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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了十一月份,发生了一件事情,把原本闹得沸沸扬扬的大讨论风头,暂时给压了下去。
首届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进入决赛阶段了!
在极度缺乏娱乐的80年代,看电视就是家庭最好的娱乐生活。也只有电视,才能带给这时代的人们最大的快乐。广播只能听声,书报杂志只能看字,凭自己的想象去描摹那些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尽管后来者看来,这时候的电视机样式老,款式旧,只有8个频道,没有遥控,无论开关还是换台都得手动操作,节目也少得可怜。但现在,它就是全国人民欢乐的源泉,也只有它才能够给不够鲜活的家庭生活添上一抹艳丽的色彩。
自从央视打出青歌赛的预告之后,亿万的电视观众,就在盼望这一天的到来。
这种带有很强娱乐性质的歌唱比赛,是中国电视节目上的一大创举。观众也搞不懂直播和录播什么区别啊,只感觉那些歌手都是相当漂亮、时髦、帅气、潇洒,歌也当然好听。
尚文远自从前一段时间,察觉出报纸上的评论危机后,就一直在苦思破局的办法,但信息的不对称,怎么也没想出个什么好法子。不过后来想到,反正蒲大伯那里还没什么反馈,就干脆先放一放,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幼儿园那不能老请假,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小伙伴们玩泥巴,揪小萝莉小辫子,脱小正太小裤裤看丁丁。
等到有天放学回家,在大街上听到自己“借”来的那些歌曲,被商店里的大喇叭录音机轮番放出来的时候,才醒悟过来,首届青歌赛应该是结束了。
从《万川日报》上找到获奖名单,尚文远就给惊了一下:我的个娘咧,自个这小翅膀呼呼的扇了一下,就把风又给刮偏了。
金奖名字没变,看来评委们还是更偏重艺术性,流行通俗唱法还难入他们法眼。
二等奖尚文远记忆有些模糊,毕竟不是学音乐的,也没在娱乐圈混过。只是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这二人不是后来才出名的吗?
但三等奖可是记得很清楚,未来的第一夫人呢?我勒个去,荣誉奖都没一个。
报纸上很是让人奇怪,青歌赛结束,获奖名单都登出来了,但就是不登这些歌手演唱的曲目。
不过,歌再好听,人再漂亮,都只是生活的调剂品。谁谁得不得奖,跟自个真没啥大关系,只暗自唏嘘了一番,就把获奖名单的事抛在了脑后。
跟着哥哥、姐姐放学回家,一到水利大院门口,尚文远照例跑到传达室,问老伯伯有自己家信没有。一找,还真有,刚到的。
拿过信封一看,双江出版社寄来的。也不着急打开,但估计是出版社在问《第一个殖民大国葡萄牙》的编辑思路问题。
编辑思路,对于一本书的编辑工作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一环。思路理顺了,责编才能提炼这本书藏在字句里那些的亮点,经典。这样,你才能做出好的封面文案,写出好的内容提要,才能写出好的征订单。最后编出来的书,才会往这本书的真正价值所在方向靠拢。
相反,如果这个思路不对,或者说责任编辑的水平有限,那你就发现不了一本书真正的价值,那最后做出来的书,可能与预想的效果相差天远。
但尚文远猜错了,出版社这次给尚瑞达写的信,跟书有关,但更要命的却是书本以外的事。
尚文远现在把很多有关跟出版社打交道的事情,有意都撂给老爸来处理,一方面是让老爸能够熟悉出版的各个流程,自己的出版大业还处于萌芽状态,上阵父子兵,眼下唯一靠得住的,也就自个老子了。
另一方面,在尚文远的远景规划里,自己以后的工作定位,主要是在对外的勾连上,而不是这些出版的琐碎具体事务。这些繁冗的事务,在找到合格的替代者之前,还得让老爸担起来。
等尚瑞达下班回家,尚文远就把信交给了老爸。
尚瑞达看了下信封,知道是出版社那边来的,就一个人进了卧室。
差不多十来分钟,尚瑞达一脸疑惑的走出来,见大儿子和女儿正在写作业,就冲在一旁唧唧歪歪的小儿子挤了下眼,意思是有事要说,然后又转头进了卧室。
家里地儿就这么大,没个专门说话的去处。
跟着老爸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尚瑞达还把房门反锁了起来。
把信交给小儿子,尚瑞达也不说话。但尚文远发现,老爸脸上除了疑惑,还有狂喜的痕迹。
把信仔细一读,却是先喜后惊。喜的是钱到帐了,可以去分钱了,自己家马上就要步入百万富翁的行列了。这年头,私人有个几百万的,整个中国都没几个吧?
仔细一品味蒲大伯说的报告的事,敏感的尚文远小脸刷一下变得煞白。
老爸没从信里看出危机来,但尚文远可是看出来了。尽管蒲清泉在信里只是要求尚瑞达写一个关于未来国内经济局势的判断和理由,类似于报告的性质,还说要给上级有关部门,有关人物看。
但为啥要一本书的作者来写?
这个上级有关部门是哪个部门?
什么人物要看?
综合《货币战争》这本书的内容,再结合目前报纸上的评论文章,答案几乎就出来了。
尚文远当然是政治小白,但前世看过那么多的官场小说,尽管那些书差不多99%都是在瞎扯,但也有一些是碰触到实际的官场斗争的表皮的。
尼玛,这是真正卷进是非圈里去了。但这个报告还不能不写,蒲大伯在信里都直说了,非写不可,应该是上级某位领导直接下的命令。
尚文远就对一旁吸烟的尚瑞达说:“爸,这事麻烦大了。这个大伯要求写的东西,可能关系到咱们一家,还有出版社好多人。”
尚瑞达一听大惊,手一抖,烟就掉了下来,差点把裤子烫个洞,不过也顾不上,把烟往窗外一扔。就问儿子咋回事。
尚文远也不隐瞒,实际上也瞒不了。就把事情的厉害关系,跟老爸分析了一遍。
尚瑞达也算经历过很多大事了,心态是给锻炼出来了。刚开始吃惊、害怕,不过到后面,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应对。就问儿子:“这个劳什子报告,不写是不成了,但怎么写,你有什么章法没?”
“别的倒没什么,主要就是数据,这个报告不是空口白话,是要讲真凭实据的。”尚文远想了想,对老爸说,“也不是说太难,这个物价的问题,您在几个地方都待过,吃的,用的,都买过吧?咱们只需要对几个主要的物资价格做一个前后对比就可以了。”
“这谁有那闲心记这个啊?”尚瑞达明白儿子的意思,就是柴米油盐的价格对比嘛,但谁个认真来记这个啊,还不都是买了东西就走。
“又不是让您问其他人,物价局您知道吧,往年,这些物价不都是他们在定吗?管他们要,一准就有。”尚文远这年龄是个硬伤,所谓市场调研的事只能让老爸去了。
尚瑞达一想,还真是这样,往些年都是计划经济,物资什么的都是国家、地区统一调度,价格当然也是国家来制定,这些数据,物价局应当会有。
父子俩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商议了很大一会,才把报告怎么写的问题确定好。
尚文远确定数据调查内容和方向,列一个清单,老爸就负责跑腿,跟物价局相关人物去勾兑。
这有了方向,报告的事情就算暂时有了着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初就想着这书出来会有些事,只是没想到这事来得这么快而已。
蒲大伯说的不尽是坏事,还有一个大好事。这好事当然就是分钱了,看蒲大伯写信的口吻,数字应当少不了,不过具体多少还得去出版社对账结算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