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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语带着百官走入大殿,随后坐到主位之上,百官各自按照品级大小站立在两旁。
目光环视赵语随后看向恭恭敬敬站立在一侧的黄皓:“诸国使节入殿“。
“遵旨“。黄皓恭恭敬敬一礼,转身往大殿之外走去。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魏、齐、秦、楚、韩、中山、娄烦、林胡,依次走入大殿,对着赵语恭恭敬敬一礼:“参见赵王“。
“不知赵王是否已经想清楚了,是否将新城诸地割给我族与林胡“。娄烦使节不等赵语出声,当即对着他发问。
林胡使节也趁机附和:“还请赵王给个准话“。
“难道北方之人都似你等娄烦和林胡一般,如此不知礼节吗?“。赵无铭从右上手第一个位置走了出来,对着娄烦和林胡使节质问。
林胡和娄烦使节,看着走出的赵无铭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此人都是前段时间入城之时,不由分说杀死娄烦将领之人:“是你“。
“你好大的胆子,当初本使和林胡使节入邯郸之时,就是你不由分说杀了我族将领“。娄烦使节看着赵无铭浮现出怒容,随后目光转向赵语,对着他恭恭敬敬一礼:“赵王、此人杀我族将领之事,你是否还没给我族一个明确的答复“。
魏、齐、秦、楚、韩、中山等国的使节露出看戏的神色,本以为两族只是趁火打劫,却没想到却还有这等好戏。
赵语的脸上瞬间沉了下来,刚想发作却又想到如今的内外局势,随即声音变得柔和:“寡人说过,是你等不遵守我国律法在先,你等为何对此事还纠缠不休“。
“赵王既然如此包庇此人,本使在邯郸无可奈何。但本使回去之后,必会把此事原原本本告知我王。到时候自有我族大军,替冤死的勇士讨回公道“。娄烦使节双目中浮现怒火,话语中满是威胁之言。
林胡使节不甘示弱,对娄烦使节声援:“赵王原来是如此蛮横之人,本使回去也会把此事原原本本告知我王,但愿到时候赵王还是能如此安然处之“。
“两位使节稍安勿躁……“。站在赵无铭后面的大戊午看不下去,连忙出声相劝。
赵无铭目光看向大戊午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随后目光直视娄烦和林胡两族使节:“娄烦和林胡好大的威势,不知两族使节打算如何处置孤,才能让两族心安“。
“杀人者偿命,指使他人杀人者亦偿命,这本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若你能在这大殿之上自尽,此事才能作罢“。娄烦使节毫不示弱的对着赵无铭回复,语气中不带半点情绪,可嘴角闪过的笑意却暴露了他的杀心。
林胡使节露出笑意,好似在观看即将出现的盛宴:“自尽吧、只有你的血才能浇灭娄烦王,和我林胡王心中的怒火“。
“放肆、殿前禁军何在“。赵语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外面几乎咆哮。
脚步声响起,两名禁军将士身披重甲,手持佩剑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赵语恭恭敬敬一礼,静候吩咐。
赵无铭看着赵语的举动心中一暖,当即出声阻止:“且慢、既然是使节又怎么能让刀兵加身。他们既然针对孤,孤又怎么能让大哥在盛怒之下替孤出气。还请大哥暂息怒火,让孤好好和他们算这笔账“。
“也罢、退下吧“。赵语此时怒火顿消,立即有些后悔刚刚的举动,随后对着两名禁军将士吩咐。
两名禁军将士,恭恭敬敬的回复:“遵旨“。
话音一落转身往大殿之外走去。
各国使节看见这一幕,嘴角都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是在笑赵国还是在笑娄烦和林胡两族。
赵无铭见两名禁军将士离去之后,目光看向娄烦和林胡使节:“你们既然如此想让孤自尽,可孤却很是不解,你们到底凭借的是什么?居然敢在这大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各国使节的面说出此言“。
“杀人者偿命,此来天地至理,本使又有何不敢说?“。娄烦使节不假思索的对着赵无铭回复。
赵无铭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杀入者偿命?不知你娄烦和林胡,年年南下。又杀了我赵国多少百姓,又劫掠了多少女子和财帛。若是杀入者偿命,你们两族之人是否应该全部自尽“。
“弱者天生就是强者的财物,予取予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来偿命之说。若你等不服,大可让赵王征发大军来攻,我娄烦有铁骑数十万又有何惧“。娄烦使节看着赵无铭一本正经的回复,可话语中却满是张狂。
林胡使节也不假思索的附和:“你赵国若是不服,也可以征发大军来攻。我林胡有精锐弓箭手数十万,亦是不惧“。
“弓箭手?铁骑?“。赵无铭看着林胡和娄烦使节,双目中露出鄙夷的神色:“自卖自夸而已“。
娄烦使节大怒:“我娄烦精锐铁骑数十万,世所周知何来自卖自夸之言“。
“我林胡弓箭手举世闻名,又何须自我夸赞“。林胡使节也浮现出怒容。
