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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今晚就拿这件事找花灵要福利,非吻到她嘴都合不拢才行。
“谢少爷,谢谢少爷。”陈伯连连点头道谢,再次感激的看向花灵。
对于这位南小姐,他多少知道一点。
三年前,他隐约听说是因为南小姐不见了的关系,少爷情绪失控,得了暴躁症。
因为少爷情绪经常失控,沈小姐和少爷为了进行心理治疗,曾在别墅中住过一个月。
那位沈小姐也是个美人,谦和大方,脸上总是挂着淡笑,仿佛什么事都影响不到她,淡泊悠然。
而现在这位南小姐,拥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如溪水山涧,粼粼无害,他同样喜欢的不得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有花灵陪伴,陈伯变得神采奕奕起来,接下来野餐的准备工作,十分积极。
花灵和夏候铭一到后山,就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
漫山遍野盛开的鲜花,五颜六色,在阳光下盛放着,漂亮的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这些花还开的这样美。”
夏候铭出神的盯着那些花,脑中涌现第一次看到这景色时,那种惊艳的心情。
汤加行是个只要想做,就什么都能做好的人,连种花都这么有天赋,还真是……
那个女人如果没有离开他,他们现在应该……
好在,自己找回了花灵,找回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想到此,他情不自禁将花灵揽进怀里,无视陈伯还在一边,旁若无人在花灵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倒是花灵害羞的不行,不停推他。
但夏候铭力气胜她几倍,他若不想放,推也是推不开的,后来也只能羞得将头埋进他怀里,掩耳盗铃。
陈伯看着二人恩恩爱爱的模样,想起五年前山头上同样站着一对壁人,也是这样打情骂俏,不禁惋惜的叹了一声。
“这些年,汤少爷一直交待我要照顾好这些花,我自然是不能怠慢的。”陈伯欣慰的笑笑,“这些花好似也知道汤少爷的心思,每天都开的郁郁葱葱的。”
汤加行当年和她那个学生的师生恋,当时也是轰轰动动又乱成一团,加上后来夏候少爷的失控,那几年夏候家还真是诸事丛生。
花灵并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实在漂亮的很,从夏候铭怀里出来,便奔入花丛之中。
她找了些开的正好的花,细心细致的编织成花环,准备送给夏候铭。
小时候出来野餐,她也总喜欢找些野草编成戒指,给夏候铭戴。
可惜夏候铭那时是个别扭的少年,最讨厌这些女儿家家的东西,觉得丢脸,所以每次都会毫不犹豫丢掉。
花灵当然很伤心,接下来都失魂落魄的,周阿姨和秦奶奶看到,就会过来数落铭哥哥。
铭哥哥当时不以为然,但事后总后找她算帐,至于这帐从何算起……当然又是在床上。
想到此,花灵脸止不住红了。
“干什么呢!”夏候铭不知何时靠过来的,突然在她身边蹲下。
花灵被吓了一跳,差点失手将花环丢出去。
她镇定了一下,在花环末尾处打了个结,然后回过身,将编好的将花环套在夏候铭脖子上。
“铭哥哥,送给你。”
夏候铭先是一皱眉,他向来不喜欢这些玩意,但望着花灵期待不已的眸光,满心不愿都化成了绕指柔。
皱着的眉舒展开,夏候铭露出一个坏笑,“这花环编的这么大,只套我一个怎么够?”
