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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炉堡内中不见太阳,奥斯在心中盘算到了第二天的日光破晓,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高山之王的命令,早已通过魔法、战鹰等方式传达出去。北方的湿地,南方的红岭山脉,在当天深夜,也就是差不多时光之王到来时,就先后接收到了命令。
第二天清晨,麦格尼一大早就起床,能与奥斯切磋技艺地会面,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事与愿违,当麦格尼带着三个弟弟,穆拉丁、顿斯塔德、贝尔格拉姆,敲响了克罗米的房门后。开门的克罗米,因为不方便解释详细地原因,她只说了一句奥斯在休息,便将四个矮人挡在了门外。
嗅觉灵敏的穆拉丁,当即便笃定地说道:“这不可能!四弟几乎从不休息,但凡是他要休息的时候,那一定是出了事!”
“可在铁炉堡中,会是发生了什么事?”麦格尼询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是战斗。大哥,你们不知道,当别人睡觉时,奥斯通常都是在沟通力量本源。也许昨天晚上,他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麦格尼沉默片刻,有些向往地说道,“真想请教奥斯,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就直接问好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穆拉丁转而问道,“咱们现在干什么去?”
麦格尼想了想,带着三个弟弟离开:“走吧,先去王那里待命。最迟明天下午,蛮锤兄弟就应该抵达了。”
“那倒是,狮鹫确实飞得快。”穆拉丁点点头说道,又突然惊呼道,“啊,对了!昨天只顾着好奇四弟的身材,又听他讲感悟心得,都忘记告诉他了。弗斯塔德大哥和二弟,还有桑德玛尔他们,已经去辛特兰驯服了狮鹫!”
“弗斯塔德,又能和他切磋了!”麦格尼也兴奋起来,他又说道,“不知道奥斯什么时候才能醒,但如果他醒的太晚,就能收到一份大大的惊喜了。”
“哈哈!没错,就是这样!”穆拉丁拍着手,同样兴奋地说道。
奥斯睡的很香,时间过的很快。太阳在朝升夕落之间,一天的时间便一晃而过。
第三天,蛮锤部族的抵达时间,比预料中地还要快上数个小时。在正午太阳的光辉下,成群结队的人字型狮鹫群,伴随着巨大地嘶鸣声,降落在铁炉堡大门外。
狮鹫,也可以称为鹰头狮身鹫爪有翼兽。这种身型巨大的飞行猛禽,成年时的身高普遍超过两米,翼展接近四米!它们有着漂亮华丽的纯白色鬃毛,它们地嘶鸣声近乎于雷电之力,它们的尖喙利爪坚可摧石!
此时,庞大的狮鹫群中,几乎个个狮鹫都是双人同骑,甚至是三人同骑。也有一些狮鹫装备着皮绳,在它们下方吊挂着载具。要说身材矮小的矮人们,如果只是单人独骑,他们甚至会被狮鹫那蓬松的鬃毛,宽厚的羽翼,所彻底掩去身形。
首先跳下狮鹫的,不是卡德罗斯亲王。排在第一梯队狮鹫群中的箭头,是库德兰·蛮锤,其后是桑德玛尔三兄弟,而一个独特的单独载具中,坐着的是石墩儿。第二梯队狮鹫群的箭头,是弗斯塔德·蛮锤,以及他的堂弟奥克斯·蛮锤。第三梯队狮鹫群的箭头,正是卡德罗斯亲王本人。
玛多兰亲王收到汇报后,他亲自带着麦格尼、穆拉丁四人,一起去铁炉堡大门外迎接了蛮锤兄弟们。而在铁炉堡中,得到消息的厨师们已经增加了食材,架起了庞大的篝火架,备好了数百桶美酒。
接下来,盛宴持续了数个小时未停。到了晚上,从原本的地底矿洞中传来消息,黑铁兄弟们乘坐传送器抵达了!玛多兰亲王和卡德罗斯亲王,还有一众年轻的矮人们,又一起去了矿洞大厅迎接了埃古雷尔亲王、达格兰、黑铁七贤,以及黑铁同胞们。
盛宴进一步加大规模,桌席绕着大锻炉,几乎摆放了一个遍。但这场喧嚣震天,持续到了深夜的宴会,奥斯仍旧在睡觉没有参加。而在这段时间中,年轻的矮人们,勾肩搭背地一起去了克罗米的住处,要见奥斯。
克罗米在打开房门后,立即就后悔了,同时也很为难。她不太好拒绝奥斯的兄弟们,一起来看望奥斯。但是看着一个个喝了酒,又吵吵闹闹的土灵们,她突然就觉得,还是关上门比较好。
至于她的父王来过三百年前,又和奥斯单独谈过的事情,克罗米才不想由她告诉土灵们。而奥斯此时也不是真的在睡觉,唯有克罗米自己知道,奥斯是在养伤。
还好,现在的克罗米已经恢复了力量,像戈斯鲁姆这样的刺头儿,她挥挥法杖就能解决。最后,不情不愿的矮人们只好返回大锻炉,拼起酒来。
