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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父王以后问起了,也请穆将军坚持自己的想法啊!”
兰萝冲着穆启笙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在穆漓面前低头行了一个拱手礼。
“你们这是……?”穆漓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其实,打造兵器这件事情父王并不知道。他只以为开铁矿造普通铁器而已……”兰萝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气向穆漓坦白。
“什么?那你们这是私自……”穆漓倒吸一口气,这两个孩子真够大胆的,这种欺君罔上的事情都敢做。
而且现如今他也知道了这事儿,举双手赞成不说,还亲自改良了许多兵器……
想他穆漓威风一世,竟然被两个娃娃蒙在鼓里。
“穆将军,其实父王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生气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增强实力嘛。”兰萝见穆漓黑着脸不说话,就轻声解释。
“罢了。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穆漓叹口气,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头部,“这件事无论如何是要禀告给王上的。不过我能做的,也是在兵器造好之后才上报了。”
“多谢穆将军!”
“多谢父亲!”
兰萝和穆启笙相视而笑,穆漓身份特殊,他根本不可能隐瞒不报,在兰钧不知道的情况下,练好的兵器更不可能拜托他帮忙隐藏。
毕竟他是一国将军,若是让别人知道他私自藏匿兵器的话,兰钧会怎么想,全朝官员会怎么想?
兰萝还没幼稚到那个程度,所以只要穆漓帮她争取到一定时间的话,她就有把握能说服兰钧。到时候木已成舟,兵器都练好了,总不能全部丢回去回炉重造吧?
“唉,你们先出去,让我静一静。”穆漓被两个孩子摆了一道,心情很复杂,摆手先让他们出去,他要冷静下来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
兰萝和穆启笙出了屋子,都松了一口气,相视之后都噗嗤地笑出声来。
“萝儿,你这招真是妙啊,这样一来,就是父亲也不得不和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了。”穆启笙笑着夸赞,兰萝最早就叮嘱过他千万不要告诉穆将军这件事情王上还不知晓的事情,提早挖了个大坑就在这儿等着呢。
“二师兄,你还笑得出来?我觉得等我回宫以后,穆将军会教训你的。”兰萝见穆启笙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心提醒他他的处境。
“啊!”穆启笙这才怪叫一声,猛然一拍脑门,“不然你就说知新街有事,需要我去执勤算了。我会被父亲痛打的……”
“哈哈哈……”兰萝捧腹大笑,这么慌张失色的二师兄倒也难得一见。笑够了,她揉着发痛的肚子,豪迈说道,“你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没事,过一会我跟穆将军好好说说,让他不要怪罪于你。”
兰萝留在将军府用过晚膳,席间也跟穆将军求了不少情,兰萝故意在穆夫人面前讲那些话,让她也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穆夫人自然是对独生儿子疼爱有加,扬言要是穆漓敢为难穆启笙,她就带着儿子会娘家去,终于,让穆将军不再生气,也不敢再生气了。
☆
转眼又过了几日,距离前往铁矿的日子原来越近,兰萝每天会去知新街转一圈,然后又去彩云莊瞅瞅,兰堇的生意不错,她自己也从中得了不少乐趣,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说话声音也不如原来那般柔弱了。
每日都有侍卫接送兰堇,这让兰萝也放了不少心。起初兰钧和慕容薰是不同意的,可经过兰萝的争取和兰堇自己的坚持,他们也渐渐松了口。
慕容薰有时候还会微服出来在彩云莊里逛一圈,亲眼见到女儿的成长,她心里还是欣慰的。
出发前两晚,兰萝在做最后的整装,她骑马往返,自然不能带太多行礼,收拾停当之后,她让清露清雨先去睡了,自己则在院子里遛虎。
招财进宝自从进了宫以后,每天有汤圆儿带着大摇大摆地去御膳房领肉吃,不如在天梁山的时候活动的多,已经变成了圆滚滚的两坨圆球,白绒绒的毛长得很长,看起来愈发像松狮犬了。
入秋已经有两个月了,夜晚霜寒露重,兰萝领着招财进宝才转了两圈就觉得有些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准备回屋。
几声鸟叫从屋顶传来,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竺礼琛。
“院里没人,你下来吧。站那么高,不冷啊?”兰萝摆手冲竺礼琛招呼着,站得又高又冷,原来他高冷的气质就是这么出来的。
竺礼琛也不推辞,飞身一跃跳下屋檐,在兰萝边上稳稳站定。
“这两只松狮犬胖了不少啊。”竺礼琛笑米米的看着招财进宝。
“嗷呜~”
“呜呜~”
两声虎啸忽然像漏了气的气球似的听起来很没气势。又是这个人!招财进宝感觉到大事不妙,这个人一在身边它们就有种被惦记的感觉。
“宫里伙食好呗。”兰萝也没觉得竺礼琛这话有什么不对,被人当成是狗不一定就是坏事,吓到别人倒还好说,万一有人觉得猛兽危险打着除害的名头伤害了招财进宝那才糟糕。
“你去铁矿也带着它们?”竺礼琛忽然问了一句。
“不吧,它们在宫里也挺好的。再说这次是去监督盖房,带两只狗能有什么用?晚上还能看守库房吗?哈哈……”兰萝讲完之后觉得自己的玩笑好冷,忍不住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你冷?”竺礼琛见兰萝打颤,以为秋夜冻着她了,想也不想地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紧紧搂住。
“我……还行吧……”兰萝的头埋在竺礼琛宽敞的胸膛前,过了好一阵才轻轻地回答道。
“扑通!扑通!”
