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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早立春了,正是庭院桅子花开的季节,院子里花香味儿很浓,浸人心脾!
不能围围脖,樱诺就只得拿在脖子上围了一条紫色的丝巾,套上淡紫色的一套衣裙,看起来更添女人几分动人的妩媚,她没班可上,以前是做郁梵的家庭主妇,侍候郁家老老小小,离婚再闪婚,现在的她,再次嫁入豪门,成了骜家儿媳妇儿,同是媳妇儿,郁家与骜家是天壤之别,郁家的婆婆没把她当人看,骜家虽然当家人也不喜欢她,不过,家世背景雄厚,再加上骜政宠她,所以,她真过起了十指不沾洋葱水的生活。
“真是好命,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来?”
她下楼转入饭厅,刘嫂给她盛饭时,一抹阿娜多姿的身影就闪进来了,出奇不意的!
“凌姐早!”
凌云宵今天化了很重的眼影,几乎看不出眼睛本来的颜色,只是感觉与前几日不太同,具体如何不同,樱诺也说不出来。
凌云宵白了她一眼,交待着刘嫂一些事。
刘嫂领命离开了,偌大的饭厅,精致的大理石餐桌上就倒映着两张美丽逼人的脸孔。
樱诺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所以,低着头,径自往嘴里送着饭菜,由于她起得迟的关系,刘嫂只给她炒了一盘蛋炒饭。
“蛋炒饭吃了会令女人体质变胖。”
语音不咸不淡,乍听,还以为是她在关心自己,其实,樱诺心里最为清楚,她是拐着弯儿想与自己说点什么,自是不可与自己认亲。
“多谢凌姨提醒了。”
她的回答同样冷漠又疏离。
“谷樱诺,你还真是好命,在娘家,你外婆就是这样惯着你的吧?”
樱诺扯着嘴角笑了。
“虽然我家境不太好,一生来就被人抛弃了,不过,外婆疼我,把我当亲生女儿来疼,不,准确地说,她把我看得比她亲生女儿,甚至比她的命还重要。”
这话恶心到了女人,心里不舒服自是拿了汤匙在桌案上拍了一下。
“疼你就好,不过,你也不能把这些不良习惯带到婆家来,骜政娶的是老婆,可不是娶的一只,只能吃,不能做事的寄生虫。”说饭桶还是觉得自己太过份了,所以,临时变成了‘寄生虫。’
“噢,我与他只是一纸契约,并不是真正的婚姻,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
吞完了最后一口饭,樱诺将筷子丢到了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女人叉腰拦住了她的去路,樱诺挑眉冷笑着轻问:“凌姨,还有事吗?”
“去把碗筷洗了。”
“如果我不呢。”她是她的亲生母亲没错,可是,她并不认自己,甚至还在自己面前装成是骜家当家主母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不喜欢这样的凌云宵。
她虽生了自己,却未曾养育,所以,自是不可能感激她,虽说对她的感觉有些异样,但,仅此而已。
“那晚上不准吃饭。”
“你没这个权利,按理说,我才是骜家真正意义的儿媳妇,你只不过是父亲的,说好听点是一个女人,难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份。”
‘啪“,一记狠恨的耳光甩了过去,打得樱诺眼冒金星,眼齿松动。
樱诺瞠大眼瞳,怒视着这个摇武扬威,居然向自己动手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对自己有养育恩情,她真想一巴掌就这样还回去。
”警告你,在这里,没人敢像你这样嚣张。“意思是,在骜家,没人胆敢像你一般这样侮辱我。
”这么多年来,你外婆没把你教育好,现在,你嫁到了骜家,理由由我来教训。“
樱诺笑了,笑得几经疯狂,她真想质问她,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从不把她当女儿看,如今,她有什么资格打她,还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教训她。
”凌云宵,我的脾气也许你也听说了,再这样子对我,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即然他不爱你,又何必巴着他不放?“
总之,自从谷樱诺与骜政结婚那日起,凌云宵就憎恨女儿到滴血,她奋斗了这么多年,希冀的幸福成了水中月,镜中花,都是被谷樱诺害的。
”与你无关,你没权利管我。“
