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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扫归来】
旺仔喜欢跟潮流,赶时髦。这几年生意做大了,手头钱多了。就一心想当个时尚的弄潮儿,不时地领略那潮头上的无限风光,极尽风流奢华,不知让多少时尚族艳羡的目瞪口呆。
清明前,众多的家庭都筹备着为先人扫墓的祭祀用品,旺仔更是高标准,高规格地忙活了一阵。前几年,人们扫墓时,为先人送去的是冰箱、彩电、支票等物件。后来又是汽车、别墅、车库等固定资产。
有什么办法呢,中国人讲究“事死如生。”人死了,应该享受活着的东西。古代厚葬之风极盛就是这个原因。
这两种心理因素旺仔无不兼而有之。母亲走的早。据说是被父亲的背叛气死的。他过世后父亲很是懊悔,不过旺仔作为一个男人他一点都不恨父亲。男人外面有几个女人怎么了,父亲那时就知泡妞,说明他懂生活,爱时尚。
只是想母亲的时候,他会对父亲不会处理家庭和泡妞之间的关系而气愤。
旺仔对父亲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能理解父亲的男人心理;另一方面因为母亲的原因又不待与他相处。故在父亲生病期间,他除了在经济上大包大揽以外,几乎没有为他到过一杯水,削过一个苹果。甚至在他最后时刻,不停地呼唤着自己名字的那会,他都不在跟前。据说,父亲当时真的没有闭眼。
事后想想这些,旺仔挺后悔的,可父亲死不能复生。倘若能起死回生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好好地去弥补以往过失的。既然机会不再,眼下唯一能尽孝的办法就是多多地为父母烧些纸钱,多准备些用来祭祀的物件,只要是世上有的奢侈品,他都能办到。他想让父母能在天国里生活的体面而又幸福,这样也能使自己的愧疚之心聊以□□。
清明节这个难得的机会,大家都在争相比着孝心。就像大国间军备竞赛一样,旺仔也和本地区的名门望族们攀比着祭品的筹备,别人有的咱一件不能少,别人没准备的咱要考虑到,而且还要投老人生前之所好。
旺仔知父亲生前喜欢跳舞喜欢和年轻的女人交往,在一番煞费苦心的筹划下,专门请高手特意扎了几个美貌时尚的迷你女郎,这足以让几个和自己暗暗较劲的暴发户刮目相看。
清明节在父母的墓前,一干祭品都如数化为灰烬。旺仔很高兴,一路上行人莫不叹为观止,帮忙的看热闹的莫不感慨万千,自己也觉得心满意足,风光无限。
劳累了一天,晚上旺仔早早地睡下了。睡梦中见父亲拍着自己的肩膀高兴地说:“表现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自己欣慰之余,突见母亲哭哭啼啼地走来,没有像以往那样在久别重逢后,总是摸着他的脸说瘦了。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问这问那。梦里的妈妈咬着牙跺着脚,骂声不绝于耳:
“纯粹有钱花不了,烧的。老的不正经小的也好不到哪去,有其父必有其子。”等等。
旺仔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向母亲讨教。老妈边抹着眼泪边哭述着:“你父亲年轻时就花心,经常在外拈花惹草。老妈我一生与他生气无数,弄得心力交瘁,抑郁成疾。你大逆不孝,明知他有这种不良癖好,今天竟然送了四个时髦美女过来。这不是成心给你老妈添堵吗!”自己听母亲这样说,方才明白其故。就跪在地上请求母亲原谅,母亲连看也不看自己,嚎啕而去。旺仔惊醒后,才知是南柯一梦。
又是一年清明节,旺仔没有大操大办,而是花篮两个,纸钱少许。供果若干,老酒几杯。扫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节俭最朴素的墓。奇怪的是晚上自己又做了一个梦。梦见父母和好如初,恩爱有加。老妈还慈祥地对他说:“好儿子,做的好,再富也不能显摆,有钱多做点善事,好事。扶贫救弱胜造七级浮屠。”
听了母亲的夸奖,自己心里非常高兴。父亲又接着开了母亲一个玩笑说道:“尼玛,你这不说俺爷俩是张飞的儿子瓦罐腿,谁的儿子还随谁了吧!”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这时旺仔也从梦中笑醒了过来……
【大黄叼回一只手】
秋天的一个早晨,李村的李大妈早上起来做早饭,来到屋后的草垛旁想扯些草烧火,恰巧看见家里的那只大黄狗正在撕咬着什么东西。因为大黄平时会逮野鸡野兔,李大妈高兴地喊:“老头子快起来,大黄又逮到野兔了,快把它夺下来烧汤吃!”
