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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正在本宅准备早餐的花灵,突然接到杨尚昆的电话。
她第一反应是夏候铭出了什么事,毕竟杨尚昆没事是从来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
仔细一问才知道铭哥哥没事,花灵放下心来,听杨尚昆在电话中吐吐吞吞的邀请自己,想着他应该有事,便答应下来。
花灵坐公交赶到杨尚昆所说的咖啡厅,杨尚昆已经在窗边的位置等着自己。
花灵走过去坐在对面,点了杯咖啡。
见杨尚昆有些憔悴的样子,花灵率先开口道,“杨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昨天我喝醉了,和晚婉说了一些事……我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不对,晚婉已经不在了,我很担心她……”杨尚昆难得吞吐。
花灵听的不是很明白,“是说你喝醉,惹晚婉不高兴了吗?”
“不是。”杨尚昆摇摇头,突然郑重道,“因为我说的那件事与南小姐有关……”
………
花灵从咖啡厅出来时,全身都是颤抖的,像被冷水彻底淋过一遍,心也跟着冷下来。
很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浑浑噩噩顺着路边走,直走到尽头,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回到本宅了。
这么远的路,却好似没有时间流动,也没觉得累,就这样回来了。
周云芳正要出门,见花灵丢了魂似的回来,便定住脚步。
“花灵,你怎么了?”
“我……”花灵一出口才发现声音早已沙哑的不行,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没事……”
无论如何,杨尚昆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她都不敢说出口,虽然不知道自己害怕的具体是什么,但她知道,一旦确定真相如此,她便再也没理由和铭哥哥在一起了。
“你这样子,哪里像没事了?有什么事就和周姨说,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我们进去,坐沙发上慢慢说。”周云芳说着,拉了花灵进别墅。
花灵脚步迟缓走进去,坐到沙发上,抬头看周云芳。
在对方慈爱包容的目光下,她鼓起勇气,开口道,“周阿姨,我有一个问题,我问了之后希望你不要生气,可以吗?”
“当然……”周云芳理所当然道,“我怎么会生小花灵的气呢?”
“我……”花灵又酝酿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开了口,“我被强女干的事……真的和铭哥哥有关吗?”
话落之际,只瞧周云芳风云变幻的脸色,花灵心中便有了答案。
本来抱有的一丝希望,本来想着或许杨尚昆是为了什么目的而骗自己的幻想,通通破灭了。
剩下的,仅有血淋淋的事实。
“花灵,这件事……我和你夏候叔叔没打算瞒着你……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听出来周云芳的语气有多小心翼翼,花灵心中一片悲凉,原来,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么多,弄不好沈至渝都有可能知道。
到头来,被蒙在鼓里的,竟只有自己吗?
花灵心中第一次生出怨恨的感觉,她想到南明死的时候,想到公司破产的时候,夏候叔叔说的那些永远会帮忙到底的话……
当时让她无比暖心的言语,如今却成了可笑的谎言,明知道是铭哥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竟也能那么坦然又无所谓的假惺惺?这世上的人,都是如此虚伪吗?
一瞬间,花灵思绪纷乱,唯一清晰的一点,就是要快点找到夏候铭。
泉晚婉还在他手上——这是杨尚昆的原话。
连自己最不敢相信的阴影,都已经确定了是夏候铭所为,那么抓个人什么的,太像他的作风了。
……
夏候铭给沈至渝打过电话后,决定先把昏迷的泉婉晚,放到总裁办公室独配的休息室里面。
毕竟是大白天里,又是个大活人,就这么当着众员工的面运出去,实在显眼。
他想着,等晚些大家都下班了,再找人来处理。
因着不放心,怕泉婉晚被发现,或者突然醒过来,他午饭都没出去吃,直接让秘书叫的外卖。
秘书刚把外卖送进来,花灵随后便到。
夏候铭作贼心虚,也顾不上吃饭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他站起来道。
花灵看他一眼,“你很怕我来吗?”
“哪有,我干嘛要怕你,真是的……”夏候铭故作镇定,突然一指桌上的外卖,道,“你午饭吃了吗?要不是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花灵摇头,看他明显心虚的脸,心纠痛成一团。
她强撑着精神,四下环顾了一圈,不见泉婉晚的身影。
“婉晚在哪儿?”
夏候铭吓了一跳,“谁?”