她不好好与自己交流,自己也犯不着受她得气。
见她火气冲天,凌云宵一下子就笑了,笑得云淡风清,修长的指节在她脖子上刮了一下,丝巾被她指甲挂开,裸露的肌肤上全是红斑点点。
”瞧你,五月了还围着丝巾,哟!“
”樱诺,你这脖子上咋这么多的吻痕啊?“
”不用你管。“樱诺及时把被扯开的丝巾挪盖住那一片红痕之处。
”骜政这么用力啊?“
”凌云宵,你到底要怎样?“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她虽然是在与她吵架,事实上,她已经做成让步了,刚才,她是给她说了嘛,说她不爱骜政,骜政也不爱她,她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契约,这是在间接告诉她,让她多等一年,一年骜政就是她凌云宵的了。
当然,感情不可能廉让,她有这样的想法,一是想报答她的生育之恩,二是,想与这样的女人一刀两断,三是,她真的对骜政没有一丝的感觉,知道亲生母亲爱他后,她就十分讨厌他了。
”你这吻痕是少白吧?“
”你……什么意思?“樱诺心里乍然一惊,这女人咋知道这吻痕是徐少的留下的啊。
”哎哟,你别急嘛,我只是凑巧昨天晚上看到而已。“
樱诺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片刻,番然醒悟。
”是你做的?“
”你不是说不喜欢骜政么?少白对你痴恋情深,我只是圆了他与你的梦而已,你得感谢我。“
凌云宵的嘴脸要有多阴险就有多了阴险。
是她动的手脚,她呆在这个家里,她要陷害自己轻而易举,昨天晚上,临走时,外婆给她喝了一杯牛奶,而那杯牛奶有问题,方冀先走了,她自己步行回家,不知怎么就闯进了夜总会,还在那里一间包厢房里睡了一晚上,起来,满身都是轻轻浅浅的吻痕。
她还在纳闷,为什么自己脖子上就有这么多的吻痕了?
那儿也没感觉到疼,可是,那吻痕明明就是男人弄上去的,而且,还是那种疯狂纠缠后留下的印记,比在加州那一次更为狂猛。
”那盒牛奶是我送过去的。“
事实已经造就,她也不怕解释给她听。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为了爱,让她疯狂无止到丧心病狂的程度,完全不顾亲生女儿的死活。
外婆思女心切,表面上说恨她到死,可是,毕竟,也是她为谷天鹏所生的唯一女儿,所以,她送了一盒牛奶过去,外婆自然是不可能推拒,肯定心里正高兴着,而外婆把牛奶给她喝,也是希望她与亲生母亲能够冰释前嫌,而凌云宵却利用了她们对亲情的依念,导演了这出戏。
她喝掺了药粉的牛奶,药性发作,晃忽中闯入夜总会,然后,就与少白发生了关系,当然,这不能怪少白,她只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印象。
”少白知道吗?“
”不知道。“
这一点觉得自己没必要隐瞒。
”你爱他到如此地步,如此绝烈的情感,是否不是一个好征兆。“
她讥诮凌云宵想得到骜政的疯狂念想。
”不要你管。“凌云宵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十年来,她最听不得樱诺这种话,她是一个个性比较强的女人,没有她昨不到的,只要她不想得到的。
”我等着看好了,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要陷害的女人,真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樱诺拿了空碗,不理她面色铁青的脸孔转进了厨房,打开水笼头,再抹了洗涤精清洗着碗筷,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着昨晚自己的经历,真没什么印象,如果真是少白,她到不是十分排斥,至少,少白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昨夜长谈后,她觉得少白是真心对她好,这世间上,有几个男人多年来还执着于一段感情,长情的男人是最靠得住的男人。
只是,目前她是骜政的老婆,骜家在京都属显赫家族,她不能让骜政丢脸,不能给骜家抹黑。
她被亲生母亲陷害了却不能吭声儿,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好窝囊。
因为,她把自己生下来,她就欠了她,这种事好无力感,她的第一次是被人强了,与郁梵的婚姻到是她心甘情愿的,可是,好景不长,其实那时候,郁梵为了公司奔婆,她们两个也是聚少离多,与骜煌还没来得及发生这些事就出事了,骜政那儿如果他讲的是实话,那么,她与他是没关系的。
