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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要走,扶摇也只是应一声:“嗯。”
小苍和好夙玉抱抱,如果是以前,应该是扶摇主动和好夙玉抱抱,现在却轮到夙玉主动上来和她抱抱,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没能帮你什么。”
扶摇:“不要这样说,路上小心。”
夙玉:“扶摇你要好好的。”
扶摇:“好。”
夙玉轻轻拍了拍扶摇的背,和扶摇分开。
夙玉:“再见。”
小苍:“再见。”
也向阎风叱,星,还有渊流说再见。
虽然大家都抱着沉重的心情,但到底还是要走。
恰好是在这个时候分别。
大家又天各一方。
夙玉和星会回人界,渊流回魔界,阎风叱回鬼界,苍穹和白素已经回妖界……
有的走了,还会回来,有的走了,或许成永别。
夙玉和渊流他们越走越远,很快就看见。
整个溪洞,空荡荡一片,连吹来的风都显得特别单薄,孤零零一道。
只剩扶摇和小苍。
小苍自然是不敢和扶摇提起苍穹,所以触景生情也好,引开话题也罢,说:“一转眼,大家都走了啊。”
扶摇当然不接话,小苍也不能不说话,不然挺尴尬,开始点手指数数,“好夙玉走了,渊流走了,星走了,阎风叱走了,渊虹走了,白素走了,苍……”
数到苍穹的时候,她斜着眼看了一下扶摇,下意识缄口,不能提及苍穹的名字,就假装顺其自然地叹气,“唉!溪洞好不容易热闹起来!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安静了,真是……”
小苍停了下来,忽然上来抱着扶摇:“还好扶摇你还在,扶摇你最好了!”
扶摇:“……”
就算小苍这么努力让扶摇开心,可到了最后,扶摇只是顺势紧紧抱着她,借她的肩膀,紧紧抱着,什么也不说,也不哭,天地都安静,只有心跳的声音。
小苍也终于终止了话题,也不假装开心,也抱着扶摇,分享此时的沉默,不问她的心情。
只是说:“不要紧,不要紧的扶摇,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听到小苍这么说,到了这里,扶摇终于忍不住:“呜呜呜……”
小苍:“……”
一边抚摸扶摇的头发,一边呵护:“哭吧哭吧,想哭就哭出来,都哭出来……”
扶摇:“呜哇……小苍我,我……我……”
小苍:“嗯,我都明白,我都能明白。”
扶摇终于只哽咽着,不说话,小苍也不哄她,也再不说其他安慰的话,她知道这种时候应该由扶摇哭一场,把情绪释放出来,一切交给时间,她就当陪伴着扶摇的那个人,不让她孤单就好。
这样,扶摇会好些。
可扶摇刚刚好点……
别忘了,大家虽然走的走,散的散,可溪洞里面除了扶摇和小苍,还有一个苍玄师傅在……
苍玄师傅一直都在。
刚才那么多人在场,他是以师傅的身份自持,不好出面说什么,或者他自己也不想说什么,但现在整个溪洞只剩下他、小苍还有扶摇,他就不需要有那么多顾忌。
所以当小苍把扶摇带回去的时候,路过长萤殿,苍玄师傅恰巧从门口出来,风轻云淡,看了一眼小苍,瞥了一眼扶摇,明明看到扶摇都哭肿了眼睛,也知道扶摇经历了什么,却说:“你们来得正好,等下把里面整理整理,刚才渊流和阎风叱打烂了不少东西。”
扶摇:“……”
小苍怒目:“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