“婉晚,泉婉晚!”花灵沉声道。
“啊……你说她啊,她今天请假了……”
“她没有请假,我知道,她在你这里。”花灵看他到如今还在一脸心虚的扯谎,前所未有的怒气涌上来,“她来找你说我被强女干的事,你恼羞成怒就把她关起来了,是不是?”
面对从未有过的强势花灵,和瞬间被戳穿的事实,夏候铭慌乱不已,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知道杨尚昆的目地是如此,既然告诉了泉婉晚,很快也会告诉花灵。
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他连说词都来不及准备,快到他连泉婉晚还没处置好。
“夏候铭,你说话啊,晚婉在哪里,你把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见他久久不说话,花灵越发激动起来。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害了我、害了我爸还不够吗?你还想像从前对我爸一样,杀了婉晚吗?”
“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害你爸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害他!”夏候铭也怒了,从没被这样大呼小叫过,加上花灵问都没问就直接冤枉他,都让他又气又难受。
“强女干我的人,是你!当初南氏资金周转不灵,是你!往我爸药里面添致幻剂的人,是你!现在抓了晚婉的人,还是你!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花灵满脸绝望。
夏候铭也气得双目腥红。
前两件事是他做的没错,添致幻剂这种事,相当于谋杀,他怎么可能去做?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爱花灵,伤害到南明实非所愿,他怎么会故意伤害花灵的父亲?
他那么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去做一切事,她怎么可以只凭杨尚昆三言两语,就给自己定了死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南花灵,我爱你,我做的事都是因为我爱你,剩下的事我从来就没做……”
“我知道你爱我!”夏候铭只解释到一半就被花灵打断,“你因为爱我而想方设法得到我,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我们能够在一起,但是,你从来都没有为我想过,你想过你做了这些事之后,我会怎么想,我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在以为自己被强女干的时候,我不敢见你,不敢见任何人,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止一次想过自杀,我当时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花灵死死盯着他看,目光和语气满满的无奈,“因为你当时完全沉浸在诡计得逞的喜悦里,爸爸因此患上抑郁症,跳楼了,南氏紧跟着破产,当时我有多难过,你又知道吗?你还是不知道,你想着我已经无依无靠,马上就会成为你的人了!”
“你算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爱我,你想得到我,所以你强女干我,让我自卑,所以你辜负我爸的信任,在帮他管理公司的时候动财务帐目,因为你爱我,所以在我爸发现这些之后,你为了不让我知道,不惜在他药里下致幻剂,害他患上抑郁症,这些都是因为你爱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是,从始至终,你为我想过吗?你想的从来都是你自己,你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去做,如果每个人的爱都像你一样的话,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再有人爱上我!”
花灵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接近歇斯底里,好像把半辈子的委屈忍让和温和都在此时抛开,将怒气不甘与绝望发泄出去。
面对如此狂风暴雨的洗礼,夏候铭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真相中混杂了谎言,这就是杨尚昆的高明之处,再加上泉婉晚确实在自己这里,他百口莫辩,在这节骨眼儿上,无论怎么解释花灵都不会听进去。
然而夏候铭是个急脾气,最受不了自己受冤枉,所以面对花灵的不信任,他也十分气愤。
人一气就会乱说话,什么违心的都敢往出说,由其是看到花灵从包里拿出水果刀的时候,夏候铭脑仁儿都炸了。
“你这是干什么?为你爸报仇?”明明什么都没说清楚,却这么快就给自己定了死罪,难不成在她眼里,自己还不如杨尚昆值得相信?
“……”花灵握着刀的手很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做,只是从别墅离开时,顺手就将桌上的水果刀装了进来。
是想为南明报仇?还是想威胁夏候铭放了泉婉晚?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她说不清楚,又迟迟不敢下手,只端着刀警惕的站在原地,手微微颤抖着。
夏候铭被刀剑相向的花灵气到没有理智,上前一步凑近她,指着心口处叫道,“扎啊,在我这里扎一刀,你不是觉得我十恶不涉么?你不是觉得我是杀父仇人吗?那就杀了我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你……别逼我……”花灵颤声道。
“我就是要逼你,南花灵,既然你认定都是我做的,那就杀了我啊!”