洗了碗出来没看到凌云宵的影子了,她转身上了楼,手机上有两条简讯发过来,是少白发来的。
”小懒猪,才起来吧。“
”小懒猪,想我吗?如果没有,我提醒你一下,我想你想得要死。“
”小懒猪,昨夜我梦到你了,有你,还有我,我们两个去了一个桃花园,在那里,我们抵死缠绵……唉,那是我一生的梦想。“
他的简讯很简短,却撩人心扉,樱诺的心弦被拔动了,以前少白所做的每一件事就感动着她,以前是有骜煌在,现在,骜煌不再了,她的心思似乎都飞到了少白身上,因为,她觉得少白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当然,她还没有走出骜煌为她还来的了阴霾,她想,如果少白一直这样对她好,慢慢地,她就会忘记了骜煌。
毕竟,她与骜煌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像一场恶梦,是梦就不可能永远不醒来。
骜煌,我知道不该想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无法抑制自己的心,他对我那么好,为我差一点丢了半条命,骜煌,请原谅,我不能一直不这样沉浸在回忆中生活,放心,你将会永远被我珍藏在记忆。
抬起食指,她飞快地回了短信,过一会儿,少白短信又来了。
”我想见你,出来好吗?“
”我答应过你一年后见的。“
”可是,我真的好想见你,我在转角拉面馆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最后一条短信并未征求她的意见,语气是霸道而狂妄的。
她不去他不走,多偏执的男人,她知道他做得出来,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她一直不要他送自己,可是,他却默默地跟着身后,停下步子,她骂他,骂得难听而尖锐,甚至说他是不要脸的臭流氓,还曾经用脚踢过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张着一对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那神情就如受伤的野兽孤苦而无助,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在别人面前冷厉而狂傲的男人,在她面前,就好似一条忠实的小狗,而她就是他的主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很少对她说不。
如果她不去,相信傻子徐少白一定会等在转角拉面馆,就算老板娘收摊儿了,他还是会等在那里,痴痴地等着。
她曾答应过骜政一年后再见他,可是,自从昨天知道了他对自己仍然一往情深,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那样深,她的心情就久久不能平复,她没办法抑制这种情感,尤其是在得知凌云宵设计把她送上了他的床后,想到昨夜他们曾疯狂地在那组沙发上翻滚,她的心就更难平静了。
说也奇怪,仅仅只是一夜,她对他的想念,就如湖潭里的野草在疯狂地兹长。
心儿跳动之时,再也管不了其他,她捏着手机就跑了出去。
拉面馆的客人很多,她赶去时,他一张俊颜隐在黑暗的角落,唇角的猩红一明一灭,他在默默地抽着烟,不理任何人,桌子摆放着一不瓶生抽,一打洗得雪白筷子,耳畔吵杂声鼎沸。
”老板娘,来一碗拉面。“
声音刚落,她已经坐到了他对面,而他抬起眼,仿若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眼睛眨也不眨,好似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会长了翅膀飞走般,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顿。
”来了,谷小姐不加葱。“
”是的。“
吃面不加葱是樱诺的习惯,而这习惯做为老顾客,老板娘早就铭记在心。
老板娘笑脸盈盈地端了两碗拉面过来,热气腾腾的拉面全是牛肉的味儿,明明他很讨厌牛肉腥味,可是,他却吃得那么开心。
