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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一中，不仅仅是同学们对林灿突飞猛进的成绩议论纷纷，下午马上就要上课之前，高三年级各个科目办公室里当中，好多老师们也都在议论着林灿的成绩。
“听说高三（2）班有个平常几乎每一科都不及格的学生，突然一下，成绩提高了很多啊？”
“对！叫做林灿的，好像是方老师班上的。除了语文和还没有出来的英语成绩，他的数学考了年级第二，130分，理综也246，在年级也能排进前二十名。”
“进步这么大？这个同学的成绩很有问题啊！而且，不是一两科进步，而是好几科，肯定有问题……”
“也是！我教了这么多年高三，在高考前最后几个月成绩突然提升的同学不是没有，但是顶多提个几十分很正常，像这样好几科都从不及格跃迁到前几名，太不正常了……”
……
好些老师都觉得林灿的成绩有问题，这也是经验使然，让他们认为不可能有学生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绩提升这么多。
而在英语组办公室，几乎所有高三的英语老师一个午休都还在忙活着，因为英语是最后一科考的，而且大部分的答案都是用答题卡机读改卷的，又由于读取答题卡的机器周末出了一点问题，所以英语这一科的成绩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出来。
所有的英语科任老师今天都没有空吃午饭，全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导出答题卡的分数，然后开始进行各个班级的分数汇总。
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一些班级的英语课在早上，他们也都还没有拿到英语试卷的成绩，其他科目的基本上都出来了，现在大家都在等英语这一科的成绩。
“方老师，成绩终于都统计好了。呐！这是你们班的试卷以及成绩单，好像你们班这次考得还真不错啊！年级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在你们班上呢！”
忙活了一中午，当最后负责统计和分发成绩单的单老师将成绩分数表交到高三（2）班班主任方玉雪的手中时，方玉雪不由得愣了一下道：“年级前两名都在我们班？这可就奇怪了。我们班也就是夏初心一个人英语成绩好一些，其他人……以前连年级前十的都没有，这次怎么破天荒，竟然还有人能仅次于夏初心考了年级第二……”
因为夏初心是整个建安一中所有老师同学们众所周知的学霸，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存在，作为夏初心的班主任老师，方玉雪对她的实力是再了解不过了。
尤其是英语这一科，基本上考十次就有十次是夏初心第一名，她的英语功底让她从来分数都不会掉下145分。所以，方玉雪理所应当地认为单老师所说的年级第一名是自己班上的夏初心。
但是，听到方玉雪这么说，单老师却是神秘地笑了笑道：“方老师，你错了，这回英语的年级第一可不是夏初心了。夏初心是第二名……”
“什么？不是夏初心？这怎么可能？英语这一科，全年级就夏初心最强，而且第一名还是在我班上？不可能！不可能！我自己班上的学生我还不了解么？根本不可能有人的英语成绩能压过夏初心的……”
方玉雪不相信地翻开成绩名单，朝着最上面排名第一的姓名看去。
瞪！
“林灿？怎么可能是林灿？林灿的英语总分是……148分？就最后的作文扣了2分？其他的题目……全是满分？”
震惊了，方玉雪赫然看到林灿的名字出现在第一名的位置上，而且他的分数也高的有些吓人。老实说，因为这一次英语试卷的听力加了很多大学英语的词汇，还有阅读题甚至有不少专业英语八级的生词，哪怕是方玉雪自己这个英语老师去做，她都不敢保证能在这么短的答卷时间内拿到这接近满分的148分。
而且，更让方玉雪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突然想了起来，周五考英语的时候，林灿可是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交卷，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闯到了这边楼的女厕所来……给自己解围的。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这一份148分的卷子，林灿只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完了？这其中还包含了二十多分钟播放听力的时间啊？