兰萝能清楚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知道是来自竺礼琛的,还是她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吧……
竺礼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搂住兰萝的手已经放不开了,温香软玉在怀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兰萝个字娇小玲珑,只到竺礼琛胸口,他一低头,下巴刚好碰在兰萝头顶,他起初先是轻轻蹭了一下,发觉这样很是亲昵,便干脆歪过脑袋用了脸颊多蹭了几下。
“你属猫的啊?”兰萝被蹭的有点发毛,抬起头来就想问他蹭够了没,还上瘾了还。
没想到兰萝一抬头正好竺礼琛蹭够了一边脸颊正要换另一边,四片唇瓣就这么碰上了……
兰萝脑子里刷的一下就白了,她感觉浑身都是冰冷的,只有嘴唇麻麻的,热热的,虽然只是唇碰唇,已经足够她惊声尖叫了。
这是老娘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接吻!!!
兰萝心里在叫嚣,可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傻愣愣地保持仰头的动作。
竺礼琛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嘴唇碰上兰萝温软唇瓣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无形的锤头敲了一下似的,浑身都跟着心脏一同战栗起来。
从小他就得了一种怪病,和女人根本没法有近距离接触,长大以后情况逐渐好转,可依旧是见不得女人的果体,不然就吐得昏天黑地。
兰萝是第一个他没有那种抵触心理的女子,他也一度以为兰萝能治好他的怪病才接近她,可谁知道这一接近就再也离不开了似的。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错不开眼,不管是她爱财如命还是狡黠聪敏,在他看来都成了可爱的不得了的魅力所在。
若不是那鬼使神差的一搂,若不是阴差阳错的一吻,他恐怕不会这么快意识到自己的真心。
他喜欢她!他要定她!
认识到自己心之所在,竺礼琛仿佛无师自通一般,抬起双手捧住兰萝的脸颊,让两人唇齿间的接触更加亲密。
兰萝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直到感觉竺礼琛撬开她的唇瓣,舌头轻轻/挑/弄着她的丁香小舌,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可为时已晚,竺礼琛已经长驱直入,灵巧的舌在她唇齿间油走,带动她迎合着他的动作,一起享受甜蜜的深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变得气喘吁吁,初次接吻不懂换气,若不是有深厚内力支撑,两人恐怕早就窒息了。
“你……”兰萝本想抬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非/礼于她,可手臂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发出的声音也根本听不出愤怒,倒是有种慵懒魅/惑的劲头。
“萝萝……”竺礼琛比兰萝毕竟年长,对这种事情一拨就通,既然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真心,自然不会随便放开。
“竺礼琛,你好过分……”兰萝抬头看着竺礼琛,眼中带着泪光,脸上也是一副委屈的表情,红肿的嘴唇还带着一片水渍,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刚沐浴过雨露的娇嫩玫瑰,想让人忍不住再一亲芳泽。
“对不起,我真的是情不自禁。”竺礼琛又将兰萝搂进怀里,轻轻地在她背上拍了几下,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你这么花心,有那么多女人在你身边,你干嘛还要对我情不自禁?你回去想亲就亲,想睡就睡啊,干嘛要欺负我啊?我这是初吻你知道吗?”
兰萝说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嫉妒,忽然就觉得心里发闷,紧跟着鼻子一酸眼泪就飙了出来。
“萝萝。若我说我这也是初吻,你信吗?若我说,我在这之前和任何女人都没有过近距离接触,你信吗?”