他是美国‘纵横’软件开发公司的总裁,却坐在地摊边吃着普通而平常的拉面,任谁都无法想象,但,陪着心爱的女人吃拉面,这就是事实,当然,也是他心甘情愿的,能重温多年前的美梦,徐少白觉得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吃了拉面,他带她去看了投影,电影院人很多,全是年轻男女,许多都处在热恋阶段,电影播的又是一部言情片,好像美国的一部言情片,女主角十三岁就被信教徒的母亲拉去观摩她与情人的之间在床上的厮杀,十三岁,她被母亲的情人强奸,从此,走上了为信教徒筹积资金的妓女之路,十八岁,她已经被迫与近两千名男子发生性关系,期间,还在十四岁产下了母亲情人的孩子,十八岁那年,她染了阿波拉病毒,而与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全部染了此毒,无一人幸免,她疯狂地报复着世间所有的男子,是男人残害了她一生……多可怜,多令人心疼的女主角,樱诺哭得稀哩哗啦,少白体贴地为她递上了手巾。
”别哭,只是影视作口而已。“
电影来源于生活,她的一生也很凄凉,刚生下来就被人抛弃,好不容易找到母亲,却从不认她这个女儿。
这种苦没人能够理解,她也没办法向人诉说,包括对她体贴入微,爱入心魂的徐少白。
电影结束了,她们并肩走出电影院,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一阵阵烤肉的香味飘来,少白对她说了一句:”走,烤羊肉去。“
他知道她最喜欢吃烤羊肉串,拉着她的手,两人拔开了人群,在大街上飞奔,转眼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街道上太拥挤,方冀不得不踩下了油门。
回头,见首长一对炯亮的黑眸死死地盯望着前方如潮的人流。
”参谋长,好象是少奶奶啊。“
当然,骜政自然也看到了刚才从车旁边穿过去,手牵手,满面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谷樱诺,她们没看到他,可是,透过变色玻璃窗,他看到了她们,眸光狂凝定在她们相互交握的手指上。
见男人没说话,方冀也不敢再开口,因为,他侍候了参谋长多年,知道他不想说话时就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
狭窄的空间弥漫凝窒的气氛,令人透不过气来。
樱诺是在12点左右被少白用车送回来的,她进入房间时,没想就对上了躺在床上男人那双炯炯发亮的黑眸。
”老婆,去哪儿了?“
”回娘家了。“
”你对外婆感情还真是深不可测。“
回娘家成了你的武器了,谷樱诺。
”当然,我是她养大的嘛。“樱诺挑了睡衣转入浴室,清洗一身的灰尘,她锁了门的,可是不知怎么地,莲逢头从头顶浇下,睁开酸涩的眼睛,视野里就闯入了一张刚硬的脸孔,满脸的戾气,单手撑在被水溅湿的墙壁上,用着高冷而清傲的眸光凝望着她。
”出去。“
她尖叫着怒斥,双手环胸,这死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完全没发出丁点儿声音,是鬼魅啊!
可是,男人不为所动,嘴角扯开一抹浅薄的笑。
盯着她脖子上轻轻浅浅的吻痕,深邃的眸子火光倍闪。
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耻辱,他警告过她,让她离徐少白远一点,而她也答应了他,在与他一年的婚姻中,她不会见徐少白,他相信了她,可女人的承诺狗屁都不是,她与他不但见面,还看了电影,不但看了电影,还与他上了床。
十根指头狠狠地握紧,男人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心中有怒火,更有怨气,但这怨,这恨,却找不到突破口。
她就这么迫不急待带着其他男人的印记回来,不顾他的感受向他大刺刺地召示,她对他并无一丝的感觉。
”谷樱诺,你他妈的还真是贱。“
”出去。“樱诺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看到了她身上的烙印,也许,世间上任何一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怒气滔天,她没想让他知道,可是,偏偏他就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
不走是吧,那她走,伸手捞了浴巾裹住身体,匆匆擦过他的身体,他却伸手将她按压在了墙壁上,他的脸离她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紫丁香花味,长长的眼睫毛刷过了她的肌肤,引起一阵痒痒的感觉,让她全身划过一阵战粟。
身子抵上去,她像一只受制的壁虎,而他望着她,面色冷峻,眼神狠厉,似乎想那样笔直望进她灵魂深处去,又想拿把刀把她的心探出来,看一看,她到底长什么形状。
是什么颜色?
