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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爽朗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四公子、一年多未见可还安好“。
“庞涓?“。赵无铭立即听出话音的主人,随即转身带着孙不二、赵雍以及薛子墨往外面走去。
门外庞涓带着魏昂看向从房屋内走出来的赵无铭等人,笑意悄然浮现在脸上:“去岁赵王率领援军一到,四公子就不知所踪。使得涓少一敌手,实在是可惜、可叹“。
“大将军此语,无铭愧不敢当。只是不知大将军,为何在此处?“。赵无铭见果然是庞涓,随即对着他反问。
庞涓往邯郸方向看了一眼:“此地属邯郸,本将听闻赵国四公子来访,自然不敢怠慢。于是便马不停蹄的,追了过来“。
“庞涓?你就是魏国大将军庞涓?“。赵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庞涓,目光中满是疑惑。庞涓之名在秦赵两国,可以让小孩夜间止住哭声。可见其人应该是何等的凶神恶煞。可为何传闻和真人,却相差这么巨大。
庞涓看向赵雍,微微一愣:“四公子、本将怎么不知,你还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
“大将军误会了,我是赵国太子赵语之子赵雍“。赵雍连忙解释,对着庞涓一阵自我介绍。
薛子墨也慌忙解释:“我是赵国、国尉薛礼之孙,薛子墨“。
“赵语之子,国尉之孙?“。庞涓狐疑的看向赵无铭,不明白他为何会带着这两个孩子。
赵无铭对着庞涓一笑:“大将军若有话,可无须顾忌这两个孩子“。
“既然四公子说出此言,那我可就要送你一份大礼了“。见赵无铭不在乎这两个孩子在场,庞涓自然没什么好多说的。
赵无铭微微点头:“不知大将军会送何种礼物“。
“大将军我怎么没有看见张猛?“。一旁的孙不二目光到处观望,见没有张猛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魏昂不等庞涓出言,便对着孙不二解释:“张猛正在为你们的四公子准备礼物“。
“礼物还需张猛准备?“。孙不二不解的神色更加浓厚了几分。
庞涓转身看向后面:“张猛把本将为四公子准备的礼物带上来“。
“遵命“。话音从后面传来,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张猛带着十几名魏国武卒押着两名赵国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赵无铭微微邹起眉头,不明白庞涓为何要押着这两名男子过来:“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何意?还是让他们自己说吧“。庞涓也不过多解释,目光看向那两名被押着的赵国男子。
两名男子腿一软,磕头如捣蒜:“四公子饶命、四公子饶命……“。
“饶命?这是为何?“。赵无铭疑惑的看向两名男子,押着他们的是魏国武卒,又非自己的亲卫。他们为何,要让自己饶了他们的命。
张猛看着不停磕头的两人,不由得有些心烦,对着两人就是重重的一脚,对着赵无铭解释:“这两人一直在四公子的身后鬼鬼祟祟的偷听,恰好被大将军发现,于是便命我带着人将他们抓了起来“。
“鬼鬼祟祟的跟踪?“。赵无铭想到两次伏杀,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两人:“是谁派你们来的?可是他申屠休“。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等不是申屠统领派来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两人慌忙求饶。
庞涓看向两名赵国男子,嘴角泛起一丝杀意:“四公子、既然本将说,这是送你的礼物。那需不需要,本将把这礼物为你彻底的打开,让他们说说实话“。
“是、是……是二公子命我们来的“。两人看着庞涓,想到他的威名,不由得心中一颤。慌忙说出实话。
“赵緤?“。赵无铭一愣,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剑柄,无意中看了一眼赵雍以及薛子墨,便将手中的见缓缓收回剑鞘之中:“这份情谊我领了,不过这份礼物还请大将军为我处理一下“。
“四、四公子……“。两人大惊失色,语气一声比一声凄惨。
庞涓看向赵无铭身边的赵雍和薛子墨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转向那些武卒:“将他们带下去,好好处理一下“。
“遵命“。魏武卒全部躬身领命,不由分说将两名赵国男子拖了下去。
听着凄惨的声音,赵雍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看向赵无铭,目光中有些不忍:“叔父……“。
“所有的人都无法阻拦你去做什么,但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无法替你承担后果。雍儿、子墨,叔父希望你们日后好好的记住此话“。赵无铭对着两人解释,随即目光看向那些魏武卒离去的方向:“那是他们应该承担的后果,与此同时那些躲在他们的背后之人,也无法逃脱制裁“。