竺礼琛不打算瞒着兰萝了,他握住兰萝肩膀,弯下身和她平视,眼眸中那一抹真挚的情感表露让兰萝稍微镇静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兰萝看着竺礼琛黝黑深邃的眸子,那里面隐隐有股有说不清的哀愁。
竺礼琛叹了口气,牵着兰萝的手向院中摆放的长椅处走去,他的脚步缓慢有力,兰萝一时间也忘了拒绝他牵住自己,跟着他走到长椅上并排坐下。
“我从小就有种怪病,就是和女子无法太亲密接触。听起来很离谱是吧?”竺礼琛自嘲一笑,向兰萝坦白,“长大以后,病情有所缓和,但依旧不能和女子太过亲近,根本无法有肌肤上的接触,手拉手也不行。”
兰萝狐疑地看着两人紧握得手,却没松开,只是轻声问他,“那这些女子也包括你的母亲和姐妹吗?”
“我母后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是她和父皇的独子,再无其他兄弟姐妹。”竺礼琛摇摇头,脸上的落寞却是掩也掩盖不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个的。你继续说你的病吧。”兰萝慌忙转换话题。
“恩,你之前见到的那些女子,说难听点都是‘解药’一般的存在,因为我看到女子果体便会呕吐,那些女子都是四处找来为我治病的,可惜,每个人都没能治好我。”
“哦……”兰萝响起有一次,她在客栈见到一个妖艳女子跟竺礼琛说她沐浴过后竺礼琛就不见了,那时候她以为是竺礼琛生性风/流,对人家始乱终弃。
现在想来应该是竺礼琛趁人家洗澡的时候看了,然后吐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噗嗤~”兰萝想到那里忽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然后慌忙捂住嘴,“我没笑,我不是在笑你。我是……”
兰萝担心竺礼琛误会自己嘲笑他,便赶忙把当时遇见那女子时的事情讲了出来,竺礼琛听了也无奈地笑了。
“唉,其实我也不想伤害许多清白姑娘,所以只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看一眼罢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很脏?”竺礼琛话说一半,忽然握紧兰萝的手,紧张地问道。
兰萝能明显感觉到手上一痛,这样惊慌失措的竺礼琛是她第一次见,之前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模样好像都是他的伪装似的,眼前这个纯情如一张白纸,会脸红会紧张的美男子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吗?
“不会啊。我觉得你不过是看了人家而已,非要弄到*上了才吐,那不是让人家姑娘心里创伤一辈子吗?”兰萝心里才不会告诉他,在现代许多男孩子在青春期的时候早就见过不少果体女子画册了,更有甚者已经研究过动作片了。
“你真这么想?”竺礼琛没想到兰萝如此大度,有些不敢置信地追问。
“那当然了。不然你觉得我和你还能在这里愉快聊天吗?这么患得患失可不像你啊。”兰萝失笑,“对了,那你怎么就对我……”
兰萝用空出的手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受伤那次……在河里……”
“对。我意外发现那次竟然没吐。”竺礼琛也不隐瞒,诚实回答,“那以后我也会做些亲近的举动,结果每次都没有任何异样。我想,你也许是上苍派来救我的那个人。”
“所以你对我那么好,是想着让我拿人手短,然后让我为你治病我不好拒绝吗?”兰萝心刷的凉了一半,敢*家对自己并不是真情,只是看在能当解药的份上了。
兰萝心里忽然有点小难过,谈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听竺礼琛的解释。
“不。可能一开始是那样吧,毕竟我也不算是个正人君子,做事会有些自私有些不择手段。可后来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我对你好,并不是为了让你当我的解药,而是真喜欢你。”
竺礼琛很坦然地告白一切。他不想虚伪的欺骗兰萝,很显然他的决定是对的,这番话一出口,兰萝低头沉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缓缓地平静地开口,“那你想怎样?”
“那你想怎样?”——竺礼琛对天发誓这是他二十五年来听到的最美的声音。
他起初有些茫然,随后读懂兰萝的意思之后,有点小开心,随后干脆是哈哈笑着将兰萝打横抱起,在倚萝苑里转圈。
“啊,你想干嘛啊,快放我下来!”兰萝被他冷不丁地抱着转圈感觉有些晕。
“不,我不放。”
“你这样万一招来人怎么办?”