说着一伸手,将花灵也套进环内。
花环的圆度刚好够套住两颗头,二人现在鼻尖几乎已经贴在一起,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花灵越来越紧张,呼吸也越就越来越紧促,热热痒痒的气息撩得夏候铭心痒难耐,眸中的温情渐渐化为浴火。
花灵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想往后缩,然而夏候铭比她更快一步环住她的腰,顺着她往后的势头倾身向前,顺势将她压在地上。
“铭哥哥……”花灵紧张得眼睛不停眨,睫毛扑闪扑闪,像扫在夏候铭心上。
夏候铭喘息粗重,胸膛上下起伏,下腹热得难以忍受。
“花灵……”他声音嘶哑,将头埋进花灵颈边,祈求般的低语,“刚才顺了你的意,也顺我一次好不好,我好想要你……好想好想……”
自从重遇花灵,每日都在忍耐,他真的快忍到极限了。
好想马上,马上拥有这具朝思夜想的身体,彻底的占有。
“给我吧……给我好不好……”
“铭哥哥,这是外面……”花灵半晌,只憋出这一句话。
“陈伯早回去了,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夏候铭孩子一般的在花灵身上撒娇磨蹭,“给我吧,我的好花灵,我好想要你,想要的快发疯了……”
“……”花灵有苦难言,她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
这三年,无论是谁,只要和她有过密的身体接触,就让她会想起那个雨夜。
到一定程度时,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发抖,眼泪会不受控制的流,甚至会嘶咬反抗。
她现在还控制不了自己,如果答应了夏候铭,却在中途拼死反抗,那样只会让铭哥哥更扫兴。
“铭哥哥……”花灵咬住下唇,“求你再给我些时间。”
夏候铭因为晴欲而迷离的双眸睁开,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又变成纵容与宠溺,还有——痴迷。
“我不逼你……用手……也行……”
……
二人回到别墅后,花灵整张脸像熟透的烧铁,能烫熟鸡蛋。
见到陈伯也不打招呼了,只顾低头往前走,然后随便找了间房间,进去关上门。
夏候铭则一脸餍足,外加志得意满,难得将微笑挂在脸上,主动和陈伯打招呼。
他回味着刚刚后山的美好体验。
虽然不是灵与肉的结合,但好歹比原来一成不变的热吻强。
陈伯到底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这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其实,在夏候铭过去找花灵,二人倒在花丛里时,他就很识相的退出后山了。
……
下午,花灵没有再去后山,定好的野餐也泡汤了,
夏候铭倒也不在意,本来他对野餐也没兴趣。
花灵跟着陈伯学做各种凉茶的做法,忙前忙后。
夏候铭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看花灵两颗汗珠晶莹剔透流至唇边,直想上去一饱口福。
晚上两人回家。
上车后,花灵突然道,“铭哥哥,晚上我们在外面吃吧,好不好?”
下午在后山时,那触感太鲜明,鲜明到她估计一月半月都忘不掉,一碰到什么“肉乎乎”的东西就受惊似的松手。
想到晚饭,就一阵头痛,夏候铭是肉食动物,只做蔬菜他肯定不同意,但她又实在不想碰肉……
所以,只能奢侈一点,在外面吃了。
“当然好,上次我去的一家西餐厅还不错,我们去那里吧。”
虽然好奇花灵这种“铁公鸡”怎么突然舍得到外面吃,但夏候铭一点也不想反对。
在这美丽的夜晚,烛光晚餐,再来点红酒,说不定回家后趁着花灵半醉,还能……
嘿嘿……
想到此,夏候铭更积极了!
……
等二人吃饱喝足走出餐厅,迎面撞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花灵与对方胳膊互撞了下,忙反身道歉,“对不起……”
夏候铭也跟着回过身,在看清对方面貌时,面色一凛,拉着花灵转身就想走。
然而,对方却先一步发现了他,叫道,“夏候哥,你怎么在这儿?”
夏候铭被迫停住脚步,暗中握了握拳。
他从容的转过身,微笑着和对方打招呼,“是研真啊,刚才我没认出来,我来这儿吃饭的。”
“是吗?”对方笑得很甜,“我也是来吃饭的,这里的牛排做的很不错呢,是我经济人推荐我来的。”
花灵默默打量着这个叫研真的女孩儿。
她妆化的很浓,带点妩媚气息的长相,穿着也很性感。
虽然和沈至渝那种绝对气质的美人比不了,但和普通人比,已经很出众了。
想想也是,铭哥哥身边的女人,哪有不好看的。
但花灵总觉得面前的女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女人和夏候铭寒暄了一会儿,终于也注意到花灵。
“夏候哥,你身边这位是?”她看着夏候铭问。
“我叫南……”花灵刚露出微笑,准备向对方打招呼,就被夏候铭扬声打断,“我公司一个下属!”
