爽,现在爱上了撒娇的感觉。
“哪儿疼,我瞧瞧。”江逾白坏笑着,头钻到被子底下。
潸潸又笑又怕:“江逾白你快起来,不要了。”
忽然,江逾白把头搁在她小腹上,黑黑硬硬的头发磨蹭着小腹带来一阵蚀骨的酥痒。潸潸微微挣扎着,却忍不住舒服的叫出声。
然而,江逾白却是无比正经的…..
“潸潸,我知道你的为人,我也相信你,我们要信任彼此,对吗?”他的声音闷闷的,隔着被子说出来也许就没那么丢人。
潸潸不知他什么意思,随口答应着:“是呀,我当然信你,我那样说也就是和你开玩笑,你不会当真吧?”
“不会,我也信任你。”
咕咕,这么浪漫的时候潸潸的肚子忽然不浪漫的叫了一声,顿时让旖旎的空气里充满了喜感,江逾白笑的倒在她的肚子上,“天啊,你肚子叫的真大声。”
潸潸却啊的叫出来“江逾白,别压我肚子,我要上厕所。”
看着潸潸包着被单冲进洗手间的身影,江逾白无奈的摇摇头,“他的小妻子,还真是个活宝呀。”
因为错过了早饭时间,两个人决定在这边的小厨房自己做。
潸潸一边儿膀子靠着江逾白,微微挑起眉毛,“江总,你这是要做什么给我吃?”
江逾白神秘一笑:“我下面给你吃。”
和流 氓相处久了,潸潸自然知道他话的不单纯,不过她还是装着听不懂,点点头夸他:“你下面很帅!”
江逾白被潸潸一夸,那感觉就像中了500万彩票儿似的,他眯起眼睛邪魅一笑:“我下面进入到你下面的时候更帅!”
“啊!”潸潸又败给他的厚脸皮,隔着衣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凶巴巴的说:“赶紧下面,我饿了。”
江逾白把一截香肠塞她嘴里:“先吃根儿火腿肠儿垫吧垫吧,一会儿我给你加两个蛋。
潸潸瞬间就脑补出很具象的画面,她含着香肠却难以下口。
江逾白,你丫这是个老!流!氓!
吃完极具色彩的面,他们俩泡上一壶香茶,跑到花园的小亭里看书。
潸潸最近看了许多江逾白关于植物学的书,大自然奇妙万千,植物的种类多不胜数,潸潸有很多问题要问江逾白,难得他这么清闲,赶紧让江博士给上一课。
“这个,就这个,竟然叫半枝莲这么有韵味的名字,我们一直都叫太阳花的。“潸潸指着书本上的黄色小花儿问他。
江逾白知道她偏爱一些观赏性强的花卉,不提喜欢绿叶植物,笑着揉揉她的脸:“花痴。”
“哇,好大一朵白莲花,江总,我花痴你行吗?”潸潸腆着脸,像个*良家妇男的小恶霸。
江逾白把一块儿芒果肉塞她嘴里,“老实点儿,要不不教了。”
潸潸说腰疼,她坐的地方都铺着软垫儿,现在却娇气的连垫子也觉得硬,她招招手,让江逾白靠近些,索性头枕着他的大腿,躺了下来。
江逾白任她欺负,一边儿喂她水果吃一边儿给她讲解植物的种类习性以及栽种过程。
凉风阵阵,花香袭人,光阴被花影枝隙分割,细碎的洒在似水流年的日子里,一切都是天长地久的样子。
江培风自从截肢后韩晴就带着小宝搬去他的别墅,一来方便照顾他,二来也好让小宝陪陪他,虽然江培风以前看小宝各种不顺眼,但好带也是他的儿子。
父子天性,小宝从最初的忐忑到现在的安之若素,他现在可牛了,手机上教江培风玩儿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他还问江培风。“爸爸,你知道僵尸做怕什么吗?”
江培风正字采集阳光,头也不抬的说:“当然是向日葵。”
小宝拍手:“爸爸好笨,僵尸明明能啃了向日葵。”
江培风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不耻下问:“那小宝说僵尸最怕什么?”
“狗狗。”
“狗?”这个答案江培风怎么想也想不到关联性。
“爸爸真笨。狗狗爱啃骨头呀,僵尸就是骨头。”小宝挺骄傲,挺着小胸脯一个劲儿显摆。
江逾白恍然大悟,还真是呀。谁他妈的说他儿子笨,这就叫大智若愚好吗?
韩晴端着中药走进来,江培风一闻这味道就想吐。他不悦的说:“怎么又是这个,闻着就想吐。”
韩晴柔声说:“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药对你腿好,快趁热喝了,凉了更难喝。”
江培风脸色阴沉,无论人前怎么装,他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失落悲苦的感觉,他不耐烦的说:“好个屁,都没了。”
“啊,爸爸不怪,爸爸怕吃药,小宝都不怕,小宝天天吃药,还针灸呢,这么长的针,小宝又聪明又勇敢,爸爸又胆小又笨。”
得,老狐狸江培风给自己的弱智儿子编排上了。
江培风良心发现,他忽然把小宝抱住,柔声问:“小宝,针灸疼吗?”