没有心肝的女人,闭上眼,脑子里浮现了男人牵着她手腕在大街上疾奔的一幕。
她脸上弥漫的那种幸福微笑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之感,每次见到他都摆着一张臭脸。
她就那么不待见他,那么讨厌他。
蓦地张开双眼,深邃的眼眸寒光闪动,头突地俯下,唇吻住了她的,带着水蒸气的气息灌入她的鼻腔,这吻霸道而狂炽,火热而缠绵,却也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她想反抗,男人却不给她机会,抓住她的双腕紧锁在她头顶。
胸膛狠狠地挤压,胸口的浴巾滑落,她像一只被剥干净壳的鲜嫩的虾,被她啃咬,吞噬,唇片火辣辣一片疼痛,吻从她脸上滑落,落至她纤细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下去,青紫的痕迹盖上了先前烙印的痕迹,这痕迹更霸道嚣张。
他带着满身的怒气掠夺她的美好,似乎想要把她身上所有的痕迹统统抹去,覆盖上他的才会罢休。
”放开我。“
她挣扎,呐咕,屈起双腿想顶他,没想他是练家子,大腿夹住了她,眼眸中的怒火慢慢被一片火焰取代。
”以为自己有多诱人啊?“
挑着她的下巴,他拧眉耻笑:”我早说过,如果我骜政想要女人,只要挥挥手,就有成打的女人等着我上,谷樱诺,再有下次,我要你全家陪葬。“
是的,她出轨的行为激起了他的怒火,他是一个要脸面的男人。
并不是有多爱她,只是不甘心这样被人戴绿帽子。
语毕,利落地退开,樱诺猝不及防,光裸身体笔直从墙上滑落,水溅到了她的身上,腰上,胸上……并朱冲淡他留下的鲜红印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脸逆着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角,那眼神充满了鄙夷,好似她是一个被他不耻的女人。
‘匡当’在耳畔回响,紧随着甩门的声音袭入耳,他带着一身的怒气走了,也许今晚不会回来了。
她们又不是真正意义的夫妻,这火发得,樱诺揉着被摔得的屁股,艰难撑起身。
重新冲洗了一遍身体,拿了浴巾裹住身体,吹头发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未做,头发吹干后她走出了
‘天次云府’,在一间药店里买了一盒药,撕扯掉包装,将两颗药丸塞进嘴里,没有开水,嘴里即时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儿。
接下来连续十天,她未看到骜政的半个影儿,刘嫂说他回军区了,记得他曾说要带自己去度蜜月,还向上司请了两个月的假,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哪里有心情继续先拟定的方案,现在,他肯定是恨死她了,不过也不要紧,这样何偿不是一件好事,本来就没感情的两个人,不见面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徐少白给她发了一条回美国的简讯后,也不再与她联系了,日子一天天的就这样过了。
近段时间,她总爱磕睡,闻着油烟味儿直想呕,有过一次经验,她感觉自己是怀孕了,可是,她记得自己在事后第二天明明吃过事后药的。
去药店买了一支验孕剂,淋了尿,不到一分钟红线就显示出来了,果真怀上了。
她是再婚女人,对这种事也不见得有多么慌张,只是,孩子的父亲现在还在美国,她拿了手机拔打了他的号码。
电话打通了没人接,再打过去就关机了,徐少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自己怀孕,她想了许多事,她知道那夜是徐少白,可是,徐少白并不知道是她,如果他不承认怎么办?
转念又想,少白那样爱她,爱到连命都可以舍弃,他不可能不认孩子的。
但是,她与骜政的婚姻怎么办?
现在,她是骜政的老婆,却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这是啥事儿啊?
