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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赤家人神色莫名。
赤零爹不敢对青龙长子不敬,便将矛头指向了嬴余,“嬴族长!河山大人尚且还有理由分不清到底收用了谁,可你呢!你难道连自己女儿也认不清吗!你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厚着脸皮签下婚书,连我家的聘礼都毫不惭愧地一一笑纳!”
嬴余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道:“女儿大了,我难道还能绑住她的腿不成?难道你就知道你家儿子每日都干了些什么吗?若不是药老他老人家神医妙手,诊断出乌宝怀孕,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我看你们纠缠不放,不就是舍不得那一丁点儿聘礼吗!”
赤零爹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的夫人就没那么多顾及,不客气地说道:“对我家自然是一丁点,也没有什么非要讨回的必要!可对你们嬴鱼一族,那聘礼可不是小数目!容不得你血口喷人!你若是看不上我家给的聘礼,又何必巴巴地送来给药老!光是那颗冰精,只怕就是你嬴鱼一族可望而不可及的宝物了!”
冰精?战炎眼神微闪,这不是药老所说的需要自己去大雪山取回的宝物?赤姓一族竟然会有?
若说是火精,他也许还没这么诧异。赤姓一族从某些渊源来说,与他南宫朱雀本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火精才应该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宝物。冰精这种只出产于大雪山的宝物,若非刻意求取,赤姓一族根本不可能得到才对。
嬴余固然脸皮够厚,可这么当面被人抓了包,还是不由地面红耳赤。谁让他今日原本就还打算顺便给药老奉上谢礼,别的不说,就说赤家人提及的那颗冰精,此时就在他身后装着谢礼的大车里!
墨河山上前一步,一脸正气毫不讳言地说道:“嬴鱼一族确实不太富裕,可如今那冰精等物既然已经写入了给药老的礼单中,那便是药老之物了,我们也不好对药老不敬。不如由我另行为诸位奉上价值相当的宝物,如何?万不可因为区区财物,伤了两族和气。”
老实说,正如战炎疑惑的那样,冰精固然珍贵,可对火属性的赤姓一族来说,真心就是个鸡肋。也确实如赤零娘所说,他们是真没有那么在意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气愤不过嬴余的态度。
可身为青龙长子的墨河山一再好言好语地劝和,还很有诚意地提出赔偿,他们心中多少都软化了不少。毕竟乌宝那个小蹄子如果真的并非完璧,还怀了墨河山的种,他们也只得另寻它法。一则不愿意真的接回家中看着膈应,二则更不愿意彻底得罪了墨河山。
仙界之人子嗣艰难,他们赤家人若是真敢阻碍墨河山得子,那几乎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更何况,他们今日闹出这些动静,不过是为了出口气!我儿赤零得不到的人,你战炎的小舅子也别想染指!
墨河山出现的时机真是太好了!接回家供着,还要日夜堤防战炎找麻烦!若是把那小贱人送给青龙长子,谅他战炎也不敢挑起朱雀青龙两族的战争!
赤家人互相看了几眼,就知道彼此的想法。
赤零爹假意忿忿地说道:“既然河山大人如此请求,我赤家也不是那等顽固不化之人。赔偿什么的暂且不提,我儿死得冤枉,既然那女人是大人您的女人,我们也不好为难。这样吧,只要她磕头认错,再为我儿披麻戴孝三日,我就同意解除婚约!”
嬴余顿时跳了起来,指着赤零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当你儿子是什么金贵的玩意儿!还要我女儿磕头认错,披麻戴孝?你们也不怕折了他的福气,让他投不了胎!”
赤零娘红着眼睛瞪着嬴余,“我儿是堕仙而死,早就魂飞魄散投不了胎了!呵呵,你真是好狠!这种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来戳我的心窝子!”
墨河山止住还欲争辩的嬴余,更加诚恳地弯腰行礼道:“真是对不住诸位了。嬴族长出言不当,我代他向你们道歉。这要求也在情理之中,就依你们所言,磕头认错披麻戴孝!”
“慢着!依我看,此事皆因嬴族长擅自定亲而起,不如这磕头认错披麻戴孝的人选,还是由他代劳吧。墨河山,想来你如此重视乌宝,也不忍看着她挺着大肚,去给人下跪吧?”战炎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墨河山微微犹豫,若是不答应战炎所说,肯定会让别人,尤其是药老觉得他对乌宝的重视不过尔尔。可若是答应了,只看那又激动起来的赤家人,就知道此事只怕再生波澜。
他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头,“战炎贤弟,你之前可是亲口说了他们若能私了就再好不过,为兄以为,最好还是以赤家人的想法为重,你说呢?”
墨河山反将一军,令战炎一时语塞。更让他难堪的是赤家人的反应!
只听赤零爹说道:“我听河山大人和嬴族长所言,分明就是都被那女人蒙骗了,才惹出这许多事情。少主大人又何必袒护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赤家人就事论事,绝不株连无辜。代女受过这样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想来河山大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后宅出现这样一个不孝之女吧!”
他说的大义凛然,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谁又听不出他话语中对战炎的不服,对墨河山的谄媚附和?
“可是我亲自磕头认错披麻戴孝,你们赤家人就当真就此作罢?”
就在战炎与赤零爹两方僵持的时候,自战炎身上突然传出了清晰可闻的女声,但凡听过的人都认出了这是乌宝的声音。
这才是一切祸端的源头!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战炎。
战炎黑着脸从身上取下了一枚小小的令牌,就在他手指碰到令牌的一瞬间,乌宝的虚影便投射在了众人面前。
墨河山看着乌宝的虚影,微不可查地稍稍放下紧绷的肩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