“放了晚婉。”
“不放!”夏候铭硬起脾气,“有本事你杀了我去救她!”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对质之际,休息室的门突然传来砰砰两声,而后便是泉婉晚的咒骂声,“夏候铭,你这混蛋,快放了我!”
花灵一听是泉婉晚的声音,便要过去开门。
夏候铭先一步察觉到她的意思,死死拉住她。
笑话!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放了那个多事的女人出来,岂不是要万劫不复了?
他说什么也不能放!
“放手!”花灵怒极挣扎。
“我不放!”夏候铭分秒不让。
花灵气到极点,二人拉拉扯扯间,一刀刺中了夏候铭。
这一刀刺在夏候铭左臂上,血淙淙流下,却远远极不上心中的痛。
夏候铭做梦也没想到花灵会真刺,一时愣在那里,连伤口都不顾,只用受伤又难以相信的眼神盯着花灵。
花灵只看他一眼,便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冲过去打开休息室的门,将泉晚婉放了出来。
泉婉晚本来满心怒气要找夏候铭算帐,出来时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也是一愣,满肚子话憋回肚子里,默不作声。
夏候铭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水果刀已经被花灵丢在地上,他朝地上看了一眼,突然蹲下去捡起来。
“你不是要报仇吗?我帮你!”
绝决的话音未落,他照准自己腹部就是一刀。
……
医院走廊,聚集了好多人,夏候铭父母,花灵,泉婉晚,还有刚从从手术室中出来的汤加行。
“铭铭怎么样了?”周云芳最先围上去问,夏候强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显然也很紧张。
花灵自知做错事,虽然心中担忧,但不敢冒然上去问,只能急急的等在后面。
只听到汤加行说没伤到要害,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后,花灵方才放下心来。
周云芳和夏候强也放心了,回头对花灵道,“不用担心,铭铭身体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花灵对二老本就愧疚万分,如今见她们还对自己如此宽容温柔,不禁更加无地自容。
“既然铭哥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铭铭情绪激动,估计现在也不适合见你,你过两天等他情绪平静一些,再来看他吧,估计他到时候也很想见你。”周云芳道。
“是啊。”夏候强也附和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次,有些话都摊开说明白会比较好。”
“恩,等铭哥哥身体好些,我再过来。”花灵应道,之后会拉泉婉晚一起离开。
……
沈至渝接到夏候铭出事的消息,倒没忙着赶过去,而是先把电话打到了杨尚昆手机上,约他晚上在咖啡厅见面。
之后,又整理了自己这些天查到的资料,一并带过去。
到了咖啡厅,二人面对面坐着,她将资料递过去。
“看看吧,快点谈完,我也好去医院看看夏候。”
杨尚昆接过资料,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杨尚龙的病例史。”沈至渝轻描淡写的说,而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真苦。”她皱了皱眉,坐直身子,看着对面认真翻看病例的杨尚昆,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所以报复夏候,就是因为杨尚龙的死吧?四年前他突然跳楼,抢救无效后死亡,父母双亡的他只有一个哥哥,就是你……”
顿了顿,也不管杨尚昆是否抬头注视自己,沈至渝继续道,“杨尚龙的死太突然,让你无法接受,便一直在寻找他的死因,你在收拾他遗物的时候,看了他的日记,便认定了那就是他的死因。”
“日记上写了什么,我大概猜的到,但他写日记的原因,你可能不知道。”
“重度幻想症……轻微人格分裂……”杨尚昆突然打断沈至渝,扬了扬手中的病例,“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
“我是心理医生,认识很多从事这行的朋友,你觉得我能找到这个,很奇怪?”
“不奇怪,沈大医生神通广大,找到什么都不奇怪。”杨尚昆冷笑勾唇,反问道,“只是,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份病例的真实度?”
“杨先生应该不是急性子的人吧?正好,我也不是。”沈至渝面不改色的笑着,“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验证真伪,不是吗?”