那淡漠无边的语调,仿佛她对他来说,就只是个陌生人一般。
花灵心一沉,只觉得一桶冰水砸在她头上,透不过气的同时,也被砸蒙了……
她从来没有那种自信,让夏候铭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她知道自己不够好,拿不出手……
但哪怕说是朋友也好,为什么,要说她只是一个下属?
为什么,要用那种慌乱的表情,仿佛和她一起,像被撞破什么不堪的事一样。
为什么,要用那种漠然的语调,轻易撇开关系。
“哦,吓我一跳,第一次见你带女人出来吃饭,我还以为是你的小情人呢。”白研真风情万种的眨眨眼睛,半真半假的调侃道,完全没注意到花灵难看的脸色。
夏候铭显然也没在意,他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白研真看。
“说什么呢,不过是我公司的一个下属,谈生意才来这里吃饭,对方来电话有急事,已经先一步走了,我们晚他们一步出来,就碰到你了。”
花灵第一次听到夏候铭这么有耐心的解释,话多的极不正常。
这女人似乎是个很重要的存在,花灵这样想的时候,又听到白研真说。
“夏候哥,难得遇到,我经济人又放了我鸽子,你陪我兜个风吧。”
“……”夏候铭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
花灵记得,他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愿意就是行,不愿意就是“滚”。
“怎么,不方便吗?因为你这个下属?”白研真看默不作声的花灵一眼,“不就是个公司的下属嘛,你让她自己打车回去不就行了。”
女人显然任性惯了,说起话来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语气也是十分不屑,根本不把花灵放在眼里。
花灵只是无声在心中苦笑。
明明是九月初的天气,却好像置身十二月的冰雪中,彻骨的寒。
又似乎,站在二人身边,每分每秒都是尴尬。
终于,夏候铭不算长的犹豫之后,给了她结束尴尬的理由。
“南花灵,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和研真出去转转。”
“好……”花灵低声应了,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只是头拼命的点。
夏候铭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她,转身和白研真一起走了。
不是餐厅的方向,而是夏候铭车的方向。
花灵记得白研真说是来吃饭,饭也不吃了吗?
往常那些:路上小心,不准做公交,不准和陌生人说话……
什么霸道的嘱咐都没有了。
夏候铭真是把她当做生分的同事对待,多一句关怀都没有。
态度转变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直到两个人上了车,扬长而去,花灵还愣在原地。
整天的开心浪漫好像都是梦一样,被这一刻伤心碎骨的现实击得连碎片都找不到。
……
花灵是走回去的,没做公交也没有打车,只是漫无目地在街上走着。
心里反复回忆着夏候铭那些话,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出现了熟悉的公寓。
她站在楼下,望着整栋楼各个窗户射出或明亮或昏暗的灯光,怔忡良久,突然想到自己并没有带钥匙。
铭哥哥是给过她备用钥匙的,但和夏候铭一起出去的时候,她从来都不带。
夏候铭一直知道她这个习惯,但让她回来的时候,却没给她钥匙。
是他因为白研真的出现已经顾不上自己了?还是怕给她钥匙会露出不该露出的端倪,证明她们并不是单纯上下属的关系?
花灵心里乱成一团,这种时候,有没有钥匙,能不能进去,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她就势在花坛边上坐下,抱腿将头埋进双膝,宛如雕像一般呆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转瞬一般,很短,又好像一年那么漫长……
远处车灯闪烁,照亮花灵面前的青石路,花灵浑浑噩噩抬起头,看到在前面不远处停下。
车光闪照下,车内的夏候铭应该是一眼便看到她了,所以下车的动作很快,好像眨眼间就冲到她身边。
“花灵,你怎么坐在这儿?为什么不进去?”