正在床上睡觉的李大伯一听这话,马上翻身起床。李大伯来到草垛旁,看见大黄真的在咬着黑乎乎的东西,靠近跟前一看有点奇怪,你说是野兔吧不像,说是野□□也不像。李大伯戴上老花镜再仔细看看,这一看他吓了一大跳,大黄撕咬着的东西很像是一条人得手臂。
李大伯急忙叫来李大妈,惊咋咋地说:“不得了,不得了,大黄吃的是人手!你快看看是不是?”
李大妈凑近跟前一看,惊叫起来:“呀,真是的啊,这可怎么办?”
李大伯说:“不让狗再吃了,快去告诉村长!”李大妈赶走了大黄,李大伯直奔村长家。
村长一听说李家的大黄叼回了一只手,既惊讶又奇怪,赶紧过来看个究竟。
村长来到草垛旁一看,一点都不假,狗咬过的真的是人的手臂,是肘关节往下的部分,那手还好好的呢。好多多的出现了一只人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村长马上打电话给派出所。不一会而,派出所的几个民警就赶到了李大伯家。
派出所的王所长问村长:“最近村里有没有死过什么人,人死了有没有火葬?”
村长说:“村里好久都没有死人了,更谈不上火葬木葬。”派出所的几位民警研究了一会儿,也没有弄明白这只手是哪里来的,只好请示了县里的刑警大队。
过了半个时辰,警车呼啸而至,刑警大队一下子来了十几个警察。法医马上对那只手臂进行尺量研究分析。从颜色来看,手臂离开人体的时间不是太长,大概有十来天的时间;手臂是用刀从人体上砍下来的,肘关节还有刀的切痕。
再看那只手,手上没有老茧,说明这只手不是从事体力活的人,也说明有这个手的人不是长期生活在附近村庄里的。法医又根据手臂的长度、皮肤的粗糙程度,估算出这个人是个男子,身高大概在170公分左右。
刑警们分析,一个男人膀子被砍掉,肯定不是自己所为,那很有可能是一起凶杀案。凶手分解了被害人的尸体,说明他对被害人十分的痛恨。如果真是这样,又说明凶手和被害人是熟悉的人。要破获此案,首先就是要弄清楚被害人是谁。
而要弄清楚被害人,肯定要有更多的外貌体征作为参考。
刑警大队的张队长是位破案老手,他说:“既然大黄狗能叼回来一只手臂,那么附近是不是还有被害人的其他身体部位?”
大家恍然大悟地说:“是啊,很有可能的!”张队长说:“我们马上寻找!”
李村的附近是一条公路,公路的那边是一大片森林。人们估计,狗肯定是从森林里叼回人的手臂的,因为杀人抛尸不可能把尸体抛到醒目的地方。刑警们和当地的村民们兵分几路,走进了那片森林寻找尸体。
然而,大伙足足找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任何被害人的身体其他部分。刑警们真不相信,怎么可能凶手就单单扔下一条手臂呢?有人提议,是不是还从大黄狗身上打主意?