说完,不等杨尚昆回答,她继续自顾自道,“说来也巧,杨尚龙当年找的心理医生,就是我我老师的朋友,他们关系很好,所以我没查多久,便找到了。”
“杨尚龙有极严重的幻想症,和轻微人格分裂,郑前辈当时经过多项测试,决定用最保守的方法为他治疗,并让他每天养成写日记的习惯,记录自己的日常生活,帮助他区分幻想与现实。”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看了他的日记,误把他的幻想当成现实,才会想要报复夏候,除了这点,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动机。”
“杨尚龙的日记郑前辈那里有备份,我都看过了,上面写的最开始是他的日常生活,里面真实与幻想掺半,但从认识花灵开始,和花灵说过话,喜欢上花灵之后,所有和花灵相处的细节,就都是他自己的幻想了……”
沈至渝边说,边丛包里掏出一本日记,递给杨尚昆。
“看看吧,日记一直都是一式两份的,一份他自己留着,一份在郑前辈那里,这份是郑前辈拿给我的。”
等杨尚昆将日记接过去后,沈至渝继续道,“杨尚龙的幻想症很严重,重要他区分不开幻想与现实的差别,为了不让你担心,他一直不敢告诉你,一直独自努力,后来没办法,才去找心理医生。”
“算他运气不错,找到的是郑前辈,前辈是个非常负责任的医生,也为他提供了很好的治疗方案,这本日记,就是他接受治疗之后写的。”
“幻想症这种精神疾病,会投射出患者最真实的心愿,所以当杨尚龙暗恋花灵后,病情才会越来越严重,日记上面他和花灵相处的那些甜蜜细节,无一例外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他因为分不清幻想和真实的界限,所以在被郑前辈明确指出后,才会痛苦万分。”
“这点也是郑前辈忽略的,杨尚龙为人太过内向,又常久将幻想当成真实,心情愉快,在被指出所有都是他自厢营造的谎言后,他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疏远身边的人,越来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以致于最后受不了现实,才会跳楼自杀。”
“郑前辈对杨尚龙印象十分深刻,虽然过了几年,却记得十分清楚,他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所以念念不忘……”
杨尚昆一一听着,看着日记上熟悉的字迹,心中五味沉杂。
种种迹像表明,沈至渝所言不假。
然而,执着了多年的仇恨,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误会与谎言,实在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他突然想到,弟弟当时或许就是自己现在这种心情,且要比自己更深刻,所以才会绝望自杀。
怪他一直以来给弟弟的关心不够,每天除了打工就是上学,为了钱奔波劳碌,只觉得弟弟又乖又老实,就完全放心,殊不知弟弟早就患上了这种病,怕自己担心,还瞒着不让自己知道。
他或许真的不够了解弟弟,只看了两篇日记,就认定他被夏候铭打了一顿,受到污辱想不开而自杀。
其实如今想想,小孩子打架实属平常,你见过哪个孩子因为打了一架就跳楼的?
如果不是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或许早就能发现弟弟很多的不正常,比如他时常会对自己说昨晚的事谢谢你,但其实他昨晚根本就没做什么。
只怪自己当时粗心,只顾着忙赚钱,承担二人学费,却忘了真正的关心是什么。
他想,他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心情,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
……
五个月后,燃城。
正值严冬,一场初雪过后,整座城市都银装素裹,纯白干净。
花灵踩着积雪走在路上,手中提着从超市买来的新鲜蔬菜,亦步亦趋往回走。
距离铭哥哥给她的半年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了,但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没想明白。
刺伤铭哥哥的隔天,花灵就被周云芳拉进医院,应了夏候铭的强烈要求,二人单独谈了一次。
然而结果是不欢而散。
花灵为了不刺激他的情绪,避重就轻,不谈往事,但心中仍有隔阂。
夏候铭是急脾气,有事非要说清楚,嚷了一阵见花灵不肯相信,便负气赶她出去。
之后又几次忍不住叫她过去,每次结果都是赶人。
直到十天后,杨尚昆再约花灵出来。
“对不起,南小姐,为了报仇骗了你。”
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花灵一愣,心中不好的预感涌起。
果然,之后他简单说了些杨尚龙的事,并告诉花灵,强女干的事确有其事,但害死南明那些,是他编的。
花灵听完之后都傻了,不知道怎么走回医院的,之后再面对夏候铭时心情更复杂。
有误会人的愧疚,还有心虚,当然埋怨也还是有,却不像之前的怨恨。
种种思绪交织,让花灵一时间无法面对,由其在夏候铭身边时,总是发呆走神。
后来,她和夏候铭好好谈了一次,让对方给她半年时间想通,到时候再回凉城去找他。
如今,半年已经过去六分之五,她却没想明白什么。
说实话,如果只是强女干那件事的话,她并非原谅不了,原有的那点怒气,也早在这五个月的平淡生活中,消磨殆尽。
然而,刺伤铭哥哥的事却让她释怀不了,每次面对夏候铭都会愧疚心虚,又因交杂了往事的欺骗,二人无法回到从前的相处中。
其实这本也没什么,兴许磨合的时间久了,就和从前一样了。
但花灵遇事就逃避的性子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这次也选择了逃避。
深深厌恶这样的自己,又改变不了,花灵垂头丧气进了小区,到单元门外时,远远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不敢置信的抹抹眼睛,走到对方身后,小声唤出久违的名字,“铭哥哥……?”