“招来就招来吧。正好闹到你父王那里去的话,正好让他做个见证。”
“八字还没一撇呢,见证什么啊?”
“见证你对我其实也是有好感的啊。”竺礼琛终于放下兰萝,捧起她的脸颊,“萝萝,你可以不急着答应我,只要你明白我对你的心就好。”
“恩。”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夫君要自己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真的希望你会选我。”
“恩。”
“萝萝?”
“恩?”
“唔……”
两人的唇瓣再次贴合在一起,这一次没有磨合没有勉强,两人很快进入状态,兰萝玉臂环绕着竺礼琛的脖颈,他则搂着她的纤腰,想把她揉进怀里似的紧紧抱拥。
耳厮鬓磨深啄浅吐一番之后,两人终于双眼迷离,气喘吁吁地分开了贴合在一起的唇瓣。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歇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兰萝媚眼如丝,红肿的嘴唇还泛着水盈盈的光泽。
“恩。明日我再来看你。好好休息。”竺礼琛在兰萝嘴唇上又轻轻一啄,这才牵着她的手送她到了房门口。
竺礼琛来去无影,兰萝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她就想不明白了,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偏偏有那种怪病。
上帝还真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扇门就会关掉一扇窗。
不过兰萝忽然又庆幸了,若不是上帝给竺礼琛惯了这么一扇窗户,按他这个年纪恐怕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吧?
这么一想,兰萝又觉得释然了,竺礼琛见不得女人果体,可唯独对她免疫,听起来很可怜,可是换个角度来看,是不是她不用担心竺礼琛有日后出/轨的危险呢?
“嘿嘿……”兰萝脑补了一阵儿,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随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想得太远太多了,摇着头边笑自己边回屋睡觉了。
☆
第二天,也就是兰萝要和穆启笙前往铁矿的前一天,兰钧在宫里办了践行宴,只邀请了穆将军一家人前来。
慕容薰和穆夫人本就是好闺蜜,两人又对自家儿女放心不下,一个人掏出帕子抹了下眼泪另一个紧跟着也止不住泪水流淌。
“母后,穆夫人。我们只是去一段时间而已,不会很久的。再说我们只是监工,并不是亲自挖矿,其实没多辛苦的。”
兰萝宽慰她们,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们的心情兰萝理解,可作为儿女让父母放心也是职责之一,她说得轻描淡写的。
“是啊。再说一路上都有精兵守卫,不过是路途遥远,骑马奔波了一些,其他方面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穆启笙也跟着劝说,不过他一提到奔波二字,两位母亲又被触动,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后来兰钧站出来打了圆场,这才让她们收回眼泪,两家人和乐融融地吃了顿安静饭。
到了晚上,竺礼琛又来找兰萝。两人在倚萝苑里牵手漫步,一人后面跟了一只小白虎,就像是饭后遛狗的小夫妻似的,景象很是和谐。
“伏锡山附近没有城镇,开矿的人都就地搭建帐篷居住,条件较为艰苦,我已经让炎刃带着马车队先行一步了,里面吃穿用度都很齐备。你到了以后就在马车上住下吧。”竺礼琛牵着兰萝的手仔细安排着今后的事项。
“你呢?”兰萝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就觉得这话好有歧义。果不其然,接下来就看到竺礼琛促狭地笑容,“你希望我也同你一同住马车?”
“谁希望了?”兰萝后悔真不该多嘴,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说她也没有恋爱经验,这时候该说什么应对她一点不知道啊。所幸竺礼琛也没经验,见兰萝脸红了以为她有点恼怒,便赶紧解释,“你不必担心,我也有自己的马车。只不过为了你多备了一辆而已。”
“哦,你倒是想得周到。”兰萝这才松了口气,“那二师兄呢?你给他也准备了吗?”
“你对你二师兄真好。”竺礼琛的语气有些醋意横生。
“那是自然,在山上的时候二师兄对我就像对亲妹妹,我对他好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兰萝没闻到竺礼琛话里的酸意,老老实实地解释道。
“呵呵,你的二师兄,我自然会对他好的。为了你。”竺礼琛自然懂得从四周包围中央的策略,讨好了二师兄,自然会为自己在兰萝心中的地位稳固加分,他才不会傻到什么时候都吃醋。
“你可真好啊。土豪就是大方。”兰萝嘟嘴,“要是我带招财进宝去的话,你是不是也把它们也能照顾好啊?”
