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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风尘默看着倩蝶，眼中充满心疼可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冷漠。
“风尘默，我知道你也喜欢倩蝶，你答应会帮我好好照顾她，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她！”纪子良忍住滔天的怒意，一把揪住了风尘默的衣襟，逼问着他。
硝烟的气息透露出一股悲凉。
但见风尘默却是轻声一笑道，“纪子良，我算计了一切，却怎么也算计不了倩蝶的心，这么多年她都无法爱上我，是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我认输。”
淡淡的目光看着愤怒的纪子良，风尘默转而目光又落在倩蝶的身上，眼中那温柔如同化不开的糖，风尘默继续道，“蝶儿，是我没用，就算我控制了这里的妖族，却依旧无法让你过上好的生活。
我知道你很善良，如果心太痛，就永远不要原谅我……”
哽咽着，倩蝶听着风尘默的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
恨他吗？这么多年来要不是他守护着她，照顾着她，恐怕她也早就死了。
“纪子良，倩蝶很爱你，我无法夺走她的心，如果你不好好全心全意的对待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至死不会！”风尘默的神色顿时变得凛冽了起来，“我是输给了倩蝶，输给了自己的弱懦，而不是输给你纪子良。”
随着风尘默的话落，风尘默本来透明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纪子良揪住他衣领的手竟穿透了他的身体。
往事历历在目，看似长久，却不过过眼云烟。
他不是不曾想要让倩蝶恢复眼睛，那个时候他冒死将妖族的至宝玉灵珠盗取过来，只要用玉灵珠替换倩蝶的眼睛，她的双眼就可以复明。
但可惜的是，是他太弱了，至死他也没有将玉灵珠送到倩蝶的面前，给她替换上，反而在他被追杀的时候玉灵珠摔碎了。
本以为自己是死掉了，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让他的魂魄复活，让他的实力变得更加的强大。
他回去挑战整个妖族，所有的妖都对他臣服，他自以为可以带着倩蝶回来妖族，让这些人不敢在歧视杀骂倩蝶，让她重新在妖族能够生存下去。
可谁知道，这块领地的妖族竟然将更强的妖招来。
是他无能，最后只能带着倩蝶去山谷躲避，避开他们追杀。
他答应纪子良的事情不是没做，他只是做不到。
而那个时候倩蝶怀有身孕，他不是不高兴倩蝶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不会在那么的难过。
可是妖医告诉他，倩蝶要是生下和人类的结晶，那么倩蝶就会死。
他怎么能忍心的看着倩蝶去死？所以他让妖医将倩蝶肚子里面的孩子拿掉。
他也很自私，他不敢告诉倩蝶是他自作主张拿掉她的孩子，怕她会恨他，不原谅他，所以他和倩蝶说是她身体虚弱导致腹中胎儿流产。
况且那本来就和人类生的孩子，人类的孩子比妖脆弱。
倩蝶相信他的话，她自责不已，悲痛的每天以泪洗面。
那个时候看着倩蝶几乎快要崩溃死掉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后悔，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倩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