想到那天晚上,骜政甩门而去的阴狠模样,她至今还惊魂未定,那天晚上,那男人把她的唇啃破了,嘴角还渗了几缕血丝出来,她浑身都疼,他是故意在惩罚她吧。
这个孩子是要还是不要呢?
深夜里,她一个人孤寂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昼夜难眠,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可是,想到自己前一次被谷馨予弄掉的那个孩子,她心里就好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流掉后,医生就告诉过她,说她子宫很薄,如果再有孩子,一定得想办法保住。
女人总流孩子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如果搞成了习惯性流产,以后,她都休想再当妈了。
思前想后,想来想去,顺应了自己的心,她还是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孩子还太小,才一个多月,根本看不出来,所以方便她做许多的事,首先,她必须要给少白讲那夜的事,然后,如果少白承认了,她就与骜政离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与骜政的婚姻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打通少白的电话,到是把骜政的电等方面打通了。
电话是方冀接的。
”少奶奶,有事吗?“
”骜政,在吗?“
”参谋长有事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告诉我,我再转告他。“
”没……没什么要紧的事。“
她要找骜政谈离婚的事,总不能让警卫员转告吧。
”她说什么?“
方冀接电话的时候,骜政就坐在办公室里,正低头闷声不响看着手上的红头文件。
”不知道,只说找你有事。“
”没了?“
”嗯。“
”方冀,随我去Y市体察民情。“
”是,参谋长。“
骜政合上了文件,再丢到了桌案上,带着方冀潇洒地离开了军区。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樱诺的肚子渐渐地大起来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吃饭时,骜老夫人的眼睛总是往她肚子上瞟,也许是作贼心虚,她心里难受的很,气氛也很尴尬,只能埋着头径自扒着碗里的饭。
呕,干呕一声,所有人的眸光刷地扫射过来,无法承受众人好奇探寻的眸光,她说了一句‘对不起’,便急忙跑向了洗手间。
”刘嫂跟去看一下。“
骜老夫人冷着脸下达着命令。
”是,老夫人。“
刘嫂回来后禀报:”老夫人,少奶奶吐了,我看她扶在舆洗盆上喘着气,一脸苍白,那模样好似……有了。“
”啥?“有了,怀孕了,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好事儿,好事儿,原来是有喜了,骜家有后了。
她兴高采烈地对刘嫂说:”赶紧给骜政打电话,让他立刻给我回来。“
本来这两天,她一直对孙儿甩手离开的事耿耿于怀,本来就看谷樱诺不顺眼,那女人不知道怎么把政儿气走了,现在,谷樱诺怀孕了,怀了骜家的第四代,在她有生之年可以享受四世同堂的喜悦与天伦。
刘嫂喜孜孜地给骜政打电话,然而,那边回应却是工作太忙,走不开,有了你们就好好照顾她,别怠慢了。
语气冷漠疏离的好像是对陌生人。
刘嫂自然也一定不漏地讲给了老夫人听,老夫人一听就怒了,人是他自个儿选的,如今怀上了他的种,他到以工作为借口不回来了,老夫人亲自给他打去了电话。
老夫人出马骜政不可能再婉拒,当天晚上,骜政带着方冀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一个半月不见,男人的英姿更笔挺,似乎比以前还俊帅了,只是也比以前更冷了,整个人冷得就像一块冰,一下子就让骜宅降了不知多少摄氏度。
骜政的归来杀了樱诺一个措手不及。
她没想他会回来,吃晚饭时候,他坐在她旁边,闷声不响,对她爱掿不理,不,准确地说,他是没有搭理任何人,包括骜老夫人在内。
吃完饭甩了筷子就上楼了,樱诺洗完澡一直就静默地坐在床沿上,心里忐忑难安,毕竟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而法律上的老公归来,她真的不好交待啊,她以为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想找骜政谈,可一直就找不到他,如今,他带着满身怒焰回来了,她该怎么面对他啊?
