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昨天的(改错)

山別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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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肖现在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了,现在他的事儿因为只有证人没有赃款,而他又拒不承认而没法判定,一来二去的他就滞留在收容所里,来来回回的有很多人看过他,可就有那么一个人,从来没有来过。

    潘肖其实是想让许诺来看看他的,许诺要是来看他,他一定不骂她,不过他得告诉她,让她等着他,可别给他戴绿帽子找野男人。

    但许诺不来,这些话他就只能憋在心里,越想越难受,一会觉得这看守所面对着四面墙,不能玩牌不能喝酒太痛苦,一边又烦心许诺怕许诺真的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当然,他最怕的还是怕自己那一天忍受不住这磨人的煎熬,主动认罪。

    潘肖不是不懂法,他隐约的知道自己只要是认了多半就废了……

    可这些担惊受怕,他都只能自己承受,就连几次三番含着眼泪来看自己的亲爹,他都不曾透露,这世界上,压根就没谁真的跟他亲密到可以相信,连亲爹都隔着一层肚皮呢……

    潘肖鼻青脸肿的躺在木板床上,想着很多事,床上别说被子就连一床褥子也没有,硬邦邦的更硌的身上又疼又酸!

    在看守所的这些日子因为不配合警方的工作,潘肖天天的被打,可他就是咬死了口,没犯法就是没犯法!

    几次被打的大牙掉了往肚子里吞,被那些看守所的警察用灌盐水,帮着不让小便,不给水喝,几天折磨下来,潘肖生生的瘦了一圈,这些公安做的也明目张胆,几次三番的把潘肖折腾的休克才算完,但就这,潘肖也都咬牙挺了过来。

    只是越是这样,潘肖的心就越发阴沉,那些公安强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令他越发的痛恨李玉。

    一向狂妄自大的潘肖不懂,李玉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他对她不好吗?!

    潘肖恨恨的一拳捶到床板上,他自问自己没有亏待过李玉哪怕一分一毫!甚至为此常常觉得对不起许诺也狼心狗肺的选择了忽视,可就是他觉得是个贤妻良母的女人!

    是她害得他!

    潘肖双眸猩红,别让她逮到她,不然,他一定敲碎了她那一口白牙!

    *

    半个月后,潘肖还在收容所里关着,而举报他的李玉却不再那么开心,也没了觉得畅快的心思。

    举报出卖别人的人,怎么能有好下场?

    贪婪的警察找她要赃款,可是潘肖给她的钱,全都被她好赌成性的爹拿去花了,她没法拿出钱来。

    然而她无法抵赖,为了报复潘肖,也曾言辞凿凿说潘肖给了自己不少的钱,如今百口莫辩,警方认为她把赃款藏了起来,为了捞出油水,把她也抓了起来。

    从犯,这是警方给她定的罪名。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李玉完全诠释了这句话的意义。

    于是李玉想要翻供:“没有!潘肖没有贩毒,我没有这样说过,是你们听错了!”

    李玉自认为是上过学的人,哪怕被铐着手铐,也挺胸抬头,柔柔弱弱的一张白皙脸蛋全是坚强隐忍:“我和潘肖可是情侣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去告他?一定是你们那里弄错的了。”

    几名公差面面相觑,看到彼此眼中的讥讽,还是一位女公安严肃的说:“李玉同志!那天你走进看守所举报嫌犯潘肖,是大伙都有目共睹的,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休想抵赖!”

    李玉咬了咬唇,脸色苍白却强自镇定:“我,我们那时闹了别扭,我一时气急,就就这样说了,潘肖真的没有贩卖什么大烟,我也没有知情不报,真的!”

    审讯的两名公安对视一眼,出去与领导商量这两块难啃的肉要怎么啃。

    讨论的结果就是让李玉和潘肖见一面,当面对质,当然,是在没有公安干警的情况下,不然,他们怎么能实话实说?

    公安的手段总是很多的,李玉很好办,关她几天不给她吃喝她就会全招了,问题是赃款的下落不明!

    公安也不是傻的,他们几经调查,查到了潘肖的确给了李玉很多钱,而跟着潘肖一起过日子的许诺却过的是吃糠咽菜的生活,但李玉的家就是个无底洞,钱全部填给了李玉的亲爹,再无剩余。

    可是这样怎么行?他们风风火火了这些日子,总要捞点好处,潘肖那里明显还有赃款,像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把钱都交给一个还没确定关系的女人?

    所以潘肖必须认罪服刑!

    而这样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李玉和潘肖坐在彼此的对面,面对潘肖猩红的双眸和青紫的脸庞,李玉脸色惨白,泪珠子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李玉抽咽着凄楚的解释:“潘肖,你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报复你,有多爱就有多恨,你让我上不成学,你毁了我,让我的生活一团糟,可你还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的心里又难受吗?我恨你!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潘肖眯起了双眸:“所以你就说我贩卖大烟?李玉,你他妈的那只眼睛看见我贩卖大烟了?!”