夏候铭转过身来,俊美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不爽表情,一出口果然就是责怪。
“你还知道回来!”
“我去买菜了……”花灵举了举手中的袋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等在这里?”
“知道你住这里,不知道住几楼,又没钥匙,不等在这里等在哪里?”
“快进去吧,别冻感冒了。”
花灵忙招呼了夏候铭进房间,又帮他拿了暖宝宝,之后又煮了饭菜,吃饱喝足后,夏候铭脸色好了很多。
花灵收拾了碗筷,到厨房洗碗,快洗完的时候,夏候铭突然过来,无声无息站到她身后。
花灵有些紧张,不自觉停下动作。
夏候铭酝酿了半天,开口道,“花灵,半年时间太长了,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吧。”
有种该来的总会来的感觉,花灵想了想,转过身道,“好。”
“这次回去,就永远……”夏候铭深吸一口气,“不要再离开了。”
“……好。”仿佛下了巨大决心,花灵重重点头。
……
半年后。
鲜花遍地的草坪上,正在举办豪门婚礼。
花灵穿着一袭雪白婚纱,和夏候铭并肩站在神父面前,听对方宣读婚礼誓言。
泉宝宝和泉贝贝站在二人后面,合力帮花灵提着婚纱裙摆,大眼闪闪烁烁分外动人。
不远处,泉婉晚遥遥看着,颇有种嫁女儿的心情。
真是成也杨尚昆,败也杨尚昆。
花灵因为杨尚昆的话和夏候铭反目,又因为杨尚昆的话和夏候铭和好。
虽然夏候铭这半年表现不错,总体来说是个爱花灵疼花灵的好男人,但她还是不能放心,要时刻紧盯这对夫妻,不能让花灵受了欺负。
“想什么呢?”
正想的入神,被杨尚昆打断,泉婉晚侧头怒视他,“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可是我的宝贝啊……”杨尚昆笑的一脸暧昧。
“滚吧!当初你骗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泉婉晚一脸不屑道。
杨尚昆一脸震惊,“你都把我打一顿了,又欺负了我半天,还没算完?”
这丫头太记仇了吧!
当初利用她,告诉夏候铭,成功让花灵生气,这点是自己不对。
但与她相处的过程中,所有温柔宠爱,可是半点没掺假,他也在这过程中爱上了这只小老虎。
只因当初执着报仇的一念之差,事后小老虎知道真相,说什么都不肯再相信他,还单方面的和他分了手。
当然,他一直没承认过就是了,不仅不承认,还比之前更加死缠烂打。
这半年,也算颇有成效,进展不错。
他已经成功亲过几次芳泽,虽然事后泉婉晚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过杨尚昆认为,以这女人口是心非的性格,那些不情愿,多半是装的。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喜欢跟着你。”
“要怎样你才能不跟着我?”
“等你喜欢上我……”杨尚昆高深末测一笑,“我就不跟着你了。”
“真的?”泉婉晚半信半疑。
“恩。”杨尚昆点点头,“到时候我就直接把你……娶回家!”
“杨尚昆,你又骗我!”
“打是亲,骗是爱,用在我们身上,正合适不是吗?”
“谁和你合适了!”
“你啊!”杨尚昆答的理直气壮。
泉婉晚一阵无语,想了想,又释怀。
她是个坦率又执着的人,从喜欢上杨尚昆的那刻,就知道自己栽了。
既然栽了,再过一年两年也还是栽了,不如坦白承认。
半年的考验,对杨尚昆和自己来说,都足够了。
“你答应我,以后不准再骗我。”
这句话,由泉婉晚说出来,颇有种抛开过去,走向未来的意味。
杨尚昆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发自内心道,“好,除了这个,我还答应你,以后爱你一辈子。”
正文完。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