她也不敢睡,等到十二点他也没回房间,实在是撑不住,她就靠在床沿上睡着了。
铿铿有力的脚步声刺着她的耳膜,由于心情紧张,所以自己也是浅眠,张开眼看到了从门外闪入的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她一下子就从床上弹坐起来,一双眼睛如警戒防敌的野兔!似乎她面对的正是一只猎物的野豹。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抹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而他的影子被月光拖得老长。
屋子里的弥漫着一股子凝窒的气氛,只能听闻到彼此的呼吸声,沉默了仿若一个世纪之久,他忽地走过去,脱了外蒌与靴子倒在了她身边,大掌还不客气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示意她滚里边儿去,别打扰了他的好眠。
这个时候,樱诺也不太敢惹他,毕竟他是带着怒气闪人的,回来她又怀孕了,哎哟,尼玛,她都不好意思启口。
”骜政,我们……谈谈。“
”谈什么?“
”我怀孕了。“
”我知道。“
”不是你的孩子。“
这话戳中了他的死穴,腾地男人就坐了起来,一双黝黑的眼睛闪耀着冷厉的精光。
”你他妈有完没完?“
种不是他播的,他自个儿比谁都清楚,她有必要这么提醒自己么?
”呃!我知道自己不信承诺,伤害了你,可是,这件事情必须得到解决,我们……离婚吧!“
离婚,说得多顺口,恐怕是在心里已经思虑了千百遍了吧,他本来想忍气吞声,本想漠视一切,偏偏这个女人不让他如愿,与男人搞了外遇,不思悔过,还如此轻易就把离婚脱口而出,真是一个没心肝的坏女人。
“可以,我没意见,只怕你姨妈,你外公会有意见。”
“什么意思?”
难道说外公为了拯救她出狱,与他还有其它什么协议?
“谷樱诺,你谋害骜煌那笔债,我还没给你算呢,别忘记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奶奶要不是看在你是她孙媳妇儿的份儿,绝对不会对这件事就此善罢某休,还有,忘告诉你,自从我们结婚后,我给了谷芬芳一千万去做投资,还有你的几个舅舅,一个是叫谷彬仁吧,他好像最近成了反贪局揪住不放的对象,还有你的继外公,你的那个堵鬼舅舅,我分别给了他们一人两百万,这些全都是娶你的聘礼,你打算怎么清算这些债?”为了与她结婚,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樱诺听得头都大了,加在一起,这是多少的钱?
如果与他离婚,按照他与外公签定的协议,她还得回去坐牢,而她的舅舅,谷天鹏的亲生儿子,谷彬仁是下放到了一个市做市长,如今成了反贪局重查的对象,如果她反悔,谷彬仁的势力就垮了,那是谷家唯一的儿子,是外公谷天鹏成天挂在嘴边,最重视的儿子,如果他夸了的话,外公肯定遭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骜政,我还不信你能只手挡天,外公做了那么多的军区首长,也有一定的人命关系。”
骜政冷笑一声,食指卷曲弹了弹衣袖的灰尘,凉薄的唇冷妄地吐出:“人走荼凉,你不在政坛上混,自然不清楚这道理。”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狠狠地咬牙,口腔里弥漫着一股子铁腥的味儿。
“把我侍候舒服了,或许我会考虑看看。”
这是什么话,是在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或是不要,全在他一念之间,他大爷高兴了就允许她生下来,他大爷还是心情不好,就让她胎死腹中。
“骜政,我与你没感情,我承认这么快变心,实在是对不起骜煌,这孩子也是别人设计的,现在都已经在我身体里了,我不能去跺胎,也许你不知道,我子宫壁薄……”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却扣住了她的腰杆儿,将她扯进了怀。
“我说了,如果把爷侍候舒服了,就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
为了留住她,这顶绿帽他戴了,这个糊涂的孩子他认了!V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刻骨缠绵篇】
“离安少弦远一点!”男人怒容满面,冷声警告!
这本新文写得没信心了,有喜欢就投票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