男人的声音很重,有不悦和埋怨掺在里面。
话落,又愣了愣,似是想到什么。
而后窒了一窒,便伸手来拉她,“快起来,地上凉,你本来就容易生病。”
花灵顺从的站起身,抬头,朝夏候铭笑了笑,“铭哥哥。”
本来有千言万语,但看到夏候铭,却一下都说不出来了,就那么哽在心里。
夏候铭牢牢盯住她看了一会,罕见的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逆光中花灵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点点头,乖乖跟着他回去。
回到家,夏候铭直接将花灵往浴室推,“你身上冰,先去洗个热水澡。”
花灵低声应了,乖乖进去。
等她匆匆冲了澡出来,发现夏候铭还以同样的姿势,站在沙发前。
他背对着她,若有所思低着头,似乎在为什么事发愁。
花灵站在浴室门前,定住了似的盯着他看。
良久,夏候铭略显颓废的摇摇头,转过身来。
“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恩,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铭哥哥去洗吧。”
花灵笑了笑,她发现今天自己的笑容特别多,明明是想哭的,却一直拼命扯动嘴角笑给夏候铭看。
夏候铭盯着她看了一会,露出那种似是愁苦又似是无奈的表情。
往常,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候铭也会盯着她看。
有时候是带着欣赏的迷恋,有时候是故意捉弄的促狭,从没有露出过今天这种眼神。
花灵就那样淡淡的回视着他,直盯到两个人都出了神,夏候铭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一般。
“刚才的事,你别胡思乱想。”顿了顿,他表情尴尬的,“我是指餐厅那里……”
花灵勉强扯动嘴角,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但还是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事……”
如果因为这种事就闹脾气,就太小气了,又或者说,她有什么资格闹脾气呢?
她不过是……一个公司的下属。
讨厌这般斤斤计较的自己,讨厌明明配不上,却偏偏要喜欢夏候铭的自己。
她努力回想夏候铭曾经和今天所有的承诺,反反复复,似想用回忆抚平伤痕似的。
终于,在许许多多的回忆温暖中,勉强扯动嘴角让自己笑出来,“铭哥哥,我什么都没想。”
“恩,那……”夏候铭欲言又止,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犹豫良久之后,只淡淡落下四个字,“早点睡吧。”
说完,绕开花灵进了浴室。
花灵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听见浴室中响起水声,讷讷走回自己房间。
……
隔天清晨。
夏候铭洗漱,花灵做早餐,各忙各的,房间里出奇安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却又有点不同。
再没有夏候铭偷偷摸摸去厨房,盯着花灵做什么,然后将不喜欢吃的东西在下锅之前丢掉。
也没有花灵哭笑不得,想着从垃圾筒中捡出来洗洗应该还能吃,夏候铭却早看出她的意图,威胁她敢捡你就死定了!
早餐桌上,也是死气沉沉的安静。
夏候铭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明显食不知味。
花灵心绪飘远,仿佛在想什么,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花灵……”
被夏候铭的声音唤回神,花灵抬眼,等着他说下去。
双眸相对,夏候铭却窒了一下,半晌才道,“昨天答应你去别墅的事……以后有时间再去吧。”
昨晚发生了那种事,今天又是这种气氛,花灵对那件事其实早就不抱希望了。
但此时被夏候铭说出来,心还是刺痛了一下。
明明知道只要点头说知道了就好,却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甘,问出了口,“铭哥哥,昨天不是说最近都没什么事忙吗?”
话出口花灵就后悔了,但仍舍不得移开眼似的紧紧盯着夏候铭看。
“突然……公司有件急事……”
“我最近可能会忙几天……”
“……晚上也可能不会回来……”
“你一个人在家别乱跑……”
夏候铭每说一句话就要断一会,然后低头看一眼桌面,前言不搭后语,有点慌乱却努力掩饰着谎言。
在平时看来,可能有点可爱或可笑,奈何这种情况下,花灵完全笑不出来。
“铭哥哥……”好不容易咽下满嘴的苦涩开了口,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哽在那里半天,有什么湿湿的液体从眼中涌出来,花灵吓了一跳,忙低头吃东西做掩饰。
好在夏候铭心不在焉,一直低着头,即没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好像也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