第四天,在丹莫罗中,卡拉诺斯、安威玛尔山谷、冻石农场等几个居住地的矮人们,包括客居在此的小豆丁们,陆续爬上卡兹莫丹山脉的主峰,进入铁炉堡中。
不仅如此,丹莫罗至湿地的天空航线上,狮鹫群不知疲倦地往返飞行。而在地下,黑铁传送器同样在一刻不停地工作着,来往于丹莫罗至红岭山脉。
第五天,连绵不绝的骑兵队自山脉的东方而来。这支骑兵队主要是雷矛部族和远山部族的矮人们,同时也有蛮锤矮人和一些铜须矮人。雷矛部族的矮人,骑乘的统一是高地雪山羊。但远山部族的矮人,骑乘的坐骑就非常杂乱了。
出自远山部族的矮人们,几乎没有一个是瘦弱的。他们无论男女老少,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他们的平均身高,也要比其他部族的矮人们,高出五到十厘米。他们的坐骑着实是五花八门,有丘陵棕熊、有高地雪豹、有狼有虎,甚至还有野猪。
也许在这三百年前,远山部族并不出名,因为塞尔萨玛·远山一早就带着整个部族,离开了矮人王国的中心。但是在未来,这些塞尔萨玛的子孙们,是整个矮人王国的抓贼者。而抓贼者的威名,也将传遍整个东部大陆。包括在未来的暴风城中,也能看到他们工作的身影。
时间到了第六天,矮人王国的主城铁炉堡,里里外外已经布满了临时帐篷。同时,大锻炉中正在紧张的施工。原本的锻造设施已经完全拆除,临时的梯形高架观众席,正在一个一个地安放。这些观众席面对的方向,正是王座厅大门。
当蛮锤和黑铁先后回归,矮人兄弟们每天都去克罗米的住处,着实将克罗米烦地不轻。而就在第六天下午,奥斯终于睡醒了。但是他甫一睁眼,得到的“下场”,就是被克罗米扫地出门……
奥斯的伤其实并不重,也早就恢复如初。他之所以看起来像是睡了整整五天,是因为他习惯性地进入了灵魂视界中,待在了山脉之心那里。而在那个地方,他推演了足足跨越三百年的时局。
奥斯已经思考过,三百年前的今天,他能在矮人王国中做哪些安排,能帮助矮人兄弟们防备兽人。而又有哪些安排,是足以干扰到三百年后的兽人北上计划。
不过,克罗米被土灵们烦地不轻,她也就故意没有告诉奥斯,他的兄弟们已经都回来了。被赶出了房间后,奥斯在探险者大厅中,被眼前密密麻麻的帐篷所惊呆了。他摸着鼓鼓的小肚子,想了想后,就打算去老师那里。蹭些吃喝只是附带,重要的是,三百年后的兽人北上,他要全盘告诉他的老师,并听一听老师的意见。
就这样,在拥挤地人群中,奥斯艰难地往大锻炉方向挤去。当他敲响了房门,进入老师的住所后,他才真真正正地被惊喜到!
当初,奥斯跟随着他的老师爬山学习的时候,他没想到会一去就是三十个月。不过在峰顶时,奥斯大多数时间都处于灵魂视界中,他本人对于时间的流逝,并不是太准确。可是,他的兄弟们就截然不同了,他们是实实在在的,长达三十个月没有见到奥斯了!
“大家都在啊!”奥斯欣喜万分,扑到了兄弟们身前,“二哥,三哥,你们都长高了!努埃恩,你的眼镜好闪亮!戈斯鲁姆,你的新发型真酷!埃克斯,哈哈,你变壮实了!阿格曼奇,来,拥抱一下!”
虽然,三天前大家回来的时候,穆拉丁就已经告诉了大家,奥斯变了一个形象。当大家真的看到一米三出头,白白胖胖的奥斯时。所有人除了高兴以外,都是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但是接下来,奥斯就陷入了“悲惨境地”,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因为他被一众兄弟们,给包围地结结实实。房间中,奥斯地悲呼一阵一阵,年轻矮人们地欢声笑语不停,还有坐在一旁的高山之王,那洪亮地开怀大笑声。
最后,兄弟们之间的玩闹,以两败俱伤结束。虽然奥斯的小胖脸和小肚腩,被兄弟们捏了又捏。但是以他现在的身手,兄弟们的胡子和头发,也不好过。尤其是戈斯鲁姆,疯起来就忘乎所以,结果被奥斯好好地教训了一顿。
“奥斯,这些天是怎么回事?”穆拉丁问道,又投诉道,“你可是不知道,某个凶巴巴的母龙,滥用她的力量对付我们!”
“咳咳……”奥斯被被呛住了。他缓了口气,在场的没有外人,便直接说道,“时光之王冕下亲自来过,也和我谈过了。咱们做的事,冕下已经默许,不再过问。”
矮人们又是一阵欢呼,尤以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地欢呼声,最为响亮。
“但是,三百年后会发生一件大事,这些天以来,我就是在灵魂视界中谋算这件事。”
然而,一听到会有大事发生,矮人兄弟们都没有问是什么事,而是再次欢呼起来。
库德兰喊的话,就是在场矮人们的意思:“太棒了!咱们又有大事可做了!”
好在,高山之王知道轻重,但他没有让奥斯现在就说这件事:“奥斯,不管有什么大事,都要放到后天再说。今天你就住在我这里,明天跟在我身边。”
“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