    潘肖暗暗打谅这间审讯室,虽然没有什么发现,但聪明的潘肖不会认为那些贪婪的公安会有这么好的心思让他们两个嫌犯见面,那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

    李玉捂着脸哭泣,眼泪从她的指缝溢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潘肖,我都是猜的,可我当时嫉妒的都快要疯了,你和那个女人是一家,所有人都说你是要把她当老婆的,我一时糊涂就……”

    其实李玉这又是在撒谎,也许这就是有个赌徒当老爸的好处,能够练就一身撒谎不眨眼的本是,李玉总是把自己伪装的像个好姑娘一样,其实爱穿白裙子的下的她,早就被家里那一团的乌烟瘴气给渲染的怎么也白不起来了。

    这次的事是个教训,让李玉再也不敢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全世界最了不起,最特别。

    潘肖静静的听着,他看着李玉白皙的脸蛋布满泪痕,除了厌恶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时间到了,公安那边没有丝毫收货,只好把两人又分开带走,只是在两人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潘肖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用那双带着手铐的双拳,狠狠的敲碎了李玉的两颗门牙。

    被公安抓着头发拉开的时候,潘肖看着李玉笑了。

    昔日隽秀清纯的小美女一瞬间变成了满脸血的狼狈样,也许以后还会是豁牙的女人。

    *

    几天后李玉又翻供了,她看着自己没了的门牙,几乎悲愤欲死,李玉是最注重外表的女孩,家里穷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都要保持一身的白,光洁的脸蛋和护理的很好的长发,可如今在看守所这些天,护理得当的长发因为长时间不洗变得打结发粘,樱红的嘴唇干裂泛白,李玉咧咧嘴,试图找回以前的自信,可是那缺了两颗门牙的样子明晃晃的出现在镜子里,李玉尖叫一声,砸碎了那块得之不易的镜子,惹来了看守警员的怒斥责骂。

    被换了一个房间看守的李玉不停的掉眼泪,后悔和恨意两种情绪折磨着她,让她的表情一会柔弱一会狰狞,像个疯子一样,晚上时,李玉大呼小叫的惹来了看守的警员,并且提出翻供。

    他毁了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她,既然这样,就谁也别想好过!

    *

    当那些公安告诉潘肖李玉又翻供了的时候,潘肖的心里竟然有些释然。

    那些公安又继续逼问赃款的下落,潘肖不能说也不能认罪,惹来的又是一顿毒打,潘肖暗暗咬牙发誓,以后再也不信任女人这种东西。

    *

    吴宝仓最终也逃不过父母的安排,被父母强行送去当兵,走的时候再也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

    他的家里人都说许诺很好,许诺能走能跳,可是她为什么不来看看他呢?

    吴宝仓走的时候,想的也全是许诺。

    *

    一转眼,李玉和潘肖已经被抓起来一个多月,潘肖被关在看守所,李玉也被关在哪里,因为潘肖一直拒不认罪,却又有李玉作证,这个案件一直没有定论,而吴宝仓也被父母强行送去部队,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赃款没找到,意味着没有油水可捞,但种大烟,是要被罚款的,警方找上了李玉的家人和潘肖的家人。

    李玉家里那边什么情况许诺不知道,但是潘肖家里人,却因为这件事砸锅卖铁,潘肖的继母刘翠更是因为这件事跑到许诺这里大闹。

    晚上许诺本来都打算睡了,潘肖的后妈刘翠就拍响了她家的院门,许诺知道是她,觉得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怪丢人的,便把人放进了屋,进屋刘翠就四处打谅,她这是第一次登门,以前因为潘肖的缘故见着许诺那都是远远的绕开的,不为别的,就是她心里也怕了丈夫的那个长子!

    见许诺家里也是一穷二白,甚至家居摆设还不如自己家呢,刘翠暗暗撇嘴,许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说话,便先开口:“潘婶这么晚还来,是找我有事?”

    刘翠觉得潘肖既然是因为种那玩意被抓的,那留下的钱绝对不会少了,这些日子警察来家里要罚款,潘大仁那个死鬼砸锅卖铁的把钱给了警察,事情是解决了,却弄得现在家里一穷二白,她怎么能甘心?

    她的大儿子姓叫潘吉,自她改嫁就随了老潘家的姓,可现在都二十四了还没结婚,家里又因为潘肖的事变得更穷了,她哪能干瞪眼?这事怎么也是潘肖惹的祸,他们是的出钱,可也不能全出了,怎么的得了好处的许诺也得出点吧?就这样,她瞒着盘老爹来了许诺家,听见许诺的话,她也不客气便说:“是有点事。”

    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言语,接着说:“大前个儿那些警察又来要罚款了,这潘肖犯了事儿,自己蹲了笆篱子,他倒是逍遥了!可难为了我和他爹,砸锅卖铁的也没凑齐那个罚款,一千多块咧!说是罚款,其实谁都知道,那钱是用来做什么用的,那帮子黑心肠的也不怕拿了咬手!”

    刘翠咒骂着那些警察,瞄了一眼许诺,见她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骂了句二愣子,又开始哭穷:“可是我和他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潘肖能少判两年,那不比什么都强?别说是砸锅卖铁了,那就是卖房子卖地,也得给人家钱啊,你说是不是?”

    许诺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这会儿她要是不明白她是来干什么的她就白活了:“是这么个事儿,能少判两年也是好的。”

    其实潘肖被判多少年管她什么事?她是不打算再和潘肖有纠葛了,以后挣了钱也是要离开这里的,但潘肖被抓之前,给了她五千块让她藏起来,如今还在她这里,许诺这个人说好听了那是保守,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刻板,潘肖留下的钱,许诺是不打算自己留下的,她总是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还给潘肖,但是给刘翠?这显然不合适,所以她应得也含含糊糊。

    刘翠也实在不喜欢许诺这种人,再说这屋子四处漏风,点的煤油灯又不舍得放油,不亮堂,屋子里黑黝黝的糊着报纸的墙上映着两个大影子,瞅着别提多渗人多狰狞了!刘翠拢了拢衣襟,直奔主题:“你这么说,婶子就放心了,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姑娘,知书达理的,你看……家里现在是真的没钱了,不然……你给婶子家拿点?左右潘肖也是你的男人,你也是咱老潘家的人!”