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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奇立刻坐了起来，他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里瑟慢慢地走上前，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老板。
“这里没有监控？”
里瑟不担心自己，却担心芬奇的处境。
芬奇摇了摇头。
里瑟还是谨慎地把房间里查了一遍，没想到还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他们对哈罗德很放心？
里瑟这才走到床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老板。
“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怪不得不愿意离开。”
男人开口，典型的气音里分明多了一分愠怒，表明声音的主人对某人不大满意。
芬奇无语：“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离开。”
里瑟当然知道。
芬奇被九头蛇的人抓了以后，所有人曾设法营救，但后来宝宝与芬奇达成了某种共识，宝宝在确定了芬奇的安全，以及对他们表达了芬奇的意愿以后，他们几个人就各自分开执行任务。
他也是前阵子知道，芬奇自愿留在撒玛利亚人这里的原因——也许他们不能阻止撒玛利亚人的行动，但芬奇还是想试试给撒玛利亚人植入道德准则程序。
“没关系，”里瑟早就知道芬奇会拒绝他离开的要求，“现在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
之前里瑟一直想知道，是否还有别人能够使用空间能力，就是担心对方也有能力把芬奇抢走。
尽管这个可能性现在看来并不高。
“这就是你能进来的原因？”芬奇睁大了眼睛。
里瑟一脸淡然地说道：“我能够空间瞬移。”
“里瑟先生，如果不是你刚才嘲讽我的语气证实了你的身份，我会怀疑站在这里的人是不是你。”
“你说呢？”里瑟的唇角勾了勾。
芬奇依旧难以置信：“空间瞬移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的小女儿没有告诉你，关于能量改变人的事情吗？”
芬奇皱了皱眉：“我没有女儿。”
“她给自己制造了一个身体，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里瑟今天才根芬奇说上话，也不知道这人一直被关在这里，究竟缺少了那些关键信息，“这她也没有跟你说嘛？”
“我们每次都是用代码联系的，所以她制造一个身体是什么意思？”芬奇语速极快，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与很多信息脱节了。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高科技，你的机器与神盾局合作后得到了一个身体，她的身边还带着小熊，她去找了美国队长的事情，你知道吗？”
“嗯。”其实大部分事情芬奇还是了解的，不管是九头蛇、撒玛利亚人还是宝宝那儿。
芬奇没有对上面的话做出一个明确的表态，反而话锋一转：“里瑟先生，你好像还没有对我说关于能量的事情。”
芬奇在此之前只知道一种被九头蛇成为“宇宙魔方”的力量使两个毫无联系的空间重叠，里瑟的话让他对这件事情有了全新的认识，最神奇的是，他的小组员都得到了这些超自然的能量。
“它们没有对你们的身体造成影响吗？”芬奇担忧地看着里瑟。
“神盾的人一直在检测着我的身体数据，没有问题。”里瑟坐在窗边，从容地说道，“肖和根的身体也没有异常，除了多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芬奇松了一口气：“……我没有想到你会来。”
里瑟挑了挑眉，“现在，该你对我说说你在这里的情况了。”
芬奇：“……他们没有虐待我。”
里瑟：“……”
☆☆☆
巴基只是醒了一会儿，很快又因为药物作用昏迷了。
斯蒂夫一直守在他的身旁。
这一天一夜，斯蒂夫想了很多。
前些天他一直在逃避，甚至宝宝说可以帮着他找到这个人，他也一口拒绝。
那天晚上他们发生了关系，他也不是真的醉得没有意识。
可是做完以后他就缩了。
斯蒂夫从来没有意识到童年好友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
只要和他关系好的人都知道他在感情上就是一个白痴，所以他在一时冲动后，根本不能好好整理这样的感情。
昨天晚上队长抱着体温忽冷忽热的冬兵，一边担心他的情况恶化，加上身体与精神的疲倦，杂乱的念头倒是很多，但总是想不到点子上。
直到刚才，他背着巴基，像是开玩笑一般故作轻松地告诉这人，他是他的男朋友。
一切才豁然开朗。
他希望巴基能陪在他的身边。
如果巴基真的喜欢他，他们应该能好好说。
问题是巴基不愿意。
可是这么一来，其实巴基的态度才是最奇怪的。
那天这人应该是装作失忆。他想这人或许是想他这么做，就顺水推舟地陪他演了一场戏，最后这人还逃跑。
明明是这人先主动。
这是斯蒂夫怎么都想不通的一点。
还有巴基在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原因。
这人帮助了自己，和他一起掉下了悬崖。
斯蒂夫仔细回忆了一下巴基的行为，确定这人肯定还记得他。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巴基究竟是站在哪一方。
斯蒂夫之前一直认为巴基在帮着九头蛇，最开始巴基出现在博物馆，后来九头蛇却设法抓他回去，这一点也的确可以猜测是因为他没有回去复命，对方才要抓他。但经过昨天晚上，斯蒂夫发现他被定式思维给给限制了。
如果巴基不再是九头蛇的人嫩？
其实从巴基找他的那天夜里，巴基没有失忆开始……就能够说明，巴基一直都不是站在九头蛇那一边。
当然这样还能衍生出另外一个揣测，巴基可能是帮助神盾局。
是的，就是这样。
当时在帝国大厦，巴基出现，最后巴基要做的事情却无疾而终，当时九头蛇的人也去了，他是宝宝喊去的，没有与神盾联系。那么如果巴基是神盾的人，这一点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只发现了巴基和九头蛇的人。
而巴基在游艇会被抓就更好解释了。
就连昨天夜里为什么巴基会碰巧出现，也能够连上了——
巴基就是神盾局派去接猎鹰和狼人组的人。
只是狼人本人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至于再醒过来，这人还真的像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这人听见女孩名字叫卡特之后就第一时间怀疑她是卡特和他的女儿，怎么看都像是宝宝说的吃醋。
这样就可以推断，巴基失去了之前让他纠结的记忆，只记得一些与他的记忆。
如果巴基的记忆一直这样，事情就好办得多。
但万一巴基又想起之前纠结的记忆……这人恐怕又会再一次离开。
等等，这些让他纠结的事情会不会和他之前的经历有关系？
斯蒂夫灵光一闪。
的确有可能。
按照巴基的性格，如果他记起了自己曾经执行的秘密暗杀任务，估计会觉得自己不配再与他回到从前。
也不配再与他并肩。
想到这里，斯蒂夫终于恍然大悟。
所以……只要一个晚上就可以吗？
队长看着依旧昏迷着的冬兵，表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