“你要带它们去?”竺礼琛眼眸一动,回头扫视了招财进宝一圈。
“带上吧。两只小兽而已,不会太占地方。我自从捡到它们之后就和它们从没分开过,不带的话会担心的。”
“那就带上。”竺礼琛唇角微微勾起,眯起眼睛看向招财进宝,惹得两只小兽虎躯一震,一左一右抱紧兰萝的小腿不敢继续前行。
“它们好像很怕我?”竺礼琛眉峰一挑,故意问道。
“是吗?可是它们也不认生的,你抱一只看看?”兰萝低头看着两只小兽,随手抱了一只递给竺礼琛。
招财很倒霉地成了兰萝递给竺礼琛的那只倒霉虎,它不敢乱动,只能老老实实地缩在竺礼琛怀里不敢动弹,温顺地好像一只猫咪。
“手感不错,摸起来很舒服。”竺礼琛的话在兰萝耳中听来就是夸奖招财毛色不错,而在两只小兽耳中听起来就变了味,这人是在威胁它门吗?是在告诉它们如果不听话就扒皮制成舒服的围巾吗?
要是竺礼琛能听得懂虎语,一定会很鄙视地白它们一眼:作为动物,你们想得太多了。
☆
终于,出发的日子到了。兰萝怕慕容薰送她的时候又会哭得喘不过气来,徒增离别烦恼实在没什么必要,就提早动身,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带着行礼和招财进宝,牵着雪兔安静出宫了。
她和穆启笙,竺礼琛约定在知新街事务所汇合,人都到齐之后,三人策马扬鞭,离开了郁兰城,往伏锡山方向行进。
穆启笙带了一队精兵,分成两队,一前一后把三人围在中央时刻保护。竺礼琛虽说只有一人一马,可兰萝知道,暗处一定有他的人,所以对自己的安全问题并不担心。
路上,每人都带了一些干粮,每当夜晚降临时,若是经过城镇村庄的时候,就在当地找个地方住宿,若是在荒郊野外,就升起篝火,披上羊皮毯子席地而卧凑合一晚。
穆启笙很佩服兰萝这种不怕苦的韧性,路上她没叫过一声苦,更没有露出一次不快的表情。
竺礼琛对兰萝这么拼的态度一方面觉得钦佩,一方面又很心疼,另一方面呢,则是有些不开心……
这一路上,除了正常休息用餐,兰萝不是在赶路就是在闭目养神,根本没有和他到没人的地方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机会,这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大龄男青年情何以堪。
可兰萝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的目的就是赶紧到达伏锡山,利用监工的空档,多多找寻龙焰山的线索,她此刻化身为工作狂,也是想圆了自己曾经的一个梦而已。
兰萝在前世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她的父亲经营着全国最大的矿业公司,她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是豪车接送,在物质上从未吃过苦头,曾被一些仇富的同学讽刺成煤老板的女儿,暴发户等等。
只有她才知道,她父亲暴富的背后有着多么艰辛的努力。她和父亲一样,毕业于Z国地质大学地质系,当初得知她考上那所大学之后,她父亲曾坚决反对。
她父亲经常说:“人生苦短,能有一个有钱的爸爸也是一种能力。爸爸吃过的苦,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你只管安静地做一个富二代就好了。”
可是兰萝不以为然,她觉得年轻就是要奋斗,父亲留下来的财富若是不仔细经营,必然会有衰败的一天。所以,在物质上,她坦然接受父亲给予的所有奢侈生活,可是在精神上,却不曾松懈过一点,再苦再累她都能坚持。
她刻苦学习,实习的时候偷偷跑去父亲不认识的矿业公司实习。毕业后正式工作的时候,她选择跟随父亲,让公司的开发更上一层楼。
谁知道第一次下矿,她就遇到了矿坑坍塌,穿越到了一个年近十岁的小女孩身上。她前世的抱负还没来得及施展就香消玉殒,如今,她又有新的机会追逐自己前世的梦。
这些环境上的苦,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历练,根本不需要叫苦,她看到的是璀璨美好的将来,这些不过是通往成功之路上的磨练而已,她承受得住。
快马加鞭三日之后,终于有先头探路的骑兵回来禀报,“报!前方五十里处就是伏锡山!”