“叔父、你可是说的二叔父“。赵雍听得似懂非懂,随即对着赵无铭询问。
赵无铭下意识的摸了摸赵雍的头,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明白,直接坦言:“是他、却又不完全是他“。
“这些事情让大将军见笑了“。赵无铭不等赵雍出言,目光随即看向庞涓。
庞涓笑着微微摇头:“只要这份礼物,四公子喜欢就好“。
“魏国使节在信都之时,我正好遇见。听他之言,说大将军即将转战齐国,不知是否“。赵无铭不想在刚刚那个话题多言,随即岔开话题。
想到齐国,以及即将爆发的齐、魏之战心中一叹,但表面上庞涓还是一副平常模样:“即将率领大军迎战齐国,再次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这才委托戈兄为本将相约公子“。
“原来如此,大将军有心了“。赵无铭看着庞涓,心中生出一丝感慨,人有的时候确实很奇妙。打出感情,恐怕就是说的他与庞涓这种情况吧。不对、应该还要算上,孙不二和张猛。
庞涓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这四周:“听说四公子在这里居住了十年之久,不知此事可为真“。
“惭愧、十年凄苦,让大将军见笑了“。赵无铭看着这破败的房屋不好意思的一笑。
庞涓走向一块石头,用手把上面的灰尘擦掉:“若异位而处,恐怕本将做不到公子去岁之事“。
“我与赵王并非君臣,而是父子。父视子如仇寇,子又应当如何?“。赵无铭听见庞涓提起这件事情,对着庞涓反问。
庞涓嘴唇动了动,稍微思索对着相劝:“既然如此,公子为何不前往他国。以公子之才,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去?又如何去“。赵无铭对着庞涓继续询问。
庞涓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一叹:“起初听闻公子被赵王软禁在此处,本将还不信,如今听公子之言果不如此。听闻去岁公子交还兵权,现已恢复自由之身,可有意脱离赵国“。
“既为赵国四公子,自当有所一番作为,若前往他国恐怕不妥“。赵无铭直接拒绝庞涓的好意。
听着意料之中的拒绝,庞涓微微点头:“今日之赵国四公子,以非去岁之前的四公子。此时赵国风雨飘摇,确实是大有作为之时。若非四公子被软禁十年,在赵国缺乏根基,当可轻而易举夺得赵王之位。可惜、可惜……“。
“听闻大将军有一师兄,姓孙名膑可有此事“。赵无铭一笑,随即岔开话题,想到即将爆发的齐、魏之战不由得心中一动。
庞涓的脸瞬间阴沉,目光直视赵无铭:“四公子是从何处得知的此事“。
“昔年大将军举荐其师兄庞涓,魏王求贤若渴封他为将。后来听闻他勾结齐国被施以膑刑,只是不知现在其师兄安在“。赵无铭看着庞涓脸色变化,心中稍微思索对着他继续追问。
庞涓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泛起担忧的神色:“四公子有所不知,我那师兄和我一同出至于鬼谷子门下。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施以膑行,心如刀绞。于是本将便上书大王,将他接到府中,却不想病情日重。此时齐国来攻,也不知师兄在大梁过的如何,他那流传于后世的兵书是否又以注好“。
“原来如此,你们师兄弟之情,真让人羡慕“。赵无铭本想提醒庞涓,却见他假模假样的述说此时,话在嘴边却也不在多言。
庞涓看着赵无铭的神情,心中大舒一口气,故作感慨:“每次想到师兄的膑行,就愧疚万分。惭愧、如此姿态,让四公子见笑了“。
“又怎么可能是见笑“。赵无铭说到一半,随即止住变了话语:“大将军能如此替同门师兄着想,早已比这世上大多数人强了百倍,无铭敬佩不已“。
孙膑一直是庞涓心中的一块心病,听见赵无铭将话题引到这上面,不想过多停留随即告辞:“今日能见到公子也算了却了本将的一桩心事,今后相隔两地实难相见,还望公子多加保重“。
“既然如此……“。见庞涓告辞,赵无铭微微点头。
张猛对着庞涓一礼:“大将军且慢“。
“你有何事?“。庞涓微微一愣,看向一旁的张猛,心中满是不解。不明白张猛,为何会在此时阻止自己向赵无铭辞行。
见庞涓满脸的疑惑,张猛对着庞涓解释:“此时即将离去,再次相见不在会在何时。所以末将想和孙不二比试一番,还请大将军和四公子成全“。
“主公、属下也想和张猛比试一番,还请主公成全“。孙不二看到张猛的第一眼就想比试,要不是顾忌赵无铭和庞涓两人闲谈,恐怕此时以分出胜负。
赵无铭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看向了庞涓。
庞涓稍稍思索,微微点头:“四公子不如就让他们一同比试一下,也好了却他们的一番心愿“。
“好“。赵无铭见庞涓赞同,随即目光看向孙不二和张猛:“既然要比试,此地未免有些狭小。不如到一里之外的空地比试,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属下无异议“。孙不二说完,目光看向张猛。
张猛听见赵无铭和庞涓两人同意早已喜不自胜,此时又怎么会反对:“既然有能让我们施展开来的空地,自然是极好“。
见两人都同样,赵无铭一笑带着庞涓、魏昂、赵雍、薛子墨以及孙不二和张猛一同往前面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