“不可能！单老师，我……我要求重新查验一下读卡的机器，会不会是弄错了？我班上的林灿学习成绩一向不是很好，怎么可能突然一下考了148分呢？”
不是方玉雪不相信林灿，而是这个结果实在有些太难以置信了。
“这个进步幅度的确是有些夸张了，毕竟这一次试卷的难度这么大。不过，方老师，何必查验机器那么麻烦呢？你们班所有同学的原始卷子不都在这里么？你直接看林灿的卷子不就知道有没有误判了么？”单老师说道。
“好！我马上看一下，你们这边提交给年级汇总的成绩单稍微等一下……”
说罢！方玉雪立刻从一堆试卷当中翻出了林灿的卷子来，然后仔仔细细从第一道听力题的答案，一直看到最后面作文的最后一个字母。
“天呐！”
不看不知道，一看方玉雪就更加震惊了。
全对！
完全正确！
每一道选择题，每一道完形填空，每一道阅读理解，都答得十分完美。卷子上还有林灿答题时候做记号的地方，尤其是阅读理解，他总能一笔就划中隐含问题关键的信息的句子。
而且，更让方玉雪觉得惊讶非凡地恰恰是林灿反倒被扣了2分的作文。在这一篇英语作文当中，林灿竟然用了三个专业英语才会学到的高级语法，甚至还用了一个连一般米国人可能都不会写的复杂的单词。
恰好，正是因为这个生僻的单词，被改卷老师误以为是错词给单独圈了出来，林灿的英语作文就是这里被扣了2分。
“错了！错了……”
拿着林灿的这一份试卷，方玉雪的两只手都有些抖了起来，最里面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啊？方老师，果然是分数统计错误了么？我就说，这样难度的卷子，连你们班的夏初心都只拿了142分，这个本来成绩就不好的林灿，怎么可能考出148这样的高分来呢？那方老师，你赶紧将他的分数重新统计一遍，我好修改递上去的汇总结果……”
听到方玉雪最里面喃喃着说错了，负责统计分数的单老师还以为是真的算错了林灿的分。
当单老师正打算要修正递交给年级主任的那一份文档时，方玉雪却指着林灿卷子上最后作文的那个位置，兴奋地说道：“单老师，不是卷子分数统计错了，而是改错了！是改错了！你看这里，这个单词林灿明明写对了，劝被改卷老师一个失误当成了乱拼的单词。所以，实际上，林灿的这一篇作文写得很完美，根本不应该扣那两分的……”
“啊？什……什么？林灿的分数非但没有统计错，反而……反而那唯一扣的两分是改错了？”
听到这话，单老师也愣在了那里，紧紧地盯着林灿写的作文猛看一通之后，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叫道：“这篇作文，真的是高中学生能写得出来的么？这语法运用得如此熟练和自然，词汇好多我都看着眼生……太完美了！没错，方老师，林灿的这篇作文，根本就不应该被扣分。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说林灿的英语试卷不是148分，而是……”
几乎是同一时刻，方玉雪抬起头，和单老师异口同声地说道：“满分150分！”
“天呐！这么难的卷子，竟然真的有同学能考满分，而且还是一个从前每次英语考试都不及格的？”
单老师摇了摇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到单老师的惊呼，办公室里刚刚忙活完的其他几名英语老师也立刻凑上前来。
“英语卷子有满分的？这怎么可能啊？两位老师，该不会是看眼花了吧？”
“就是啊！这次卷子的难度，我们是故意刁难一下同学们的，之前讨论的时候，不是还说要将平均分压到90分左右，甚至弄了几题难题，将最高分压到140分以下的么？怎么可能有人还能考满分？”
“林灿？方老师，你班上的这个学生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至少……他之前的英语成绩从来没有考过130分以上，不然我一定有印象的。你赶紧查查看，这个叫林灿的是不是抄袭或者作弊了？不然怎么可能突然就考了满分？”
……
面对其他老师的惊讶和质疑，方玉雪却反而对林灿充满着信心，她轻轻地将林灿的卷子举了起来，在各位英语老师的面前摊开，然后理直气壮地指着上面说道：
“是呀！各位老师，林灿能考满分，我开始也不相信。所以，我反复察看了几遍林灿做题目的一些痕迹，你看阅读题这里，再看看完形填空这边，都有很明显的思考和做记号的痕迹，所以说……林灿应该是自己独立完成的试卷，绝对没有抄袭或者作弊。”
说到这里，方玉雪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大家，林灿做这份卷子一共还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提前交卷出考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