☆
“五十里?!”兰萝喜出望外,以现在的速度来看,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到达伏锡山。
“穆小将军,在这里露宿一/夜吧。”竺礼琛冷静开口。
“啊?为什么?”穆启笙也是一脸欣喜,听了竺礼琛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天快黑了,前方路途崎岖,恐怕还没到达天就已经全黑了,从这边起山势也渐渐陡峭起来,摸黑走山路对马匹也有影响,若是因为伤到马匹或惊到马匹而伤害了人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
竺礼琛早就对这一带的地势调查过,所以很是了解,他的理由很有信服度。
“二师兄,乾王爷说的没错。反正我们就算到了天也黑了呢。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就在这里扎营一晚,好好歇歇,等明天一大早再过去,你说呢?”兰萝觉得竺礼琛的话很有道理,跟着随声符合。
“恩,也好。”穆启笙仔细寻思了一下,觉得竺礼琛说得也有道理,便冲兵士们吼道,“众将士听令,今晚在此扎营,速去准备!”
“是!”
众人所处的地方还未到达山脉,兵士们在一处溪流附近找到了扎营地点,他们架起篝火,又打来溪水准备生火做饭。
可能是因为目标近在眼前,大家一路上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普通的晚饭被大家吃成了一场篝火宴。
闹了一阵,兵士们拿出羊毛毯子整齐地排列成排,在篝火边上睡了过去。穆启笙和竺礼琛也十分困乏,分别在小溪里稍微洗了个澡也回来赶紧睡了。
兰萝见大家都睡了,这才蹑手蹑脚从雪兔背上挂着的竹筐里取出招财进宝,这一路上因为有人,就委屈它们一直躲在竹筐里,好容易有个放风的机会,兰萝就带着它们来到溪边散步。
三天以来,除了第一天是住在沿途的客栈,其他两天都是风餐露宿,兰萝跑得一身都是汗,让招财进宝守在溪边,她赶紧跳进溪里飞快地洗了个澡。
用旧衣服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她领着招财进宝慢慢地走回扎营地。还不到篝火边上,兰萝就眼尖地发现竺礼琛的位置是空的。
她快跑几步,摇了摇穆启笙想询问竺礼琛的下落,可他睡得太死,根本摇不醒。
兰萝也觉得忽然有股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竺礼琛说不定只是去附近方便而已,她这么紧张他干嘛?
“好疼!”
兰萝正要倒下忽然觉得自己腿上一疼,让她不禁惊呼起来,低头一看,竟是招财进宝一左一右分别在她小腿上咬了一口。
“你们干嘛啊?”兰萝有些怒了,就算是小兽也是老虎啊,牙齿咬人很疼的。
招财进宝见兰萝有些清醒,便不再咬她的腿,而是左右扯着她的裤腿想把她往外拉拽似的。
兰萝忽然觉得自己的睡意消失了,而且看招财进宝的样子,好像是要为她指引着什么。
“有话好好说,你们别拽了,想去哪里是吗?我跟你们走就行了,别咬人啊行吗?”
兰萝话音刚落,招财进宝就松开了她的裤腿,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哎,我说你们等等啊。”兰萝连点个火把的时间都没有,见招财进宝渐行渐远,也放弃了点火直接跟着它们后面跑去。
前方不远处有个不慎茂密的小树林,这个时节的山里要比城里冷许多,虽说是深秋时节,可这里却像冬天一样冷得刺骨。
兰萝施展轻功跟在招财进宝身后,穿过小树林,又绕过了不知道几道弯路,她只知道气温越来越低,路面越来越不好走,从脚底的触觉和地面的角度来看,她好像是一直在往上行进的。
可招财进宝的脚步未曾停留一步,她只好穷追猛赶,直到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崖,招财进宝这才停了下来。
兰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跑了一路让她大汗淋漓,根本就不觉得此时有多冷,还来不及教训招财进宝,她就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高崖之上。
竺礼琛!
他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兰萝从高崖往远处望去,一弯明月挂在天空,惨白的月光笼罩下,他的背影显得虚幻缥缈,颀长的身影丰神俊逸,宽大的衣袍在风中划起一道舒缓的弧度,衣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兰萝忽然明白了方才为什么觉得瞌睡,为什么一向警觉的二师兄没有被她摇醒,只有她没有受到影响,就排除了饭菜有问题,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竺礼琛在篝火里下了睡眠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萝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竺礼琛清冷的背影,他就像是个多面体,此时的他又不同于往日所展现的模样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竺礼琛?兰萝摇摇头,不想去深刻思考这个问题,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不愿意多想。
“萝萝,你来了?”
倏然,竺礼琛的声音顺着风从高崖上传来。兰萝身躯一震,随即释然,是啊,竺礼琛武功深不可测,知道来人是自己,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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