赵语看着大殿之上,露出怒容的两族使者。随后看向赵无铭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笑意。
赵无铭看向两族使节,对着他们提议:“是不是自卖自夸孤不知道,但孤知道凡事只要比上一比,则一目了然“。
“比就比,你想如何比试?“。两族使节不假思索的赞同,区区赵国难道还怕了不成。
赵无铭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我赵国人才济济,为避免你等说我们以大欺小,孤就不让他们出手。仅仅用孤府中那些不成器的歪瓜裂枣,和林胡比箭术,和娄烦比骑战,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歪瓜裂枣?只要你不怕丢了你们赵国的脸面,我们又有何惧“。林胡和娄烦使节互看一眼,同时出声表示赞同。
赵无铭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几分:“既然是比试,孤提议地点,由你们提议比试内容“。
“本使南来,随行有一百二十名将士,各个都是马背上骁勇善战的勇士。本使提议各出百名战士对战,此次比试如同战场,生死无论。胜者生、败者死“。娄烦使节对着赵无铭说出规则,想以此在气势上吓倒对方。
不等赵无铭出声,林胡使节立即出言:“本使可没有这么血腥,既然是比箭术,那么就不用双方厮杀。你我双方各处一名弓箭手比试,谁的箭术高超谁就获胜“。
“好、孤便依两位使节之言,恳请诸国使节做个见证。以免有些人输不起“。赵无铭说完,目光环视那些露出看戏神色的诸国使节,对着他们请求。
六国使节同时含笑对着赵无铭微微点头。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娄烦之人都是一顶一的勇士,怎么可能会食言而肥“。娄烦使节大怒,瞪着眼睛看向赵无铭。
林胡使节对着赵无铭阴森森的一笑:“该不会是有些人输不起吧“。
“到底谁是输不起之人,比过之后不就一清二楚了吗?“。赵无铭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随即好像行到了什么,看向娄烦和林胡使节:“既然要比试,不知你们的人手,准备好了没有“。
“我等进宫面见赵王又怎么会提起召集人手“。娄烦使节不加思索的回复。
林胡使节稍微沉思:“等会有骑战,不如我们在外面约定一个地方,各自带着人手比试。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既然你们已经定下规则,那么地点理应由孤来选择“。赵无铭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对着他们询问。
娄烦和林胡使节微微点头:“为公平起见,理应如此“。
“还请大哥下旨,让这殿中百官以及诸国使节,前去邯郸东门外观看比试。孤返回府召集人手,林胡和娄烦两族使节各回使馆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比试“。赵无铭稍微思索,对着赵语提议。
赵语缓缓点头当即下旨,可却被大戊午出言阻拦:“成王四公子好算计,说来说去都是成王四公子之人和两族比试。若是胜了,成王四公子颜面大涨。若是败了,岂不是丢我赵国的颜面“。
“相国之言在理,此事说来说去都是成王四公子和娄烦、林胡两族使节之事而已“。百官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原来是赵无铭一人和林胡、娄烦两族在谈。
郜诏在心中思索,正想出言相助,可赵无铭的声音便已经传来:“那不知相国又打算如何安排此时?还是说在相国的眼中,我赵国将士比不过娄烦和林胡“。
大戊午当即大怒:“我国将士自然是天下间少有的精锐,成王四公子又何必诬蔑本相。只是此事仅有你成王四公子府中人手参与,并不是代表我赵国“。
“那依相国之言,又当如何“。赵无铭看着大戊午,毫不客气的询问。
看着赵国相国大戊午和赵无铭两人争执,大殿之中的诸国使节,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几分。当着他们外人的面都能争执,那这私底下岂不是好戏连连。
大戊午把目光看向赵语:“此事当由大王决断“。
“那不知大哥又是何意“。赵无铭顺着大戊午的话,把目光看向赵语。
赵语露出为难的神色,目光看向娄烦和林胡两族使节:“寡人想加些人进来比试,不知可否“。
“骑战生死无论,你们行车轮战也不怕天下人笑话“。娄烦使节不假思索的出言讽刺。
赵语有些尴尬,但却瞬间恢复如常。毕竟这是赵国和两族之争,仅仅让四弟出人比试确实不妥:“骑战有些特殊,不如娄烦使节就将百骑,分为两队,一队五十人。寡人和四弟各出五十人,分两场决斗。至于箭术非生死之争,不如和骑战一样,安排上下两场,不知两位使节意下如何“。
“既然赵王如此安排,有道是客随主便,我等又岂惧挑战“。娄烦和林胡两族使节互望一眼,微微点头对着赵语表示同意。
赵语见两族使节赞同,当即下旨:“一个时辰后,邯郸东门外比试,箭术与骑战。四弟可先回府准备,林胡和娄烦可回驿馆,其余等人随寡人前往邯郸东门外。国尉也把薛谦叫去,寡人到时候另有安排“。
“遵旨“。百官和各国使节躬身领旨,跟着赵语往大殿之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