张队长马上有所悟:“是啊,既然狗能找得到手臂,它还会能找到其他东西。”他叫李大伯一天不给狗喂食,狗饿坏了一定会到外面找食物吃,说不定它还能找到被害人的尸肉。
为了跟踪大黄狗,刑警特地在狗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铃铛,以便跟踪大黄狗的去向。
果然,到了第二天下午,饿了一天的大黄狗被释放后直奔那片大森林,刑警们紧紧跟在大黄狗的后面。大黄跑进森林后转了几转,不一会而,它竟然真的叼出了一大块肉来。刑警马上叫李大伯从狗嘴里夺下了那块肉。
大家仔细一看,那块肉竟是人的半截大腿。这一下,所有人都肯定了这是一起凶杀案,凶犯极端残忍。
为了找到更多的尸块,刑警们立即集中到刚才狗叼出人肉的地方,但是大家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别的尸块。人们推测,被害人的尸体可能不是抛在一个地方,只好放弃了再次寻找尸块的打算。
被害人的手臂和大腿被带回了县公安局,领导马上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有人说,既然本地最近没有人员失踪的情况,那说明这起案件发生在外地,凶犯杀人分尸后将尸块到处乱抛,以掩盖犯罪的真相。如果这样,怎么才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被害人的信息呢?
一直沉默的刑警队张队长说:“现在最后的办法还是从被害人的手臂研究,手上的指纹可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如果被害人曾经犯过罪,那么他的指纹印就应该在公安部的指纹库里找得到,我们应该尽快把被害人的指纹报送省公安厅,请省厅帮助协查。”
局里当即就做下决定,一方面报送被害人的指纹,一方面将寻找被害人的线索扩大到临近周边的县市。
没过多久,省公安厅就反馈了信息,被害人的指纹比对成功。被害人是一个叫王大力的人,38岁,家住在一百多里外的邻县花园镇。
王大力曾经是一个吸毒人员,做过几年的牢。得到此信息,刑警队张队长带了几个人直奔邻县花园镇。在镇上,张队长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王大力的家。
邻居们告诉刑警,王大力其实就一个人,从牢里释放后就跟哥哥一家一起过日子。最近一段时间,邻居们的确没有看见过王大力。刑警们又走访了王大力哥哥家的情况。
王大力的哥哥叫王红军,在镇上做蔬菜批发的生意,嫂子蔡玉花大多数时间也跟着丈夫做生意,有时在家里忙家务。
刑警们很快在菜市场找到了王红军。谈到王大力,王红军夫妻俩一脸的不高兴,只说他们生意忙,不知道弟弟这些日子哪里去了,一个大活人,总不能一天到晚让人看着吧。
这里调查不出有关王大力的重要信息,刑警们几乎把所有平时跟王大力来往的人,包括以前跟他一起吸过毒的人都走访调查了的一遍,但最后都排除了作案的可能。
案情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人向刑警队反映了一个情况,说他最后看到过王大力就是在王大力哥哥家,好像王家兄弟还发生了争吵。
刑警们顿时觉得这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决定传唤王红军夫妻俩。
在审讯的时候,没有经过几个回合,王大力的嫂子蔡玉花突然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出了他们杀害王大力的经过。
原来,王大力因为吸毒坐牢释放后,一时找不到事情做,哥哥就买了一辆小货车给他开,帮助哥哥做蔬菜批发的生意。都是一家人,吃饭睡觉王大力都在哥哥家。
有一次,哥哥王红军不在家,嫂子蔡玉花吃过晚饭到浴室洗澡,脱衣服的时候正巧被王大力看见。因为三十多岁没有女人,王大力顿时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不顾一切□□了嫂子。
有了这第一次,王大力更是难以控制自己,只要有机会就□□嫂子。毕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嫂子蔡玉花既不敢把事情告诉丈夫,又不敢把事情告诉外人。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一回当王大力再次□□嫂子的时候,被哥哥撞了个正着。兄弟俩大吵了一架。
本来,王大力如果就此罢手也可能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可王大力死心不改,甚至要哥哥王红军干脆将嫂子让给他。
王红军也是怕家丑外扬,忍气吞声一阵后,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于是跟妻子商量,与其有这个猪狗不如的兄弟,不如把他杀了,彻底了却心头的包袱。
蔡玉花开始不同意,但又怕丈夫说她不正派变了心,考虑了一段时间后竟同意了。
有一天,王红军用好酒好菜招待了弟弟一顿。王大力酒足饭饱之后呼呼大睡。
王红军和蔡玉花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活活将王大力勒死,并用家里的菜刀和斧头将尸体分解,最后用小货车装着碎尸沿着公路抛丢。小货车开了几百里,王大力的尸体被一次一次地抛进森林和河里。
自此,这出碎尸杀人案才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