小宝以为他怕针灸:“不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小宝不想针灸,可是小宝有病,有病爸爸就不会喜欢,妈妈也会哭,小宝不怕针灸。”
江培风心蓦然刺痛,他满眼愧疚,对韩晴说:“小晴,这些年你受苦了。”
韩晴摇摇头:“潸潸告诉我,小宝是真正的天使,在他的世界里他活的很快乐,只要他快乐,我什么都可以。”
“我…..”江培风想说的抱歉的话,却如鲠在喉,一个字吐不出来,是呀,语言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纵然他说上一万句对不起,也不能弥补他对韩晴母子的伤害。
他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沿着脸颊落下。
“培风,你哭了。”韩晴像发现了新大陆,小宝反应比她快,细嫩的手给江培风擦去眼泪,“爸爸,你要是不想喝药就别喝了,不要哭。”
“小宝。”江培风紧紧的抱住他,所有的呜咽都堵在喉咙里,悲伤却依然行眼睛里蔓延而出。
江夫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的场景。
她没有再往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人,一次次挨着锤子,终于有一天碎的不再是石头,而是自己的心。
可这又能怪谁呢?一步步退出去,她慢慢的走着,司机只好龟速开着车跟着她。她像个幽魂一样,想到四十年前父亲第一次把这个倔強的少年领回家,想起自己第一次叫他哥哥,想起他为自己和小痞子打架,想起他在自己来月经的时候给煮红糖姜水喝,想起这些年他给挡风遮雨,这一切,大概都到头了,江培风不可能到死都做她精神上的追随者,他老了,她也老了,他们都开始厌倦了追逐和拼打。
晚饭的时候,江夫人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回房间。
饭桌上剩下4个年轻人,潸潸看着江夫人消失的方向说:“母亲今天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吃得这么少?”
江逾白点点头:“可能是吧,要不一会儿你送盘点心去她房间。”
潸潸点点头,然后安静的吃她的饭,清苒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她不喜欢太甜的,比较喜欢绿豆饼。”
“好的。”潸潸微微一笑,倒是看得一边的陆湛一阵咬牙。
吃晚饭,潸潸拿了点糕点和一杯鲜榨的西柚汁去了江夫人房里。
不轻不重的敲了两声门,就听江夫人说“进来。”
潸潸把水晶托盘儿放在小几上,然后柔声说:“母亲,我看您晚饭没吃什么东西就送些点心来,都是无糖的。”
江夫人看了一眼,果然都是爱吃的,她淡淡点头:“谢谢,你回去休息吧。”
潸潸走了两步她忽然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问:“母亲,你下午是不是去看风叔了?”
江夫人一愣,随即脸上笼上一层薄怒,“我去哪里还需要告诉你吗?”
潸潸柔柔一笑,“我只是想知道风叔最近情况怎么样?母亲您激动什么?”
“我?”江夫人第一次被人说卡了壳。
但是她很累,也没心情*儿媳妇,她挥挥手:“你出去,赶紧的。”
潸潸退出来,她关好门摇摇头,抬头却看到陆湛抱臂站在前面。
自从上次书房的事情后他们虽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是却没说过一句话 。
潸潸绕过他想往前走,谁知陆湛跨步拦住她,潸潸再走,他再拦,诚心不让她过去。
潸潸急了,她压低声音说:“你要干什么?”
陆湛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抿嘴笑,那古怪的笑容让潸潸毛骨悚然。
她猛地推开他逃似的跑了,一直气喘吁吁的撞进江逾白的怀里。
江逾白扶住她:“鬼追你吗?跑的这么急?”
“江逾白,我们回B市吧?”
“怎么了,母亲欺负你了。”江逾白微微矮下身,和她的眼睛平视,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
“没,只是想婆婆了,想我的花店。”
潸潸抱着他的腰,使劲儿把自己挤进他的胸膛里。
“乖,你也知道的,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不能一走了之。再等等。”
“江逾白,我怕。”潸潸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恐惧。
“怕什么?有我在呢?”
“我怕你有一天忽然会不要我,那时候我该怎么办?”潸潸忽然变得异常脆弱,这些话要是放在平时,打死她也不会说。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别胡思乱想了,来,我背你回房间睡觉。”江逾白微微矮下身子,等着她跳上来。
潸潸勾住他的脖子却迟迟不肯往上跳,她磨蹭着他,“江逾白,你会永远背着我吗?”
“废话,等到我80了,你又变成180斤的肥婆我怎么背?”
“我才不会变成180斤,你才是个肥猪…….”
有人能拌嘴,这同行一路才不至于过得寂寞。
又到了一天伊始的早晨,餐桌上大家都沉默的吃着早饭,没有人说话。
忽然,潸潸搁下筷子捂着嘴冲到了洗手间。
作者有话说:谢谢投票的亲们,辛苦了,墨墨爱你们。最近公司里超忙,天天将近12点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